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送份禮物給孫雅
第二天一早秋子墨給孫雅打了個電話,兩人商定了晚上出來吃飯。放了電話秋子墨在抽屜里翻出一個和她網店上賣的八卦玉墜一樣的女式玉墜,輕輕的用細針跳開後面薄薄的蓋子,將昨天晚上繪製的袖珍保身靈符疊好放了進去,然後拿出一瓶透明的液體,用細針蘸了細細的封住了玉墜的蓋子,這樣靈符本身特有的氣息就被封住了。
她又從平日賣的貨物里拿出一個普通的男式八卦玉墜,將兩個墜子一起拿了放進盒子裏包起來,裝進了出門用的包包里。
秋子墨然後起身去了廚房,翻箱倒櫃的找出了一套類似雪糕的模具,灌上水,插上鐵錐,放入冰箱。兩個小時后把凍好的冰箭從模具里取出來,如是再三,弄到中午,冰箱冷凍格里就慢慢的裝滿了冰箭,秋子墨滿意的拍拍手上冰屑,打算回家蹭飯。
秋子墨和爸媽同城居住,十五分鐘車程,有空了就會回家打打牙祭,這次她還特意將小三封在了手上的白金手鐲里,打算帶他回家聞聞媽媽做的菜。小三子是新鬼,吃不得人間的食,聞聞味道,也能恢復些體力。這幾天無休止的哭嚎,讓小三子虛弱不少,再這樣下去,不用秋子墨度,小三子自己就魂飛魄散了。
到了家,爸媽正在廚房忙活着做飯,聞着廚房裏飄出來的香味,秋子墨的心裏暖暖的。家裏一開始是不同意秋子墨現在的工作的,總說一個女孩子做什麼道士,搞不好哪天一個想不開再出了家。但她的小網店這些年來只賺不賠,且也算是正當營生。
她現在的展,已經不比大學時的同學差了,甚至可以說更好一點,怎麼說也是有車有房了。再加上幾年下來也沒生什麼兇險的事,家裏也就慢慢的認可了秋子墨的道士職業,時不時的還要替左親右鄰的要個鎮宅符咒小兒夜哭符咒什麼的,而且還是免費贈送,送得秋子墨心疼無比:俺的娘也,你當這是商場dm直投雜誌啊,見誰給誰?
說到這幾年沒碰到太大的兇險之事,秋子墨也是有自己的小九九的。她跟着清風子學習雖然認真,卻不那麼刻苦,成績不差卻不到頂尖。清風子就常常慨嘆,說秋子墨資質過人,就是太懶,秋子墨也不以為意,她的道術要分跟誰比,比大師兄二師兄是不行,但對付一般的魑魅魍魎可是小菜一碟。而且她從武俠小說里總結出來一個規律,武功高的掛得都早,以理服人的不是莊主就是堡主,衣食無憂平安到老。
她才不要做一個替天行道的女天師呢,對得起自己良心得了,見天指天誓地的要殺盡天下妖孽,犯得着么?即使對着肇達涯這個不明“東西”,她也不打算痛下殺手,只要肇達涯不傷害孫雅和其他人,一切好說。以和為貴和氣生財么,呵呵呵呵。
媽媽的飯菜端上來了,秋子墨深趁着媽媽去廚房端菜,把封在手鐲里的新鬼小三子放了出來,小聲的說,“三子這是我家,姐帶你來食人間煙火,你要乖不許嚎,讓我吃個安寧飯,你敢出一聲我就立馬把你封起來,聽到沒?”說著在自己嘴邊做了個拉拉鏈的動作。
