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斐林林一行人被押進京城,除了她以外,其他人則被關進宮府的監牢。
想到自己隻身在王府的地串里,壓根不知道兄弟們的死活,她內疚又焦急。
她一方面懊惱自己怎麼這麼衝動,就是不聽兄弟們的勸,如今才害得寨里十幾名兄弟身陷囹圄,另一方面則擔憂大夥兒的未來恐怕凶多吉少。
因為,傳說三王爺朱少寒向來倨傲而不講情理,就是「六親不認」這四個字也不足以形容他的無情。
對他而言,義勇寨的人是燒殺擄掠的盜匪,這下落入他的手中,還下死無葬身之地?
不,她一定要想辦法救她的兄弟們才行!
這時,牢房門口有了動靜,一名侍衛拿着飯菜走了進來。
「斐姑娘,這是你的飯菜,你吃吧。」他將飯碗放在牢門前。
雖然肚子餓得咕嚕叫,但斐林林沒有急着拿飯碗,反而一把捉住他的手急促的說:「這位大哥,我有件事想請問你。」
侍衛皺了皺眉,問道:「什麼事?」
「是這樣的,我想知道我的兄弟們現在情況如何?他們會不會有事?」她顯得焦急不安。
「這個嘛……」侍衛看了她一眼,抓了抓臉後才道:「你那幫土匪兄弟現在全關在大牢裏,聽說五日後就要聽審了,依例應該會處斬……」
斐林林聽了,臉色頓時蒼白如紙。
她倒抽一口氣,緊抓着侍衛焦急地道:「你說什麼?他們要被處斬?不,不行!這位大哥,求求你,他們不能死,不能啊!」
「斐姑娘,你求我有什麼用?我也愛莫能助呀。」侍衛搖著頭道。「咱們王爺嫉惡如仇,對於盜匪向來不手下留情,所以你心裏最好還是有個底。」
「不!難道……難道沒有辦法可以救他們?」
斐林林心中慌亂,雙眸泛著淚光。
這都是她的錯,要不是她一意孤行,此刻那些兄弟們還在寨里過著自由自在的日子,哪裏會有這樣的下場。
她不能眼睜睜看着他們死,一定有辦法的……
對了,朱少寒!
如今只有他才能救他們!
「這位大哥,請你幫我一個忙。」斐林林再次緊抓着侍衛,慌急地道:「我知道我這麼做是冒昧了點,但是,請你務必想辦法替我把話轉達給三王爺,說我有事要求見他,請他來見我一面。」
這個無理又大膽的請求讓侍衛張大了眼。
他連連搖頭拒絕。「姑娘,你這個請求太過分了,要知道,你可是死囚之一,我要是自作主張替你轉達這種話,有事的可就變成我了!不成、不成!」
「可是,如今也只有三王爺有辦法放了我那些兄弟們,只要請王爺高抬貴手,我發誓,我情願承擔所有罪過!」斐林林急得快要掉淚。
「姑娘,對不住了。」侍衛拉回自己的手,同情的看着她,嘆道:「姑娘,如今你也是泥菩薩過江,自身都難保,怎麼還想着你那些兄弟?你還是好自為之吧。」
他又嘆了口氣才無奈的離開。
斐林林絕望的跌坐在地上,淚水忍不住一顆顆的往下掉。
難道上天真要亡她義勇寨嗎?她已經走投無路了嗎?
她死不足惜,但是,怎麼能讓那些有情有義的兄弟陪着一起送死呢?
