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二）魯莽的行為

進了門王主任見他們又返回來了，還挺熱情的。站起身說來來來，請坐、請坐。

李少飛救人心切，走上前去揚手就是兩個耳光。打得王主任一個趔趄、倒退了好幾步，差點將臉上的黑邊眼鏡打掉。李少飛還邊打邊喝道，你說！把任楓琳藏到哪去了？！王主任稍微愣了愣後果然沒急眼，一副哀求的苦笑道；小兄弟，你別著急，你的心情我能理解。可我真不知道你的小朋友現在在哪裏呀。李少飛心想看來這王主任還真有挨打這癖好、可惜自己剛才心有顧忌！力道太小，看來這王主任還沒興奮起來！於是走上前去一頓小肚拳，邊打邊罵：我讓你不老實！還敢撒謊！我平生最恨撒謊的人了，今天老子非好好教訓教訓你不可。說！你和冷院長他們到底有什麼陰謀？！小胖見狀心想自己也不能太不仗義了，就在一邊看着、干擎現成的。那顯得哥們多不夠意思呀。於是也走上前照着王主任的**踢了兩腳。李少飛直打得王主任捂着肚子半天直不起腰來！緩過一口氣來王主任說求求你們別打了、別打了。我服了你們還不行嗎？你們讓我幹什麼都行！李少飛聞言大喜。說任楓琳到底被你們藏哪去了？你和冷院長他們到底有什麼陰謀？身材瘦小的王主任一副瑟瑟抖的樣子說，這我真不知道呀！你們可別打我了，我要是知道早就說了。在一邊的小胖子一看心想這麼蠻打也不是辦法呀！別在把人打壞了！沒聽那兩個大夫說得罵他、侮辱他，他才覺得興奮、才肯臣服於你嗎？於是，走上前‘噗！’的一口吐沫正糊在王主任的眼鏡上，幫忙罵道；你簡直就是一個畜生！豬狗不如的東西！現在在你面前的都是你的主人！你這狗奴才必須按照主人的話去做！聽見沒有？李少飛跟着又是兩拳，也喝道；快說！結果到底把這老實巴交的王主任給逼急了，王主任帶着哭腔大聲反抗道；你們還有沒有王法了？現在是法制社會，你們這麼做是違法行為！我要告你們！我要報警！幾句話把少飛、小胖兩人弄得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兩人面面相覷了半天。心想這話也不像是精神病患者覺得興奮、刺激而說的呀！怎麼還沒打到火候？

就在兩個人正納悶的時候，有人敲門進來了。來人正是剛才在電梯裏遇到的兩位醫生其中的一位。那位醫生一進屋看到屋裏的氣氛就楞住了，“王主任，這是怎麼了？”進來的醫生忍不住脫口問道。

王主任死要面子，沒好意思說自己挨打了，哭喪個臉不吱聲。少飛兩人更是沒人接茬。進來的醫生到很知趣，一看氣氛尷尬也就不再多問。趕緊彙報工作說王主任，我們對前天煤炭公司送來的那個王主任已經確診了，他是典型的受虐型的精神病患者！不屬於我們腦科的治療範圍，應該轉到精神病科去！王主任說那就趕緊轉吧！怎麼精神病也往我們腦科送！再說患者沒有名字嗎？怎麼叫患者王主任？剛進來的醫生解釋道；患者的職位不是主任而是煤炭公司的總經理。他們單位送來時，病例上寫的就是王主任，好像患者的名字就叫王主任！現在真是叫什麼怪名的都有！

李少飛兩人沒等聽完，就都灰溜溜的溜出了王主任的辦公室。剛出門李少飛就埋怨道；這知識分子也太老實了，這麼打他也不反抗，我還以為他挺喜歡我們這麼對他的呢！小胖說這下完了、可闖禍了。這小老頭還不得告我們去！李少飛說別害怕，你又沒動手！患者家屬鬧事打醫生也是常事。大不了我陪他醫藥費！小胖想想也對！自己是沒動手，就象徵性的踢了兩腳**。接着又想起來了——還就是吐了口吐沫！心裏掂量着這兩條傷害罪如果到了派出所能定個什麼性質！這裏李少飛正安慰着小胖呢，就見李隊長氣急敗壞的從對面迎面跑來。現在的醫院的走廊里，有醫生、患者，還有進入醫院排查的各路警察，簡直亂成了一鍋粥。李隊長分開眼前的眾人，直衝到李少飛面前。

“李少飛！你居然敢在醫院裏撒野！你信不信我把你銬起來！”接到王主任的電話趕過來的李隊長一見面就指着少飛的鼻子劈頭蓋臉的罵道。

李少飛自知理虧，低着頭也不狡辯。心裏想王主任這小老頭別看外表窩窩囊囊的，告狀度還挺快！

“還有你！”李隊長轉身指着小胖罵道：“出了事你既不阻攔也不向我彙報，還跟着為虎作倀！想跟着他一起進班房是不？！”

