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還說沒有?」韓邦潔氣急敗壞的又踢了他一腳。「你居然笑得眼淚都流出來了?!你真的是太過份了。」
他露出吃痛的表情,但又想笑。
她踢得他好痛,不過,也好溫暖。
「你最好喝點白酒,會壓過噁心感。」他微笑的給她建議。
她皺起了眉頭。「奇怪了,我又沒說我覺得噁心,不過我倒是有點渴了,這白酒能解渴吧?我喝一點好了。」她自說自話的拿起酒杯喝了一大口。
他說對了,吞生蚝的噁心感確實揮之不去,而喝了白酒後也確實好很多,她忍不住一口接着一口。
剛好有人過來與官有炫打招呼,所以他也沒注意她喝了多少,等那人走後,他才看到她俏頰嫣紅。
他盯着她,「你是不是醉了?」
她用力搖頭,大力否認,「沒有那回事。」
她現在覺得好多了,噁心感消失了,而且覺得輕鬆又愉快,合身洋裝不再束縛着她,她甚至認為自己可以翩翩起舞,她開始認為白酒是個好東西。
「沒有就好,我現在必須去跟一些人打招呼,你陪我去吧。」他看了眼她面前的空酒杯,判斷一杯白酒不會造成太大影響,他不必大驚小怪。
「好。」韓邦潔笑吟吟的起身。
他開始跟與會人士應酬,她則微醺的跟在他旁邊,全程不知道他在講什麼,她只知道她想睡了。
「我去洗手間。」她終於忍不住了,跟他報備后,搖搖晃晃的離開。
她一走,宮有炫就發現自己無法專心,他心不在焉的應酬着,心裏記掛着她。
她怎麼去了那麼久還沒回來?是不是發生什麼事了?
三十分鐘后,他決定去化妝室找她。
飯店的化妝室里分為洗手間和整容室,當然都是男賓止步,他請一位要進化妝室的女士替他進去看看。
那位女士出來時,表情很古怪。
「呃——是有一位你形容的女人在裏面,不過你恐怕得自己進去找她,因為她——呃,睡著了。」
那位好心的女士先進去替他把其他的女賓請出來,再讓他進去。
「老天——」他錯愕的看到韓邦潔滑睡在整容室的地板上。
難怪那位女士的表情會那麼古怪了,這大概是她這輩子所見過最離譜的事吧?
他笑着搖頭。「你到底喝了多少?難道不只一杯?」
他打電話叫司機把車開到門口,然後在她身畔跪下來,充滿愛意的將她的手舉到唇邊,在她掌心印下一個吻,隨即才將結實雙臂伸到她身子底下,輕輕抱起熟睡的她。
韓邦潔對這陣騷動幾乎沒有感覺,官有炫挺直身子,讓她靠在自己胸前,一陣奇異的悸動立即在心間蔓延開來。
以保護者的姿態擁她在懷中,他感到前所未有的滿足.卻也感到龐大的失落。
官有炫將懷裏軟綿綿的人兒放在床上,他的內心交織着百種複雜情緒,這絕對不是外人能夠了解的。
從飯店抱着韓邦潔離開的那一刻起,他就無可避免的一再碰觸到她柔軟誘人的女性胴體,他原本不該有任何感覺的,但事實卻令他無法理解。
他有感覺。
在車裏,當她的頭枕在他大腿上時,他的心跳狂猛,還因慾望高漲而數度顫抖,他一度認為一切都是自己在幻想。
然而現在,看着她如此動人又一無所知的躺在床上,下身強烈的慾望攫住了他,令他無法掉頭離開她的房間。
他熾熱的視線巡禮着她的嬌軀,眯眼看着柔軟的布料伏貼在她修長嬌美的曲線上,沿着平坦纖細的柳腰和圓渾小巧的臀瓣,一直到修長的雙腿。
她的裙擺不規則的翻起,他看到她勻稱白皙的小腿,側睡使她胸前春光乍曳,豐滿堅挺的酥胸令他血脈債張。
他到底是怎麼了?
他已經不能算是個男人了不是嗎?為什麼還會湧起身為男人的本能?這些感覺難道是殘酷的老天再次的捉弄嗎?
想到這裏,宮有炫緊緊握住了雙拳。
然而憤怒和自憐都無法消除他此刻體內高漲的慾望,他有力的身軀僅僅只是看着她便在顫抖,他需要更明確的確定這一切的感覺究竟是真是假,是美夢成真抑或只是一場海市蜃樓?
他迫切的把她擁進懷裏,激烈的心跳立即貫穿全身,慾望令他悸動。
他把汗濕的臉埋在她馨香的頸側,這舉動依然無法平息他的慾望,反而因為如此親近她而更加強烈。
「潔兒——」他躁動而痛苦的凝視着她熟睡的嬌顏,渴望她柔軟的雙唇和曾被他擁有過的身軀,聲音因激動而略顯粗啞。
他終於挺身覆上她的唇,甜蜜快感立即席捲住他,這是他老早遺忘的感覺,今日卻再度從她身上體驗到了。
老天——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有炫——」韓邦潔從唇瓣中吐露出他的名字,這令他震撼不已。
她並不是有意識的呼喚,但,這代表了什麼?他一直深藏在她心中嗎?
他再也無法剋制自己對她的思念了!
他急切的吻着她的唇,舌尖分開她的唇齒進入她的芳唇之中,他佔有地吸吮着她的丁香小舌,這親密的縫蜷立即令他身體緊繃,全身也因愉悅而顫抖。
他覺得世界在瞬間停止了,他好怕這種感覺會在瞬間消失無蹤,他似乎可以再度完整,如果能夠,他將不會再錯過她,他會牢牢握住她的手,信守承諾,讓她成為他的妻——
他聽見自己急促的呼吸,感覺自己有如擂鼓的心跳,他身體重要的某處敏感緊繃起來,這不可思議的生理反應教促着他更加大膽的行為。
他努力控制加速的心跳.雙唇游移到她的酥胸之上,當他推開她的內衣,雙唇覆住她美好的雙峰時,巨大的反應立即如潮水般的向他湧進。
要命!
極度的亢奮再度困擾住他,他完全無法再漠視身體的本能反應了,他要她!他強烈的想要她!
但是——如果事實不如他的想像,他根本不能成功的進入她,那麼到時他只是再度讓自己掉進沮喪又痛苦的深淵罷了。
但,如果他可以——
不,他不能那麼做——
他不能那麼自私的利用她,也不能趁她醉得不省人事之時進行他的實驗,不管他有多愛她,不管他多想給她幸福、給她未來都不行!
他要考慮她的感受,或許她一點也不想幫助他,他又怎能趁人之危?
想到此,他抑鬱中帶着幾分怒氣,終究還是選擇痛苦的退離她的身軀。
然而,她衣衫不整的模樣卻令他的欲潮久久無法消退,他還是很想觸摸她溫熱柔軟的肌膚,他閉起眼,想像自己正緩緩進入她。
感覺美好得一如真實。
他放縱自己在她體內馳騁,他的雙唇盡情游移在她飽滿的雙峰之間,他的身體與她互有退進,她隨着他每一個緩慢移動而輕喘嬌吟,同時焦躁的移動雙腿,拱起身子歡迎他,軀策他進入她。
緩緩地,他扭動小腹撞擊着她,她拱起嬌軀,他滑順的推進,一次又一次地衝進她體內,她則不斷喘息、狂亂的低嚶,似乎在要求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