所以她一定要想辦法見到朱少寒,一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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斐林林開始絕食。
任憑這些好心的侍衛如何勸說,她就是滴水不沾,粒米不進。
三天後,她已然餓得昏昏沉沉,虛弱的躺在牢裏的石床上,就連有人前來也渾然未覺。
「聽我的人說你想見我,究竟有什麼事?」朱少寒冰冷的聲音自豐籠門前傳來。
這道恆冷的聲音令斐林林頓時瞪大了眼。喘著氣,她倏地轉過頭來。
「是你……三王爺……」
她連忙從石床上爬起,只是許久末進食的她兩腿虛軟,不慎趺得眼冒金星。
顧不得自己的糗態,她晈著唇爬到欄杆邊,不住喘息著道:「三王爺,你總算肯見我了!我……」才說到此,她整個人便支撐不住的靠在欄杆上,幾乎說不出話來。
「看來你是真的絕食。」
看着斐林林落魄狼狽的樣子,朱少寒示意侍衛打開罕房喂她喝水。
由於見著了急着想見的人,斐林林這才啜飲著碗中的水。
朱少寒站在牢房外,冷垂着眼道:「本來我是不受威脅的,但是,聽說義勇寨不是只有如今關在牢裏那些人,你身為首腦,改日開堂審問時,還需要你的供詞,我若是讓你死了,豈不是斷了線索?」
「三王爺,不管你今天來這裏是為了什麼原因,我都很感謝你……」這會兒斐林林總算能開口說話。
「感謝?」他嗤了一聲,「我有沒有聽錯?這是當日那個不可一世的女土匪嗎?你不是在我手下誓死頑強抵抗?怎麼才短短數日,便有如喪家之犬,所有威風都已不復見?」
「隨你怎麼說我都行,如今我只有一事相求,求你放了我義勇寨的兄弟們。當日的行動皆是我一手策畫,他們是為我所害,求你放了他們吧。」
姑且不論她身陷牢獄之中,不但絕食數日,已經毫無體力,就說為了她那些兄弟,要她再低聲下氣也行。
「亂臣賊子,人人得而誅之,更何況是你們這些打着仁義之師為名,而行搶劫之實的盜匪,我要是放了他們,如何向黎民百姓交代?」朱少寒語氣寒冷。
「你一定是沒有將咱們義勇寨查個清楚才會這麼說。」斐林林強打起精神,努力的為寨中的兄弟們辯駁。「沒錯,咱們義勇寨雖然是靠打劫為生,但是真的從來不隨便燒殺擄掠,反而肋人無數。這次咱們就是看隔壁村慘遭蝗害,民不聊生,所以才決定打劫你,沒想到……」
「沒想到陰溝裏翻船,栽在我的手中?」朱少寒冷道:「聽你把義勇寨說得好似劫富濟貧的義賊一般,難道百姓生活困苦,地方官府不會開倉賑災?你竟在這裏滿嘴胡說八道,替這些盜匪求情?」
「那些貪官污吏只會欺上瞞下,無惡不作!官逼民反,要是他們肯多做一點事,我們的日子又何必過得這麼辛苦?」提到那些可惡的父母官,斐林林忍不住一肚子火。
朱少寒看着她好一會兒才道:「縣令貪污,自有律法制裁,但你們依然是於法不容的盜匪,不必在這裏自圓其說。」
斐林林咬着唇,「既然你這麼說,我也認了,不過,我所說的句句都是實話,不然你可以到地方上打聽一下……」
「不必你來教我怎麼處置貪官和一幫匪盜。」他冷聲斥道。
「沒錯,你乃堂堂王爺,自然沒有人能夠教你怎麼行事。」她握緊拳頭,「人人都說你三王爺冷血無情,一向鐵腕作風,但法理不外人情,義勇寨的兄弟們就算有錯,也罪不及死!看在義勇寨好歹也做了不少善事的份上,你絕對不可以處斬他們……」
「你說夠了沒有?」朱少寒雙眸陰鬱,一字字地道:「看來,你是真的想替他們找條生路了?」
他一臉冷然的走入牢房裏。
斐林林被關了幾天,原本嬌俏的容顏已憔悴不堪,血色全無。
「你的氣色看來確實很糟,真是不吃不喝造成的?或者,是過度憂心你那幫兄弟才如此憔悴?」朱少寒眼中閃爍著難解的光芒。
「什麼……」她眨着眼,對於他意外的噓寒問暖有些反應不過來。
「我說,」他突地伸出手撫着她白皙的小臉,緩緩地道:「你看來就快無法支撐下去了,那些個盜匪真對你有這麼重要?」
「我……」臉上突然烙下他溫熱的大掌,斐林林為之語塞。
