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第四章

曲媛景望着安耀專心駕駛的側臉。

“你找我。就只是為了讓我坐在車子上陪你嗎?”那她可不可以下車啊?

從她上車至今,他一直悶着連半句話都沒有說。

聞聲,安耀終於轉頭看她一眼。“能陪我喝酒嗎?”說著,他把車在酒吧前停下來。

“你心情不好?”所以想喝酒解悶?

他點點頭,沒有多說什麼。

曲媛景也跟着無言。

“你不繼續問嗎?”倒是安耀打破沉靜。

“重點是你肯不肯說。”她才懶得做無謂的事,之前她早就發了好多問號,可是他回應了幾個呢?

“呵……”聞言,安耀笑了。

鼓着雙頰,她轉頭道:“我很容易醉的。”

這麼說,就是答應了?

“嗯。”說真的,他也不期盼一個女人能多會喝,他只想找個人陪罷了。

下車前,她又想到,“如果我醉了怎麼辦?”

“那你就少喝一點,別喝醉就好了。”現在才想到這些會不會太晚了?說真的,他有點懶得回答她的蠢問題。

“也對。”曲媛景點點頭,然後想了想,又問:“那你醉了怎麼辦?”

解開安全帶,安耀轉頭望着她,“如果我醉了,你隨便把我丟在路邊就好。”不過是喝個酒,還得回答這麼多假設性的問題嗎?

曲媛景無言地下車。

這可是他說的,到時候就別怪她太狠心!

三個小時后。

“你要做什麼?我……”曲媛景靠着牆才能勉強將身子站直。

她已被安耀拉出酒吧,雙頰被酒精染紅。

安耀望着緊靠在牆邊的女人,頭痛地撫着額頭。

“告訴我你家的地址。”他冷冷的聲音試圖射進這個醺醉女人的腦袋裏。

他很難相信,三杯水果酒就能讓她醉成這個樣子?

起先,她還很有自知之明的不碰酒,跟他有一句沒一句的閑聊。但就在他上了趟洗手間后,就全變了樣。

有個酒促小姐來向她推銷水果酒,她喝了一口后,便一杯接着一杯,三杯過後,忽然砰一聲醉倒,前後不到十分鐘。

這個笨女人大概以為喝起來沒有酒味的酒是不會讓人喝醉的吧?

“我家……”曲媛景想了想,漾起笑容,念出一串地址。

“那是曲家的地址,我要的是你現在住的地方。”安耀靠過去搖搖她的肩膀,看能不能讓她清醒一點。

唉,他真的是自作自受,他可沒時間照顧一個酒醉的女人啊。

哪知她突然嘔了一聲,開始蹲在路邊狂吐。

他只好抽出口袋裏的手帕,在她身邊蹲下,輕拍她的背,等她吐完,再拿手帕替她擦嘴。

“好一點沒?”他溫柔地問。

聽見這道聲音,曲媛景迷濛地抬頭,“允風……”記憶中,只有紀允風會用這種溫柔的聲音跟她說話。

“以後最好別在我面前提起這個名字。”聽見紀允風的名字,安耀心頭湧上一絲醋意,立即收回原本的溫柔,轉成冷冷的聲音。

這份醋意嘔死他了。

沒想到他竟然吃紀允風的醋,就為了這個女人?

她到底哪裏特別了?

站起身,安耀走向路旁伸手招了輛計程車,然後走回來將蹲在地上的曲媛景抱起,塞進計程車裏,再跟着坐上去。

喝酒不開車,況且他還帶個了喝醉的女人,安全為上。

“先生,請問要去什麼地方?”計程車司機問道。

聞言,安耀望了曲媛景一眼。

他不可能帶這個醉醺醺的女人回他家,於是他搖了搖她的頭顱。

“曲媛景,快說出你住處的地址。”

聞聲,她原本眯着的眼眸微張,“我……我的地址……”她念出一串地址。

很好,這次她念的不再是曲家的地址。然後他對計程車司機道:“就去這個地方。”

計程車才剛上路,曲媛景便攢進安耀的胸膛,小聲地啜泣起來。

“怎麼了?”他臉上雖然不耐煩,卻也沒有將她推開。

她還是哭,淚水滴在他的衣服上。

“唉!”安耀只能輕輕嘆氣。

心情不好的人不是他嗎?怎麼變成他需要安慰人呢?

