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第十四章

尤然聽后,臉上依舊保持着他慣有的微笑,那笑容美的如罌粟,風中搖曳,如痴如醉,他忽而輕飄飄地說,“難為有人被沈小姐你這樣的人喜歡。”

“什麼意思?”沈淺覺得尤然此時的嘴很臭,他這話含沙射影是在說她這種人,很不堪嗎?

尤然笑而不答,輕輕捏了捏呃角,自言自語,眉毛擰成一團,看起來很難受的樣子,“看來我喝醉了。”

“你本來就醉了。”沈淺嘀咕了一下,還帶着一絲絲抱怨,剛才被吃豆腐,還念念不忘呢。尤然忽而伸手,把她撈進懷裏,把她更緊貼着他的身體。

沈淺雙手抵在他的胸口,渾身不禁哆嗦。他的胸肌很緊繃也很滑,那有力的心跳一直抨擊者沈淺那脆弱的神經,她頓時緊張的說不出話來。

“連你也說我喝醉了,那麼……喝醉的人,是怎樣的?”

沈淺悶聲不語,陣陣酒氣沁入她的鼻息中,讓她全身緊繃,喝醉的人,沈淺想到剛才尤然對她做的事,難道還要來一次?

“尤先生、我們從長計議,不要動、動粗!”

尤然但笑不言,抬起沈淺的下巴,那雙瞳剪水脈脈注視着她,他嘴角含笑,“怎麼從‘長’計議?怎麼才算不動‘粗’?”他特意把長與粗強調一番。

沈淺想了想,說:“不準非禮我。”

尤然失聲而笑,一會兒,收斂笑容,“沈小姐所說的是這個啊,不好意思天比較黑,我認錯人了。”他說罷,便轉身上樓,留下錯愕的沈淺。

認錯人?該不會是他那死去的女友吧?沈淺渾身冒着火,他情願他是一時色起更好過他認錯人!靠,這是對她的侮辱。

沈淺如此想,很是悶悶不樂。

她坐回沙發,瞄了一眼地板上的兩隻狗,雜毛已經趴在淺淺的旁邊,耷拉着腦袋,一副慵懶的樣子。沈淺嘆息,這兩隻助紂為虐的狗崽子,居然把她衣服扯掉,真是禍害。

於是,她扁着嘴,一副小媳婦受委屈的樣子,看着電視……

暈,這是午夜驚恐台,在放恐怖片!剛剛尤然看得明明很認真來着,而且面不改色。由於聲音調成靜音,減少恐怖氣氛,但那突然而至從背後伸出血盆大口,讓毫無防備的沈淺嚇得魂不守舍,直接從沙發上跳了起來,火速關了電視,飛奔上樓。

雜毛瞪着無辜的表情,看着他主人那矯健的身影,不禁一愣。

【第七章】

經過上次事件以後,尤然如往昔一般,並沒有多大的改變,倒是沈淺,渾身表達出她的彆扭,總躲着他。知道他眼睛復明了,她便肆無忌憚地中午留在醫院不回去,每次向尤然請假,他總是語氣平和的答應了。

“又不回去做飯?”李美麗看見又跑她診室的沈淺,實在耐不住,隨口問了下。

沈淺點頭。

“奇怪了,前段時間那天氣都成什麼樣了?炎炎夏日,高溫三十八度以上,你還堅持回家買菜做飯,如今天氣有些微微轉涼,竟然不回去了?難不成大隊長嫌你菜不和胃口?也不對啊,都吃這麼長時間了?”李美麗一個人嘀嘀咕咕地,最後一臉驚恐,“啊,難不成要把你趕出來?呀,淺淺,我房子還沒幫你找呢。”

“不……不是啦。”沈淺一臉無奈地說:“他眼睛復明了。”

“啊!”李美麗眨巴眨巴眼,驚奇地問:“然後呢?”

“然後我彆扭,對着一個健康的男人。”沈淺有些不好意思的撓頭。

李美麗走過來,拍拍她的肩膀,一臉鄭重地告誡,“孤男寡女共處一室這麼久了,難道一點火花都沒擦出來?”

“衣服都擦破了,還是沒有火花。”沈淺翻個白眼。

李美麗氣餒,“那你想怎樣?搬出來?”

“等他的淺淺把狗崽子生下來以後吧,也差不多了。”

李美麗遞給沈淺一盒木糖醇,沈淺倒了一粒放到嘴裏,開始嚼,一般不鎮定的時候,嚼一嚼會好些。李美麗忽然說:“其實,我前幾天跟我老公談起你的事。”

“嗯?”

“我老公有個隊友其實就是從飛行基地里出來的,而且很巧,就是尤然那隻隊。”李美麗也塞了一顆木糖醇口香糖,“其實你可以對大隊長很放心,他除了他的那個女朋友,誰也不染指的。這也是我那麼放心把你扔到他家裏的原因。”

扔……沈淺一臉黑線。

李美麗繼續說:“其實大隊長很悲情,原本是並不想當兵,由於家庭和個人的原因,不得不放棄原來當畫家的志願,做了飛行員。你也知道,飛行員的要求是兵種里最嚴格的一種,身高、體重、五官、小到鼻子的內部結構,可以說這種兵種很值錢。他剛來部隊的時候,一直不開心,誰也不知道為什麼,但他這人不開心歸不開心,訓練的時候也是最吃苦耐勞的。即使他以後官升了,其他人也心服口服。”李美麗講得是口若懸河,滔滔不絕,“我不是一直好奇那個傳說中的女友嗎?”