「依你的談吐,應該不可能是在土匪窩裏長大的。你是讓人擄去的,還是心甘情願留下來當壓寨夫人?」朱少寒的手指輕拂過她的唇辦,感受到她的顫抖,他忍不住扯著嘴角道:「怎麼,不說話?是否都讓我料中了?」
「你……」唇辦上竄過一陣麻癢的感覺,令斐林林禁不住全身為之一顫,一時之間忘了反駁他離譜的猜測。
「看來你還挺認命的。既然是讓人擄去的,我可以給你個機會重生。這樣吧,只要你把義勇寨餘黨藏匿的地點說出來,我不但會保護你不受他們的威脅,還將你無罪開釋,如何?」
說話間,他的大掌沿着她劇烈跳動的頸脈而下,準備探進她的胸口。
斐林林這回過神來。
她紼紅著臉驚喘出聲,一把揮開他的大掌,連退了數步才緊掩着衣襟顫聲開口。
「你這是做什麼?就算我是你認為的壓寨夫人好了,不管如何,義勇寨的兄弟就是我的家人,我非但不可能出賣他們,甚至願意用性命來保護他們,你聽清楚了沒有?」
「這麼大義凜然?」朱少寒反諷道。「你這麼替他們着想,應該不只是基於兄弟情誼這麼簡單吧。」
對於他暗指的話意,斐林林並不想也無心多辯駁。
因為她知道,就算她反駁也無濟於事,這個傲慢又自負的男人不可能聽得進去。
「不論你怎麼想都隨你,總之,我只求你明察秋毫,別讓義勇寨的兄弟們冤死就好。」
「是嗎?」朱少寒直盯着她的臉不放,上前數步,雙手環胸站在她眼前,問道:「告訴我,那個男人是誰?」
「什麼?」斐林林讓他一雙利眼瞧得心慌意亂。
「不肯說?如果我猜得沒錯,應該就是那個叫鐵雄的男人。」朱少寒猶記得當日鐵雄為了救她而奮不顧身的模樣。
除非是自己的女人,否則沒有一個男人會這般拚命。
斐林林張著嘴,只覺朱少寒簡直思心到極點。
「你……你別這麼污辱雄大哥!我和他只有兄弟情誼,其他什麼也沒有!」
「是嗎?真是為了兄弟情誼,所以你才費盡唇舌,甚至使出苦肉計,就是要我放了他們?」
朱少寒沉着臉,再次伸出大掌。
這一次,他火熱的手掌有力的貼在她纖柔的頸子上頭,在她驚喘並不知所措之時略微拉開她的衣襟,將手探入。
那細緻溫潤的觸感令朱少寒心神一盪。
這個女上匪所擁有的果然不只是這張姣好的容貌。
他突然嫉妒起那個叫鐵雄的男人來。
這麼完美的身子居然已經讓人品味過了!他知道,那個男人想必在她身上得到莫大的愉悅才是。
想到有另一個男人曾經佔有過斐林林的身子,而她亦心甘情願在其身下呻吟,莫名的,朱少寒心中為之一緊。
這太荒謬了!他沒有必要為了一個女人而產生想要殺人的衝動。
很快的,他將大掌抽回。
轉過身,他試著恢復一貫的冷靜。「不管如何,我沒有理由放了你及你的男人,你若想和他長相廝守,只有在陰曹地府做一對同命鴛鴦了。」
「三王爺,你的意思是不肯放人了?」
斐林林驟然回到現實中,眼見朱少寒就要離開,雖然對他剛才輕佻的舉動仍感到羞愧,但是,此時她還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等等!」她放下自尊追上前去;
只是,不知是因為他剛才突兀的撫觸讓她暈眩,還是因為餓了幾天而導致頭昏眼花,她忽然一時腿軟,正巧跌進他懷中。
朱少寒穩穩的抱住她,看見她雙頰染上誘人的紅暈,他幽冷的眸中不禁閃動著慾念。
「為了義勇寨的兄弟們,你真是想不擇手段了?」
「不……不是!你別誤會,我只是不小心而已!」斐林林掙扎着想站穩身子,並趕緊解釋。
「不小心?或許吧。」
朱少寒壓根不讓她離開。他的視線從她清秀的臉蛋緩緩輕掃而下,在她顫然的唇上短暫停留後,又戲譫的往下栘去,最後停在她劇烈起伏的胸脯上。
他冷冷的扯著嘴角。「但也許你真是存心誘惑,是不?」
「你說什麼?我為什麼要誘惑你?」斐林林覺得自己連聲音都在顫抖。
「如今你就躺在我的懷裏,難道不是誘惑?」他嗓音低啞地道:「從剛才開始,你就不斷強調你要一人做事一人當,只要我放了義勇寨的人,你可以甘願受死,既然連死都不怕,我相信,你當然也不惜用自己的身體來作最後一搏了,是不?」
「你……你這個男人太過自負了!我……我怎麼可能這麼想?」斐林林感覺到自己嚴重受辱。
這個男人真是太過分了,先污辱她的清白,現在又說她想色誘他!這些指控一次比一次差勁,他憑什麼可以這般貶低她?
