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第三章

張寒雲本來就是個寡言的人,對於這種辯論式的對話,她從來都占不了上風,聰明的她只好選擇沉默以對。

「你真的不記得我了嗎?」對於這個問題,金頌然一直耿耿於懷,忍不住又問了一次。

「這對你來說很重要嗎?」張寒雲不知道他為什麼緊抓着這個問題不放。

「比你想像中重要。」這關乎他的自尊面子問題,當然重要了,可是他不會把這點表現出來,以免被她笑話。

「不記得。」張寒雲簡潔有力地回答他的問題。

如果可以的話,金頌然的額頭肯定會浮現三條黑線,他嘴角微微顫抖,一副隱忍着,即將要爆發的樣子,這個女人……真是有夠直接的!

「算了,不記得就不記得。」不跟小女子計較,金頌然自我安慰地說。

「那麼我們現在重新來認識,希望你不會再有‘不記得’的情況了。」他特地加重「不記得」這三個字,可見他多麼在意被她就這麼隨意忽略掉,「記住了,有可能成為你未來丈夫的我,叫金頌然。」他邊說還邊用手指着自己,生怕她沒記住自己的臉。

「嗯,你好,我叫張寒雲。」相對於金頌然的激動,張寒雲還是那副冷靜得過分的模樣。

金頌然徹底服了她,決定不再跟她計較這些事了,要是繼續計較,他只有氣得吐血的份。

「你知道我們今天的相親是以結婚為目的嗎?」金頌然小心翼翼地問,這個小女人看起來總是一副狀況外的樣子,不知道是不是跟他一樣被硬逼來的?

「知道,相親不就是為了節省雙方的時間,最後達到結婚的目的嗎?」張寒雲把話一口氣說完,氣都不喘一下。

金頌然真是傻眼了,她……這是在背公式法則嗎?為什麼這話聽起來像是在解釋什麼叫相親一樣?也虧她解釋得出來,金頌然哭笑不得地望着她,哎,算了,說好了不跟她計較的。

「那就是說你不排斥結婚了?」

「排斥我就不來了。」張寒雲覺得這個男人的智商有點問題,總是問一些答案顯而易見的問題,秀眉不由自主地微蹙着。

捕捉到她皺眉的細微動作,金頌然笑了,這個老成的小女人終於有其他表情了,看來他剛才的「戰果」還不錯嘛。

「張寒雲,你確定要嫁給我嗎?」他忽然湊到她眼前,笑得一臉曖昧。

「你確定要娶我嗎?」她的反應也不慢,眼角一挑,有些挑釁地回他。

「呵呵,有趣。」如果是跟這個小女人結婚,生活應該會很精彩吧。

可是一旦結婚,他有可能會永遠失去他的自由,一想到他有可能被綁在金源一輩子,每天朝九晚五,過着死板的生活,還要和各式各樣的人應酬,出席各種煩人的宴會等等,他就感到一陣惡寒,天啊,他真的想好了嗎?

這次輪到金頌然沉默了,張寒雲沒有出聲追問,反而是拿起桌上的茶,悠然自得地品嘗了起來,看來對於婚姻,往往都是男人比女人害怕,要不然眼前這個男人就不會出現這樣的反應了。

或許這場相親會提前結束吧,她還有很多工作要做,可不能把時間浪費在這些沒有結果的事情上。

正當張寒雲想要出聲提出告辭的時候,金頌然開口了,「張寒雲小姐,我們結婚吧。」

雖然不知道怎麼了,金頌然頭腦一熱,這句話就從他嘴裏脫口而出了,等到反應過來自己說了什麼的時候,他已經沒有反悔的餘地了。

「兒子,你說的是真的?」金母一直在隔壁偷聽他們談話,一聽到金頌然說的話,立即推開與他們包廂相連的門,急切地問道。

「媽?」金頌然還以為媽媽已經離開,沒想到她們竟然沒走,頓時有股不好的預感籠罩上來。

「麗梅啊,太好了,我們要成為親家了。」金母無視兒子冒火的雙眸,轉身拉住張母的手,興奮不已,「我兒子都說要結婚了,快快快,我們趕緊選個好日子,把他們的婚事辦了,說不定明年我們就可以抱孫子了,你說呢?」

