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葉綾舞跨坐在吳庸的身上,她的翹臀壓在他的腹部,此時她能夠清晰感受到自己的下身正被一根又粗又硬的熱棍子頂着,並不時在她的敏感處摩擦。
她覺得全身發軟發熱,也許是剛才喝的那半杯美酒讓她暈眩,她明明覺得這樣的行為不端莊,可是卻無力掙扎反抗。
吳庸卻沒有再更進一步的動作,他只是輕輕擁抱着她,兩個人疊坐在溫熱的水裏,有一種水波蕩漾的溫柔與繾綣。
吳庸攬着懷中嬌柔的女子,她就算個性再要強,終歸還是女子,有着秀美的容顏,細膩如脂的肌膚,還有……緊貼在自己胸前的高聳峰巒,以及自己手下圓潤小巧的翹臀。
這樣的她,格外柔軟,格外讓人疼惜。
吳庸說:「從今天起,你就是我的親人了。」
穿越而來的異世靈魂,在這個舉目無親的世界裏,孤獨無依,他一度很茫然,很失落,找不到自己生存的價值,不知道這樣空虛地活着到底有什麼意義。
吳元痕夫妻對他並不親近,雖然特別寵愛,但更像對待一位小主子。
這個身體的生身父母就更別提了,在他那個世界裏稀鬆平常的雙胞胎,到了這裏居然被視為不祥,甚至差點引來殺身之禍,到現在也不能認祖歸宗,令穿越而來的吳庸也只能一聲嘆息。
不過他從來就不是認命的人,既然沒有親人,那就自己找一個,而沒有血緣的親人,最親的就是夫妻。
吳庸娶葉綾舞,有許許多多的原因,最根本的一個原因,還是他想要一個能讓他對這個世界產生歸依感的親人。
不僅僅是娘子,還是最親密的親人。
葉綾舞聽到他這麼說有些訝異,但還是「嗯」了一聲。
她以為吳庸是因為被父親分出了家門,現在又入贅她家,感到孤獨無助才會說這樣的話,這讓她心頭對這個男人產生了一絲憐惜。
吳庸又吻住她的玉頸,在上面舔舐啃咬,換來葉綾舞小聲的呻吟。
他掀起了葉綾舞的衣裳,笨手笨腳地解去了她的外裳、下裙、內衫、褻褲、胸衣。
兩人在水中終於赤裸相對。
吳庸雖然前世該經歷的都經歷過了,以為自己能沉得住氣,可是他忽略了現在這個身體正青春氣盛,僅僅只是觸摸到葉綾舞的手,就已經讓他評然心動,身體火熱,而當葉綾舞的小手在他身上不輕不重地左搓一下右擦一下時,他很快就慾火高升,下身更是又熱又脹了。
葉綾舞羞窘地靠在吳庸胸前不肯抬頭,低聲乞求道:「去卧室吧,這裏不行……」
這裏可是清潔沐浴之所,而且與侍女居住的東廂房相隔很近,會被宿在那裏的侍女聽到動靜。
吳庸此時已經恨不得直接單刀直入,但此地也確實不適合繼續流連,於是他抱着葉綾舞從木桶中站起來,隨手拿了件袍子將兩人草草遮掩住,走過內門回到了洞房。
洞房裏,花燭仍在明亮地燃燒着。
葉綾舞被吳庸放到床上后,立刻躲進了被子裏。
吳庸用袍子將自己身上的水草草擦乾,也跟着鑽進被窩,他從後面抱住葉綾舞的腰,低頭親吻她光滑修長的後頸。
可是他感覺越親越不對勁,耳邊不時響起壓抑的啜泣聲,吳庸吃了一驚,強把葉綾舞抱轉過身,讓她面對着自己,這才發現她正淚流滿面。
吳庸怔了一下,這才後知後覺地意識到古代的女子頗為保守,在她們的觀念中,似乎只有在正室大床上行房才合禮節,否則就是被輕視羞辱。
他拍了拍自己的腦袋,自己真是有點醉了,否則不會犯下這樣的錯。