「你不必口是心非,我明白你急着想救你的男人。既然你願意犧牲一切,那麼,我似乎也沒有拒絕的必要。」朱少寒雙手一緊,便將她的身子緊緊的貼在他的腰腹上。
「你……」
讓他強壯的雙手環住,斐林林頓時又心跳加速。
認真說來,她不是第一次讓男人這麼抱着。
但是那時她還小,那些叔伯大哥們全當她是寨里的寶貝,爭相疼寵,不但時常將她抱起,更讓她坐在他們的肩上玩耍。
雖然一、兩年後他們就不再那麼做了,但是,男人的強壯她確實是領教過的。
只是,這一次完全不同。
在那些叔伯們的懷中,她感受到的是溫暖和快樂,但在朱少寒的手下,她卻如驚弓之鳥般害怕、膽怯。
而且,除了畏懼他強壯的力量外,還有一絲她不清楚的情緒參雜其中。
一種令人悸顫的、無法言喻的感覺在她喉頭、胸口甚至腹下不斷的騷動著。
她想忽視這難以啟齒的感受,但是下能。
因為,她在他沉驚的眼中看到了難以平息的火花,那燃燒的火炬似乎瞬間便延燒至她的四肢百骸。她感到口乾舌燥,於是忍不住伸出舌頭輕舔唇辦。
朱少寒將之視為一種邀請。
他凝眸一閃,以磨人的速度緩緩低下頭,將唇印上了她的。
這一吻堅定又野蠻,他就像對待青樓女子一般,挑逗且放肆。
他不斷吮吻着她柔嫩的唇辦,在她幾乎窒息的當兒,強勢的以唇齒的力量迫使她的唇為他而開啟。
感受到他無情的肆虐,斐林林原本混亂的腦子終於清醒。
老天!她在做什麼?她怎麼能允許這個可怕的男人這麼對待她?她為何不反抗呢?
朱少寒毫不溫柔,他的目的是要她臣服,要她明白他才是這裏唯一的主人,而她,只是在他手中苟延殘喘的小綿羊,除非他施捨,否則她沒有活命的可能。
緊閉著唇辦,她拒絕朱少寒的侵入。她要讓這個男人知道,他就算再有權勢,也不能為所欲為到這種地步。
朱少寒暫停了動作。
一個在土匪窩裏和男人廝混的女人,竟然像個未經人事的閨女一般生澀?看來,這個小妮子想跟他玩遊戲。
很好,他奉陪!
「告訴我,你的男人都是怎麼對你?或者,我應該問義勇寨的男人們都怎麼對你才對。別告訴我他們都是風度翮翩的君子,每次碰你都必須經過你的首肯。」
「你……你說什麼?他們……」
斐林林瞪大眼,簡直不敢相信她所聽到的,朱少寒竟認為她是……人盡可夫的女人?
這不只污辱了她,更污辱了她的叔伯兄弟們!
