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京城孫府——

皇太子親自帶兵救回孫郁書一事傳得滿城風雨，孫言與孫子謙回到原尚書府後．因無意回歸官職而改為孫府。

皇太子沒有勉強，將孫郁書送回府後就匆匆返回皇宮。

孫言請了大夫，在大夫的診斷下，宣告孫郁書已懷孕。

孫子謙得知后，氣得要找夜剎算帳，幸好孫言趕忙阻止．並且請求大夫將這件事保密。

劉大夫與孫言交情向來很好，為了孫郁書的名譽着想，他不但保守秘密，甚至還親自調配安胎藥，然後親自送

到府．以免假手他人出了什麼狀況。

孫言感謝劉大夫的用心．孫子謙也在父親的規勸下冷靜下來。

沒多久，孫郁書清醒過來．她全身疲憊，張開眼，慢慢地起身，“這裏是……嗯？我怎麼會在這裏？”熟悉的房間

讓她有點詫異。

孫言與孫子謙在一旁看着她，什麼話都說不出來。

“郁兒，你昏過去了!所以我們就直接帶你回府，你……現在身子有沒有覺得好一點？”孫言先開口．關心地問道。

“我……昏過去了嗎？那……昏了多久？”孫郁書不敢相信地問道。

孫子謙回道：“你其實睡了快三天。”

“我睡了快三天？怎麼會……”孫郁書回想發生的事情，接着想起與夜剎在懸崖下的相處，然後是他的離去，之後

她便失去意識。

“郁兒，你身子還有點虛弱，所以…快點躺下休息吧!”孫子謙擔心她的身子，一心只希望她平安。

父親和兄長的態度、表情都很奇怪，孫郁書很快就察覺到了。

“出了什麼事嗎？爹、哥，你們的臉色看起來不太好。”她沒有躺下，緊張地看着他們。

父子倆的視線飄移起來，支吾其詞，他們這樣讓孫郁書知道一定有什麼事發生了。

“到底發生什麼事？爹，哥……”她看了父親又看向兄長，心中着急。

最後，孫子謙按捺不住，脫口說道：“劉大夫剛才診斷你的身子后說……你懷孕了!”說完，氣憤地轉身，一拳打在

桌面，“該死!可惡!夜剎那混蛋，別讓讓我遇到，否則我會殺了他!”

聞言，孫郁書怔了怔，“我……懷孕了？”這是真的嗎？她……真的懷孕了？這就是為何她這些日子以來不舒服的原

因嗎？”因為懷孕了？而這一切就如夜剎所希望的，她懷了他的孩子。只是……

“郁兒，爹知道這一切都是不得已，所以你千萬別想不開或太難過，你放心!無論發生什麼事，我們都會保護你

。

不如過幾天我們就搬家吧？搬到鄉下去，這樣就不會被人發現，你儘管安心地待產，千萬要保重身子，知道嗎

？”

孫言心疼女兒的遭遇。慌張地安排接下來的日子。

“是啊!郁兒，你就別想太多，只要把身子養好，然後生下孩子，其他的事情都不必擔心，有我和爹在，我們絕

對不會讓你受到任何傷害的。”孫子謙也加入勸說行列。

父親與兄長的關愛讓孫郁書感動得差點哭出來，雖然她知道孩子永遠不可能見到父親，但她卻很高興能擁有夜

剎的孩子。

這是她所愛之人的小孩，她怎麼會難過、怎麼會想不開呢？她迫不及待地想要生下這孩子了!

原本絕望的人生再度燃起希望，她在心中發誓一定會好好地把孩子生下來，不管周遭的人如何反對，她都會把

孩子生下來!

她的手放在還平坦的肚子上，眼裏充滿深情與喜悅，“爹、哥，你們不會怪我吧？我真的很想生下孩子……因為…

…我愛他……”這是她第一次對父親與兄長坦然心中的感情，那對夜剎早就無法割捨的心，讓她再也無法隱瞞。

聽見她的話，父子倆皆面露驚愕，面對這樣的結果，兩人一時之間無法回應。

“對了!這件事還有其他人知道嗎？皇太子知道嗎？”孫郁書想起群聊社區這點，慌張地問道。

孫言總算回過神，搖頭說道：“爹請劉大夫別告訴任何人，皇太子那邊爹當然也不會告訴他，所以你別擔心。”

想起皇太子的所作所為，孫郁書的心中泛起種種不安；其實不只是她．就連孫言和孫子謙都很擔憂。

皇太子的行徑太明顯了!任誰也沒料到他居然會親自領兵去救孫郁書，這樣的事情皇上不可能不知道。再加上…

…

“郁兒，爹覺得這件事還是要跟你說一聲比較妥當。”孫言的語氣有些猶豫。

“什麼事？爹直說無妨啊!”