他拍拍她的肩,情緒隨着懷裏的女人而變得輕柔。“別哭了。”明明知道喝醉的人不會聽話,他還是這麼說。

他不喜歡她哭,因為她的哭聲會讓微微心疼。

他討厭這種感覺。

“爸,我不想……”不想嫁給紀允風。恍惚中。她記起了自己被趕出家門的理由。“允風……”

安耀蹙眉。他剛才已經警告過了,他不想再聽到這個人的名字。

“曲媛景,你最好馬上閉上眼睛睡覺。”

聞言。她抬頭怒斥一聲,“你凶什麼凶?”然後又低頭,繼續賴在他懷裏,“我不要……”說著,她忽然放聲大哭。

不過,她現在佔據的這個位置好舒服……

“我……”安耀呆望着懷裏的女人。

這女人凶他耶!而他竟然拿她沒轍?

安耀抱着曲媛景下車,然後將她抱到她家門口,從她的手提包里找出鑰匙開門。

“頭好暈喔……”曲媛景忍不住輕吟.眉間擰起。

她住的是間套房,一進門就看見一張大大的雙人床。

安耀將她丟到床上去。

“我怎麼會給自己惹這種麻煩呢?”他坐在床沿稍作休息,畢竟抱着她爬了三層樓,先前又喝了些灑,此刻他身上已經流滿了汗。

但就是有人無視於他的汗臭,不斷挨近。

曲媛景才離開那個很舒服的位置沒多久,渾身就開始不對勁了,於是她伸長了手直往安耀身上探去,想找回那個令她舒服的胸膛。

安耀原本打算放下她后就要走人,但是看她那不舒服的模樣,他決定多照顧她一下。

他起身往浴室走去。很好,她這兒有個大浴缸。

他脫下外套,解開袖口的扣子,捲起農袖,然後在浴缸里放熱水。

忙了一會兒后,安耀回到床邊,將床上的女人一把抱起,然後將她往浴缸里一丟,瞬間水花四溢。

呵,他已經好久沒這麼“照顧”過人了。

“喂,先洗個澡,會舒服一些。”還好這個女人還沒醉到昏死的狀態,應該還能自己洗澡。

“唔……”忽然間被丟進浴缸里的曲媛景嚇了一跳,揮動雙手,一會兒過後,好像發現那半缸的水淹不死她,忙碌的雙手便停了下來。

不過,她竟然泡在水裏閉上眼睛,不再有動作。

“曲媛景,起來洗澡。”安耀連忙拍拍她的雙頰。

“嗯……”她不滿耳邊的聲音,輕輕蠕動身子,然後迷濛地微睜開眼,望着近在咫尺的人影。“安耀?”

“快點洗個澡,聽到沒有?”很好,還認得出來是他。

她努了努唇,“安耀……混蛋!”沒有忘記被他丟在河堤上的事。

聞言,安耀臉色一變,拿起一旁的水瓢舀起水便往她臉上潑。哼,看她還不清醒一點。

“啊!”曲媛景又被嚇了一次,連忙睜圓大眼,清醒了幾分。

“再不醒,我用冷水。”這時候,他一點也不打算憐香惜玉。為了避免她被半缸水淹死,他得等她洗完澡才能離開。

不過是三杯水果酒,他就不相信她能有多醉。

奇怪,他幹嘛這麼氣?就因為她在醉醺醺時喊出紀允風的名字,卻在安耀兩個字後頭加上“混蛋”嗎?

這個女人就是這麼有本事,惹得他原形畢露,原本冷靜且淡漠的形象完全被她瓦解。

很好,如果她是上天派來毀滅他的,那麼至少在被毀滅之前,他得先嘗到些什麼甜頭吧?

