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在這樣隱隱的焦慮里,連蔓雨的出現,就好像一根淬了毒的針,直接戳到她心尖上,漏了她好不容易安定下來的一口氣,還痛得她滿地打滾。
嚴靖岳進了病房,就看見他捧在掌心的寶貝小臉蒼白,縮在被子裏瑟瑟發抖。
他心疼死了。
「笑笑,不哭啊,那個人就是胡說八道,我沒有和她交往過的。我第一個女朋友就是你,以後的老婆也是你,你要相信老公啊。」他坐在床沿,連被帶人的團在懷裏哄。
韓笑顏把臉埋在他懷裏,眼淚默默流下來。
她哭着,卻沒有沉默。
嚴靖岳告訴過她,要把心裏面的想法統統說出來給他聽。
今天那位學姊氣勢沖沖,不只是打上門來,還直接把話都挑明了。
她覺得,再怎麼忍讓都是她自己的事,嚴靖岳的牆角卻不能被這樣撬走,那是她自己把嚴靖岳的臉面扔下來讓外人踩。
如果她自己先退讓了,才真的對不起嚴靖岳。
她再怎麼性格溫順,也不能容忍這種事情發生!
韓笑顏抽嘻着,「你家裏的人會喜歡我嗎?你的工作我幫不上忙,家裏面也是你在照顧我……我又不漂亮,只會死讀書……而且,你要娶我,我父母不會給我嫁妝,乾媽也顧不上我……」她越說越傷心,哇地一聲哭出來,「我只有自己一個人,這樣你也要我嗎?」
嚴靖岳聽到她哇哇大哭說的這些話,簡直哭笑不得。
他的事業他自己打拚,為什麼要倚靠妻族?
既然不求錢財權勢,那就是因為真心喜愛。而他性子霸道,要就要全部獨佔,恨不得妻子的一切都是自己給予,她的生活重心除了他就沒有其它,她不得父母長輩重視什麼的,對他來說簡直不能再好了!
小妻子娶回家,就負責貌美如花,嬌養嬌寵,十指不沾陽春水是理所當然,真要處理家務,他找幫傭來就好,為什麼要勞動他的寶貝?
為小妻子煮飯是疼愛她,幫她洗衣服是情趣,每一次和她鬥智斗勇的搶貼身衣物來洗,是香艷的樂趣。
她煩惱的一切都不是問題。
那些或許是世人一般的標準,但他偏偏不走尋常路。
嚴靖岳摸摸韓笑顏汗濕的小腦袋,覺得這一次突如其來的半夜高燒,恐怕把他之前費心為她調理好的底子又打掉了。
真可憐,小傢伙要加倍喝苦藥了。
想到這裏,他覺得應該要更安撫寶貝,於是摸着摸着,他的手就摸進了被子底。
汗濕的衣料貼在韓笑顏身上,嚴靖岳的手沿着那濕潤而猶帶偏高熱度的肌膚,從后腰一路摸了下去。
小小的臀一下子繃住了,韓笑顏的哭聲頓時一噎。
嚴靖岳手勢利落,流氓似的揉了揉那小饅頭一樣的小巧臀瓣,然後一指頭滑下去,就戳在了柔嫩的花瓣上。
左揉右撥的,沒幾下,一指節就戳進了花徑。
韓笑顏都不知道應該大怒好,還是羞恥大叫好。
嚴靖岳才不管她心裏有多糾結,沒入花徑的很快就從一個指節變成一根手指,而韓笑顏已經嘗過情慾滋味的身體也是反應極快,不用多久就有一股熱流從內里溢出。
一根手指不夠,嚴靖岳又加了一根,在那柔韌花徑緊緊咬住他的時候,又加進第三根。
韓笑顏被他箝在懷裏,一開始是動彈不得,接着就是腰軟件熱,咬着唇,嗚嗚咽咽的呻/吟。
她還在發低燒,內里的溫度也與尋常不同,格外的燙人。
嚴靖岳熱血沸騰,直想按着她,換了胯下凶劍長驅直入的爽快。
但她還病着呢……
嚴靖岳心疼得很,但看她動情的嬌俏模樣,又忍不住下狠手的折騰她。
韓笑顏簡直是痛並快樂着。
掙扎也沒力氣,想要求歡嘛,體力更是不夠。
用手指頂弄着讓她高潮一回是沒什麼,但真的要嚴靖岳提槍征伐,她怕是不到一回合就得暈死過去。
這不,嚴靖岳沒弄多久,就見她身子陡然綳得緊緊,小腹里一陣抽搐,連腳趾尖都蜷縮起來了,哀泣似的長吟從她緊咬的唇里流泄出來,細白的手指揪住了嚴靖岳的衣擺。
