第八章
三天後,約莫晚間九點,言拓希風塵僕僕地從南部出差回到台北。
他沒有進公司,直接回到家裏。
他把車子開進院子,下了車,手上提着公事包,西裝外套斜披在肩頭,正要走向家門。
這時院子的燈突然亮了,家裏大門剛好打開,他看見葉澄芸纖柔的身影走了出來。
葉澄芸關上大門,轉身的那一刻也看見了言拓希,她沉寂的心恢復了朝氣,她整晚陪着言世豪用餐、看電視,心裏一直在等着他,她還以為他今天不回來了,沒想到正要離開就看到他回來了。
“你要走了?”言拓希立在車子旁看着她問。
“嗯,伯父已經進房休息了。”她走向院子,走向他,心跳怦怦然的站在他面前說。
“有你陪他我很放心,辛苦了。”他的目光凝注在她的小臉上,細細地看着她。
“一點也不。”她也仰頭看着他的俊容,心裏好想他。
“你吃飯了嗎?”
“還沒。”
“廚房還有好多菜,我幫你熱一下。”
“你不是要回去了嗎?”
她其實還不想離去,她想再多看看他,多和他說說話,這三天沒見到他,她才知道想念一個人時間有多難熬。
而他說他們之間要來真的,那他一定也會想她吧!難道他想要她現在就走嗎?
“你想要我走嗎?”她試着問他。
“不想。”他想伸手用力地抱抱她,但他剋制着自己,不讓衝動破壞了此刻祥和的氣氛,她說要幫他熱菜呢!他很感動。
她瞅着他灼燙的眸子,聽着他那句“不想”,糾結的心情全都得以紆解了。
“那你拿鑰匙開大門吧,我剛剛把門反鎖了,我沒有鑰匙可以開門。”她柔聲說。
“你沒鑰匙怎麼可以,你是這個家的女主人,這份鑰匙給你,我還有備份鑰匙。”他毫不遲疑地取出家門的鑰匙拿給她。
“我現在還不是啦!”她搖頭,說完發現自己的邏輯不對,她說現在不是,那表示將來就是了。她脹紅臉解釋說:“我是說,我不需要鑰匙。”
言拓希笑了起來,拿下西裝外套夾在腋下,握着她的手,把鑰匙放到她手心,嗓音低醇地說:“不管是現在還是將來,這鑰匙是你的。”
“我……”葉澄芸看着手中言家大門的鑰匙,她忽然之間能了解他的用心,認清他的情意了,以他的性格是不會隨便給任何人家中的鑰匙。
他真的當她是要嫁給他的女人,他真的想愛她,這全是真的。
她心悸着,全身暖烘烘的,她要不接受也難了,因為她也愛着他。
“不是要幫我熱菜嗎?快一點好不好?我餓壞了。”他瞧着她美麗的眼睛,笑着催促着她開門,大手輕推她的腰背。
“喔!好,我這就去。”她可不要他餓壞了,她立刻跑上前去開家門。
兩人一起入內,關上門,他走到客廳放下西裝外套和公事包,上樓去探視父親。
她則跑進廚房,拿了冰在冰箱的菜,放進微波爐加熱。
大約十分鐘后,他下樓來了,她喚他。“拓希,可以開飯了。”
“來了。”他走進餐廳,五菜一湯已經上桌,飯也盛好在碗裏。
他坐了下來,津津有味地吃了起來,有她在就算吃着剩飯剩菜也那麼的可口。
而他發現她沒有還給他鑰匙,這提升了他的信心。
她安靜地坐在一旁看着他吃飯,就只是吃飯這種平常的事竟也能讓她心底無端的感到喜悅。
這全是因為愛,她陷在愛情里了,只要能看着他,她的心都是滿的。
“再來一碗。”言拓希把空碗拿給她。
她欣然地接過碗,起身走到保溫飯鍋前,再為他盛上一碗香噴噴的白米飯。
他再度把她盛的飯吃光光,滿足地說:“有你真好。”
她打心底露出笑容,收拾了桌上的碗盤跟他說:“你要回房去洗個澡嗎?”
