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商量個事
樓頂上紫紋聯邦的黑客撤走以後，網絡重新恢復了平靜，這當兒，聶羽也老老實實回到了大姐的電腦里。
說實在的，聶羽是一點也不想回去了，紫紋聯邦對他的待遇雖然不錯，基本上要什麼給什麼——雖然聶羽除了騙塊石頭，也沒要什麼；白天還能弄個小果汁喝喝——雖然一點味道都嘗不出來；實在閑着無聊還能糾着方老頭的數據庫欣賞欣賞——雖然……呃，沒有雖然了，聶羽其實挺喜歡。
但最關鍵的一點，就是那個生化人的身體，關鍵部位一個不少——就少了最關鍵部位（聶羽：你玩白馬非馬呢），不要小看這個最關鍵部位，是個男人都受不了：你讓人家把下面xx了，然後給他點錢，再給他點小果汁喝喝，人家就願意啊？再說你最後還拿黃片刺激人家。
聶羽此時並不了解外面的情況，他不知道自己的那個生化身體已經被莫名其妙地重新啟動了，更不知道為了加強防禦，哈姆雷特三個國家帶來的人以及紫紋聯邦能調動的所有的力量已經全部收縮到酒店內部，這會兒他還奇怪，怎麼就這一撥人呢？還虎頭蛇尾的走了（那也是被他嚇的）。
二十分鐘以後，空間裏面無聲無息打開了一道門，大姐一行人默默地排好隊伍，依次走進了門裏。聶羽自從進了網絡之後，就不像在石頭裏一樣逍遙自在，可以扯着脖子到處張望了，不過他很快也知道換了地方，因為大姐電腦的內置麥克風他可是一直偷偷地開着呢——眼睛既然不靈了，耳朵自然得伸長點。
經過了一陣長久的踢踢踏踏的腳步聲后，大姐哭泣的聲音傳來：“女王，我們失敗了。”
“過程已經有監視人員報告過了。”一個優雅柔和的聲音響了起來，“怎麼會失敗呢？我可是很看好你們的。”
大姐主動承擔責任：“是我判斷錯誤，結果導致了整個行動的被動，女王陛下，您懲罰我吧。”
“既然這樣，我也不責罰其他人了，你自己去小黑屋待上半年吧……”女王嘆息一聲，依舊很柔和地說道。
“女王陛下，是我的不對，是我先看見那塊石頭，才讓大姐判斷失誤的。”另一個小女孩的忍不住叫了起來。
她這一叫不要緊，所有的人好像被提醒了一樣，爭先恐後地叫了起來。
“是我不對。我太輕視對方地探查力量了……”
“是我不對。我對啟動生化人沒有做好充分地準備……”
“是我不對……”
“是我……”
聶羽甚至還聽到一句：“是我不對。我不應該昨晚吃紅豆湯圓地……”
……
女王似乎重重拍了一下什麼東西，怒聲道：“成何體統，在這樣大呼小叫，再這樣集體關禁閉。”
“是我不對，我不應該在網絡里到處亂竄的。”聶羽的聲音，就在這時候悠悠響了起來。
“你們還吵！”女王很快現這居然是一個男人的聲音，驚疑道：“什麼人……”
“……”聶羽一下子不知道怎麼回答，他總不能跟女王說，“其實，我不是個人”——他估計不等自己說“我是個鬼”就得有人接“你是個畜生”。
聶羽一邊說一邊在心裏組織着表達的語言：“嗯，這個，這麼說吧，其實呢，我是個智能程序，不過我的存在方式，那個，比較高級……就是說不是你們目前的水平可以做出來的。”
心裏暗暗嘀咕：靈魂應該算比較高級的智能程序吧？反正就算我說實話，你六級沒過的肯定不能理解……
事實上呢，這個謊言成功與否就要看對方是否具備了一個奇遇者的素質了，比如某某天，你在大街上撿了一台電腦，然後電腦跟你說，嗨，其實我是火星來的，這個時候你千萬不能懷疑，說什麼“看你長得這麼黃，你是不是土星來的啊？”之類，這話一說，基本上，就算你這本書不太監，你大半也得被太監了，再說你問了又怎麼樣，人外星電腦翻手為雲覆手為雨，到時候虎軀一震……打不過還躲不過嗎？你要是不問，很好，最後就算對方是企圖侵略地球什麼什麼的，八成也要被你的誠心感化，最後那兩成實在拉不下面子的，至少也幻化個美女什麼地拉攏拉攏你，而且最終結果外星人的陰謀一定不會得逞——我已經聽很多侵略過地球的外星人反映地球空氣不好了——我這是扯哪兒了？
