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他認得那個男人,是連姿的直屬學長,當年還在讀大學時就追過她,只不過那時被他搶先一步,把她納入自己的羽翼之下,夏敬洋沒想到他們之間還有聯繫,難道之前陽赫那個大膽的猜測是真的?她當年是為了這個男人才跟他離婚的嗎?
「你們一直都有聯繫,是嗎?」夏敬洋雙手按着她的肩膀,臉湊到她面前,「當年你是因為他才會跟我離婚的,是嗎?」
「不、不是的。」連姿連忙搖頭否認,背抵在沙發上,小臉慘白。
「那是為什麼?」夏敬洋的怒火被挑起了,整個人處在爆炸的邊緣,「我不在的時候,你都有跟他來往?還是說你等我去上班之後,就跑出去跟他幽會了?」
「沒有,我沒有,你不能冤枉我。」連姿眼眶濕潤,一直對他搖頭,「我也是今天才跟學長見面的,他剛從國外回來,只是見個面、吃個飯而已,我們真的沒什麼,你要相信我,真的沒什麼。」
「我還能相信你?」夏敬洋黑眸散發出凌厲的光芒。
「我什麼都沒有做!」連姿終於忍不住大喊:「當年就這麼離開是我不對,但我絕對沒有做出這種事,不管你相不相信,我跟學長都是清白的。」她的淚水緩緩滑落,心裏委屈不已。
「你對四年前的事三緘其口,我不知道你會不會在下一秒就消失不見,我甚至為了你……」夏敬洋猛地止住差點脫口而出的話,黑眸里全是痛苦的神情,忍不住怒吼:「這樣的你要我怎麼相信,你說啊!」
夏敬洋被怒火燒盡了理智,低下頭狠狠地咬住她的唇瓣,血絲在嘴裏蔓延,血腥瀰漫了兩人的口腔。
「唔……」
夏敬洋狂猛地吮咬着連姿的嘴唇,大掌用力地撕扯她的衣服,像猛獸在發泄一樣,毫無理智可言。
「不!」連姿拚命地掙扎着,這樣的夏敬洋讓她感到害怕,想要逃出他的箝制,「不要,你不要這樣,冷靜一點,聽我解釋。」
「什麼都不用解釋。」夏敬洋果斷地拒絕,「你說的話我現在一句也不想聽,你現在只適合做我的情婦,知道嗎?情婦!」
連姿頓時臉色慘白,睜大水眸望着他,他的話像利劍一樣插入她的心臟。
夏敬洋雙手緊緊抓着她掙扎的手腕,「看來是我之前對你太好了,讓你忘記了原本的身分。」
聽到他說的話,連姿覺得很不安,從沙發站起來想要逃跑,夏敬洋卻像看透了她的行動一樣,絲毫不給她得逞的機會,迅速地拉住她的手腕,將她往沙發上一甩,並把她壓制
猛烈的律動讓夏敬洋看起來像頭瘋狂的野獸,他狠狠啃咬着她的唇瓣,不顧她的唇已經滲出血絲,他狂猛地撬開她的唇瓣,鑽入她的口中猛烈吮吸着。
他不僅沒有要停下來的意思,反而更加兇猛,另一隻大掌按住她的後腦,不允許她掙扎,虎腰擺動的速度也越來越快,幾乎要把連姿的靈魂都拋出來。
「啊……」連姿尖叫着。
夏敬洋終於忍不住。
夏敬洋緊緊地壓在她的身上,許久之後才舒緩過來,稍稍從她體內退出來。
連姿以為結束了,掛着淚痕的小臉仰望着天花板,沒有一絲神采。
夏敬洋的黑眸盯着她,心裏隱隱揪痛,傷害她的同時,他也感到痛苦。
夏敬洋忽然彎腰把連姿抱起來,往房間走去,他把她壓在柔軟的大床上,再度狠狠地吻住她紅腫的唇瓣,火熱的舌尖勾纏着她小舌,如饑似渴的汲取着她口中的甘泉。
「唔……」細微的呻/吟聲從連姿的嘴角逸出。
夏敬洋兇狠猛烈地粗吻着,緊緊地糾纏着她的舌尖肆意勾弄,在他暴風雨般的揉躪下,連姿的腦袋變得一片空白,掙扎的小手不自覺摟住他的脖子,嬌軀情不自禁地往他身上貼。
他的大掌用力揉搓她胸前的豐滿,軟嫩在掌心裏變化成各式各樣的形狀,他加重掌心揉捏的力度,食指與拇指捏住雪峰頂端的紅莓,用力地拉扯揉捏。
「嗯……不……」胸口的痛楚讓連姿的理智稍微清醒,她不想讓自己變成他發泄肉慾的對象,伸手努力推開他。
夏敬洋被迫鬆開她,他站起身冷冷地俯視床上的她,隨即又俯下身,緊緊地掐着她的下巴,讓她面對自己,「連姿,情婦的工作就是這樣,你沒有資格說不。」
