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連續三個晚上,Sky都到診所堵人,每次都成功堵到,謝春風不改瘋狂個性,連醉了三晚。每次喝醉后都是讓Sky攙扶着回到Sky那小小卻溫暖的公寓裏。
這次謝春風叫嚷着:「子青幫我脫衣服,我好熱!」,「子青,讓我抱一下,我好想你喔!」
謝春風一個勁的抱住Sky,一雙手不安分的在他結實的胸前滑來滑去。
「你醉了,別玩,我不是子青。」Sky惱怒起來抓開他的雙手塞到被子裏去。「你就這麼愛他,每次醉了就這樣喊他?」
「子育,你別生氣,讓我疼愛一下嘛,反正你也不討厭,來嘛!」醉眼朦朧的人笑着把手從被子裏伸出來胡亂的揮着。
坐在床邊瞪着醉瘋了的人,心裏湧上一股酸意,那醉眼迷茫,緋紅的紅潤從好看的臉蛋往性感的頸項延伸而下,令人想剝開擋住視線的衣物。
Sky起身到客廳倒了一杯水忿忿的喝着。
明明就是尋歡客和男公關的關係,謝春風卻一副深愛他的模樣,言語之間還這麼煽情,還這麼可愛的撒嬌。
為什麼?明明陪伴春風的是自己,偏偏他眼裏心裏都不是自己。
Sky拿出煙,點上,抽了一口,房裏傳來不悅的聲音。
「熱死了,幫我開冷氣!」不爽的開了門進去,Sky倒抽一口涼氣。
謝春風不知什麼時候從浴室洗澡出來,渾身濕答答、光溜溜的倒在床上。
他的背脊、臂部、雙腿呈現出最誘人的線條,引人犯罪的指數迅速飆高。
Sky連忙拉了被子往他身上蓋去,謝春風唱反調的又一把掀開。
「我很熱,搞什麼,我不要被子。」
「我要開冷氣,你身上還濕的,想着涼還是想得風濕?」Sky吼回去,謝春風意外的沒有答腔,身體卻慢慢的往Sky這邊挪過來,直到碰觸到,聲音軟軟的說:「你說的對,過來讓我親一下。」
順勢將Sky推倒在床上,謝春風整個人壓了上來,朝着耳垂就咬了下去。
「我不是子青。。。。。。」
「我知道你是Sky,可以嗎?我會付錢。」謝春風溫潤的雙眼隱含着情慾,閃着媚惑的光芒。
青筋整個突了出來,Sky咬牙故意唱反調:「不行,現在不是上班時間,你付錢我也不要。」
「這麼矜持?好嘛,給我嘛,拜託。」
謝春風像小孩子一般糾纏着,腫脹的下身來回摩擦着Sky,被壓着的人黑了一張臉。
「你喜歡的是子青。。。。。。」Sky幽幽的提醒着被慾望沖昏頭的人。
「我是喜歡子青,不代表我就要討厭你,Sky,快點,我幫你脫衣服。」
謝春風非常勉強的把自己撐了起來,跨坐在Sky上面,眼睛根本就無法對準焦,纖長的手指醉得不聽使喚一顆扣子解了五分鐘還解不開。
Sky又好氣又好笑,從來就沒有人敢這樣哄着纏着要上自己的,凡是敢動他的人不是被他剁下手腳然後丟下海餵魚。
「Sky。。。。。。你自己脫一下好不好?我的手不知道怎麼搞的不太聽話。」瞪了謝春風好一陣子,卻被他那副無辜的醉樣給打敗,看着他下身的性致勃勃,Sky咽了口口水,腦袋也開始脹熱。
不自覺的打量起謝春風腫脹的地方、Sky一把握了上去。
「我這樣幫你好了,你躺下來比較舒服。」謝春風牽動嘴角,充滿媚態的招牌笑容又出現了,Sky一下失神,手就被撥開了。
「我不要,我喜歡緊緊的、熱熱的地方包裹住我,我還喜歡聽叫聲,最喜歡的是在裏面釋放的感覺。」他一口氣說完,Sky的臉變得更黑。
「你一定要說得這麼詳細?」
「習慣了這跟病人解釋病情差不多。」
「你常常找子青做?」
「大概兩三個月找他一次。」
「現在離你上次找他不到半個月,你該不會還有其它情人吧?」
「沒,其實我一喝酒就想做,我已經忍了好幾天了,誰叫你每天都來找我喝酒?」
Sky第一次發現自己的脾氣可以控制到這種程度,這是一次自我挑戰和自我超越。
「記不記得?我每次都是來找你吃飯,不是找你喝酒,你每次都是自己喝到爛醉,還叫我不要喝。」
「我是怕你也醉了,沒人送我回家。」Sky越聽身春風說話就越渾身無力,沒見過這種人,喝酒還不許人參與,只為了要人清醒送他回家。
謝春風笑得嫵媚,看得Sky怦然心動,趁其不備,雙手改往下身攻擊。