小三子聞到桌上飯菜的味道,早已口水老長,嘴巴閉得緊緊的,不住的點頭。秋子墨見小三子沒有出聲,放了心,讓小三子立在身後伸着鼻子聞,自己一邊啃着老媽做的糖醋排骨一邊感慨着真美味真美味怎麼飯店就做不出這個味兒。
一轉眼的功夫秋子墨在媽媽家待了一下午,小三吃足了人間煙火精神頭足了不少,卻意外的沒有開嚎,他傻愣愣的站在秋子墨身後,看着秋子墨和爸爸媽媽在一起談話繞膝,其樂融融,自殺后一直懵懂偏執的眼裏竟然露出了嚮往和一絲悔恨。他拽了秋子墨的袖子張了嘴,卻不知該說些什麼。秋子墨意味深長的看了他一樣,沒等他說話,一巴掌把他扇到了手鐲里去沉寂,然後開車出門去找孫雅。
“滴!~~”秋子墨正想着晚上和孫雅肇達涯吃飯的事,不留神被旁邊躥出的大巴別了一下,換了車道后大巴司機還狠狠瞪了她一眼,看到秋子墨是個女司機才沒說什麼。
開私家車的最討厭的就是出租車和大巴了,出租車是泥鰍,什麼地方什麼時候都敢停,有時為了搶活恨不能停電線杆子上,大巴則因為出了事故只追究司機的民事責任不追究刑事責任,且大部分責任由大巴營運公司來承擔,所以公交車司機開起車來總是特別的猛特別的囂張,秋子墨的小馬六被這種大公交別到已經不是一次兩次了。
秋子墨晃晃頭,努力集中起精神,還是專心開車吧,雖然自己修為不高,但被公交大巴撞癟致死傳出去還是很給茅山派丟人的。今天晚上連顆星星都沒有,怕是明天又要下雪了吧?
吃飯時秋子墨將包裝好的那對情侶八卦玉墜給了孫雅和肇達涯。孫雅在網上見過東西的價錢,知道不貴也沒推辭,拆了包裝就往脖子上套,還答應秋子墨不把玉墜拿下來。
肇達涯閃爍着眼神看看他手裏的玉墜,他總覺得秋子墨給的東西有點不妥,但也不敢違逆老婆,咬咬牙也戴上了,就是他腦袋大脖子粗,孫雅戴着玉墜脖子下面還有點距離,套在他脖子上就跟勒在肉里了似的,往脖子上套的時候還在他的大牙上掛了一下。把孫雅和秋子墨樂得夠嗆。
孫雅的玉墜一戴上,秋子墨就放了半邊的心。這樣她和孫雅之間就有了直接的聯繫,孫雅那邊出了事,秋子墨馬上就能知道。雖然可能打不過肇達涯,但打不過,就跑唄。別的秋子墨不敢吹,論逃跑,韋小寶的神行百變也不見得趕得上她。
吃飯的時候秋子墨見孫雅臉色白,就問孫雅是不是沒睡好。孫雅笑笑“可能是工作太累了吧,前幾天厲害,還直暈呢,這幾天晚上休息好,好一些了。”隨後頓了頓,又說道“我月事比一般女孩子來得多,天數也長,一個禮拜要多。”
“哦…”秋子墨點點頭,失血過多臉色也會不好的“去醫院查了嗎?”
“你姐夫陪我去過,但沒查出來什麼。”
“茅山道符里有一種叫止血符的,下個月姐我給你幾張你試試看吧。”恍然間,秋子墨腦袋閃過一絲靈光,一下子又沒了。
孫雅笑笑“沒事,都好幾年了,習慣了也。不過我和你姐夫家裏好像有老鼠。你有辦法嗎?”
“有老鼠?”
“恩,有時候晚上能聽到老鼠在屋子裏磕東西的磨牙聲,還特賊,開了燈去找吧,還找不到。以前我和你姐夫租的那房子就有老鼠,沒成想搬到新家了,還是有老鼠。”
“哈,姐,那老鼠喜歡你,跟着你搬過來了唄!”
“死丫頭,看我不收拾你,你給我過來!”
