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第十九章

雙手緊攀着他的肩,綳得緊窒的嬌軀,在他長指的帶領下,達到了巔峰,下腹陣陣抽搐,眸中閃爍着極致歡愉的淚光,她癱下雙臂,螓首無力的一扭,舒服的輕喟。

他豆大的汗珠滴落在她敏感的嬌軀上,感受到她濕潤內壁的陣陣緊縮,忍耐已到極限的皇甫陵,倏地撤出長指,嘶啞着嗓,沉聲道:「綠水,你好美。」

說著,他腰身一挺,深深進入那散發著香甜、濕潤柔滑的蜜道之中,惹來身下人兒瞬間睜大半眯的迷離眼眸,嬌呼連連。「啊!王上!」

他沒讓她將話說完,扶着她柔軟的腰,在她身上狂烈馳騁,帶領她邁向另一波高峰。

【第八章】

愛憐的凝視着窩在他懷中熟睡的可人兒,皇甫陵勾起一抹極為疼寵的笑,輕撫着她柔軟的髮絲。

光是這般看着她、攬着她,他便能感到身下某個部位蠢蠢欲動,叫囂着要他再次佔有她……這讓他擰起下眉,決定下榻凈身,免得當真將心愛的女人給累壞了。

輕柔的將枕在他臂上的小腦袋瓜移至榻上,在她朱唇印下一吻后,他才起身下榻,拾起地上的衣物隨意套上,突地傳來高聲通報——

「太後娘娘駕到——」

俊眉不解的擰起,他還沒來得及細想,房門便大敞,太后率先進屋。

一瞧見地上凌亂的衣物及他衣衫不整的模樣,太后臉一沉,即刻回過頭吩咐,「全在外頭候着,將門帶上。」

「是。」

一干宮女領命退下,房內頓時只剩他們母子二人及睡得深沉的蘇綠水。

太后看向覆起的帷幔及地上散落的宮女服飾,沉聲問:「床榻上……睡的是哪一宮的嬪妃?」

「母后不也瞧見了,何必明知故問?」皇甫陵可不信他聰明的母後會猜不出榻上躺的,根本不是任何一個妃子。

「一個宮女?」太后臉色十分難看,攬起眉,「後宮多的是女人供你寵幸,為何偏偏要和一個宮女廝混在一塊兒?」

太荒唐了!要是她今日沒走這一遭,恐怕還不知堂堂一國之君,竟和個卑下的宮女膩在一塊,不僅讓她留宿龍躍宮,甚至連後宮都不去了!

廝混?如此難聽的說詞讓皇甫陵臉一沉,但畢竟是娘親,無論如何他也不可能跟她翻臉,於是冷冷回道:「宮女又如何?父王難道就沒收過宮女入宮?」

見他似乎有些不悅,太后連忙緩了緩怒容,「你的意思是,要收這女子入後宮?」

如果是這樣,她無話可說,比起讓他繼續和個宮女在這兒瞎攪和,倒不如將她編入後宮,以免引人非議,說他這王上沉迷女色,成日和個宮女廝混。

「沒錯。」他早有這個打算,本想從蒼雲山回來后,便向蘇綠水提起此事,卻因一些事給耽擱了,這會兒母后既然問起,他便順水推舟。

「那好,」太後點點頭,「既是宮女出身,就給她個采女的稱號,賜她一個院落,要是想寵幸也有個地方,下回可別再將人留宿龍躍宮。」

西陵王朝有個規定,後宮妃嬪不得留宿君王寢宮,一是怕君王沉迷於女色,二則是怕後宮干涉朝政,所以當她看見一名宮女竟留宿於此時,才會這般不悅。

皇甫陵挑起眉,輕聲說:「兒臣打算將‘漪蘭殿’賜給她。」

「漪蘭殿?」聞言,太后才緩下的臉色再次板起,「荒唐!漪蘭殿可是未來王后的居所,豈能賜給一個采女!」

「兒臣從沒說要立她為采女,采女是母后所言,並非兒臣的意思。」

看着他漠然的神情,太后突然有股不祥的預感。「這話是什麼意思?」

「意思便是……」唇角揚起一抹笑,皇甫陵望向那依舊沉睡的人兒,眸底柔光四溢,「兒臣打算先立她為貴妃,律貴妃。」

「貴妃?」太后這不再也沉不住氣了,激動的低喊,「你這孩子當真是瘋了不成,就算你父王曾冊立宮女為妃,就算西陵王朝曾有庶民當上正一品夫人之例,可也不似你這般荒謬,居然直接讓一名身份卑微的宮女當貴妃?」

不僅如此,她還聽出他話中有話——打算先立她為貴妃?貴妃可是四妃之首,再上,便只有王后一位,難不成他想要讓那宮女先當貴妃,之後再立她為後?