“就是……皇太子並沒有娶喀瑪斯多公主!”

倏地，孫郁書捂住小口，震驚不已，“為什麼？皇太子為什麼沒有娶公主？

皇上不是早就下令把公主許配給皇太子了嗎？怎麼會“這就是讓我們不安的地方，聽說皇太子拒絕和公主成親

，甚至還和皇上起了爭執，最後還以死要脅，皇後知道后哭得很傷心。”

“然後呢？”孫郁書着急地問道。

“皇後向皇上請求取消婚禮，皇上敵不過皇后，所以就將公主許配給二皇子，接着皇太子就親自領了五十名士

兵出城。“

”皇太子領兵是為了救我嗎？“天呀！這件事……皇上和皇后後知道嗎？”孫郁書心中更加不安。相信任誰聽完這樣

的事情都知道皇太子心中所想之事了吧？

孫言嘆口氣。“皇太子的做法如此極端又明顯，皇上和皇后怎麼可能不知道原因？所以……郁兒，爹覺得咱們還

是和皇太子把話說清楚比較好。”

孫郁書的思緒亂了!“怎麼辦？爹，我一直把皇太子當成兄長一樣看待，我……從來就沒有把皇太子當成對象，可

皇太子卻……這下我們怎麼對得起皇上和皇后？”

孫言當然明白，從兒女懂事以來，他就不斷地教導他們要與皇太子保持君臣關係，無論皇太子待他們多好，絕

對不能隨便破壞君臣關係；只是，現在破壞這層關係的人居然是皇太子，這教他如何不擔心？

“郁兒，不管怎樣，下次皇太子來訪時，恐怕會來來不好的消息，你一定要有心理準備，畢竟你現在已經懷了

夜剎的孩子，而這一切就如夜剎當初的計畫，倘若皇太子真的娶了你，那你肚子裏的孩子就真的會繼承皇位，這種

事若是傳出去，恐怕不是殺頭、誅九族這麼簡單了!”-

孫子謙插話道：“但是，如果郁兒要拒絕皇太子，那一定要有充分的理由，如果真的把郁兒懷孕一事告訴皇太

子，那……郁兒這一生不就全毀了？無論我們搬到哪，郁兒都會遭人指指點點，一輩子被人看輕，嚴重的話，連孩子

都會遭殃!而且你們別忘了，郁兒肚子裏的孩子可是夜剎的，他是大漠盜賊之王，朝廷最憎恨的對象，若是被皇上

知道，一定不會輕易放過郁兒！”

孫子謙的分析很有道理，如今他們處在進退兩難之地，不管選擇哪一條都是危險之路。

好端端的為什麼會變成這樣？孫郁書想保護家人和肚子裏的孩子，但是事情卻一直朝不好的方向發展。

“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她真的什麼主意都想不出。

“郁兒，你現在先別想那麼多，好好休息，胎兒要安好才是最重要的，至於皇太子那邊，爹和你哥一定會想辦

法解決。”

“爹、哥，我真的覺得很對不起你們……”孫郁書十分自責。

“傻瓜，咱們是一家人，說什麼對不起啊？”孫子謙蹙眉輕釋。

孫言握住女兒的手，溫柔一笑，“你哥說的對，咱們是一家人，有什麼事就要一塊解決。郁兒，爹知道你現在

心裏一定很不好受，不管怎樣，感情這種事本來就很難預測，如今你愛上夜剎那個男人已經是無法挽回的事實，那

就順着自己的心勇氣地愛下去吧!別忘了，還有我們在你身邊．我們會永遠支持你和陪伴你的。”

孫郁書用力地抱住父親，感動得直落淚，“爹，謝謝你謝謝你……”

孫言笑着輕撫女兒的頭，一旁的孫子謙也揚起笑容，完全贊同父親的想法。

此時此刻，孫郁書了解到，她並非孤單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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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君策馬奔馳，數日來的趕路讓她很快地回到碉堡。看守之人一見她出現立刻開門，她逕自進人。

一會兒，她人就出現在大廳，上氣不接下氣，氣色因連日群聊社區來的奔波而有些不好。

夜剎與武戒一起進人大廳，露出歡迎的笑容。

“你回來啦？文君，歡迎!”武戒開心地打招呼。

文君蹙層回應，眉宇之間隱約還能見到不滿，看樣子她似呼正在氣頭上。

“怎麼了？文君，你好像不太高興？武戒不明白地問道。

文君調整好紊亂的氣息，將視線移向夜剎，“王上，你托文君辦的事情，文君全都辦妥了!不過我想已經沒必要

了，因為，一切的真相王上應該都知道了吧？”

夜剎走到主位上，“辛苦你了!文君，你說的沒錯，公主的事情我全知道了!”