話說女王還真的非常具有一個奇遇者的素質（穿越者咱下回談），不但沒有懷疑，還因此產生了豐富的聯想：“莫非就是因為您當時控制了智腦，所以紫紋聯邦的那個二級實驗室才能造出高智商的生化人？”
“唔，可以這麼說吧。”聶羽想了想，還是暫時掩蓋了石頭的神奇之處，“你們來的時候，我正在自檢，沒辦法，白天那表情表演得我都快當機了，結果你們電腦一接上，我就知道這個配置比較高，於是理所當然到了你們電腦裏面。”
聶羽說得九真一假，自己都快相信了，現在他真後悔自己就這麼穿越了。聶羽想，21世紀缺什麼，人才！人才缺什麼，最缺他這種吹牛B的。
女王沉默了一會兒，聲音忽然有些半信半疑起來：“尊敬的智能程序，您無聲無息佔據了一個五級國家的電腦，我們絲毫不懷疑您的能力，可是據我們剛剛傳回來的消息，那個生化人已經復活了過來。”
聶羽一聽也很驚訝：不可能啊，我明明已經把“揮刀自宮”改成“一柱擎天”了啊？莫非他還能從葵花寶典里悟出九陽神功不成？
難道是系統備份還原？也不可能，不說自己沒做備份，就算備份了，也就把智腦系統備份一下而已，靈魂怎麼備份？
“這，我也不清楚了”聶羽遲疑道，“或許，那個生化人會和之前有什麼不同吧？”
女王的又沉默了一下（聶羽現在想通了，八成是在接收新消息呢）：“如您所料，復活的生化人雖然還是具備一定的智慧，但是明顯比以前蠢笨了很多。”
聶羽這下得意了：“看吧，我估計那一點智慧還是受我以前的影響呢。”
“我完全相信您的智慧。”女王再無懷疑，開始拉攏起聶羽來，“那麼，尊敬的智能程序，您需要一個新的生化身體嗎？”
“哦，當然，我需要一個高級的，完整的男性生化身體。”聶羽特地在完整的和男性上面加了重音。
“沒有問題。”不只是女王，連周圍的女孩都偷偷笑了起來，女王也特地重複了一下：“一個完整的、男性生化身體。”
“我能猜到你們想要什麼。”聶羽也知道自己應該付出些相應代價，他主動大方道：“只要有我在，包你們過六級。”
“哦，”女王輕輕地答應了一聲，並沒有聶羽想像中的興奮，只是依照聶羽的自信做了一個推斷：“這麼說，您的智慧可能已經越了六級國家的程度？”
“越不敢說，我只能說，知識的分析處理對我來說完全沒有什麼問題……”聶羽一點都沒有說假話，這活大部分交給系統干，自己主要在關鍵處加以判斷調配就行了，“而且，我還具有相當於一個普通人的創造力，這是最重要的。”可不是嗎，你要他有愛因斯坦的創造力他還差點。
“那麼如您所願，我們很快會為您找到合適的身體。”女王爽快地答應道。聶羽奇怪地注意到，對方使用找到而不是製作，雖然有些奇怪，但也沒做太大注意。
“真是萬分感謝您，最後我還有一個小小的要求。”聶羽非常期待新的身體，不過也為此更加謹慎了起來，“能不能給我現在的電腦裝一個攝像頭呢，我想親眼見見我要投胎的身體。”
“沒問題！”女王大方地答應了下來，最後還誇獎道：“投胎兩個字用得真好。”
“啊，慷慨的女王啊，我讚美您，您是世界上最美麗的女人，我的智慧在您的美貌面前就如皓月下的螢火一樣不值一提。”聶羽得了便宜，又開始賣起乖來。
史上第一個被靈魂智腦稱讚的女王咯咯咯地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