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早上,後院傳來啁啾鳥聲。
晨光將整間卧房照亮。
“呵--啊--”佟小黛緩緩張開雙眼,接受晨光的洗禮,伸了一個大懶腰,腦袋頓時清醒不少。
她踢開被單坐了起來,才想起來伸展一下恢復精神,突然想起昨晚龍天御睡在這裏。
轉頭一看,身旁的位置空了。
“咦,人咧?”她伸手摸一摸,溫度是涼的。
他走了。
空氣中還殘存着他淡淡的氣息,但沒有他的人影。
低頭望着他睡過的位置,失落感重新浮上心頭。她覺得自己很矛盾,明明是自己要求他一早就消失,別讓奶奶發現的,結果一覺醒來沒看見她,失落的反而是自己。
抓抓發,她努力甩掉心頭那份失落,走出房間,到走廊最盡頭的浴室去梳洗。
一打開浴室門,就看到一個裸男站在蓮蓬頭下洗澡。
“哇啊--”她尖叫,睜大眼瞪着站在蓮蓬頭下的龍天御。“你你你--你怎麼還在?”還佔據浴室洗澡?!
“我剛出門晨跑,跑得滿身大汗。”他一點也沒有遮掩的意圖,舉高雙手繼續洗着頭髮,水珠順着他橄欖色肌肉滴下,寬闊的肩膀,厚實的胸膛,無一絲贅肉的腹部,渾圓精實的臀和修長的長腿……
“晨跑?”她吞了吞口水,眼神貪婪地望着他迷人的身軀。
“嗯,我在附近晨跑。”伸手關掉水龍頭,蓮蓬頭停止洒水。
他喜歡位於近郊半山腰的佟家,這裏的環境清幽,在綠意環繞之下,清晨運動很舒適。
“小黛,要不要一起洗個澡?你現在也流汗了。”他伸手邀她一起共裕。
“我才不要!”她是被嚇到冒冷汗好不好?趕緊將浴室門關上,衝上前跟他理論,眼睛盡量不要亂漂。“龍天御,你昨晚不是答應我要提早離開,絕不會被我奶奶發現嗎?”
“我是答應過,但昨天半夜奶奶起床喝水,經過你的房間時有進來看了一下。”他的行蹤早在半夜就曝光了。
“啊?”奶奶半夜就發現了?!
佟小黛懊惱着自己怎麼睡得那麼熟,連奶奶半夜來房間走動都沒發覺,卻完全沒發現,龍天御拈滿泡泡的手已經悄悄扣住她的腰肢。
“所以我也不必提早走人,因為奶奶一早就來叫我,她說她和爺爺今天本來就有事要外出,正好我在,他們就先出門了。”他在送走爺爺奶奶后,便在附近跑了幾圈,順便買了早餐回來。
“小黛,要不要一起來沖個澡,早上洗個澡精神特別好。”扣住她的腰將她拉過來,貼上他濕透的胸膛,她的睡衣前襟立即濕了一大片。
“哇!”她想跳開,卻被他緊緊扣住。
“陪我洗澡。”他重新把蓮蓬頭打開,水花淋濕了兩人。
在一陣陣水花中,他低頭吻住她的唇,將她壓在浴室牆面上,細細品嘗她的甜美芳馥,用他性感的肢體誘惑她,用他的手愛撫她幼嫩嬌胴,溫柔的折磨她,直到她棄械投降為止。
當他終於放開她,讓她逃出浴室,回房間換上衣服,已經是一個小時后的事了。
穿好衣服,佟小黛臉紅紅的走出房間,鼓着粉嫩雙頰,喝着豆漿,啃着燒餅油條。
不一會兒,龍天御已穿好休閑服走了過來,拉開餐椅,神清氣爽的對她微笑。“我要回家換衣服再去公司上班,你要順便跟我回去嗎?”他拿了另一份早餐吃着。
“不用麻煩,我自己想回去的時候自然會回去。”她頭低低的,尷尬的不想面對他。
誰叫他竟然在浴室里要了她,還用很羞人的方式。
“你不用上班嗎?”他提醒她。“上班前總該換套衣服吧?”她穿着輕便的短袖短褲,這樣子怎麼出門上班?
“喔,我差點忘了。”驀地睜大雙眼。“等一下我搭你的車回去。”馬上改變主意。
“我很樂意載你回去,等一下我順便送你去上班吧,我想了解一下你上班的環境。”身為丈夫,他有關心她的必要。
“不!不必了!我朋友的公司哪還需要你擔心啊?而、而且我上班的地點跟你的公司地點完全反方向,你、你一點都不順路。”驚慌的拒絕他的關心。“真的,一點都不順路!”
