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第二十章

「敢抱住我就別想可以輕易鬆開。」

「不鬆開,就算是手斷掉也不鬆開。」

「先別急着笑,豎起你的耳朵給我聽仔細了,我永遠都不會原諒你,你就等着用一輩子的時間,每天寫一封信來懺悔。」

「我寫,我寫,就算要我寫到手斷掉都沒關係。」

她眨着無比真誠的黑眸,開心的仰望着高大的他,越看笑容就越甜,然後,也不知道是被雨淋昏了頭,還是膽子被水泡肥了,她居然一時忘情,主動往他性感的棱唇親了一口。

他眸光倏地轉而濃暗,微啞的嗓音透着一絲危險氣息,「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麼?」

「我……」她表情無辜的望着他,時而羞赧淺笑,時而嘟嘴裝傻。

「你不怕我了是不是?」

「怕,一直都怕,尤其怕你會走。」

他眉毛微挑,「你想我留下?」

「嗯!」毫不猶豫的點點頭。

黑陣閃過異樣神色,他用沙啞的嗓音在她耳邊低喃,「這可是你說的!」

余安朵嚐到了什麼叫做禍從口出。

水氣氤氳的浴室里,她縮在角落,背對着向之謙漲紅了雙頰,非常想逃。

向之謙這傢伙根本不是吃素的,披着文質彬彬的外衣,骨子裏卻藏着嗜肉的原始獸性。

要是早知道,她就把這隻落湯雞趕回家去,也不至於讓自己陷入困窘。

「過來,你會冷着。」

她像是一隻鴕鳥,恨不得把自己的腦袋往牆壁里撞進去藏起來,不管他所在的角落有多麼溫暖充沛的熱水,她抵死不敢靠過去,免得成為他口中肥美的嫩肉。

向之謙好笑的盯着那身縮頭縮腦的搞笑裸背。

這妮子,方才不是膽子還大着嗎?瞧她現在變成什麼樣子,都還沒真動手呢,要讓他真動起手來,她那張小臉豈不是要自燃了?