「當然好。」張母也跟着連連點頭。

兩位當事人被徹底地忽略不計,沒有人問他們的意見,兩位母親就這麼熱烈地討論起來。

「你說我們要辦什麼樣的婚禮,中式還是西式?還是……」兩位母親熱烈的談論聲,金頌然已經聽不見了。

真是自作孽不可活啊!金頌然怎麼也沒有想到,竟然會被自己的話困死,更沒有想到自己的婚姻就這麼草率地被定了下來。

他不得不佩服長輩們的行動力,竟然在短短一個月內就把所有的事情都辦好,讓他們這兩個還稱不上熟悉的男女走入婚姻,真正地成為一對夫妻。

張寒雲很少對什麼東西有欲-望,正因為這樣,她對什麼事情都是淡然處之、清心寡欲的樣子,除了對於堅持的事物喜歡探究到底之外,沒有什麼野心。

婚姻也是,她一直覺得自己會結婚,而且應該會是在父母的安排下結婚,或許早就有這樣的心理準備,所以當婚姻真的來臨時,她反倒沒有一絲不悅或不安。

遵循父母的意願去相親,然後聽他們的話跟金頌然結婚,她都沒有異議,即使她對這個男人稱不上認識,因為在她心裏,就算是結婚了,她的生活也不會產生太大的變化,所以這一切對她的影響很小。

可是事情似乎出乎她意料,並不是沒有影響,譬如現在的新婚之夜。

張寒雲褪去一身繁瑣的婚紗,在浴室里享受了舒服的按摩水療后,精神百倍地走出來,看到躺在床上翻閱雜誌的男人,才猛地想起今晚要跟這個男人睡,而且還會做一些男女之間會在床上做的事情。

她的秀眉不由皺了起來,要怎麼辦呢?她不習慣有人睡在旁邊,更何況還是一個陌生的丈夫,哎,看來還是有所改變和影響,張寒雲在心底微微嘆氣。

「洗好了?」金頌然發現張寒雲就站在不遠處望着自己,一副很困擾的模樣,放下手中的雜誌關心地問:「怎麼了?」

「沒什麼。」就算有,以她的性格也不會說出來。

「可是你的樣子一點也不像沒有什麼。」金頌然可不是瞎子,難道會看不到她眉毛微蹙的樣子?

張寒雲沉默了一會,似乎終於下定決心。

「我……有件事情想跟你商量一下。」她一邊說還一邊觀察他的反應。

「哦?」金頌然這可來興趣了,沒想到她也會有主動的時候,「什麼事?」

「我們……能不能先熟悉適應一下,然後再……」張寒雲第一次這麼支支吾吾地說話,她平常要嘛想什麼說什麼,要嘛什麼都不說,竟然也會有這麼尷尬的時候,真是難得一見。

金頌然眼睛一亮,嘴角的笑意更加明顯,突然明白她為何一直支支吾吾了。

「再什麼?」金頌然的黑眸緊緊地盯着她,像是要把她給生吞了一樣,露出的笑容很曖昧,「再上床?」

張寒雲在聽到他這麼露骨的話后,白嫩的臉蛋頓時染上一片緋紅色,很誘人,看到這幅美景的金頌然黑眸微微一暗,不由得心潮澎湃,感覺到有些蠢蠢欲動。

天啊,這個行為奇怪、性格沉悶的女人竟然能挑起他的欲-望,真是不可思議!

金頌然從床上下來,慢慢地走向她,張寒雲用警惕的眼神瞅着他,他每前進一步,她就不由得退後一步。

「老婆,你這樣的眼神讓我很受傷。」金頌然一副倍受打擊的樣子,佯裝難受地說:「好像我是什麼十惡不赦的大壞蛋一樣。」

「你的答案呢?」張寒雲的聲音微微顫抖地說:「你還沒有回答我剛才的問題。」

「如果我不願意呢?」金頌然停住前進的步伐,雙眸盯着她不放,「再怎麼說這是我的權利,我沒有理由放棄,除非……你有更好的理由說服我,或者是你告訴我這麼做能得到什麼好處,要不然我豈不是虧大了?」

放着美美的嬌妻,只能看卻不能碰,這是最慘無人道的事情!