「你別胡言亂語!他們都是我的好兄弟,不是你所想的那樣骯髒!」她怒瞪着她,呼吸急促。
「怎麼,土匪性子又冒出來了?別忘了,剛才的你可是認命又溫柔,在我的唇下,你甚至不斷的輕顫,像個不經世事的黃花閨女一般,忍不住讓人心生憐惜。」朱少寒撇著唇不屑的道:「如果不是知道你和他們有一腿,那一瞬間我還真以為自己弄錯了。」
「你……你住口!事情根本不是你所想的這麼污穢不堪!」
斐林林憤怒極了,揚起手來就想給他一巴掌。
當然,朱少寒不可能讓她打着。
眯起眼,他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嗤聲道:「惱羞成怒?你現在這個樣子只不過是欲蓋彌彰。那些人可都是七尺以上的昂藏男子,難道放着你這麼個秀色可餐的女人不碰?哼,真是笑話!」
「你……你從剛才就不斷的污衊我的清白,貶低我兄弟們的人格,你真是太可恥了!」斐林林氣得幾乎說不出話來。「你以為自己身在帝王之家,出身高貴,所以就看不起我們這些下等人?你以為我們沒有羞恥心嗎?你貴為王爺,不但以權勢欺壓女人,更逞口舌之快污辱女人,依我看來,你這種男人才是最無恥的!」
「你罵夠了?」朱少寒沉下臉,陡地放開她。
斐林林因缺乏體力而跌倒在地上,但雙瞳中依然閃耀着憤怒的火花。
「沒有!我還沒有罵夠!就算你可以看輕全天下的女人,但不代表你永遠是對的!如果我告訴你,你對我的猜測全是錯的,你會相信嗎?不會對吧?」她咬着牙道:「因為你太自負了,你下信自己會判斷錯誤,就算髮現事實不是你所預期的,你也會自圓其說,反正錯的永遠是別人,不是高高在上的三王爺你!」
「你罵夠了?」朱少寒再次出聲,聲音不但冰冷,還透著危險。
斐林林雙手握拳。如果可以,她會不惜豁出一切繼續罵下去,但她幾乎咬破了下唇,就是逼自己不能再出聲。
這個男人掌握她和義勇寨所有人的生死,在確定兄弟們安全之前t她必須逆來順受,不論要她做什麼她都願意。
「不說了?心虛了?因為你知道我對你的指控並非空穴來風了?」朱少寒眯超眼。「我不管你有過幾個男人,也不在乎你的心上人是誰,總之,我現在給你一個機會,你若是真想救義勇寨的兄弟們,就給我聽仔細了。」
他蹲下身來,抬起她的下巴,接着緩緩地開口。
「我要你心甘情願做我的女人,就像你對待你的心上人一般,全心伺候我,那麼,我就依你所願,放了他們,否則……一切按律法執行,擇日處決。」
聽到這樣的條件,斐林林懼瞪着瞳眸,高聲尖叫。「不!」
她不敢相信這個邪佞的男人竟然提出這種下流的條件。
他不是人,是魔鬼!是沒有心肝,沒有感情的畜生!
「你不能要求我這麼做!你沒有權利要求我心甘情願當你的女人……」
「聽起來,你是寧死不屈了?我還以為你為了你的兄弟們,情願犧牲一切也在所不惜,原來只不過是冠冕堂皇的場面話罷了。既然如此,一開始你又何必表現得如此大義凜然呢?」
朱少寒放開她的下巴,冷然的站起身來。
「既然你不肯,我也不勉強你。如果你還想繼續絕食也可以,我下會阻止,若你真的死了,或許還可以讓我省點麻煩,再說,就算沒有你,我依然可以找到義勇寨的巢穴,命人剿平。」
一你……你這個男人,怎麼可以這麼冷酷無情?」如果能夠,她真想一刀殺了他。
「對待像你這樣的女人,我又何必用感情?」他定出罕房,在侍衛將門鎖上時,他再次道:「聽好了,在你真的餓死之前,你還有機會可以改變心意,現在,機會的鑰匙在你自己手上,是死是活,由你自己決定。」
語畢,朱少寒便離開地牢,留下一臉蒼白的斐林林坐在地上,久久站不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