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第六節忻兒中毒3
第二十九章第六節忻兒中毒3
宇墨轉身只見忻兒面色漸漸紅潤起來,氣息均勻,深深舒了口氣,可是沒等氣吐完,一口暗紅的鮮血噴濺而出!
一瞬間,宇墨感到眼前一陣暈眩,身體不由控制地前一個趔趄。
當宇墨現自己出現這樣特殊的癥狀,忙扶住身旁的床頭,穩住身體。
自己怎麼會有這樣奇異的反應?按理說,自幼對世間奇毒都有較強的抗毒性,為何今日給忻兒解毒讓自己感到這般虛脫?
根據現在自己身體情況來看,很明顯是中毒了!想到方才忻兒狀況,明顯毒素極大!
想到這裏,宇墨轉身坐在一旁的寒清玉凳上,盤腿而坐,閉幕提氣。試圖將體內渾濁氣體用真氣逼出。就在自己使出內力時,忽然感覺到一陣一起的幽暗氣息,從丹田內升起,漫開,流淌至身體的每一個角落。
看來,忻兒體內的毒素已經在自己體內作了!宇墨為自己把脈后,現自己的脈象輕浮虛弱,明顯是中蠱之後的癥狀。沒想到支疏璃這蠱竟如此厲害,對於自己這樣百毒不侵的人來說竟然還能有這樣的後果。
現在的情況,無法用內力將其逼出,體內原有的功力也無法化解,唯一的方法只有將體內所有的大**封住,防止蠱毒噬入心骨。可是,這樣一來必然無法讓自己體內的功力得到最大揮!如若想要使出內力,必然將體內蠱毒帶入血脈,必將七竅而亡。就是說,自己現今已經和一個付縛雞之力的人相比無甚區別?
他無奈地苦笑,在這般重要時刻,自己怎會出現這樣的情況!悲涼的眼神里滿是失落與擔憂!如果眾人知道自己和不會習武的人已經沒有任何區別,那麼恆翼庄莊主的位置,必然有人覬覦!再加上支疏璃和神迷門的人在恆翼庄住着,火上澆油的事情也說不定!前些天,父皇剛剛給自己下了聖旨,不久之後便以將軍身份奔赴戰場。可是,現在的情況身體定會吃不消那般風餐露宿的日子,倒不是他擔憂自己,而是他的身份決定了他不能出任何差錯,如若自己有個什麼差錯,戰爭上他又該如何交代,他又該如何給父皇交代?他又該如何給聖熙國百姓一個交代?
現在的情況絕對不能給任何人透露!
忽然腦中顯現出依依的面容。
包括她嗎?
他在問自己。還是算了吧,現在自己這樣的身體狀況,告訴她了又能如何?給她帶來的只能是擔憂和焦急,最近依依的委屈已經受了不少,告訴她真實情況只能是讓她更加難過,何必呢?
光影暗,畫屏幽,風輕似夢,雨細如絲,露寒人也愁。
宇墨轉身將床邊放着的血光草壓在舌下。
哎,能撐幾天算幾天,到時候如果毒性當真作,再另做打算吧!
想到這裏,他來到衣櫃前,將血跡斑斑的衣衫換下,待到換上那件乾淨的白袍,整理好一切,又為忻兒把脈,見她脈象平穩,才凝神吐氣,轉身朝着室外走去。
依依坐在外面,聽見書桌后密室石門響起,一個咕嚕站起來,朝着宇墨開門的方向走去。
心裏滿是關切着忻兒的情況,她根本沒有注意到宇墨臉色異常的蒼白,而是一把拉着宇墨的手問:“怎麼樣?忻兒有救嗎?”
原本為忻兒輸入過多真氣,加上中了蠱毒,宇墨的神色有着說不出的疲憊,他已經沒有力氣說出任何話語,只是微微朝着依依點了點頭,看着依依滿是聽着自己的解釋,完全沒有注意到自己的異常情況,宇墨眼裏閃過一絲傷感與哀愁,原?##椎拿嬡菹緣迷椒?俱病?
見到宇墨點頭,依依懸着的心終於放下,“這麼說忻兒能保住性命了?”她的眼神里滿是期待和欣喜,一雙大大的眼睛裏分明寫着靈動的喜悅。她緊緊抓住宇墨的手,感激道:“宇墨,多虧了你,要不忻兒也許現在已經……”
話沒有說完,宇墨朝着依依有些疲憊地揮了揮手,聲音裏帶着些無奈:“你先回去吧,等忻兒醒了我讓流雲叫你。”只是簡短的一句話,他似是下了極大的力氣才說出,說罷轉身朝着裏屋走去。
依依不解,宇墨為何對自己這樣冷漠的態度?
難道說他還記着前些天自己和他的爭吵,才會和自己這樣冷淡地態度?這未免有些小氣吧,過了這麼久的事情他還耿耿於懷?
什麼將軍,什麼莊主,這樣一見小事情還記在心上!
想到這裏依依有些失落地瞅了眼宇墨離去的背影,轉身離開了恆宇軒。
依依沒有現宇墨的異常,卻被善於察言觀色的流雲現了事情的蹊蹺。
莊主為何今日在為忻兒解毒后,面容那般疲憊?
方才聽依依說忻兒中毒極深,難道說莊主在解毒過程中出了差錯?或者說是內力消耗太多,才會導致這樣子?如果說是內力消耗過多,那麼好好調養一番,吃些補品,過幾日便可恢復元氣。可是如果是其他情況呢?莊主該不會出現什麼意外吧?她不敢多想。
她僥倖期盼,但願莊主是內力消耗過多,才造成方才那般疲憊。
但願莊主沒事……流雲在心底有着小小的希冀。
可是,這世間的事情哪裏是如同預料一般,一切的一切都有着太多的未知,有些事情註定了展方向,便不可逆轉!就連宇墨自己也根本無法預測未來自己命運又將如何,他只是走一步看一步,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他不敢想像如果事情的最壞可能會是怎樣……
他自幼嘲笑那些掩耳盜鈴的人,沒想到,今日他便是那般,選擇逃避。宇墨躺在床上,痴痴地想到。
魂寂寥,隔風搖。都來此事,眉間心上,無計相迴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