“原來王上是請文君去調查孫小姐的事情啊!”武戒露出了解的神情。

文君還是繼續盯着夜剎，“有關碉堡最近發生的事情，文君都聽說了，然後……有關王上的計畫．文君也全都知

道了!”

聞言，夜剎劍眉一蹙，眼裏透着訝異。文君沒有任何畏懼地回視，一旁的武戒則摸了摸腦袋瓜，“文君，你在

說什麼？什麼叫王上的計畫？王上，你最近有什麼計畫嗎”我怎麼都不曉得？”

夜剎盯着她，“文君，你到底想說什麼？”

文君深吸口氣，“請王上原諒，文君雖然進城去調查有關公主的事情，不過也擅自調查了其他的事情。”

“你說什麼？”夜剎的語氣忽地尖銳起來。

文君還是沒有改變態度，“文君進城沒多久就聽見孫尚書的女兒孫郁書代替公主被抓的事情，於是立刻着手調

查，沒多久就證明咱們所抓的並不是真正的公主，而是尚書的女兒。關於這點，王上心中的疑惑果然沒錯；緊接着

文君又打聽到不少事，原來朝廷里除了皇太子，沒人願意派兵救孫郁書，所以孫尚書父子就辭官離開朝廷，出城去

招兵買馬準備救孫郁書。原本文君應該立刻趕回碉堡報告此事。但是有件事讓文君耽擱了”

文君的目光還是一直盯着夜剎，她的眼神很奇怪，夜剎像是發現什麼，避開了她的視線。

此時的夜剎並沒有戴着鬼面具，俊逸的五官與容貌十分酷似一個人，那人正是文君準備要離開京城時不小心遇

到、正帶着軍隊要出城的皇太子。

當文君見到皇太子的樣貌時，還以為自己產生錯覺，但仔細觀察后，卻發現兩人除了五官與輪廓相似之外，其

他地方都截然不同。

皇太子過於斯文，而夜剎太剛毅，雖然兩人身上都散發著王者的氣勢，但若要說誰的氣勢強，那一定是夜剎；

只是，天底下就算有人模樣相似，也不可能相似成這樣，宛如同一個模子刻出來的。

文君捺不住這份好奇，於是選擇留下，開始着手調查。經過種種的收集與查證，地終於明白……

“文君，你到底在說什麼？你是調查什麼，為什麼還需要王上的原諒啊？”

武戒聽得一頭霧水。

“王上，文君可以在這裏說出來嗎？”文君知道事情的嚴重性，所以她決定尊重夜剎的意思。

夜剎從文君那堅定的跟神里明白，長久以來的秘密，她都知道了!

“文君，你想說什麼就直說吧!武戒並不是外人。”該來的還是來了!夜剎知道，因為選擇復仇一路，所以秘密總有

一天會揭曉。

夜剎原以為當初委託文君去調查時不會出任何狀況，怎料文君還是見到皇太子。既然如此．那還有什麼好隱瞞

的？

況且他已經把一切都賭在孫郁書身上，讓她回去就是要證明自己的猜測沒有錯。事情若順利，他的復仇計面還

是能如願實現。

文君知道夜剎會這樣做的原因，禁不住地為夜剎感到心痛，他一定不知道自己犯下多麼嚴重的錯誤！

“王上，常叔所留下來的東西應該在你那邊吧？可以讓文君過目嗎？”文君突然開口提出這樣的要求。

夜剎身子一震，良久，才明白地起身，“在書房。”

說完，他先離去，文君則趕上去．武戒當然也因為被挑起好奇心而追上去。

一切的復仇計畫都從夜剎發現那個盒子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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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二年前，被朝廷追殺的重要罪犯常照生，抱着不滿足歲的夜剎出現在大漠之地時，前任的王上救了他們，