“是想。”他身心舒坦地看着她忙碌的身影,他更想的是把她抓來抱在懷裏,但他仍沒有輕舉妄動。
“那你好好休息,明天見。”她收拾好了,轉身對他說。
他的心突然空掉了,他還不想說再見,他覺得今晚的她很不一樣,他們之間相處得很融洽,很有進一步的可能性。
“好吧,你回去開慢點。”他尊重她的決定,立起身,斂住心緒,溫柔地說。
“嗯!”她抬頭再看他一眼,她自問她真想走了嗎?她並不想走。
可是他沒再留她,她怎好留下。
“我走了。”她走出餐廳、客廳,走出言家大門,進了院子,上車……她發現她在期待他會走出門來跟她說——“別走。”
回首言家大宅,餐廳里仍亮着燈,他並沒有走出大門來。
她抱着失望發動車子,回家去了。
到了家裏,她拿鑰匙開家門時,這才發現言家大門的鑰匙也在她包包里,她竟想不起何時把鑰匙放進包包里的。
她的動作那麼自然,以至於她並沒有印象。
她進了家門,想着今晚遇到他的一切,她的心底仍然是滿足的。
言拓希走到客廳拿公事包和西裝外套,逕自上樓,回到自己的房裏沐浴。
他心底空空的,放走她表面上看來是尊重她,內心底他其實想要她別走。
但他也有重大的發現,她把鑰匙收起來了,這表示她沒有再拒絕他,她也許想通了一些事。
他總算感到有所收穫,心也放寬不少。
洗完澡,回到房裏,躺在床上想打通電話給她,壓抑了千百次,他才制伏住自己的心,漸漸睡去。
日子一天天過了。
兩人天天在公司一起辦公,下班在家裏吃飯,兩人似乎維持着純友誼,往來密切,默契愈來愈好,心也一天天的貼近,內心卻已熱切到像快滾沸的水,只要誰肯前進一步,兩人立刻就能從朋友升級為情侶。
“你們準備什麼時候結婚?”言世豪在晚餐過後問了他們倆。
“那得問她了。”言拓希好整以暇地說,把決定權推給葉澄芸。
“我……”葉澄芸一下子聽不懂他為何說要問她,不是早就說好了,適時就可以了嗎?
但她也一下子就想通是為什麼,他要的是真結婚,而她說過她需要時間想想。
言世豪以過來人看兩個年輕人,一個得意的笑着,一個臉紅通通的,他明了他們是真的郎有情妹有意了。
他心裏很看好他們。“你們確定了時間再告訴我,呵呵。”他起身先回房去了,把空間留給他們。
言世豪人一走,言拓希就對葉澄芸說:“你要不要到外面院子走一走?”
“好。”是時候了,他要跟她要答案了,這次她知道該跟他說什麼了。
他們起身,一起走出戶外,他試着牽住她的手,她默默地讓他握住,並沒有拒絕他,他心中大喜。
她感受着他大手的溫度,心好熱。
兩人在屋角的樹影下停下腳步,他沒有放開她,而是把她拉進懷裏。
“真的嫁給我好不好?”他俯下頭低聲問。
“你……在求婚?”她瑟縮在他懷裏,感受着他充滿力量的懷抱。
他眸光專註地說:“對,我在向我愛的女人求婚。”
她的心已融解在他的愛語裏,情不自禁地抬起手輕撫他的俊臉問:“你不要假的結婚?”
“不要。”他很肯定,只是看着她不能抱她不能吻她,他痛苦得要命。
但他堅持他的感情必須得到她的回應。
“我答應你。”這是她的意願,她要跟着他,這輩子當定言家人了。
“你說真的?”他欣喜地確認。
“你要真的,我也是。”假裝對她來說太難,她要給他真情。
他用力地擁抱着她,將她柔軟的身子緊緊裹在胸懷中,低下頭,性感的唇在她耳畔摩挲着,問她:“是什麼原因讓你轉念?”
“還能有什麼原因?”她微微喘息,胸口灼燙,臉也發燙,感受他熾烈的氣息熨燙着她,享受着被他愛着的感覺。
“告訴我。”他凝視着她柔美的雙眼,感受到很不一樣的氛圍。
“我愛你,真心愛你。”這就是她的答案了。
他再也無法等待,傾身吻上她甜美的唇,火舌熱烈的探進她的口中糾纏住她香軟的小舌,他想念她柔媚的滋味,她的芳香誘人。
他輾轉地吻她,灑下無數綿密的吻,大手在她的背上、腰上輕撫,游移到她的胸乳,當他的手心觸碰到她柔軟如綿的兩隻圓潤,心底的愛已像野火狂燒……
她伸出微顫的手臂,圈住他的脖子,身子更加偎進他鋼鐵般的懷中,熱情地回應他的每一個吻。
兩人心裏的愛戀透過唇舌的糾纏和身體的接觸引發更多的熱情,他們都感到彼此激狂的心跳,體溫將他們化成一團火纏繞着彼此。
他熾焰般的男性堅實一發不可收拾地緊抵着她女性的柔弱中心,危險性十足……
“我們,三天後辦婚禮好嗎?”他在湍急的愛潮中首先恢復理智,將她壓抵在身上說。
“嗯……我們現在就去告訴伯父。”她身子顫抖着,神思還沉醉在他多情的擁吻之中,但她知道還有更重要的事要做,她極力地穩住自己。
“現在?”他勾起她的下巴,直視她嫣紅的小臉問。
“不能再等了。”她意有所指。
“好,這就去。”他能懂她,摟着她和她一起漫步進屋裏,上樓去找父親。
他敲了父親的房門。
叩叩——
“爸,是我和澄芸。”
言世豪在房裏正由小翠服侍吃完葯,聽到敲門聲,他吩咐小翠說:“快把葯收好。”
“是,先生。”小翠明知少爺已知情,先生卻還瞞着他,但她順從地把葯鎖進抽屜里,沒敢透露半句話。
言世豪待小翠鎖好葯,才說:“拓希、澄芸,你們進來吧!”
