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竊用對方魔法

黃忠騎着長翼巨龍直線上升，四十多座帳蓬的軍營，一下子縮小在夜空之下，變成了個小盒子，弓弩手朝上射來的箭支就在腳下不遠處懸了一會，才掉頭落下。

半空中，看見王朗的營寨中，一隊隊人馬提着火把，從營寨四面湧出，將出事地點團團地圍住。黃忠虛了一身冷汗，要不是座下是長翼巨龍，恐怕早已經給士兵們大卸八塊了。

“師父，現在捅亂子了，怎麼辦？”黃忠問，“還找不找王朗鬥法？”

“當然還要跟王朗鬥法，”左慈道，“咱們可不能白來一趟。”

黃忠一聽，想笑了，心想從太白山到這營寨，不過二十里路，兩人騎着飛翔魔獸，來一趟不過半頓飯的工夫，有何難哉？師父這樣說，只是表明心跡，不把王朗戲弄一番，誓不回山。

這時候統帥帳蓬掀開，王朗一身輕裝走了出，喝問道：“袁術的兵馬來了，在哪？”

士兵們回答道：“袁術的兵馬沒到，剛才有一條十分巨大的怪獸，前來騷擾我們睡覺。瞧這十多座帳蓬，就是給那怪獸壓倒的。”

“怪獸？”王朗問，“在哪？”

士兵們指着夜空道：“飛上去了。”

王朗抬頭看了看天空，突然道：“拿弓箭來。”

弓弩手遞過一把弓箭，心中不免嘀咕：“怪獸都飛走了，你還想射它不成？”

王朗接過。取來一支箭。箭頭上了團火球。朝夜空嗖地一下射了上來。

左慈、黃忠看見王朗接過弓箭。料想他是想射箭上來。黑夜之下。他又如何能看得見他倆？卻沒想到王朗會點着箭頭。射上來時。一弦箭力到了極限。剛好離兩人腳下不多遠懸住。要落不落地一瞬間。箭頭上地火球已經照亮了兩人地坐騎。

圍住王朗地眾士兵。萬料不到漆黑地夜空上。會神不知鬼不覺地懸有兩隻怪獸。當那支火箭射到最高處時。火光照着白鶴及長翼巨龍地底身。那一剎。眾士兵無不嘩然顫慄。事關千人軍隊地上空。竟然停了兩隻來歷不明地怪獸。是妖是魔。誰能分曉？想來就是一番恐怖之事。

“這個王朗不笨。”左慈道。

王朗看見白鶴及長翼巨龍。懸在自己軍隊上空。正所謂善者不來。來者不善。不用問。他也知道不是前來援助他們地朋友。二話不說。竟然念起了咒語來。

左慈察覺到。馬上叮囑黃忠道：“王朗要施展魔法了。你用聖魔好好感受為師是怎麼來竊用他地魔法。”

黃忠點點頭。他這時的聖系魔法，經過左慈的聖魔傳送之後，已經到達聖域強者的境界，不比往昔，王朗剛念動咒語，黃忠就已經清晰地感受到王朗的周圍，慚慚密集了火系元素，甚至連那些火系元素即將形成怎麼樣的魔法，都能清楚地感覺到。

“是‘火龍’。”黃忠道，因為他感受到那些火系元素結合成龍的形狀，只形成了大概形狀。

“是‘雙蛟火龍’。”左慈道：“好傢夥，想放兩條火龍來燒咱師徒倆。”

“現在該怎麼辦？”黃忠問。他已經完全感受到“雙蛟火龍”的殺傷力有多大了，看見火系元素在慢慢匯合成雙龍的樣子，知道王朗的這一魔法，頃刻間便會形成。

“這有何難哉？”左慈道，“為師用聖魔竊給你看看。”

王朗的“雙蛟火龍”漸漸成形，他喝聲：“去！”

天空中突然現出兩條巨大的火龍，火龍卻沒有朝夜空中的白鶴、長翼巨龍飛去，反而圍着那幫士兵繞起了圈子，士兵們身上的鎧甲衣服全部燎着，燒得他們滾倒在地，嚴重的滾了兩滾便化為灰燼，輕者也給燒傷了半個身子，痛聲哀號。

士兵們原來是沿着那十多個壓倒的帳蓬團團地圍住，現在這兩條火龍卻將他們圍在裏面，分左右兩邊纏繞，來回三四下，就已經燒倒了大半士兵。火龍全是火焰構成，通紅耀眼，火龍雖然是繞着士兵在燒，然而掠過之處，熱浪像水紋一樣波及附近的帳蓬，那些帳蓬不點自着，“蓬蓬蓬蓬”，全燒着了。

帳蓬一座連着一座，着火燃燒，四十多坐帳蓬盡皆點着，火光衝天，王朗這營寨頃刻間變成了個大火盆，軍馬四處亂沖亂撞，自相殘踏，各自奪路逃命，亂得如炸了窩的螞蟻。

“怎麼會這樣？”王朗大叫，“有魔法師在附近，是誰？是誰？快給老子現出身來。”

左慈沒理會王朗，問黃忠道：“剛才為師怎麼竊取他的魔法，你看明白沒？”

黃忠搖搖頭，道：“弟子愚鈍，沒看明白。似乎王朗的魔法，從召集火系元素，到形成火龍，自始自終，都沒感覺到師爺從中作梗，卻為何王朗喝聲‘去’時，火龍卻改變了方向，不燒我倆，反而燒了他的人馬？”

“火龍在未形成之前，不能插手進去，否則就會給王朗現。為師所說的‘竊用’，當然要竊他個現成的。那就是等對方把魔法攻擊形成，在最後催駛去向時，把方向掉轉一下而已。魔法形成之後，魔法師都會催駛魔法出現的方向、路線，這個催駛過程相當短暫，你要用聖魔抓得極其精準，才能辦到。”左慈接着道，“怎麼去抓呢？那就是抓對方的精神力。整個魔法從召集、形成、去向，都是精神力在引導控制。聖魔厲害之處就在於，不僅能感覺到元素的召集、魔法形成的過程，還能清晰地感受到對方精神力的動向，能把對方無形無質的精神力，變成有形無質的氣流，這樣一來，對方精神力的動向，便在自己掌握之中了。

“為師說的這個方法，只能對付聖域級別以下的魔法師。因為聖域級別的魔法師，根本不用催駛方向及路線，他們的魔法在形成之前，就已經是按着催駛的方向、路線在逐漸形成，魔法一形成就直接攻擊目標。”龍慈道，“對付聖域級別的魔法師，我們聖魔就不能竊他個現成了，只能在對方魔法沒形成之前，插他一桿，或者搗蛋掉，或者加入與對方魔法相克制的天地元素進去，讓對方的魔**虧一簣。當然，你要是有自信，也可以在對方魔法即將形成的時候，用聖魔重新調整，改變掉對方魔法攻擊的方向。不過，對方既然達到聖域境界，就不是你那麼容易就能改變掉的了。”

這時候底下王朗的整個營寨，火海一片，不少士兵提水滅火，也是杯水車薪，幾桶水潑在帳蓬內，絲毫不見火勢小下。眼見王朗的這個軍隊，就要給大火毀去，這時候，山嶺遠處突然有隊軍馬朝這兒急奔而來，卻是楊修在自己的營寨中，望見王朗營寨火光衝天，以為是遭受袁術的偷襲，派兵來增援救應。

左慈道：“便宜了王朗，咱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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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朗的營寨全被火龍燒毀，柵欄、旗杆尚燒有殘餘，還在冒着淡淡的青煙。活着的士兵全轉移走了，被燒死的士兵屍體還在，一片狼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