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第十九章

「不是只有這一間!」陸旭有些急切的說:「還有好幾間,我在上海、廣州、青島投資了幾間夜店都很成功,這是在台北的第一間,以後陸續還要去桃園、新竹、台中、高雄跟墾丁展店,香港的分店也在談。」

鍾珂輕鬆自然的說:「你的事業很成功。」

「小珂!」陸旭受不了這樣不冷不熱的她,他想把過去眼裏只有他一個的鐘珂找回來。「我說過我會成功回來,我現在成功了,車子、房子,我都有了,也累積了一筆財富……」

「我替你高興。」鍾珂及時打斷了他的話,她知道他要說什麼,她都知道,但她不想聽。

「小珂……」陸旭掩藏不住失望,他以為只要他成功回來,一切都不會有問題。

「成功是你一直渴望的,我真的很替你高興。」鍾珂吩咐酒保再給她一杯調酒,她舉杯,對焦慮的陸旭微笑。「過去的都過去了,我們喝一杯吧!喝完這杯,再碰面就是普通朋友,什麼都不要再提了。」

鍾珂的手機沒回應。

元日剛已經在她的公寓樓下等了三個小時,時間早已超過凌晨十二點,她不在公司,也還沒回家,究竟去哪裏了?為什麼把手機關了?

凌晨一點,一部極拉風的千萬跑車在公寓前停下來,他看到下車的男人從副駕駛座里扶出了鍾珂,他馬上把手裏沒抽完的煙按熄,下車。

夜色沁涼,他朝他們快步走過去。

「你回去吧!」鍾珂把男子推開。

元日剛看到那男人的手根本沒離開過鍾珂的肩膀,不管她說什麼,男子依舊牢牢握着她的肩。

「你醉成這樣,我扶你上去再走。」

鍾珂又把他的手撥開。「難道你不信我自己能走上去?我酒量很好。」

男人緊緊摟着她,溫柔的哄她,「我知道你酒量好,不過你喝太多了,送你到家我才安心。」

「你不懂嗎?」鍾珂索性停下來,瞪着他。「只是幾步路,死不了人,我不要你進入我住的大樓,不要你知道我住在哪一層,不要你知道是哪一戶,這樣夠清楚了嗎?」

「小珂,我知道你還是愛我的,我們重新開始……」

「你知道?」鍾珂陡然笑了起來。「你知道什麼鬼?你說我還愛你?你真的看到我還愛着你嗎?還是你只看到你自己想看的?全然不顧別人的感受不就是你向來的作風?」

男人既痛楚又深刻的凝視着她。「我知道都是我不應該,我會補償你,我現在有能力可以補償你了,我……」

鍾珂像是完全不想聽,打斷了他。「我們已經沒有任何關係了,你為什麼要補償我?」

男人立即接口,「你一直單身,你一直在等我……」

鍾珂斷然地說:「沒有那回事,我沒等過你。」

男人哀求,「不要騙自己了,我們分明還愛着對方,為什麼要這樣折磨彼此……」

鍾珂飛快的接著說:「是誰在騙自己?陸旭,我不是那種痴情到死的女人,我是痛苦過,但沒等過你,我們結束了,在你說你一定要走時就結束了。」

「不可能。」男人像挨了一棍。「如果我們結束了,你一直單身是為什麼?以你的條件,不可能找不到男人……」

「是不可能。」鍾珂揚起長睫,很認真的注視着他。「所以,我有說我一直沒有男人嗎?」

男人的面容僵了僵,元日剛就在這時候走到他們面前。

「親愛的,有什麼麻煩嗎?」

鍾珂看向他,心裏頓時蕩漾着一片柔情,她吸了一口氣,深深的看着他。「親愛的,你可終於來了。」

當她今晚看到陸旭時,她確實很驚訝,因為分手之後,她根本沒打聽過他的消息,不知道他過得如何,看到他一副衣錦還鄉的樣子,感覺很不真實,也很意外。

除了意外,她就沒別的情緒了,分手的痛苦蕩然無存,過去深濃的愛意也消失了,沒有想敘舊的心情,也沒有問候他的心情。

一整個晚上,她心不在焉的跟他聊,其實大部分的時間是他喋喋不休的在說他的成功史,而她一直在胡思亂想,想元日剛,想知道他在做什麼,臆測着他會不會也在想她?