“哎！李隊長，這你可弄錯了！今天還多虧有小胖攔着，要不我非得把那個什麼狗屁主任打殘不可！有什麼你沖我來，可別冤枉了好人。”李少飛胸脯一挺，將一切過失大包大攬在自己身上。

“你現在是自身難保，還敢”李隊長被氣得說不出完整的話來。“李少飛呀李少飛！現在都要亂成一鍋粥了，你怎麼還在這添亂！打完人就想走？你們兩個都跟我回王主任那，趕緊跟王主任賠禮道歉！怎麼處置你們得聽人家王主任的意見！”

說著三人轉身返回到王主任的辦公室。小胖邊走還邊跟李隊長老老實實的解釋：其實我真沒動手打人，就是踢了兩腳**，還、還吐了口吐沫。真的就只有這些！李隊長邊推門進去邊喊道：王主任呀，我把他們兩個帶來了！王主任見來了人趕緊擦擦眼淚帶上眼鏡站起來。李隊長一看王主任身上別的都還算正常，就是在雪白的醫生大褂的**部位印着醒目的幾個大腳印，還有眼鏡上糊的那口吐沫還在不住的向下流淌着。李隊長見狀回頭狠狠的瞪向小胖，小胖低着頭心虛的用眼角的餘光看着李隊長滿臉歉疚的我、我了半天，也找不出什麼詞兒來解釋。

“李隊長！您可來了，我當醫生二十幾年還頭一次遇到這麼蠻不講理的”

王主任哭唧唧伸着脖子一句話還沒說完就見有警察跑進來彙報道；隊長、隊長！任楓琳出現了！現在已經回到了住院處的病房裏了。

什麼！這消息如同一聲炸雷響徹雲霄！眾人聞聽趕緊扔下剛才的話題一窩蜂的向楓琳的病房跑去。只留下王主任滿臉委屈的呆愣愣的站在那裏。

眾人趕到楓琳的病房，只見楓琳雙目緊閉，對人們的呼喊毫無反應。

“到底是怎麼回事？是誰、在哪現的任楓琳？”李隊長看着身邊的警員們迫不及待的問道。

“是當班的護士接到醫院裏不知什麽地方打來的內部電話，說緊急電梯裏有剛動完手術的病人需要送回病房。等醫護人員趕到緊急電梯時，現只有任楓琳一人躺在活動輪床上面，已不見其他任何人的蹤影！”早已趕到的副隊長江波馬上報告道。

在眾多警察的眼皮底下，任楓琳被莫名的劫走進三個小時后又被神不知鬼不覺的送了回來！在場的每個人心裏不由掠過一股寒意。在場的每個警員也都感到了莫大的恥辱，和對手那藐視我公安幹警的囂張氣焰！

“姐姐、姐姐，你怎麼了？”楓然搖晃着姐姐並大喊着，聲音裏帶着哭腔。

“剛剛我們已經請了當班醫生來看過，說是手術的麻藥還沒有過勁。過幾個小時后她自己就會慢慢蘇醒過來，並沒有生命危險。”副隊長江波安慰着任楓然。

“什麼？手術？姐姐被做了手術？”一陣寒意襲遍楓然全身。他這才現姐姐的頭部上赫然纏裹着一層層白色紗布，就連頭也已經被剃光了。

任楓琳的失蹤很快也驚動了市公安局的樊局長，當他得知任楓琳又再次離奇的被送回后，不禁大雷霆。便下令通知院方將與楓琳同病室的其他病人強制安排到了其他病房。令任楓琳獨處一室。並勒令刑警隊的李隊長對任楓琳進行24小時監護，必須確保任楓琳的安全，絕對不可以再出現任何意外！

很快，幾位經過排查絕對安全可靠的醫生出現在楓琳的病床前。為她做徹底的檢查。

李隊長拖着疲憊的腳步再次踏進市第一醫院十八樓的1823病房。在這一天當中，他已樓上樓下的跑了無數遍。先搜查後排查然後再找有關人員談話做筆錄。然而，他帶領着一眾警員一天忙下來，不但沒找出一點有價值的線索，反而處處讓人牽着鼻子走、情況弄得十分被動。眼看局面一片混亂，李隊長這才感慨與高智商的犯罪嫌疑人周旋是一件多麼棘手的事。

一踏進1823任楓琳的病房裏，李隊長立即感到眾人那焦急的目光包圍了他。的確，在眾人一天焦急、煩躁的等待中，他是他們唯一能得到一點消息的來源。此時眾人的目光都在他的臉上尋找着答案。

“怎麼樣？有進展嗎？”其實大家早已從李隊長那憂鬱的表情、緊鎖的眉頭上得到了答案。只有李少飛還是忍不住問道。

李隊長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李少飛，慢慢的搖了搖頭。隨手將手裏的一張紙遞到了李少飛面前。

“這是什麽？”李少飛遲疑的問道。心中湧起一種不詳的預感。

“是護士小美的驗屍報告。”李隊長簡短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