睜了大眼的曲媛景望着眼前不斷移動的身影。

“允風?”是他嗎?從小到大,只要生病,他都會來照顧她,現在她頭昏腦脹的很不舒服,所以她來照顧她了嗎?不,她再也不要他會錯意了。“允風,你……”是最疼我的好哥哥……

但後頭的話還沒說完,她的唇就被一個霸道帶怒的吻封住。

“我再警告你一次,不許喊紀允風的名字。”安耀終於發怒了。

“再來……”她的手不由自主地環上他的頸項。他懲罰性的吻竟然讓她渾身發熱,她好喜歡這種感覺,於是藉着醉意主動獻上自己的唇。

安耀有些愣住。天,她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嗎?

“你看清楚我是誰,叫對名字就給你。”他可不希望自己在她心裏只是紀允風的替身。

名字?曲媛景發昏的腦袋開始認真思索,只為了得到一個獎賞的吻。

這個人絕塒不是紀允風,他是……

“安耀……”一個慢慢入侵她的世界,佔領她心靈的男人。

“很好。”沒想到她竟然喊對了,而且這一次沒有在他的名字後頭加上“混蛋”兩個字。

於是,他低首回應她的渴望。

其實曲媛景酒已醒了一半,只是面對這樣的男人、這樣的放縱。她寧願自己依然昏醉,也不要從這樣的柔情里清醒。

她享受着他這一吻的美好滋味,雙手攀緊他的頸項,當他的唇離開時,她又將熱情化為無限綿密的輕吻,一一點上他的頸間,然後緩緩將手往下移,輕輕環住他的腰。

“你想做什麼?”安耀知道她醉了,但他還清醒,且清醒得不能把她的無意挑逗當作沒有感覺,一股燥熱往他喉間直竄。

“我還要……”她想要他的吻、他的溫柔。

他的大手往她身上一摟,使力將她抱起,放置於腿上,“想要,就得付出,你真的要嗎?”他的吻能無限量供應,但需要得到報償。

曲媛景點頭,眷戀地蜷縮在他的胸膛上,“耀……”她清楚,只要喚着他,他就會溫柔地賜予她甜蜜,所以,她很快的學乖了,也上癮了。

“好,那我就給你。”安耀緩緩地落下親吻,由她頸間直到滑嫩的酥胸,盡情地挑超她熾熱的慾望。

而後,激情上演,兩人都極為沉醉……

曲媛景睜開眼后的第一個動作就是緊緊捂着腦袋。“好疼……”

原來這就是喝醉酒的懲罰?

都怪昨天那位酒促小姐,說什麼水果酒的酒精濃度不高,就算沒有任何酒量的人都能輕鬆喝上十杯。

起先她拒絕了,但在酒促小姐的鼓吹下,她輕嘗一口,便被那酸甜的滋味吸引,忍不住多喝了些,以為只要不喝超過十杯就不會醉,沒想到才兩杯,她就已經腦袋發昏了,而第三杯竟然還能撐着發昏的腦袋灌下去,這真是……

喝醉后,她好像記得安耀送她回到家裏,然後……

想到這裏.曲媛景的眼睛倏然睜大。

“安耀?”她轉頭一看,發現此時正光着身子和她蓋着同一條棉被的安耀果真睡在身邊,她連忙捂上嘴,怕吵醒他。

沒想到,那場春夢……竟然是真的!

天呀!昨晚她在半醉半醒間勾引安耀?

臉頰上的嫣紅一路蔓延至耳根,她望着他結實的胸膛,深深吸了口氣。

被子只遮擋住他的重點部位,其餘那些完美的線條全都一覽無遺地呈現在她眼前。

曲媛景吞了吞口水,別開臉將眼睛一閉,扯過被子往身上一纏,不敢再看着床上那個裸男。

拜託上帝保佑,千萬不要讓他現在醒來,至少等她穿完衣服,拜託……

但,她的禱告上帝還沒來得及聽見,她便被連人帶被地卷回床上去。

“你想害我感冒嗎?”唇上噙着笑,安耀大手一伸,將她抱個滿懷。

“哇——?”曲媛景嚇了一跳,臉兒更加嫣紅,“我……我不是……”她沒有要害他感冒啊。

“分一點給我。”說完,他用力地扯下裹在她身上的被子,然後將兩人包起,讓兩人赤裸的身體在被子裏緊密地貼合,“這樣就不會感冒了。”

嗚……好羞人喔!感覺到抵在身上的硬物,她只能低頭避開他的視線,不敢直視他的眼睛。

“我昨晚的表現沒有讓你滿意嗎?不然你幹嘛露出這麼痛苦的表情?”望着她紼紅的雙頰,安耀的笑容里充滿得意。

而令他更滿意的是她無瑕的身子,她竟然沒有讓紀允風碰過她?很好,這樣的獵物他喜歡。

“啊?”她現在是不是該裝傻呀?“昨晚我喝醉了,發生了什麼事嗎?”