她被一陣狠弄重頂的送上了雲端,意識有片刻的漆黑。
再回神時,她只覺得身下濕濡,褲子和被褥都黏膩着。
一旁,嚴靖岳抽出手來,正拿了紙巾,慢條斯理的擦手。
不只手掌,連手肘都帶着水漬。
韓笑顏臉上燒火一樣的紅。
她這是噴了他滿手啊……
極度的羞恥惱怒一下子沖昏了韓笑顏,她想也沒想,一爪子揮出去,就想揍嚴靖岳一下。
她總要表達自己的情緒吧。
嚴靖岳明明看見她揮了手,而且她渾身還軟綿綿的,那爪子速度又慢又沒力道,他閉着眼睛都能躲過,但他卻沒有躲。
沒剪指甲的小爪子刮過他下巴,痛是不怎麼痛,卻撓出了血。
韓笑顏一下子愣住了。
她沒想要傷他的——
她只是想鬧點小脾氣,甚至沒反應過來自己動了手……
「學長……」韓笑顏驚慌失措,眼睛立刻就紅了,嚇得渾身發抖。
她嚇破了膽,嚴靖岳卻一手摸了摸下巴,又隨手捉住她闖禍的那隻小手,抬到眼前看了看,跟着居然一低頭,一口親在那指尖上頭。
那個吻又是憐愛,又是讚賞。
「我還以為你沒脾氣呢……這是恃寵而嬌了?」被撓了一爪子,他還高高興興的,歡欣鼓舞自家溫順的寶貝終於被寵出了脾氣,知道要動手了。
韓笑顏簡直弄不懂現在到底是什麼狀況,傻在那裏,畏畏怯怯的。
嚴靖岳笑了起來,「你剛才喊我什麼?還記不記得,你答應過以後應該怎麼稱呼我?」
韓笑顏抖着唇,小聲的、疑惑的答,「……老公?」
她都動手了,他居然還想要她?不是應該生氣,然後厭棄她嗎?
嚴靖岳被她細聲細氣的一聲「老公」給喊得硬了起來。
兩人摟摟抱抱的,貼得很緊,那勃硬的凶劍動靜那麼大,存在感簡直是鮮明入骨,韓笑顏想裝作沒發現都不行。
泛紅的耳根已經出賣她了。
嚴靖岳還要逗她,「再叫一聲。嗯?」
她不自覺半是惱怒半是羞的瞪他一眼,嘴裏卻極乖巧的順了他的意,「老公。」
「我的寶貝,我的小妻子。」他樂得親了她好幾口。
這樣親熱的舉動,火熱又甜蜜,馬上把韓笑顏滿心的不安和恐慌都驅散了。
嚴靖岳看着她平靜下來,這才慢慢和她說起話來。
「笑笑,你喜歡穿得漂漂亮亮的,什麼事都不做,每天只和人吃飯玩樂喝下午茶?還是喜歡管理一間公司,發號施令,和人談判鬥心眼?」
前一種生活就像傳說中的貴婦,后一種生活像是事業有成的女強人。
但韓笑顏既不擅與人打交道,又不喜歡出外玩樂,兩種她都不想選。
她想了半天,最後只能困擾的問,「一定要選一個?」
嚴靖岳勾着唇,「笑笑,我是獨佔欲和掌控欲很強的人,我想要我的小妻子從頭到腳都是我買回來的東西,想要我的小妻子生活重心只有我一個人,我恨不得把小妻子關在家裏面,一輩子不放她出去與外界接觸……我喜歡你,就是因為你的模樣和性情都令我歡喜,所以你不要害怕,也不用擔心,我喜歡你,就會一直喜歡下去,只要你不辜負我,我也不會背棄你。」
這是很確切的聲明了。
他就是中意韓笑顏,嬌小的模樣喜歡,柔順的性格喜歡,甚至不需要她去學習與別的貴婦公關交際,他就只想要他的小妻子乖乖待在他圈定的範圍里,等他回來。
他不需要他的小妻子野心勃勃,也不需要他的小妻子身家豐厚。
他養得起,也供得起。
只要他的小妻子知足,不會企圖出軌或起異心。
韓笑顏自然是不會令他失望的。
她心思清明,性格柔糯,只想有一個安穩平淡的小家庭,可不想在花花世界闖蕩或者揚名立萬。
有的人在風吹雨打中越見風華,有的人卻如嬌花一般只能養在玻璃瓶中。
兩者都只是一種生活方式,沒有什麼是非對錯。
連蔓雨就可惜在她的自作主張。要知道,像嚴靖岳這樣的大男人,就喜歡韓笑顏這樣全心依賴、完全託付信任的小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