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章
慕容霜華又開始剝他的衣服,卻一點也不得要領,讓他幾乎想翻白眼。
「腰帶。」他提醒。
對哦,先解腰帶!慕容霜華轉而朝腰帶進攻,這才想起她好久沒能欣賞藍非赤裸裸的腰線和臀線,真是教她魂牽夢縈啊!
藍非看着胸前那張雙頰酡紅涎笑、雙眼還迸射出詭異光芒的小臉,明明無言至極,而且心裏有不好的預感,但還是忍不住一直看着她,最後甚至情不自禁地湊上前在她頰邊吻了吻。
傻丫頭,笑成這副模樣,想什麼呢?
讓他扼腕且更加無語的是,慕容霜華對他的親吻完全沒反應!只顧着拆他的腰帶!
就在藍非黑了臉色,額上青筋畢露的當兒,慕容霜華終於將他的腰帶一抽丟到床下,腰封和衣襟也隨着她的賊手向左右敞開。他通常在天明或向晚時分練兵,皮膚本來就偏白,但肌肉依舊無比結實,身線也堪稱完美,他向來又愛乾凈,衣裳髒了就換下,她都不知道素白絲綢襯着象牙色的肌理會讓她看直了眼,忍不住偷偷咽了口唾沫,火辣辣的視線直直盯緊了他胸腹結實的肌肉一路往下,直到髖骨內側兩條向中心收攏的線為止……
雖然香吻被忽略很不爽,但他究竟該不該高興她看來相當垂涎他的男色?他很想說,她想看隨時都能看,現在不是乾瞪眼的時候,只不過最終他選擇了保持沉默,畢竟這丫頭確實不懂「客氣」兩字怎麼寫,他怕這句話一旦說出口,以後他可能會後悔莫及!
藍非將長腿張開,一左一右地圈住她,心想這丫頭最好別半途而廢!
這動作卻讓他兩腿間的腫脹大剌剌地對着她,慕容霜華的眼往下溜,知道藍非對她這麼「捧場」,她該高興吧?但是此刻她內心的糾結實在難以啟齒。
打個比方來說,眼前有一道大餐,每一個部分都很美味,每一個部分她都想嚐,結果就是不知道從哪裏下手啊,真是苦惱!
她就像只傻愣的貓跪坐在他兩腿間,藍非的臉色越來越黑。這丫頭該不會想這麼呆看着他到天黑吧?
終於,慕容霜華笨拙地向他的腰部探去,由於她跪坐着,藍非的身子幾乎靠在她床頭,於是當她往前傾,臉幾乎與他相貼,那讓她又忍不住鬼迷了心竅似地吻上了他,雙手卻也沒閑着,立刻就在他腰后一陣亂摸。
他知道她吻得很不專心,但作為誘導者也只能耐着性子,這回換他伸出舌頭主動回應她的吻,纏繞她的舌,要勾引她一起陷入情慾的漩渦之中。
「唔……」不行!她還有其他地方要享用……呃,反正她已經決定要把他全身上下都霸佔了,至於怎麼個霸佔法,她還沒想到,就先從親吻開始吧!
「嗯……」藍非身子一顫,忍下差點出口的呻-吟,但慕容霜華似乎探得了某些要訣,像小貓喝奶似的把他胸前每一寸舔了又舔,那又濕又軟的唇舌與似有若無的力道,加上她全然無辜好奇的模樣,折磨得他幾乎崩潰。
他到底是舒服呢?還是不舒服?慕容霜華不得不承認,她很喜歡看着他白皙的俊瞼泛紅卻又隱忍到了極點的模樣。她若有所思地把他的乳尖含住,感覺到他胸膛的振動,他的雙腿也收緊了,想要把她圈住那般,抵着她的男性也隱隱跳動着……她這才想到伸手拉開他的褲子,傲人的男性立刻彈出褲襠。
「這樣比較舒服吧?!」
藍非很想翻白眼,卻被慾望折磨得氣息越來越狂亂,被她吻得濕亮的結實胸瞠急劇起伏着。
「對了!」慕容霜華一擊掌,想到什麼似的,突然跳下床,藍非全身肌肉鼓起,青筋畢露地瞪着她。
她最好不是想開溜!
「你等等哦!」她赤着粉嫩的腳丫子就跑開了,藍非雙拳握緊又鬆開,閉上眼,一次又一次深呼吸。
臭丫頭!不要讓他雙手得到自由,否則她就死定了!
慕容霜華抱着一疊書跑了回來,這疊書放在她卧房隔壁,本來是擺在床頭的,不過她又覺得彆扭,決定還是找個地方藏好,於是就挪到隔壁平常半夜起床看書的地方去了。
她興匆匆地折回來,又窩到藍非身前。
床上有個美男子等着她,真是太可口了,呵呵。
這回藍非索性將兩條長腿圈得更緊,絕不讓她再逃跑第二次!
慕容霜華也很隨性地將書擱在他膝蓋上,「這個我一直很好奇……」
她翻着書頁,似乎在找什麼,藍非瞥了一眼,臉色又是一陣紅一陣青,這回真想直接暈死過去。他看向擱在旁邊的那一整疊書,果不其然都是春宮畫。
他突然想起,打從他搬進太平宮以來,這丫頭常常夜裏睡到一半起床點燈看書,不會就是在看這種東西吧?這念頭竟讓他全身一熱。
「這個實在很詭異,根本不可能做到吧?」
她開始自顧自地研究,藍非瞪了她一眼,忽然道:「我知道怎麼做。你替我把手銬解開,我教你。」他一臉沉穩淡定,儘管男性早已腫脹發痛,抵着身前不知死活的臭丫頭,而她竟敢渾然不覺!