“沒有,什麼都沒發生。”呵,裝傻?他索性順着她的話這麼道。

聞言。曲媛景抬頭瞪他一眼,“什麼叫‘什麼都沒發生’?”她都讓他吃乾抹凈了耶!

“哈哈哈……”看見她的反應,安耀開心地笑出聲音,“那你提點一下,我們昨晚發生什麼事了?”話題一轉,又回到她身上。

“你……好吧.你笑吧!”曲媛景知道自己現在很可笑。

對,昨晚是她勾引他的,什麼都算在她頭上好了。

見她鼓脹的臉頰.,他忍不住低頭吻了下她的紅唇,然後往床上一倒。緊緊將她壓在身下。

“喂。你做什麼?”昨晚已經折騰了一整夜,他還有力氣啊?“不累嗎?你昨晚已經……”然後羞紅着臉瞪視他。

“昨晚怎麼了?”安耀一笑,盯着她略顯心虛的眸子,“發生了什麼事.你還沒說。”

曲媛景白他一眼。這要她怎麼說啊?“沒、事!什麼事都沒發生。”

“那很好啊。”他點點頭,

“啊?”什麼意思?

“那就現在讓它發生吧。”他很樂意俸陪的。

“什麼……唔……”曲媛景來不及抗議,唇已經被含住了。

安耀的動作像獵豹一樣迅速,接下來,昨晚所發生過的一切。現在又發生了一次……

已經過了中午,曲媛景疲累地賴在安耀的懷裏,半合著眼,想起身下床,卻又不願睜開眼睛。

安耀摟着懷裏的女人,讓她“餵飽”之俊,神情顯得滿足。

“我們是不是該起床了?”她出聲道。再這麼睡下去。天都黑了。

他動了動,懷裏挪出更大的空間,然後將她“塞”好。“這樣不舒服嗎?”他挺不想下床的。

“我們……”是不是進展得太快了?

這讓她有點不安,對於他,她完全不了解,卻輕易地跟他發生了關係,她是不是太隨便了?

“怎麼了?”見她欲言又止。安耀直裁了當地道:“有什麼問題直接問,我不喜歡支支吾吾的。”

聞言,曲媛景抬眸看着他。好,這可是他說的。

“你是誰?家裏有些什麼人?是做什麼的?為什麼會認識允風?為什麼會出現在曲家的晚宴上?為什麼想招惹我?有什麼目的嗎?上次為什麼把我丟在河堤上?心情不好為何不找別人,卻找上我?為什麼餐廳經理會對你這麼客氣?為什麼……心情不好?”接着是最後一個問題,“我想起來我該準備上班了,能把我放開嗎?”

聽她一口氣問這麼多問題,他果然清醒不少。

“這麼多問號?”這女人是好奇寶寶嗎?

“是你教我直接問的。”她總不能對他完全不了解吧?既然已經和他有如此親密的關係了,她可不想仍對他一無所知。

“我先回答最後一個問題吧。”安耀輕笑,“我是可以馬上放開你,不過要我回答完你問的所有問題需要一些時間,你今天可能無法準時上班了。”

“好吧,我陪你耗。”曲媛景發現他真是無賴,但她就是好想儘快知道那些答案。

好,那他就耐心的回答吧。

“我是安耀,家裏有父親、繼母,五個弟弟,一個妹妹……”

“五個弟弟,一個妹妹?”好多喔!這對她這個獨生女而言簡直是驚人的數字。“你是老大?”

他點頭,繼續道:“我是英國珠寶集團葵聖斯亞洲區的負責人。”

“葵聖斯?哇!你就是允風說過的那個可敬的對手?”她曾聽紀允風這麼提過。

紀允風說,葵聖斯亞洲區負責人的能力不容小覷,所以他絲毫不能鬆懈,沒想到被他稱為可敬的對手的人竟然是安耀。

“可敬?”是可恨吧?“他真這麼說過?”