並且照顧他們的生活起居。

常照生為了夜剎，決定留下來成為王上的軍師．並且希望膝下無子的王上能收養夜剎，將他培育成一名頂天立

地的男子漢。

就這樣，夜剎成了王上的兒子。同時也繼承未來大漠盜賊的名號群聊社區，而常叔一直在王上身邊盡忠職守，

直到他們在一場意外中喪命。

年滿二十二歲的夜剎接下王上一位后，在整理常叔的遺物時發現一個盒子，裏面放着一件包裹嬰兒的黃袍子，

還有許多信函，其中一封信件的內容，顛覆了他這二十二年來的平凡生活和認知。

那封信里記載着夜剎的生辰八字和真實姓名，以及他出世的地點：那地點正是皇宮，皇后所居住的寢宮。

原來，皇后當年生下了雙生子．兄是夜剎，弟弟則是皇太子。

雙生子是皇室大忌，皇後為了鞏固地位，命令當時擔任禮部尚書的常照生幫忙把孩子抱走，並且殺掉。

常照生無法違抗皇后的命令．但他不忍心殺害剛出世的嬰孩，正當他猶豫時，皇后居然另派殺手前往暗殺常照

生。

一夜之間，常家被滅，甚至被冠上叛國賊的罪名，幸好常照生的友人幫助他逃走，經過種種的安排，將他們送

出京城。

無法再留在中原，常照生抱着夜剎準備逃往邊疆，經歷一番波折，才被前任王上收留，平安存活了下來。

這些種種，常照生從未向任何人提過，就連夜剎也不曾提過；而當夜剎得知自己的真實身分后，他氣憤不已，

心中對不曾謀面的雙親和兄弟產生憎恨。

他一點都不在乎什麼皇太子的身分．他只想要復仇。

既然雙生於是大忌，如果登上皇位之人是他的孩子，不知皇后和皇太子的表情會是如何呢？為了實現這可怕的

計畫，他才會綁架公主，只是這一切的計畫，都因為孫郁書的調虎離山之計而失敗了!

當夜剎知道計畫失敗時，他十分憤怒，但是當皇太子出現，親自領兵來救孫郁書時，他的希望再度燃起，他知

道皇太子喜歡孫郁書，所以決定再賭一次。

夜剎不打算隱瞞文君與武戒，不但將信件給他們看，還把自己的計畫全都說出來。

“王上，你居然和皇太子是親兄弟……”武戒真是太吃驚了！

文君沒有武戒那麼震驚，不過卻對於夜剎的計畫感到氣憤。

“王上，你以為這麼做常教會高興嗎？”文君生氣地喊道。

她的反應和態度讓武戒嚇到，夜剎卻不在乎。“常叔為了我失去了家人和朋友，我這麼做也是為了替他報仇。”

“常叔有說過他要報仇嗎？還是常叔有說過希望王上為他報仇呢？沒有吧!

因為常叔根本不希望王上知道真相，常叔唯一的希望是王上平安無事地活下來，然後長大成人。”文君激動地

道。

文君八歲那年來到碉堡，常叔待她就像親生女兒一樣，從來不曾看輕地是女兒身，甚至還教了她許多知識和兵

法，所以她才能成為夜剎的左右手，這些都是常叔賜給她的，所以她一直很尊敬常叔。

夜剎反駁文君，“那只是你的猜測罷了!倘若常叔不希望我報仇，為什麼要把盒子裏的東西留下來？”

文君咬了一下唇，“沒錯!常叔想不想報仇，確實是我的猜測但是，王上想要報仇也只是王上的猜測，既然都是

猜測，為什麼一定要選擇復仇？難道王上不知道復仇的代價會有犧牲者嗎？而那可憐的犧牲者正是被這一切擺佈的

孫郁書，王上對她所做的事情真的是太殘忍了!”

文君終於明白自己是站在孫郁書那邊的，理由不只是因為同樣身為女人，也因為她十分明白孫郁書愛上夜剎一

事。

雖然孫郁書刻意隱瞞，文君還是輕易地就瞧出來，而她也察覺到群聊社區夜剁的感情，夜剎一定也愛上了孫郁

書，只是復仇蒙蔽了他的心。

文君的話讓夜剎多少了解到，為了復仇，他利用了孫郁書，而她雖然知道他的目的，卻還是選擇承受。

這一切最無辜、最可憐之人正是孫郁書，然而，夜剎已經不能後悔，也無法回頭了!

