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小美護士

這次任楓琳住院的理由是腦震蕩病症的後續恢復性治療。所以住院處在市第一醫院的十八樓腦科住院處。而且據院方說現在腦科住院處的病房緊張，沒有條件安排單間病房，所以只好住進一間普通病房。住院的前兩天，任楓琳除了被安排每天一次的物理性治療外，幾乎無人問津。楓琳的病房1823室內共有四張病床，其中一張是空的，還沒有主人。另外兩張床上分別住着一位4o歲左右的中年婦女，據說是不明理由的頭痛持續已經一個多月。經檢查被確診為患有癲癇病，正在觀察期，等待手術治療。這中年婦女倒是沒什麼值得懷疑的。每天女兒女婿、老伴輪流來看護着她，是個典型的普通工人之家，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病人。可是住在楓琳對面床的一位3o幾歲的男人就不一樣了，聽他自己介紹是懷疑腦子裏長了腫瘤。現正在住院接受檢查中。可從楓琳住進醫院開始，就從沒見他去做過什麼檢查，每天只是躺在那裏，也沒有前來探視的親朋好友。就是吃飯也是求護士代買進來，坐在病床上吃。除了偶爾去趟廁所外，幾乎一步也沒離開過病房。

李少飛和朋友小胖子剛剛開業的私家偵探所為了在這次行動中確保楓琳的安全也暫時停了業。李少飛和小胖全權負責起任楓琳的保鏢工作，兩人晝夜不停的輪流守護在任楓琳身邊。

藉著對面床的男人去廁所的功夫，楓琳小聲對身邊的李少飛道：“我感覺對面床的有可能就是那天晚上襲擊我們的蒙面人其中的一個，好像是被派來監視我的。”

“這點小伎倆還能瞞過我的法眼？我早就已經拜託李隊長調查過他了，其實他真實的身份就是這家醫院裏的一名護工。很值得懷疑，你千萬要小心。”李少飛貼着楓琳的耳邊小聲回答道。

“李隊長那邊有什麼進展嗎？我都整整躺在床上兩天了，簡直快要憋瘋了！如果對方一直沒有行動，難道我就要永遠在這裏住下去？！

“別急，他們既然主動要求讓你住院。就一定會有所行動的，我們一定要沉住氣。”

“我實在躺不住了，想出去走走。”楓琳懇求着李少飛。

說話間正趕上小胖來送飯、並替換李少飛回去。李少飛想了想覺得帶着病人去樓下花園裏坐坐也很正常，不會引起別人的懷疑。於是三人吃過飯後就下了樓，來到住院處的小花園裏陪楓琳散心。

三人一行剛剛離開醫院主樓，就見到小美護士正從遠處迎面走來。少飛見了一聲唿哨，連蹦帶跳的飛奔到小美面前，張開雙臂嬉皮笑臉的攔下小美護士說：小美人呀，這是要去哪裏呀？我正有事要找你呢，給個機會聊一聊唄。動作、表情痞氣十足。楓琳從小生活在循規蹈矩的知識分子家庭，性情略顯古板，那見過這種亦邪亦痞的行事？對少飛的流里流氣大感不以為然。小美笑着看了眼少飛身後的楓琳說：怎麼弟弟剛出院姐姐又住進來了？你怎麼還在陪護着，不是姐姐又被你撞傷了吧。少飛說你看你怎麼老咒貝我呢，怎麼就不說我人好心更好，看這姐弟倆可憐在做好人好事義務幫助這姐弟倆呢！小美撇嘴道：就你還能幹這賠本的買賣？還不是撞了人家弟弟脫不了身了。李少飛立即愁眉苦臉的點頭承認道：可不是嗎，真讓你說著了。被訛上了，甩都甩不掉！小美遞了個眼神給李少飛，意思是別讓身後的任楓琳聽了不好。少飛回頭看了眼楓琳大大咧咧道：沒關係，傻了！受傷后撈下毛病了——大腦痴獃。你現在說什麼她都不知道了。心地善良的小美立即憂心忡忡的‘哦’了一聲。身後的楓琳聽了肺差點沒氣炸了，又不敢作。只好低眉順眼的繼續裝傻，肚子卻已經被李少飛氣的鼓鼓的，心裏恨李少飛恨的牙痒痒。