“啊啊啊!姐夫啊姐要殺人啦!!”秋子墨跳開孫雅的魔爪躲到肇達涯身後,肇達涯一隻手就輕輕抓住了撲過來的孫雅,
“老婆乖,別欺負秋秋了,來,欺負我吧,秋秋不禁欺負。”於是孫雅獰笑着伸出手去,“啊!!老婆你真掐啊!!”慘叫聲回蕩在飯店裏,引起了飯店裏其他人的紛紛側目。秋子墨在肇達涯身後只露出個頭,笑得腸子都快斷了。
人和人之間的緣分有時就是那麼的玄妙,有時一個辦公室的同事幾年朝夕相對也不見得能成為至交好友,有的人卻能在很短的時間裏迅的相互接納,成為好友。真的說不清楚啊,這天晚上秋子墨和肇達涯似乎都忘記了對彼此的猜忌,三個人觥籌交錯,相談甚歡。
秋子墨晃晃有點喝多了的腦袋,心裏暗暗的說:肇達涯你這個“東西”,我不管你是什麼玩意,只要你老老實實的對待孫雅,咱還是好朋友;否則不管你是什麼,你要是敢傷了孫雅,你道奶奶我跟你沒完!
晚上回家,微醺的秋子墨把小三子從手鐲里放出來之後,破天荒的沒有扔到窗外去,只是微眯了眼,盯着小三子看。小三子在手鐲里休息了一天,又吃了不少飯菜的精氣,精神了不少。
出來之後,沒有用“鬼魔音”來折磨秋子墨的神經,只是像個小布頭一樣浮立在空氣里,獃頭獃腦的看着秋子墨,動着嘴唇不說話,眼神里,透着種希翼請求。
秋子墨眼神閃爍,竟似有些好笑,看着小三子吶吶的樣子,道“三子你想幹什麼?”小三子將破布般殘破的身子擰擰,仍是不肯說話,最後抬起一根摔成紙片一樣手指,指指桌上秋子墨和父母合影的鏡框。秋子墨唇邊笑意更濃“啊,你說我媽媽做菜做得很好吃?”
小三子條件反射一般先點了點頭,然後又想起了什麼似的,開始搖頭,再指指合影,再指指自己。“啊,你說下次讓我再帶你去我家聞飯?沒問題,這事包在我身上。你說你這孩子,有事就說唄,前幾天跟個喇叭似的沒個完,今天開始玩上手語了。”
小三子更加着急,把腦袋晃成了個撥浪鼓,拚命的在鏡框和自己之間指來指去。秋子墨看他那副着急的模樣,心裏暗暗笑,三子,別怪姐折磨你,你都折磨我這麼長時間了,姐不讓你着着急,也太對不起自己的耳朵了。
看着小三子抓耳撓腮了半響,秋子墨才恍然大悟般說道“三子,你是不是想讓我帶你你爸媽啊?”小三子聞言大喜,頻頻點頭,衝上來對着秋子墨就是一個飄渺的熊抱,秋子墨一個指頭把他扒拉到一邊,“行,等姐姐哪天心情好的。”然後看都不看小三子陡然失落的眼神,直接把他塞回了白金手鐲。
洗漱,睡覺。秋子墨躺在床上,摸了摸床頭桌上的白金手鐲,似乎還透着小三子隱隱的急切。秋子墨決定儘快帶他去看爸媽解開小三子的心結。可是,即使解開了,又怎樣呢?破布頭一樣的小三子,已經再也不能站在陽光下,滿身汗水的打籃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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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三子這個人物是荊荊第一次大改文時加進來的。前陣子,荊荊學校里,一個男生因為失戀,凌晨三點從八樓跳下,當場死亡,早上七點多的時候,才被學校現。當時人已經硬了。希望每個看荊荊文的人,珍惜生命,愛惜自己,愛惜家人。生活不是荊荊寫的小說,死了之後還可以如小三子般翻雲覆雨,活得風水水起。人死了,即使可以投胎,再新生的生命,也不是原初的那一個了。
推薦一部作品給大家吧,這部作品是很偶然的機會荊荊看到的,同樣,讓荊荊看起來就不忍放下。都市類的,不種馬,不yy,不狐狸,不後宮。看得舒服愉快,也不累,喜歡這類的朋友看下吧,說真的,現在書真多,但是,我們都鬧書荒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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