今天真的被灌了不少酒,不是陳安那幾人,而是蕭韶那小子乾的壞事,蕭韶聽說不許鬧洞房,就嚷着乾脆不讓他洞房,拚命灌他喝了不少酒。
「綾舞,別哭,我不是輕慢你,而是,而是……情不自禁。」他解釋着。
葉綾舞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哭,也許是因為從水裏出來感覺有些冷,或者是因為這樣尷尬地被抱進洞房,也或者是因為見吳庸擁抱女人這樣熟練,一看就是老手,想到以前他真的沒少玩過,以後不知道會不會真的收心。
更或者是,她真的覺得自己被輕慢了,她懷疑吳庸把自己當成了那些青樓女子,可以在任何地方用任何方式來隨意褻玩。
這樣一想,她就不能不難過。
她以為自己不會介意他的過往,到了此時才知道心裏多少還是有些介意。
而且,今天葉綾歌還特地對她說:「姐夫真是儀錶堂堂,可比那什麼鄧芝強多了,這才是男人樣啊。大姐,你以後可得看緊了,姐夫這樣的男人,才更討女人喜歡呢。不信你問問雙雲,看她願不願意做姐夫的通房丫鬟?這丫頭以前可是死都不肯給人做小的,不過若是換成姐夫,說不定就肯了呢。」
葉綾舞知道葉綾歌是存心挑撥,葉綾歌一向驕傲她的夫婿陳安是葉家最俊美的女婿,現在發現她大姐招贅的女婿居然比陳安還英俊體面,心裏不禁有些酸溜溜的。
葉綾舞難免會因此而多心,今夜讓雙雲去伺候吳庸沐浴本意是試探,她沒想到雙雲竟然真的沒有拒絕,一個黃花大閨女肯去伺候一個大男人沐浴,這意味着什麼?
先是鄧芫,然後是葉綾歌,還有其他不少今天來喝喜酒的商婦和小姐們,個個都不看好葉綾舞的這門親事,嘻嘻哈哈地先是誇獎招贅的女婿一表人才,又笑嘻嘻地勸葉綾舞以後少做點生意、少出點門,多用點心看住自家男人,吳庸其實真的很有吸引女人視線的本錢……
這種種負面情緒交雜在一起,不知怎麼就讓葉綾舞流起了眼淚。
也許因為是家中的長姐,其實葉綾舞從小就很少哭,在吳庸的面前失態,讓她自己也有些意外。
她努力擦拭着淚珠,說:「沒事的,沒事的,就好了。」
吳庸摸摸她的頭,輕輕嘆口氣。
雖然是個商場女強人,但在男女情事上卻如此生嫩,僅僅是洗個鴛鴦浴都能嚇到她,唉。
吳庸轉身下地,又去了廂房。
葉綾舞的心頓時涼了半截,他生氣了嗎?
畢竟沒有哪個男人喜歡看到新娘子在洞房花燭夜還哭着來掃興的吧?
葉綾舞趴在大紅鴛鴦枕上,心情跌到谷底,眼淚反而流不出來了。
她有點懊惱。
雖然還沒有對吳庸愛之入骨,但是她也確實沒想過故意讓他不開心,她是下定決心要做個好妻子,與他好好過日子的呀。
正當葉綾舞自責不已時,吳庸手裏端着一個臉盆回到了卧室,臉盆里是剛才洗澡時還沒用過的那小半桶熱水。
他把臉盆放在桌上,又浸了浸泡在水裏的帕子,擰得半乾,然後坐到床邊,為葉綾舞擦臉。
葉綾舞很驚訝。
吳庸一笑,說:「臉上有淚痕很不舒服,擦乾凈了才能睡個好覺。」
他的手勁很輕,溫熱的手巾擦拭過因為流過淚而顯得緊繃的臉頰,肌膚馬上變得清爽而舒服。
葉綾舞自怨自艾的心在這種撫慰下漸漸變得平靜。
吳庸擦拭完,把帕子丟到水盆里,轉身上了床,鑽進被窩,重新伸手摟住葉綾舞的細腰,說:「忙碌了這麼久,一切終於塵埃落定,今夜好好睡一覺吧。」
葉綾舞更驚訝了,本來兩人肌膚相貼讓她有些害羞,此時也顧不得了,她抬眼望着他,他低頭在她唇上輕啄了一下,說:「剛剛是我魯莽了,以後不會再這樣了。」