他故意舉起手指,順着她的背脊緩緩撫下。

她渾身顫了好大一下,羞答答的驚呼,「你、你做什麼?!」隨着他手指撫過的地方,白皙的肌膚立刻泛起粉紅。

「別再讓我說第二次,過來。」她再這樣僵持着,到時后真要着涼了,打針吃藥可別苦着臉。

「你、你別管我……」

「好,我不管你,那你也別管我。」

余安朵還來不及明白他話里的意思,下一秒,整個人就被撈進了他的懷裏。

「欸欸欸,你做什麼?你犯規,你不是說我不管你,你也不管我的嗎?」

她掙扎着,不知道該集中火力對抗他那雙不安分的手,還是該牢牢地將他那雙拚命盯着她身體瞧的火熱眼睛仔細遮掩。

「好好洗澡不行嗎?再亂動我可真要做什麼了!」他陡地將她壓制在牆壁上,沉聲警告。

他的警告果然起到了威嚇效果,即便她的酥胸被他厚實的胸膛貼住,小臉轟地一下炸紅,卻沒敢再掙扎,只敢可憐兮兮的瞅着他。

「之前偷襲我的時候不是很勇敢,說撲過來就撲過來,也不怕勒死我,怎麼現在就變成縮頭烏龜了?」

她垂下長睫,紅着小臉咬着嘴唇,「你壞……」

「拜託,別這樣咬嘴唇。」他有點無奈。

她飛快的掀眸看他一眼,又低下頭去,不解她咬她的嘴唇,他是在無奈什麼。

似是看穿她的困惑,向之謙索性好人做到底,「你這樣會讓我也想咬你嘴唇。」低沉的嗓音在她耳邊解釋道。

聽見他說得這樣露骨,她連忙放開自己的嘴唇,再不敢亂咬。「別怕了好不好?你遲早要習慣我的。」

「會冷……」

他沒好氣的睞她一眼,「我不早跟你說會冷,偏你一直閃,不肯乖乖配合。過來。」他將她往溫暖的水流帶去,揉着皂沫的雙手在她身上游移。

開始還羞着,可實在不甘心只有自己這麼不安,乾脆學着他對付自己的方式,反過來對付他。

他黑眸無比熾熱,像是隨時要噴出火來,「你是想逼瘋我嗎?」

「我真的可以逼瘋你?」

「你現在就已經逼瘋我了!」

話落,他用最快的速度衝掉彼此身上的泡沫,打橫抱起她,往房裏唯一的床鋪雙雙倒卧。

一時間,情熱火燎,他們像是忘卻了一切,眼中只有彼此,忙着探索對方,挖掘兩人之間所能夠分享的最大快樂。

「嗯……」她難耐的輕吟着。

男性目光深沉而滿足的望着她的情動,並持續在她身上撩撥出更多的火花。她把自己埋進他肩窩,無助哀求,「不要……」

可這男人卻極惡劣,明知道她都快招架不住了,卻還不肯放過她,不住的往她身上點火。

「噓,放鬆……」

他放倒她,將自己放進她身體裏,讓她接納自己,然後用一種極親密的方式,將她帶往令一個神往、迷醉的境界。

他看着她,看着這個在他身下嗚咽泣求的女人。

七年了,這個女人在他心裏狠狠地折磨了他七年,如今她溫柔的臣服,總算能稍稍撫慰他在異鄉寒冷雪夜的苦苦思念。

但是還不夠,就像缺席了七年的書信,她得用一輩子的時間去寫,凝聚了七年的思念,也得要她用一輩子的時間去撫慰。

原以為這趟回來,他還得遲些時間才能聯繫上她,原以為空白了七年的兩人,得花上一些時間才能重新熟悉,然而今夜這場無預警的重逢,讓他們徹底明白——有些人,不管離得再遠,心還是近的。

有些人,不管分開再久,熟悉始終能最快被找回。

有些人,不管曾經如何深深地惱過,心意依然不變……

【第十章】

對着鏡子最後一次確認自己的妝扮完美無瑕后,余安朵踩着輕快又不失優雅的步伐下樓。

方走出社區大門,就看見向之謙風度翩翩的站在一深色進口房車旁,清冷的俊容噙着一抹令人枰然的迷人淺笑。

余安朵偷偷地深呼吸,調整好氣息,這才迎上前去。

「換車了?原本的休旅車不是開得好好的?」

「之前的休旅車還給柏成了,這輛是公司配車。」誰讓他現在是頂信集團的副總,出入都代表着頂信集團、代表着向家。

聽見向柏成的名字,余安朵心一突,笑笑說:「你們兄弟感情真好。」她偷覷着向之謙。

「柏成個性直率,還挺好相處的。有機會介紹你們認識。先上車吧!」

他眼中的弟弟是個個性直率的人,看來他根本從沒想過有一天會被那樣的弟弟給陰了,也難怪事情發生之後,他特別心寒、受傷。

一想到二零一四年乍看到他的樣子,余安朵就覺得心疼,可是,她該怎麼做?

該怎麼提醒他要多提防這看似無害的向柏成?畢竟這種事情一個沒拿捏好,她就會成為挑撥兄弟感情的罪魁禍首。

向之謙渾然不覺余安朵的憂心,他紳士的為她打開車門,小心伺候他的女王上車。

「服務不錯喔!」她打趣他。

「既然不錯,怎麼沒有小費?」挑眉笑問。

余安朵索性往他手心一拍,「喏,五百,隨你愛要不要。」

區區五百就想打發他?這妮子果真是吃米不知米價。向之謙眯起一雙銳眸,靜默中透着窒人的危險。

余安朵被他看得有幾分不自在,不安的低頭檢視自己的穿着。

「怎麼了?我看起來很奇怪嗎?」

在他一逕地沉默中,余安朵愕然發現自己的胸口正被某人的目光侵略,她嬌嗔道:「不許亂看!」小手飛快遮掩春光。

他笑了,冷情的面容透着幾分邪肆笑意,大掌溫柔握住她的手,「很好看,衣服挑得也合身。」

昨晚突然收到他命人送來的一身行頭,只說讓她今天打扮好,陪他出席一個私人派對,害她這個派對智缺一陣驚嚇,連忙打電話跟他求饒。

誰知她都還沒說話,他便像是看穿她心思的說:「別想讓我跟秘書兩個大男人去參加!身為向之謙的女人,陪我出席各種場合是你的責任和義務,以後只會更多不會再少,就當是累積經驗,別想逃。」

不愧是向之謙,三言兩語就絕了她的念想,不過那句「向之謙的女人」實在令人好歡喜、好害羞又好甜蜜……

「你怎麼知道我穿什麼尺寸?」

她迎上他目光,等他回答,孰料,這素來成熟穩重的男人竟痞痞的擺擺手,「還用問,當然是我自己親手丈量過。」

她的身體,哪一寸他沒抱過、撫過、揉過、吻過?

「你……」她又氣又羞,直想打人。

他又瞟了她雪白的胸口一眼,皺眉,嚴肅地耳提面命。

「我現在後悔了,做什麼讓你穿得這麼漂亮?待會你不許單獨行動,一定要跟緊我,聽見沒?」他怕一個沒留神,她就會成為別人覬覦的目標。

擔心之餘,他不忘動手拉拉她身上的衣服,看看是不是能把她的美麗多藏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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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空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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