安耀輕擰眉心,看來,他對雲雅而言是個可怕的敵人。

“不過,你能不能別動不動就提到紀允風?”他真的很討厭聽到他的名字,更何況這個名字還是從她口中吐出來。

“那你跟他到底是什麼關係?”

“同學、對手、仇人,接下來你就別多問了,我不想談到他。”這已經是安耀最大的極限。

“你這麼討厭他啊?”她覺得紀允風人挺好的啊,怎麼把安耀惹得這麼生氣,這麼恨他?

“下一題,我是應你父親的邀請,去參加晚宴的。”他是葵聖斯亞洲區的負責人,這是理所當然的。“至於招惹你的目的,只能說是巧合。”

“巧合?”什麼巧合?

“有兩個女人躲在角落討論該怎麼解除和紀允風的婚約,被我聽見了。”安耀誠實的回答。

“啊?你幹嘛偷聽?”曲媛景的腮幫子整個鼓起,紅透了。

“偷聽?我比你們還早待在那裏,沒嫌你們吵就不錯了。”

“那你竟然……所以你早就知道那杯酒里加了安眠藥,還整得我團團轉?”她真是聰明反被聰明誤!

“那已經不重要了。”重點是有了他想要的結果。“你想想,如果你找的是別的男人,可能早就被吃下肚,你以為自己的計謀很周全嗎?別小看男人的色膽。”

什麼,難道她還得感謝他救了她?

“可是你……”算了,再計較下去也沒有意義,怎麼說都是她不對,何況,她現在不也一樣被吃了嗎?

“至於把你丟在河堤上的事,這我就不懂你生什麼氣了,你不是說不用我送你回去嗎?怎麼我沒有送你,你卻又生氣?”女人真是難應付。

“明明是你一聲不響的直接把我丟下,就算你不想送我回去,但至少要把戲做足吧。”竟然還問她為什麼生氣?

“我沒有將你丟下的意思。那天,我弟弟發生了一些事,我必須趕回去處理。”

“喔?他沒事吧?”曲媛景不禁替人家擔心。

安耀搖頭,“都解決了。”

那就好。她點點頭,沒再問下去。

“至於我為什麼心情不好,也許是源自於肩上的壓力吧。”壓力太重,心情不好也是正常的。“父親希望我回去接手家裏的事業,我卻一拖再拖,甚至把事情丟給弟弟們去扛,直到發生了一些事,我很自責,卻又陷人兩難。”所以為此心煩。

“你的弟弟們向你抗議嗎?”不然他為何心情不好?

“就因為他們不曾真的抗議過,我才覺得內疚。那些原本是我該做的,我卻只顧慮到自己,把重擔丟給弟弟們,他們卻平心靜氣的接受,還唯命是從,讓我覺得很對不起他們。”因此他不得不重新思考一下未來,在安展與葵聖斯之間作取捨,他畢竟是平凡人。無法同時顧及兩邊。

他從來沒有和誰談過這些,就連弟妹們都不曾聽他說過心事。

“不過,反過來想想,你有一群很疼愛你的弟弟們,這應該值得你高興才對吧?”怎麼反而為這種事心煩?

“疼愛?”聞言,安耀笑了,“也對。”是該慶幸有這些弟弟們,他應該驕傲的,她的一句話竟撫平了他心中的紊亂。

“你竟然為了這種事想喝酒解悶?有沒有問題啊?”見他笑了,曲媛景也安然的露出笑容。

“結果喝醉灑的是誰啊?”他都沒說話了,“我還因此‘失身’呢。”真是失算。聽了,她羞得將棉被拉高,蓋住了臉上的嬌紅。

“喂,我真是錯看你了,你根本不像外表看來那麼冷漠。”還能說出這種讓人臉紅的話。

“很多人都看錯我了。”包括他的弟妹們,還有他自己。說完,他又伸出舌尖輕舔她的耳垂,然後輕咬。

“安耀……”曲媛景嚇着了。他該不會又來了吧?真這麼精力旺盛嗎?

“鈴鈴鈴……”還好一陣手機鈴聲解救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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幼幼成熟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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