言拓希打開房門看到小翠在收拾水杯,想也知道父親剛服用過藥物。他很心疼,但願他和澄芸的好消息能帶給父親更多的喜悅。
他牽着葉澄芸的手走了進去,對他說:“爸,我們想快點辦婚禮,就在三天後,你覺得怎麼樣?”
“哇!當然好,要大大的宴客。”言世豪一聽笑得合不攏嘴了。
“我會籌辦好,你放心。”言拓希保證。
“伯父,請放心。”葉澄芸也要他寬心,而她並不是以達成使命來向他說結婚的事,她是抱着感激的心情,謝謝他把言拓希帶進她的生命中,她會珍惜這份愛。
“既然決定要結婚,就要好好的在一起一輩子喔!”
“我們會的。”言拓希和葉澄芸同聲說,兩人相視一笑。
“那我就等着當主婚人了,呵呵呵……”言世豪給予祝福。
“恭喜先生,恭喜少爺和澄芸小姐。”小翠在一旁聽到了,也立刻祝福他們,她替這個家感到高興,家裏就要辦喜事了。
“好好,你們都下去吧,我要洗個澡,好好睡一覺了。”言世豪笑着說,要兩個年輕人去獨處。
小翠行個禮,先行退下。
“爸,那我們出去了。”言拓希說著摟着葉澄芸走出房間,帶上房門。
言世豪把兩個孩子甜蜜的樣子看在眼底。
其實他原先看到拓希的改變時,不是沒想過是否澄芸跟拓希說了他的病況,所以兒子在態度上才會變得那麼多。
不過他選擇把猜疑放在心裏,靜觀其變。
但他愈來愈能感覺到兩個孩子之間是有感情發展,也就不再疑慮,如今他們要結婚了,他也了了一樁心愿。
他進浴室去洗澡,心情好得不像生病的樣子。
言拓希和葉澄芸下樓到客廳。
“那我先回去了。”她說。
“好。”他同意,和她一起走出家門。
“你不用出來。”她心躍動,隱約感到他有別的意圖。
“去開你的車。”他柔悅地笑着,拍了她的臀一記,催促她。
她走出院子,開了車門鎖,見他也跟着走出院子,她遲疑地坐上車,而他也打開副駕駛座的車門,跟着坐了進來。
“你要跟我回去?”她訝聲問。
“或者你想留下來?”他拉來安全帶扣上,問得直接,再也不隱藏想愛她的心,總之他今晚是不會放她一個人度過了。
她笑了,並沒有說不,她發動了引擎,就依他的意思把他載回她的窩。
“笑什麼?”他見她笑着,伸手呵癢她。
“呵呵呵……別鬧我,這樣我不能開車了啊!”她躲着他的手,笑個不停。
“走吧!”他笑着收手,坐定了不再鬧她。
她這才安心地把車開離言家,回到她的住處。
一路上他們說說笑笑,心情是前所未有的快樂。
到了她住的大樓樓層,走出電梯時她先看看外頭有沒有什麼動靜?
幸好沒有,姐姐家大門緊閉着。
“你在看什麼?”言拓希好奇地問她。
“我姐就住我隔壁,噓……別出聲,別讓她聽見了,她很吵的,跟我來。”她握住他的大手,將他帶往家門。
他看着她拉着他的小手,還有她小心的樣子,不禁感到好笑。
“讓你姐知道我來又有什麼關係?”
“說得也是,我們都要結婚了,她平常嘮叨是嘮叨,不過,她還很高興我要嫁你呢!”她想想也對,開了家門,兩人一起入內,沒發現自己說溜了什麼,而言拓希已然發現。
關上門后,他立即摟着她問:“你已經跟她說我們要結婚了?”
她臉紅透,被抓包了,那是在她發現她其實愛着他的那天的事,可是那天他們根本還沒有要真的結婚。
“嗯。”她坦白地點頭。
言拓希朗笑,吻着她的香唇問:“你決定得比我知道的還早。”
“是啊!”葉澄芸老實地承認。但她不讓他再追問下去,含羞帶怯地問:“你要不要洗個澡?”