李少飛對任楓琳的氣惱依舊大大咧咧渾然不覺。賊眉鼠眼的看了看左右沒有其他人，拽着小美的袖子將小美拉到庇蔭處說不是開玩笑，我真的找你有事！小美憨憨厚厚的笑着問：能什麼事呀？你。李少飛嚴肅、神秘的湊到小美耳朵邊：就是你們醫院裏的犯罪事實！幾年來你們醫院的腦外科弄傻了二十幾個人、還有綁架了安德烈博士、還有你們十六樓那個‘屠宰場’就是那個秘密的手術室！（見小美獃獃的表情李少飛提醒到）等等、等等，哎呀！反正還有好多事現在已經都被公安局掌握了。我在公安局的哥們告訴我，他們馬上就要採取行動了！你們醫院的冷院長和那個男人婆護士長都是犯罪嫌疑人！你可別傻，別跟着攪和進去了。我聽我在公安局的哥們說他們有證據表明你也是知情人之一！我就對他說‘這不可能，我了解小美護士，這絕對不可能！你們千萬不能冤枉好人。’李少飛天南海北一陣亂侃，有的沒有的信口胡說，意在嚇唬嚇唬小美。

聽了少飛的一頓亂侃，小美憨憨的笑容早已蕩然無存。繃緊的臉龐上面如死灰。

李少飛猛然抬頭見了小美死灰般的臉色也被嚇了一跳，心想這小姑娘就是膽子小，我胡謅幾句就把她嚇成這樣。於是趕緊拍着胸脯安慰道：不過你也用不着太害怕，只要你把冷院長和那個該死的護士長的犯罪行為揭露出來我可以保證你會沒事的！其實這事跟你。

“住嘴！住嘴！！住嘴”

小美突如其來的一連聲歇斯底里的尖叫嚇得李少飛倒退幾步。

小美猛的用力推開眼前的李少飛，含着眼淚頭也不回的跑了開去。

呆愣愣的李少飛獨自在原地站了半天，還是沒弄明白小美何以有如此強烈的反應。這才想起剛才跟着一起下樓的楓琳和小胖都不見了蹤影。趕緊四處尋找。

原來任楓琳見李少飛拉拉扯扯的拽着護士小美躲到一邊嘰嘰咕咕的聊悄悄話，就懶得再等他，先和小胖溜達到了醫院的小花園裏。此時見李少飛風風火火的趕來，就拉拉着臉將頭扭到一邊對李少飛一副愛答不理的模樣。只有小胖笑呵呵的問李少飛說：嘮的怎麼樣呀？還神秘兮兮的到一邊去說，怕我們聽見呀？李少飛斜眼瞟了一眼楓琳，一拍胸脯道：就憑咱哥們出馬！小姑娘還不手到擒來！沒想到任楓琳聽了猛的站起身，拉着小胖的手說：小胖我們回去吧。在這獃著怪無聊的。小胖受寵若驚的張大了嘴，又驚又喜的看着李少飛，溜溜的被任楓琳牽着手走了。留下一臉茫然的李少飛想我去說服了關鍵的知情人小美護士，這是多大的功勞呀！怎麼她不但不誇我反倒對我愛答不理的呢？！

楓琳和小胖回到病房，弟弟小然早已經等他們半天了。

小然來啦！來來這有水果、還有我上次帶來解悶的遊戲機，快吃水果、玩會兒遊戲。小胖對小然的突性熱情弄得小然一頭霧水。

楓琳奇怪的現一直寸步不離的對面床的男人居然到現在還沒有回來。就趕緊藉著沒人的機會道：這麼多天冷院長他們還是沒有行動，是不是我身邊的人太多了，他們不敢下手呀！你們明天都不要來了。

楓琳的話音未落，就見弟弟猛地向她擺手、站起身子，往門口衝去。

就在同時，門開了。一位戴着口罩的醫生走了進來向屋子裏的人問道：誰是任楓琳的家屬？在聽到答覆后對站在眼前的任楓然通知道：“我們檢查到你姐姐的腦子裏因腦外傷引起一塊淤血，需要手術治療。一會兒家屬去辦公室在手術合約上籤一下字，你們準備一下，手術明天上午八點進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