「我……」張寒雲語塞,一時間根本就想不出有什麼理由能說服他,更想不出有什麼好處能給他,最後只好嘆一口氣,悶悶地問:「那要怎麼做,你才會答應?」

金頌然走近她,倏地伸出手猛地一拉,把她拉入懷中,在她耳邊輕輕吹氣,「我可以答應你,在你沒有適應之前,我們先保持這樣,但今晚是我們的新婚之夜,總不能讓我這個丈夫守着你這麼漂亮的妻子,什麼都不做吧?」

「什麼意思?」張寒雲抬起頭望向他,不明白他話里的意思。

「就是這個意思。」金頌然猛地俯下身,狠狠地含住她的嫩唇,毫不客氣地撬開她的貝齒,鑽入其中肆意翻攪吮吸着。

「唔……」張寒雲雙手本能地抵住他的胸膛,想要推開他。

金頌然哪裏會給她機會,雙手緊緊摟住她,將她困在懷裏動彈不得,火熱的舌尖勾弄着她的粉舌,吮吸着她口中的蜜液,嘖嘖作響,幾乎要把她的靈魂給吸出來。

彷彿過了一個世紀那麼久,金頌然才緩緩鬆開她,張寒雲被吻得紅腫的小嘴微微張開,大口大口地喘着氣,小臉也變得通紅,魅惑極了。

「你出爾反爾,你不是說要等我適應再……」張寒雲漲紅着小臉,那麼羞人的話她說不下去了。

金頌然一隻大手依然緊緊地扣住她的腰,另外一隻手則輕輕地撩起她的髮絲,放在鼻尖嗅聞着,低沉的嗓音充滿了誘惑的味道。

「我說等你適應再讓你成為真正的金太太,並不代表我不碰你,親愛的,要你的方法有很多種,就算不做到最後,我也可以讓你快樂。」

他的氣息吐在她的脖頸上,醇厚的聲音像是魔鬼在誘惑人犯罪一樣,讓張寒雲的身子微微顫慄,幾乎酥軟在他的懷裏。

「你……」她感覺到自己已經渾身無力,聲音都發不出來了,只能靠在他懷裏,任由他上下其手。

「我答應不要你,但是碰你是一定的。」要不然今晚他要怎麼過,這點甜頭他是一定要的。

在張寒雲還沒反應過來之前,他再次俯下身狠狠地吻住她紅腫的唇瓣。

「唔……」金頌然狂猛的吻,讓有些迷糊的張寒雲腦袋變成了一團漿糊,虛軟無力地承受着他火熱的吮吸,一團熱火開始在她的體內燃燒,燥熱不已。

「這是今晚的代價,所以你只能接受,否則我們的談判條件就只好作廢了。」她在他懷裏掙扎,讓金頌然不由得低聲提醒道。

「你……」張寒雲的臉幾乎可以滴出血了。

「想反悔嗎?」金頌然笑得十分邪魅,黑眸就這麼直勾勾地盯着她。

張寒雲知道自己該拒絕他,否則如此充滿情慾的觸碰跟最後一步有什麼差別?可是他的神情是那麼明白地告訴她,一旦她拒絕,那麼就沒得談了。

然而金頌然根本就沒有給她反悔的機會,封住她的紅唇,火舌在她嘴裏肆虐着,舌尖突破她軟嫩的唇瓣,緊緊地糾纏着她的小香舌,猛烈地在她口中翻滾着。

「唔……」張寒雲被迫雙手攀住他的脖子,以免自己會虛軟得往下滑落。

金頌然則不客氣地扣住她的腰,用力壓向自己,更加瘋狂地吮吸着她嘴裏的甜蜜。

「好甜。」沒想到這個小女人竟出乎意料的甜美,幾乎讓他欲罷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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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嬌妻撲上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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