為什麼……她突然覺得背脊涼涼的?是錯覺吧?
「這麼厲害?你一看就懂?」她一臉不信。
「我親自示範,你不就知道了?」難得地,他露出一個安撫的笑容,簡直是破天荒頭一遭,儘管在笑容的背後他內心已是群魔亂舞,電閃雷鳴,餓獸仰天咆哮……臭丫頭你死定了!
慕容霜華被這一笑正中軟肋,整個人傻乎乎暈陶陶飄飄然,心跳急促得令她四肢發軟,多想就這麼看着他直到天荒地老。
「哦……好!」她簡直連魂都被勾走了,當下乖乖地被他牽着鼻子走。她跪坐起身,將手環上的鑰匙取出,然而藍非那一笑電得她手有點抖,磨蹭了半天才把鑰匙插進鎖孔里。
藍非陰沉的俊臉埋在某人胸前。明明就是個治國很聰明,朝堂上笑咪咪地讓群臣心頭立刻一凜,整人時從不知分寸為何物的鬼靈精,為什麼在這方面卻傻得讓他無語?
反正他也不想拒絕這種福利,任她將柔軟豐滿的胸部貼着他的臉,磨蹭半天後,他的雙手總算得到自由。
沒有自覺的獵物,和蓄勢待發的獵捕者,情勢逆轉只在一瞬之間。慕容霜華感覺到天地在旋轉,接着她已被藍非壓制在床上。
「那上面好像不是這樣……」她還舉手發問哩。
藍非抓住她的皓腕,沒等她會意過來,便把她雙手以鎖銬扣在床頂上。
某人瞠大眼,傻了半晌,總算知道自己被騙了,粉唇輕顫,覺得委屈。
而藍非忍到全身肌肉緊繃,青筋浮突,神情宛如妖魔。他居高臨下,準備料理小兔崽子那般氣勢洶洶,俐落地解開她的腰帶,她的長腿被握在他有力的手掌中,根本只有乖乖被他擺佈的份。很快的,褻褲與抹胸一起被丟到床下,她全身上下就剩腰間那件羅裙,和被他左右扒開,遮不住任何春色的上衣。
光是他的注視就讓她全身一陣戰慄,想併攏的雙腿被他強勢地扳開了,藍非一手探向早已水亮的幽谷間,僅僅一陣輕撫,水聲淋漓,他收回手時不只勾引起一絲亮痕,被迫仰躺着張開大腿的女皇陛下也因為空虛而身子顫抖,白玉似的胸脯因為喘息而起伏,胸前兩點紅梅猶比三月的櫻桃更誘人。
看樣子,她也不如表面上那般無所謂,藍非舔了舔指尖,心裏舒坦多了,眼裏誓不甘休的惡劣卻更猖狂。「以後別看那種東西,想要的話我給你。」
就是她勾勾手指,他都會心甘情願的給。他心裏是這麼想的,手指卻偏偏又挑逗地彈弄着濕滑的肉蒂,不給她一個痛快。
慕容霜華嗚咽着,大腿內側不住地蹭着他,「藍非,我好難受……」
藍非俯下身,學她方才那樣,吻遍她的前胸,比她貓兒似的舔吻更惡劣地大口吸吮,以舌尖彈弄,身下的小女皇只能雙腿夾緊他的腰,妄想得到一點快慰,偏偏又被他有力的雙臂將兩腿緊緊箝制在左右。
「藍非……嗚……」她真的哭了,抽抽噎噎的,可憐兮兮。他的膝蓋偏偏故意頂在她臀下,每當她一扭動身子,似乎就能得到一點安慰,但總是不夠,淫靡的水聲卻是清晰無比。
藍非羽毛似的吻,舔過她濕潤的眼角,她的耳朵,那樣的溫柔與安撫,雙手對她的箝制卻沒有放鬆。「你想要,我就給你,別哭。」
「啊……」她想抱住身前的男人,但無論是雙手或雙腿都被箝制着,他挺進得好深好深,強悍有力的存在霸佔她一切感官。
藍非挺起身子,雙臂依然牢牢扣住她的大腿,因為當他肌肉結實的腰部每一次往前挺,都幾乎將她頂得身子騰空一顫,若不如此,他怕她會因為一次次的衝擊而撞上床頂受傷。當然這樣一來,也讓她只能結實地承受他每一次的進犯,雙乳也一次次地激烈晃動着。
「藍非……」她每次總是連名帶姓喊他,在他耳里就像撒嬌式的命令一樣,讓他樂於獻上一切她想要的,只給她一人。
不是因為她是女皇,而是因為女皇是她。
那一年,這對從小壓根兒沒想過有一天會成為對方的另一半,又曾經對彼此存有太多成見的青梅竹馬,終於結為連理。
大辰帝國未來的繼承人在凜冬降生,不同於父親年幼時的羸弱,小皇子有着和母親一樣強健的體魄,哭聲總是響徹雲霄。未來的大辰皇帝,承襲了父親俊美的容貌和高超的武藝……
呃,可怕的是,他的性格比較像母親,聰明卻黑心黑肚陽,小小年紀便讓文武百官胃又開始泛疼。
慕容霜華和藍非給小皇儲生下兩個妹妹,一個弟弟,果然和當初說好的一樣。藍非同時身兼宰輔與禁軍總統領之職,不只是大辰女皇最強悍的守護者,也輔佐她開創大辰往後三十餘年的太平盛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