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他朝她走近,逼迫的言語一句一句射向她,逼得她不得不退後,直到退到牆角無路可退。
他將她禁錮在他的懷抱中無法動彈,這一幕很熟悉,但時空不同,那時的他是心動,這寸卻是憤怒。
「我不是!我沒有!你為什麼要這樣說我?」艾之蘋搖着頭否認,眼眶微微泛紅。她不明白,只是失憶會改變一個人的心情這麼多嗎?就連愛也可以變成恨,那麼她在他的心中是不是不只是個陌生人,甚至是個讓他討厭到最高點的女人?
看着她泛紅的眼眶,天馬朔一開始憎恨起自己的動搖,他粗暴地吻住她的唇,瘋狂得似乎只想發泄卻不管她是否會受傷。
「阿朔……」她感到唇上傳來的痛,忍不住癇呼出聲。
一吻方休,他靠着她不想離開,她甜美的氣息不停的在他的鼻間縈繞,讓他更難克制慾望。
不過為什麼他要剋制?她現在是他的情婦,他不管對她做什麼都無所謂。一想到這,他就拉着她走往房間,大力的甩上門,將她推向床,急切的拉扯着她的衣服。
「阿朔……不要……」從沒看過他如此瘋狂的一而,艾之蘋驚恐地看着他,「不要這樣!」
「這才是你該做的工作,我的情婦。」他冷冷一笑,壓住她抵抗的雙手,另一隻手則是不停的在她的身上游移。
她忍不住滑下淚,不明白他為什麼要這麼待她,她印像中溫柔的阿朔難道真的不是他嗎?
「不準哭。」他狠狠地在她的脖子上烙下吻痕,力道大得故意弄痛她,「你答應當我情婦的時候,不就應該想到你要做什麼了不是嗎?」
「我沒有……」她委屈的反駁。
「不要裝清純了,整個社交界還有人不知道你為了嫁給更有錢的男人,以飛快的速度更換相親對像這件事嗎?」他惡狠狠的問:「你說他們都提了什麼條件?你是止他們吻了你的唇?還是碰了你,什麼都做全了?」他大吼出聲,不只是憤怒,更是心中埋藏多寸的背叛猜測。
「我沒有……沒有……為什麼要這樣說我……」沒看過他狂怒的樣子,被嚇傻的她只能捉着被單傻傻地流淚反駁。
她不想哭的,但是看到他帶着恨意的眼還有那聲聲怒吼,不知道怎麼的淚就這樣不自主的流了下來。
天馬朔一逼自己忽視她的眼淚,以無情又殘酷的方式,粗暴的進入了她尚未準備好的里。她因為疼痛汨掉得更凶,可身體卻無法控制的在他的動作下感到歡愉。
因為不管他怎麼羞辱她,還是無法改變她仍舊喜歡他的心情啊……
他看着她不斷滑落的眼淚,心情更是焦躁不安,他衝下床打開房門,血紅的眼怒瞪着她,「哭?有什麼好哭的?哭到我都沒興緻了,你現在給我滾,滾出我的房間!」
艾之蘋顫抖着肩,抓着衣服緩慢的走了出去,經過他面前時她甚至不敢抬頭看他的表情。
天馬朔一看着她弱小的背影,咬着牙不讓自己做出會讓他後悔的事情,然後他沖向房間的保險箱,抓出整捆的現金來到門前。
「你不是很愛錢嗎?這些就當剛才你上我床的費用。」
鈔票撒灑滿了天,落在她腳邊,艾之蘋失神的看着,直到他再度大力的甩門,將她隔絕於門外。
門關上的瞬間,斗大的淚滴不受控制的掉得更洶湧,她委屈的蹲下身,背靠在門板上暗自飲泣。
門內,他倚着門聽着那隱隱傳來的哭泣聲,心煩意亂的抓亂了頭髮,失去該有的冷靜。這一刻,該不該放手,他做對做錯,都沒人知道了……
是夜,藤田擔心的看着天馬朔一一杯一杯的烈酒下肚,忍不住出聲勸說——
「總裁,夜都深了,你的身體才剛好沒多久,還是先休息吧。」
「藤田,你真是越來越羅唆了。」狠狠地灌下一杯威士忌,他冷着臉,視線透過窗望着夜景繁燈。
「屬下是為了總裁的身體好才敢這麼說的。」他補充道,「而且老夫人也這麼囑咐過了。」
老夫人……他想到那催婚的主因,忍不住又是一陣煩悶。
他冷笑道:「老夫人又交代什麼了,你乾脆一次說完吧!」他知道絕不可能只有關心他身體這麼簡單。
藤田老實地回答,「老夫人說,有了對像就帶回來,若只是玩玩的請總裁自己衡量是否對於繼承權已有把握,其他分家的少爺們正等着坐上總裁你的位置。」
這次換成是繼承權的威脅嗎?他冷笑,笑意卻沒辦法到眼底。
「看來,這次逼婚的招數改成用威嚇的了。」
「總裁,老夫人不是這個意思……」
天馬朔一冷睇了他一眼,淡漠地說:「不是這個意思?哼!」她打什麼主意他會不知道嗎?無法讓他乖乖聽話就拿他最看重的公司來威脅,只是奶奶如果以為這樣就能讓他乖乖聽話,那就大錯特錯了。
藤田見苗頭不對,連忙轉開話題,「那個……總裁,有關於艾小姐……」
「她怎麼了?」他試圖保持冷淡的問。
「我是說,其實艾小姐一直住在我們這裏,假如讓外界知道了,對她的名譽是不是不太好?」
「名譽?」他嗤笑出聲,「她還有那種東西嗎?在我們來台灣之前她的名譽不就早成為社交圈的笑柄了?」
這……就算是這樣,但總裁這麼說還是有點過份了。
雖然他不明白他們兩個人到底是怎麼結下樑子的,不過老實說比起個性陰晴不定、嘴巴還挺惡毒的總裁來說,他的心是比較偏向看起來可愛又沒什麼心機的艾之蘋。
「怎麼了?難道你在為她抱不平?」哼!她倒挺會收買人心的,連他身邊唯一的親信都倒向她了。
「不是的,只是總裁,我覺得總裁這幾天的做法對艾小姐來說似乎……過於殘忍了點。」
把人家努力做出來的食物倒掉,還當著她的面與公關小姐卿卿我我,不斷用惡毒的言詞刺激人,這般待遇如果只是一般的拜金女老早就走人了,哪還會這樣吞忍下來。
「殘忍?她對我做的事情才是殘忍。」他沒想過第一次認真就被背叛,而且還是在他最脆弱的時候。
藤田驚訝的挑起眉,「總裁,難不成艾小姐說的是真的?你們曾經是……」情人甚至是夫妻關係?
這不可能啊!不到一個月的時間,這兩個人的進展有可能會這麼快嗎?
「她說的就某種程度來說的確是。」天馬朔一頓了頓,「但是愛不愛這種問題就有待商榷了。」
「總裁,我不懂你的意思,這樣說來難道其實你根本沒忘記你失蹤的這一個月來發生的事嗎?」
他冷哼了聲,「忘記?我當然沒忘。」要是忘了他怎麼會知道他付出真心的女人,竟然是個只要有錢就好的拜金女呢。
「藤田,我不知道你竟然這麼的遲鈍,你見我過去曾經為了哪一個女人做出這種舉動嗎?」
「這……是不曾。」而且主子即使對那些自動送上門的女人感到不屑一顧,也不會用這麼惡劣的態度對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