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冰楚依身上為何沒有冰蠶?」待白舞緊急處理完冰楚依的傷後,焰爍馬上開口詢問。
白舞雖有聽見他的問話,卻一句不吭,只是守在女王身旁,像具木頭人,動都不動。
她那無視的模樣讓焰爍雙眸一眯,正要發怒,一旁的焰攻已上前拉着她,低聲勸道:「你快說!若真惹惱了他,受苦的只會是你。」
聞言,白舞倒是有了反應,冷哼一聲,「我不怕!要殺要剮隨便你們,就算要拚上我這條命,我也不會再讓你們傷害女王!」
「你……」
焰攻忍不住搖頭,對這對主僕的倔性子無話可說,只能偷偷看向冷着臉色的焰爍,發現他似乎沒生氣,這才吁了口氣,本想再次勸說,卻見焰爍已冷着嗓再次開口。
「如果不希望冰楚依受傷,那你更要說,畢竟沒有冰蠶護體的雪國人,身子已比人類還不如,更何況,她身上的灼傷是身為炎帝的我所造成,就算傷口會慢慢癒合,她的元神卻難以回復,若你不說清楚,她的傷勢只會更嚴重。」
冰蠶,是雪國人的護甲,和炎國的焰鎧有着異曲同工的作用,能保護元神不受到傷害。
就像方才,他試探性的朝白舞射出炎劍,冰蠶便馬上覆住全身保護她,這是每個雪國人與生俱來的保命符,怎可能身為侍女的白舞有,而身為雪之女王的冰楚依卻沒有?就算她刻意不讓冰蠶護身,可在她昏迷之後,冰蠶理應也會自動護身,甚至為她治療傷口,但……
她卻沒有,不僅沒有冰蠶護體,更沒能為自己療傷,她就在他眼前,直挺挺的倒入火海中,像個無助的人類,在他眼前昏死……
他不願承認,卻不得不承認,他在看見她倒下的剎那,一顆心彷佛就此停止跳動,他緊張到以為自己會—
身子因那駭人的畫面而不由自主顫抖着,焰爍鬆開不自覺緊握的雙拳,看着一臉猶豫的白舞,沉聲問:「說還是不說?」
反覆思量着他的話,知道他說的的確沒錯,白舞抬頭望進他眸底緊張的眼神,又回頭看了看雙眸緊閉的女王,咬着唇,良久才低聲道:「我可以說,但你得先告訴我,你為何要擄走我們?」
焰爍雙眸一眯,他可以不用回答,但他還是選擇告訴她。
沉着嗓,他的聲音帶着濃濃的恨意,「她以為在她背叛我之後還能安然無恙?我抓她來,當然是要她為此付出代價,她以為假裝不認得我就能當什麽事都沒發生過?我會讓她知道她這想法有多愚蠢,既然敢利用我對她的感情來滿足她的貪婪,那就要有被報復的覺悟!」
他恨她,整整三年,他因為她的無情而傷心欲絕,過着行屍走肉般的日子;他恨她,恨她再見到他時卻完全的漠視,彷佛已把他忘得一乾二凈的可惡模樣;他恨她,卻……也恨自己那顆因為再見到她而悸動不已的心……
焰爍這一席話讓白舞一怔,她不只聽出他話里的怨恨,也聽出他急欲隱藏卻還是藏不住的情意……
這番話不但沒讓她擔憂,反而讓她一顆緊張的心安了下來。
現在的焰爍已不是三年前的焰爍,他既有辦法潛入雪國,成功將她們帶走,代表他的功力精進不少,這麽一來,或許……他能救女王也不一定……
思及此,她決定冒險,將瞞在心裏整整三年的秘密說出來,如果他對主子依舊有情,那他就一定會想辦法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