拉了半天,終於把Sky的皮帶扯掉,然後非常熟練順手的扯下西裝長褲。
下身一涼,Sky詫異的推開謝春風,沒想到自己也會有措手不及被人脫掉褲子的一天。
謝春風跌坐一旁,一臉受傷的模樣,眼睛裏變得水光粼粼。「你討厭我?」
「不是。」Sky坐起來,察看着謝春風:「絕對不是,我是喜歡你的。」
這話一出,Sky就後悔了,輕言喜歡,又是發自真心的喜歡,那個人註定是輸家,至少在兩個都想當人上之人的男子之中是個輸家。
莫名的,想接近謝春風。莫名的喜歡上他。更莫名的,再度被壓在對方身下,而且硬是氣不起來,見到謝春風沉迷在自己身體上的笑容,身體自動乖巧柔順,可一顆心都快從胸腔撞出來了。
這種脫序的感覺讓Sky不由得的驚慌起來,再不阻止爛醉的人胡來,自己就要被吃干抹凈了。
爛醉的人一臉的春意蕩漾,淫笑連連,俯下身一口一口的親舔着Sky的耳垂,一路滑上他漂亮的頸子,然後一記回馬槍,咬上Sky正要發聲抗議的雙唇,不客氣的侵入他的嘴裏,直達深處,第一次接吻就來個法式深吻,讓同是情場老手的Sky一時之間也迷失在如此激情糾纏里,忘了對方的目的。
最後的內褲被扯下,謝春風輕輕退開,結束這個讓Sky幾乎失去所有思考能力的吻,然後促不及防的將一根手指探Sky口腔內。Sky頓時清醒過來,不解的看着謝春風。
謝春風始終都笑着,那笑讓人看得心痒痒,呼吸加速。
他用嗓音沙啞的說著,那聲音是該死的性感,Sky覺得身體裏面開始着火。
「舔一下。。。。。。Sky,幫我舔一下。」失神的照着謝春風的意思,Sky含着整根修長的手指,舌頭靈巧的轉動着,遊走過手指上每一個皺摺……
謝春風好樣的!完全是只披着羊皮的狼,吃人不吐骨頭。
沉睡前的最後一個想法,如果不以牙還牙,那就叫Sky一輩子當人小弟,別做老大了。
從沒有被如此疼愛過的Sky過了中午才醒來。
謝春風大醫生則是一早就離開了,離開前還很體貼的不吵醒被操了了晚體力完全透支的人,很親密的在梳妝枱上,留下字條,上面說:
初夜的美好,我這一生都不會忘,不過在我讓你過了如此美妙的一晚之後,你該休息一天,擦點葯,泡個熱水澡都會有幫助。
這些應該都是我來服務,但是就如我昨晚所說,今天的重大手術,我非去不可,但我會非常掛心你。
PS.我希望你還能來找我一起吃飯。
又PS。我愛極了我們嶄新的關係,我希望。。。。。。能繼續。謝春風
字條上面的字跡龍飛鳳舞,很像是謝春風會寫的。
Sky一把將字條扯了下來,忿忿的丟進抽屜,點了一根煙之後,用非常不自然的走姿,拐進浴室,催眠自己不要去看雙腿間的白濁和乾涸的血痕,駝鳥似的把一切痕迹沖走。
媽的!真失敗。追人追到被人吃,這事如果傳出去,一定被人笑話死。
Sky的不爽跟下身傳來的酸痛成正比,穿上衣服之後,Sky離開了小小的公寓,路上還想着,為什麼拒絕不了謝春風?為什麼會這樣忍他讓他?
應該把他反壓過來,然後這樣那樣的,是頭殻壞了?還是謝春風棋高一着?
想着這個令人沮喪的問題,Sky剛跨上行人路,赫然被側面突然攻擊而來的鋼刀砍到之前,險險把頭往旁邊一側,鋼刀狠狠的嵌進泥牆中,距離Sky的臉不到半吋。
那人突然大喊:「在這裏,絕幫的老大就是他!」
五、六個穿着黑色西裝帶着黑色墨鏡打扮的人,一起從街頭沖了過來,緊接着是槍響。
Sky抬起腿踹上差點就砍中他的人,馬上就後悔到臉色發白。
這動作扯動的地方,狠狠的痛了起來。「他媽的,這時候找碴。」
趁那人倒下的瞬簡,Sky往後鑽進巷子裏,平常盡全力跑可能還可以擺脫,這下完蛋了,連跑都跑不贏人家。
不知道是哪一路的人追殺過來了,自己一千萬美金的身價就像塗滿蜂蜜的糖,是蒼蠅都會來沾。
連自己的公寓都被查到了,代表對方的實力還不低。
正面衝突的存活率是零,Sky迅速勘查着地理環境。
對方有備而來,一千萬美金的代價是一具屍體。
決不能有事,跟謝春風的帳還沒算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