他冷冷地盯着她,神情是那麼冷酷,「知道嗎?」
連姿的淚水滑落下來,心痛得沒辦法呼吸。
「為什麼我們會變成這樣?」連姿躺在床上望着夏敬洋,神情哀怨地呼喊:「真的要做到這種程度嗎?」
他們真的要像這樣傷害彼此嗎?他的舉動是故意在侮辱她,為的就是讓她感到痛苦,現在他的目的達成了,她覺得自己已經宛若身處地獄之中。
這樣的折磨讓連姿差點崩潰,她不顧一切地放聲大哭,夏敬洋站在床邊看着哭泣的她,心一點點揪痛,彷佛要被撕裂一樣。
「為什麼會變成這樣?」夏敬洋的聲音異常冰冷,「這都要問你,如果當年你沒有離婚,沒有什麼都不說就離開,我們會變成這樣嗎?」
夏敬洋拿起衣服緩緩穿上,看了她一眼之後,什麼也不說就轉身離開了。
連姿就這樣躺在床上,默默地流着淚到天亮。
【第七章】
在那之後,連姿病了,她終日高燒不退,這讓夏敬洋嚇壞了,連夜送到醫院就不曾離開一步,他只簡單地在電話里交代助理工作上的事,就一直陪在連姿身旁。
躺在床上的連姿額頭冒着汗珠,整個人迷迷糊糊的,不斷囈語着,「嗯……」
「小姿,對不起。」夏敬洋知道是自己傷了她,不應該這麼對她的,是自己的衝動傷害了她,「對不起,我愛你。」
但他還是傷了她,夏敬洋在心底懊悔不已,他伸出手撩開貼在她頰邊的髮絲,大掌在滑嫩的臉蛋上輕輕摩挲着,凝視着她毫無血色的臉蛋,他的心裏一陣陣抽痛。
「呃,不要逼我,不要……」高燒中的連姿小嘴微微張開,囈語着,「媽,我不要,敬洋對不起……」
夏敬洋看她眉頭緊皺,不安地扭動着身子,彷佛置身於惡夢之中,不由得擔憂地呼喚:「小姿,你怎麼了?哪裏不舒服?」
「我不要做,不要……」她緊閉着雙眼,眉頭越皺越緊,小臉微微扭曲,極度的不安,
一直呢喃着,「我不要離開,爸,我不要……」
夏敬洋總算聽清楚她嘴裏的囈語了,「小姿,你不要離開什麼?跟你爸媽有什麼關係?」
難道當初她之所以留下離婚協議書離開,是因為她的養父母?可是不對啊,當年他有去連家找過她,她的養父母還說她走了,再也不會回來了,他們也不知道她去哪裏了,就是聽到這些話,他才徹底絕望的,從此斷了與連姿的聯繫。
「嗯……敬洋……對不起……」連姿不停說著這幾個詞彙,讓夏敬洋的心更痛了。「天啊,小姿,是我的錯,該說對不起的人是我。」
夏敬洋輕輕抱起連姿,緊緊擁她入懷,在她耳邊低語,「小姿,對不起,我不該傷害你,我是這麼愛你,我怎麼會做出這麼該死的事情呢?」他把臉埋進她的肩窩,神情無比自責。
「快醒醒,好嗎?」他的口氣幾乎是乞求,「你快醒過來,我還有很多話要跟你說。」
連姿一直反反覆覆地燒了又退、退了又燒,夏敬洋真的很怕她就這麼一病不起。
夏敬洋整晚不斷地催促醫生,醫生、護士都小心翼翼地照顧連姿,生怕夏敬洋這個金牌大律師反過來告他們。
連姿的病情終於得到控制,高燒漸漸退了,夏敬洋一直懸着的心也漸漸放下了。
這一晚,夏敬洋在連姿斷斷續續的囈語中,找出了當年離婚真相的蛛絲馬跡,他在腦海里把連姿的話串在一起,發現最關鍵的人是連氏夫婦。
「你這個笨女人,自己一個人扛了多少秘密?」夏敬洋的思緒變得清晰許多,開始從頭到尾回憶當年她離開前發生的異狀。
現在想起來,他發現有很多反常的地方,他很清楚連姿是怎麼樣的人,不可能無緣無故就留下離婚協議書消失,可是當年自己太生氣了,失去了應有的理智,才會錯過這麼多年。
「這次不用你來告訴我,我自己去查。」夏敬洋低頭在她的額頭上輕輕印下一吻,「無論是什麼原因,你都不用再扛着了。」
夏敬洋一直靜靜地守護着她。
到了隔天,連姿的高燒已經全退,身體卻很虛弱,需要靜養幾天,為此夏敬洋一大早就急忙找夏家最好的管家何嫂來幫忙照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