葉綾舞想說她其實沒有多麼生氣,只是不知道怎麼回事,突然整個人就變得好危號。
也許是初次為人妻,洞房夜讓她太緊張的關係;也許是吳庸的氣勢太過強大,讓她有了自己是個小女孩的錯覺,而小女孩總是有撒嬌和哭泣的權利。
她輕聲說:「你也別生我氣,我平時沒有這麼嬌氣的。」
吳庸微笑,悄悄把她向自己懷裏更摟緊一點,說:「你呀,以後在我懷裏就盡情嬌氣吧,我很喜歡的。」
這一世,他要盡情地嬌寵自己的女人。
吳庸不再有任何動作,葉綾舞卻睡不着。
對於女人來說,洞房花燭夜一生只有一次,這一夜無論如何都要謹慎對待,否則留下了遺憾,那就是一輩子的事。
而且吳庸雖然努力想平靜下來,但是他那年輕的身體卻顯然不肯乖乖配合,葉綾舞背對着他,能清楚感覺到他勃發的慾望緊頂在她的臀部,並不時地向下滑動,抵到她兩腿之間的敏感處。
葉綾舞有些不安,忍不住向前挪了挪,試圖避開那作怪的傢伙,可是被子裏就這麼一點空間,她稍微一動作,反而更刺激了吳庸,他深吸了口氣,聲音略帶沙啞地說:「別亂動。」
葉綾舞的心跳評評如擂鼓,讓她覺得呼吸都有些困難,她勉強壓下漸漸變得急促的呼吸,小聲說:「夫君,今夜是我們的新婚之夜。」
新婚之夜,如果不完成必要的儀式,她怎麼可能睡得安穩?
吳庸的身子僵了一下,正當葉綾舞更加不安時,她忽然被抱轉過身,然後吳庸壓到她的身上,低頭吻上她的櫻唇,葉綾舞的身子略微僵硬了一下,隨後就盡量放鬆自己,貝齒輕啟,放任那熱情的舌頭進來放肆掠奪,她也學着吳庸回吻他,雖然不到片刻就開始氣息不穩,憋氣憋得俏臉通紅。
吳庸適時放過了葉綾舞,她馬上大口大口地喘氣,惹得吳庸又是憐愛又是好笑。
葉綾舞嘟起了嘴,很想罵他一句:誰像他那麼經驗豐富啊?有什麼好值得驕傲的?
可是吳庸接下來的動作讓她再也無暇亂想,他那雙修長的大手在她光裸的後背一路向下滑行,在她的腰肢處停下,葉綾舞的身材偏瘦高,乳房並不是誇張的豪乳,真正讓她身材顯得格外動人的正是她的細腰,那種詩詞中形容的纖腰一束,恰是她最完美的寫照。
……
她有點惶恐,原來男歡女愛是一種如此讓人迷醉又瘋狂的事,難怪那麼多的男人喜歡流連青樓。
當吳庸最後在她體內釋放時,葉綾舞緊緊抱住了他的腰,這種被滿足被滋潤的極致快感,她絕對不想與任何人分享。
次日,吳庸先醒了過來,像往常一樣,他先是靜躺着發了一會兒呆,讓自己從前世記憶順利切換到大周朝。
等他意識到自己已經成親,並且剛剛度過了洞房花燭夜時,他的心情變得柔軟又愉悅。
昨夜是個美好的新婚之夜,雖然他憐惜葉綾舞初次承歡,只盡興了一次,但已經讓他對兩人的未來充滿了美好的幻想。
畢竟,男歡女愛在婚姻中也很重要,如果夫妻兩人在床笫之間不能共享魚水之歡的話,感情難免會受影響。
他懷着滿腔柔情,側過身子想看看自己的新娘子,結果卻讓他大吃一驚——
綾舞面色潮紅,秀眉緊鎖,昨夜還讓吳庸盡情品嚐過的柔軟櫻唇此時竟變得乾燥蒼白。
吳庸的心猛地沉了下去,那一瞬間他竟然感到有些暈眩。
他馬上想起了自己前世的妻子,就是在自己疏忽下因病過世的。
他很擔心妻子的身體狀況,害怕又會重蹈覆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