荒謬!這真是太荒謬了!她說什麼都不會答應!

「有何不可?」相較於母后的惱怒,皇甫陵倒是平靜得很,輕聲又說:「不論綠水身份為何,就算她是個乞兒,兒臣就只要她一人,兒臣讓喜歡的女人當貴妃有何不對?」

「不成,我不答應!」太后只差沒拍桌證明她有多麼不贊同。

「母后,兒臣心意已決,就算母后不答應,兒臣仍要立她為妃。」

不能說他忤逆自己的母后,他只是爭取自己想要的罷了,更何況他要是真不孝,壓根不需和她說這麼多,明兒個下道聖旨,誰都不能有所意見。

「你——」捂着胸口,太后氣得差點喘不過氣,只能拚命搖頭,「陵兒呀,就算你不為母后着想,也得想想後宮那些妃嬪,你.可知這麼做會引起多少人的不滿?」

光是上鳳儀殿找她哭訴的華妃就是一大問題,更別提還有個驕蠻跋扈的麗妃,和心機深沉的紀昭儀……他可知這麼做會造成什麼樣的後果?

「若母后擔心會給您帶來困擾,很簡單,要她們直接來找兒臣,兒臣自有方法解決。」目光幽深,他沉聲說。

「你……」見他如此堅定,太后就算還有話要說,也不知該如何勸起,最後無奈的問:「你為何非要這宮女不可?」

「母后,」皇甫陵突然正色看向她,輕聲反問:「那麼您可知父王當初為何非要立您為後?」

現今太后的出身雖不低,可也稱不上顯赫,身世比起當時本已被內定為王子妃的呂丞相之女,可說差了一大截,可先王卻排除眾議,堅持迎她為後,這是為了什麼?很簡單,便是因為先王對她的疼寵及喜愛,已遠遠超出其他女人。

而他皇甫陵也一樣,除了蘇綠水,誰也不要。

這一問,太后當場一愣,再也無法反對,末了,她只能搖頭嘆氣,「母后明白了,只望你能好好處理這件事兒,別讓後宮和那回一樣,亂成一團,明白嗎?」

緩緩勾起一抹笑。皇甫陵愉悅的朝母後行了個大禮,「兒臣明白。」

蘇綠水沒料到當她一覺醒來,天地就瞬間變了色。

她張着嘴兒,瞠目結舌的看着眼前華麗貴氣、金光閃閃的漪蘭殿,好半響才得以將細頸轉回,看向身旁一長排的太監、宮女,扛着一箱箱珍貴的綾羅綢緞、珠寶首飾、瑪瑙琉璃,整齊的步入殿門,且每人都恭敬的朝她點頭行禮,喚她一聲律妃娘娘……

待眾人離去后,她終於能闔起嘴兒,緩下臉上的僵笑,正想休息時,被分派來服侍她的宮女小春及小燕,卻馬上將她請到銅鏡前,說太后宣她入鳳儀殿,於是開始為她梳頭妝點,不僅替她盤了個彷彿能壓垮她頸子的繁複髮髻,還讓她穿上一層層華美卻重得讓人喘不過氣的衣裙,整整忙了一個多時辰,才領她到鳳儀殿見太后。

「參、參見母后。」成為律妃還不到一日,蘇綠水着實很不習慣穿戴這般沉重的衣裳首飾,還有面對眼前這不苟言笑的太后。

「起來吧!」太后輕抬手,示意她起身。

「謝母后。」因為身上的衣裙實在太過繁重,蘇綠水在起身時,不小心踩到過長的裙擺,踉蹌了下,險些向前撲倒。

見狀,太后的臉色沉了幾分,眉頭微擰,低聲說:「坐。」

「是。」蘇綠水戰戰兢兢提着衣裙,坐到她面前。

「聽馬田說,你打八歲便入了宮,一直在御膳房裏當灶婢?」微揚鳳眼,太後上下打量着算是第一次見面的律貴妃。

「是,奴婢……不對,臣妾是在八歲入宮,這幾年都在御膳房裏的洗菜房當洗菜丫頭。」她乖順答道。

頷首,太后又問:「聽說你之前讀過兩年書,略懂幾個大字,那麼,一些女孩兒家該會的,譬如撫琴、對弈、刺繡或是畫畫兒?」

每問一樣,蘇綠水的頭便往下垂了點,直到雙眸對上自個兒正扭着手絹的雙手,窘然的搖頭,「母、母后說的那些才情,臣妾一樣都不會……」

聽她這麼說,太后非但沒生氣,反倒一副早就料到的淡然表情,「無妨,但既然你已成了貴妃,這些閨女該會的玩意兒,也該懂些,還有你的禮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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懶夜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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