「這位是我的未婚夫元日剛醫生。」鍾珂對陸旭介紹,她微笑了起來。「可能跟你想的很不一樣,我們就快結婚了。」

陸旭一怔。他的情報不是這樣的,孟恬靜說鍾珂自從跟他分手之後一直沒有跟任何人交往,分明是在等他。

如果鍾珂一直在等他,那麼這個什麼未婚夫是誰?

一定是剛好來找鍾珂的朋友,被她臨時拉來當擋箭牌,他不相信鍾珂能夠忘了他,他絕對不信!

當年,她的美麗和獨立自主吸引了他,她則崇拜傾慕他的才華,他們是一見鍾情,大一就在一起了。

鍾珂熱情又痴情,跟他窩在他租的小套房裏幫他洗衣做飯不喊苦,陪他到處駐唱沒說過半次累,他打工付學費,生活費多半是她支付的,跟他在一起練團,她連打鼓都學會了,她一點千金小姐的架子都沒有,如果當初他說要結婚,就算是一貧如洗,她也會嫁。

一定是出了什麼差錯,這個未婚夫一定是假的,是煙幕彈,她還在埋怨他當初做的決定,所以故意在氣他……

「我改天再來。」他又深深的看了鍾珂一眼,想說什麼,終究還是沒說,上車,發動車子,車子消失在夜色里。

「你最好叫他改天不要再來。」元日剛皺起眉,他把鍾珂拉進自己懷裏,緊擁着她,咬牙切齒的低首瞪着她。「你這是什麼衣服?跟我在一起的時候為什麼不穿這樣?」

他吃醋的語氣令她開心,她的心漲得滿滿的,巧笑倩兮的問:「好看嗎?」

「很難看。」他板著臉,沒好氣的說:「難看極了,以後不許再穿。」

她抬眸定定的看着他。「你不問問他是誰嗎?」

他咬着牙說:「我上樓再拷問你。」他冷不防把她抱了起來,快步往大樓里走。

她發出一聲低呼。「幹什麼?放我下來,我自己能走!」

他清清喉嚨,粗聲說:「把眼睛閉上,休息一下,等一會就沒得休息了。」

鍾珂聽懂了,一陣心跳加速,眼睛看着他的喉結,感受着他強烈的男性氣息,她的胸口忽然血脈賁張了起來,不由得伸舌潤了潤發乾的唇。

他們已經有一星期沒這麼親密了,進到她的公寓之後,他直接把她丟在她的床上,他看起來很生氣。

他又生氣,又想要她,她也感受到了。

就在這種微妙的氣氛里,他欺身壓住了她的身體,懲罰似的含住了她的耳垂,舌尖滑過她的耳根,不斷舔吻她敏感的地帶,雙手隔着洋裝在她的雙峰之上游移,他搓揉着她的豐潤酥胸,氣息紛亂得有如山雨欲來。

許久之後,他喘息着離開她的唇,房裏很暗,但他們看得到彼此的眼睛,他的眼眸已經蓄滿了強烈的慾望,他修長的手扣住了她的手腕,掌心像帶着火苗,僅僅只是這樣,她的心已經瘋狂跳動了。

隨即,他激情的吻住了她,她的性感蕾絲洋裝在他手裏褪去,絲質內褲被他扯下……

鍾珂醒來時,發現自己在元日剛懷裏,時鐘指針指着七點半,她想起來準備上班,卻被閉着眼的他拉着,不讓她下床,還摟回懷裏。

他睜開眼睛。「你有些發燒。」

鍾珂微微一愣,下意識摸摸自己的額心。「有嗎?」

「我是醫生。」元日剛坐了起來,把羽絨被往她身上聚攏,把她包在被子裏,只露出了頭。

「幹麼把我包得像壽司啊,吃顆退燒藥就好了吧?」鍾珂不甚在意地說,說完又想起來昨晚酒吧里冷氣強得要命,她穿的少,外套擱在車裏,又不想對陸旭說她冷,不願意看他演脫外套給她穿那種體貼的戲,所以就忍着,可能才因此感冒了。

「今天在家裏休息,不要去上班了。」他又把她按回去,很認真的看着她說。

「不可以!」鍾珂想也不想就否決了。「只是個小感冒,怎麼可以不上班?知道有多少事等我決定嗎?我一定要去。」

她曾經得急性腸胃炎痛得要死,去醫院吊完點滴又立刻回公司,只有三個人的小公司,少了她,彩心和陶陶的工作量就會倍增,她可不想累死她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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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典型偷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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