沈淺點點頭,一副期待的樣子。說也奇怪,也許是認識尤然了,倒是比以前好奇許多,希望多知道他的過去。

“你知道怎麼死的嗎?八卦雜誌說,是發生交通意外,而且是在大隊長進部隊以後的第二個月。據說大隊長是三年以後才知道的。”

“現在交通真是禍害人啊。”沈淺不禁感慨,對於交通事故的傷亡人士表示深深的同情與默哀。

李美麗神叨叨地說,“這你也信?”

“啊?”

“我們都被這破雜誌忽悠了,這不過是尤司令買通雜誌社的編輯這麼說的,其實大隊長的神秘女友是失蹤了。而且據說,這位神秘女友也是高幹家的孩子。”

“失蹤?好神奇的詞語啊。”沈淺不禁笑了起來,現實中失蹤這個詞,很少見吧?

李美麗見沈淺那種不相信的莞爾一笑,翻個白眼,沒好氣的嘀咕,“不相信拉倒,反正這是事實。”

“那尤司令為什麼要放出假消息呢?”沈淺提出一個疑惑。李美麗嗔了她一下,語氣更是不好,“你問我,我問誰,能知道這個已經很不錯了。”

沈淺立即安撫李美麗躁動的情緒,“消消氣。”

“媽的,你不知道,那隊友說的把我感動死了。尤司令給大隊長介紹一位軍醫妹妹,那個時候大隊長其實已經跟神秘女友分手了,可這獃頭鵝,居然當眾不給尤司令面子,直接說,除了她,我誰都不要。媽的,那個欠乾的女人,這麼好的男人都不要。”

沈淺又是一臉黑線,對於李美麗這種要麼很開心,要麼很悲憤的狀態下說話吐髒字的習慣,她已經適應了,只是每次都是這麼突然。

不過,沈淺還是知道了一個信息。可憐的尤先生,原來被甩了。她好好奇,怎麼樣的女人,把他給降服成這樣呢?

沈淺下午沒有班,吃完飯,等接班人來后,便提着包包準備先回去了。公交達到農貿市場站的時候,沈淺還是不禁地下了車,買了點菜,準備做晚飯吃。她如此賢惠,卻死不承認與尤然有一點關係。

回家剛一開門,只見她家的雜毛飛竄到她的懷裏,前面兩隻爪子一直抓着沈淺手裏的膠袋。淺淺也慢悠悠地踱步而來,可憐兮兮地表情望着沈淺。

沈淺有些納悶,把菜放到廚房裏,收拾一下,扔垃圾的時候,看見方便麵袋子。難不成這幾天尤然都以方便麵度日?她不禁愣了愣。正在她準備切菜的時候,這時聽見有人下樓的聲音,一出廚房,便見到尤然從樓上下來,見到沈淺圍着圍裙站在廚房門口,半眯起眼。

“今天這麼早回來?”尤然問道。

沈淺點點頭,想問又覺得沒必要,問他為什麼不叫外賣只吃方便麵幹什麼?感覺自己好白痴。她只好說:“你這幾天吃的好嗎?”

“你不都看見了嗎?”尤然走過來,拉開椅子,坐了下來。

原來他是故意把方便麵袋子扔在垃圾桶里,讓她看得?這是什麼意思?在無聲地控訴她,不給他做飯,不照顧他?小樣,還真小氣。

吃人家的嘴軟,住人家的也心軟。她一手提着菜刀,一手拿着胡蘿蔔地說:“那我以後回來做飯給你吃吧。”

尤然露出一個大大的微笑,笑得很是招搖,細長的丹鳳眼眯起,嘴角泛着梨渦淺笑,“好。”而後歪着腦袋,對旁邊坐着的兩隻張着大嘴,吐舌頭,不停哈氣的狗狗說:“我們有飯吃了。”

“汪汪……”兩個齊聲歡歡。

沈淺徹底被打敗了,自薦給他們當老媽子。她只好退回廚房,洗菜做飯,給外頭的那三個祖宗做飯吃。人生就是如此可憐的。

看着尤然心滿意足吃完后,那恬淡地用紙巾擦拭油漬,眼眸含笑,“辛苦你了。”

自他腳下,兩隻狗狗拱完飯,大舌頭在嘴邊轉了一圈,汪汪叫了兩下,貌似也是在感謝沈淺。沈淺嘴角抽了抽,形式不利,這以後的日子可是三比一?

尤然忽然站起來,走到沈淺面旁邊坐了下來。沈淺那時正在啃排骨,尤然的忽然靠近,讓她錯愕不動,嘴裏銜着排骨,轉頭看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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獸男,摸哪裏 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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