“當然要。”他樂意為浪漫的事做準備,也很享受她早就有意要嫁他的事實。
“浴室在我房裏,你請便吧!”她推着他走,避開他灼人的眸光,心有點慌。
“那你呢?”他回頭問她。
“我……一下班就洗過了。”她頭低低地說。
“難怪你聞起來那麼香。”他轉過身猛然啄了下她的唇。
她紅着臉不再推着他。
他逕自進了她的香閨,裏頭潔凈無染,空氣中有她淡雅的芳香,走進浴室,裏面也香噴噴的,這無形中誘發他的雄性激素。
她見他進浴室,趕緊幫他拿來新的牙刷。“這給你用。”
他接下,她替他關上浴室的門,跑走了。
他知道她害羞,逕自在浴缸里放水,刷牙洗臉后再進淋浴間把頭髮、身體洗凈。
走出淋浴間后,他關上浴缸的水,泡進裏頭,浴室里的香氛使得他全身舒放。
“拓希,你好了嗎?”葉澄芸以為他洗澡很快,等了半個小時沒見他出來客廳,她只好進房裏去問。
“好了,有沒有大毛巾?”言拓希聽到她的聲音,從浴缸里起身。
“在架子上有兩條。”她說。
他照她說的拿大毛巾拭乾頭髮和身體,再拿另一條幹爽的大毛巾圍在腰上,走出浴室。“應該帶件衣服來。”
她人就在浴室外,第一次看到他精壯的裸身,她驚羞地站在原地,竟無措了。
“我把你換下來的衣服拿去洗,烘乾了,明天好穿上。”她頭垂得老低,急忙要進浴室去收拾。
“別忙。”他將她攔了下來,攥在懷裏。
“可是……”她還想說些什麼,話被他的唇吞沒了。
她感到他身上的熱氣透進她的身骨,他的吻充滿清新的味道,他的氣息縈繞着她……
她的肩頭涼涼的,她意識到他脫去了她的衣服,手繞到她背後解開胸罩,緩緩移動到她胸前,手指在柔軟上愛撫,而她就只是任由他逗弄,神思隨着他的動作遊走,身子一陣陣輕顫……
他的吻落到她脖子上、肩上,移到乳房,舌尖在柔細的蓓蕾上旋繞,大手沒閑着,他解去她的裙子,手指探進她的蓊鬱處輕柔撫弄。
轉瞬間她的濕潤濡染了他的手指,他托着她的身子緩慢地往床鋪走,輕扶着她的腰讓她躺在床上,他則單膝弓在床上,傾身吻她,舌焰交纏着她,手指也順着柔津往內竄入,迅速推送。
她的腰間陣陣緊繃,平坦的小腹微微抽搐,澎湃的快感從他的指尖擴散到全身,她不住地發出細密的呻吟。
他關注着她的反應,手指如同電波般的顫震,引發她更大的情濤,吻住她的乳蕾刺激她快慰的程度。
她難受的拱起身子,一陣連續的激蕩使得高潮很快的來到,她搖擺着頭,發出自己聽了都害羞的嚶嚀聲,情潮泉涌而出……
“還要嗎?”他柔聲問身下虛軟的小人兒,親昵的吻她艷紅的唇。
“嗯!”她嬌喘吁吁,說不出話來。
他以為她要,再次往濕潤的源頭衝刺,吻遍她的身子,讓她一次又一次的達到高潮……
她快慰地低泣,身子放浪地擺盪,一連串的亢奮過後,她全身癱軟地求饒。
“不要了。”
他笑着吻吻她性感迷人的小臉,手指退出她的體外,要起身之時,她的小手往下伸來,含羞地握住他的昂然大物。
他的腹下一陣疼痛。
“換我……愛你好嗎?”她請求。
他望進她波光瀲灧的雙眼,愛憐地輕撫她的臉,默許了她。
她起身,他躺卧在大枕頭上,她纖柔的身子擠進他的雙腿間,櫻唇貼近他的勃發,先以舌尖逗弄他,再細膩的吮吻他,將他的巨大沒入口中,小手上下移動助長他的快感,不斷重複……
他輕撫她濃密的秀髮,喉頭髮出愉悅的低吼,巨物更形雄偉……
“可以了,寶貝。”
幫她拭去唇上的濕潤,他扶起她,令她跨坐在他身上,雙手托在她的腰間,愛撫她的發、她的臉,輕吻她,引領她用她的柔潤一寸寸的吞沒他……
“啊……”他們在契合的那瞬間,同時發出舒暢的低吟。
......
房裏靜謐無聲,只剩下他們愉快的急喘聲。
她雙手纏着他的肩,嬌羞地在他耳畔問:“你……怎麼沒有拿出來?”
“我全放進去了,老婆。”他笑着吻她的耳鬢,細說愛語。
她釋然一笑,並不擔心懷孕,他已經是她的老公了。
如果有了,那就順其自然吧!
他憐愛地緊擁她,對自己說他願意一輩子都愛着她。
他們就要結婚了,這是不變的事實。
兩人擁着對方,吻着對方,身心都結合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