“總之，事情都過去了!不管怎樣，孫郁書已經回去了，這一切就告一段落吧!文君、武戒，有關我的身世不許你

們說出去，這些東西我會找一天燒毀，從今以後這一切都將永遠消失。”夜剎最後下達這樣的命令。

武戒自然沒有意見，文君卻無法視而不見。

“王上，事情沒有你想的那麼簡單，既然這一切都已經發生，有些事情，王上最好也知道比較好。”

文君走向那盒子，將裏面的其他信件都翻出來，那些信都是常叔的友人所寄，大部分都是幫助常叔離開京城的

法子和種種逃過朝廷追殺的方法。

文君將那些信攤在桌上，看來複仇一事讓夜剎昏了頭，所以他才會對於這些協助的信件一點都不好奇。

“王上，體難道都沒有注意到這些幫助常叔離開京城的信件嗎？信件末端的署名你一點都不好奇嗎？”文君的語

氣很奇怪。

那些信件夜剎只有第一次打開盒子時看過一遍，接着就不再理會，對他而言，那些只是普通信件，所以他也沒

有多加留意。

武戒身子一探，找到信件的署名，“這幾封都是署名‘言弟’……嗯……是常叔的弟弟嗎？”

常叔的家人都遭到朝廷殺害。哪可能有什麼弟弟？夜剎不知道文君想說什麼，但他還是湊向前去看了署名。

“嗯……常叔說過，常家只剩常叔一人，所以不可能是常叔的弟弟。……武戒邊思考邊說道。

見上頭的‘言’字，夜剎的身子當場像被什麼擊中。“這……難道會是……”

文君知道夜剎已經發現了!她輕嘆一口氣。“王上。文君不但調查了二十二年前的事情，甚至還調查到二十二年

前擔任朝廷禮部侍郎之人名叫孫言，他在常照生離開后就升為禮部尚書。”

“咦？孫言？那不就是孫郁書的老爹嗎？”武戒反應很快地道。

夜剎臉色一下刷白，他激動地抓起那些信，仔細地反覆閱讀。其中有一部分讓夜剎更加震驚，信裏頭有一段提

起一名嬰孩，是與夜剎同年出世的男孩，那男孩名字叫子謙，對方還希望他們有機會能見面。

“不……不可能……”夜剎被這樣的結果嚇到了!

孫言確實是禮部尚書，也是當年幫助常照生離開京城的友人，他的孩子叫孫子謙……由這些種種看來，當年皇后

生下雙生子一事，孫言也知道真相，只不過他很巧妙地沒有讓皇后發現，這一切一定都是為了幫助常照生逃走。

文君的眼眸乍現難過，“在我發現孫言曾經擔任禮部侍郎時，也覺得沒什麼，但是我收集的資料時卻有人提到

，孫言和常照生其實感情很好，甚至還私底下稱兄道弟，當我得知這樣的事情后，就開始懷疑當年常叔離開京城的

經過；接着再看到這群聊社區寫信，更加證明我的推測。”

夜剎的力氣像一下子全被抽走，無力地癱坐在椅上。他的腦袋亂成一團，根本無法擊理出頭緒。

他究竟做了什麼？他這個被複仇蒙蔽一切的笨蛋．居然傷害了當年的救命恩人之女!

小時候常叔經常跟他提起一名友人，還說那個友人教了他一首不錯的曲子，常常哼給他聽，那首曲子正是孫郁

書當時在河邊下小心哼出來的那首。

當時聽見她哼出那首曲子，他就應該察覺不對勁，但是她卻欺騙他，而他也因為一心想着復仇而無視那異狀。

想着想着，他變得坐立難安，亂了手腳，煩躁接連湧現。

他那懊惱有不知如何是好的莫言，瞧在文君和武戒眼裏都明白，王上內心正掙扎着。

文君將那些信一封封地收回盒子中，只有她的態度最為冷靜，“王上，文君有個提議。若是王上心中還有許多

的不明白和疑惑，不如……和孫言見個面吧!相信透過他，一定能更加了解當年的真相。”_“我明白了！就去一趟城吧

！”夜剎下定決心地起身。

文君關上盒子，放下心中的大石。

突然，有人闖了進來。“王上，請讓喜兒跟你一塊去吧!拜託！”

喜兒的出現讓他們大吃一驚，見她跪在上，武戒慌張地來到她的身邊，“喜兒，你不要命啦？居然在外面偷聽

！”

喜兒推開兄長，好能直視夜剎，“喜兒知道不該偷聽，但是……王上，喜兒實在無法再忍下去，那天喜兒原本是

想告訴王上一件重要的事情，偏偏皇太子的人馬突然出現，一時之間的混亂，再加上王上一回碉堡就不讓人再提起

孫小姐的事情，所以喜兒才不敢開口，如今知道一切真相，喜兒再也忍不下去了”

”喜兒，你到底想說代碼？“夜剎問道。喜兒過於激動的情緒和平時的她一點都不像。

喜兒慌張地看了看文君，又看了看武戒，最後視線轉回夜剎身上，大聲說道：”孫小姐懷孕了！孫小姐懷了王

上的孩子了！“

聽聞，所有人皆震驚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