“你上班的地點在哪裏?“他挑挑眉,將她異常驚慌的表情烙進眼底。
“在、在內湖。”她隨口扯了一個比較遠的地方。“是一個物流中心,他們人手不夠,我去幫忙。”內湖的確離位於市中心的龍集團辦公大樓挺遠的。
“這樣吧,改天我再過去看看,今天早上有場重要的主管會議,我不能遲到。”他會找時間過去看看。
“好、好啊,等你有空再去看看。”暫時隱瞞下來,佟小黛暗自鬆了一口氣。
八點五十五分,佟小黛打了卡,來到收發室上工。
戴上棒球帽和黑框眼鏡,她的造型說有多拙就有多拙。
早上的時間很清閑,她跟小雪和美麒邊喝咖啡邊聊是非,小雪和美麒對每個部門的員工戀情、誰跟誰搞曖昧都一清二楚。
佟小黛對其他人的事都沒興趣,唯獨跟龍天御有關的才會豎直耳朵聽。
不過龍天御的事說來說去就那幾句,反正就是謠傳他跟左秘書有點曖昧,但目前為止投人真正撞見過,所以這件排聞只能算是空穴來風而已。
不過可以確定一點的是,左秘書是龍天御的學妹,她一直愛慕着龍天御,這幾年才會心甘情願的留在龍天御身邊工作,為的就是哪天能夠飛上枝頭,嫁進龍家當少奶奶,成為龍集團的總裁夫人。
“龍總裁不是結婚了嗎?怎麼可能還娶左秘書?”佟小黛冒出這一句。
“誰說的?”小雪一臉茫然地看着佟小黛。
“總裁是單身,哪有結婚?小黛,你搞錯了吧?”美麒也投來疑惑目光。
“對啊!假使總裁要結婚,新聞一定報得很大吧,怎麼可能一點消息都沒有傳出來?”小雪繼續答腔。
“喔,那可能是我看錯新聞了……”乾笑兩聲。佟小黛赫然記起,她跟龍天御的婚禮在低調中進行,結婚的訊息一直沒對外公佈,因為你爺爺和佟奶奶當初堅持要保護她,避免她在學校的生活受到不必要的干擾,所以這件事就一直被瞞下來,即使現在她都已經畢了業,也投對外公開這項消息。
“你應該是看錯了。”美麒下了結論。“好了,該工作了,閑聊時間結束嘍!”三人立即動了起來。
小雪推着車先到各部門去收集需要發送的數據卷宗,美麒在收發室留守等待郵差和快遞送來郵件。
佟小黛負責頂樓,她得到頂樓去問左秘書有沒有要轉送至各部門的卷宗和公文。
搭電梯抵達頂樓,當電梯門緩緩拉開時,外頭站了幾名西裝筆挺的男職員,和穿着優雅套裝的左秘書,大家正魚貫往左邊的走廊走過去。
“左秘書早安,我來拿需要轉送的公文和信件。”她看見左秘書走在最後一個,趕緊跑出電梯詢問左秘書。
“所有東西都放在我桌上,你過去拿。”左秘書停下腳步,輕柔的嗓音不冷不熱。“對了,你下樓前先煮七杯咖啡端到會議室來,動作快一點。”
“是。”左秘書把她當助理小妹使喚,這事小雪之前就跟她警告過了。
她馬上跑進茶水間裏忙着。
幾分鐘后,她小心的端着咖啡走出茶水間,經過總裁辦公室前面,小心朝會議室走過去。
這時總裁辦公室的門突然往內拉開,龍天御拿着一迭資料走出來。
“啊--”她看見他,嚇了一跳,連忙低頭,盤子抖了一下。
“小心點。”龍天御及時停下腳步,皺着眉瞥了一眼在上班時間還戴着棒球帽的小妹。
“是、是,我會小心。”她頭更低了,聲音也刻意壓低,絕對不能讓他發現。“不好意思,我急着送咖啡到會議室去。”冷汗直流。
“你不是頂樓的人,是收發室新來的小妹?”龍天御對這小妹有股說不上來的熟悉感。
他想起昨天天浚說過要安排一個朋友進收發室工作,也許是因為這個關係,讓他對她產生較熟悉的感覺。
“呃……是的,報告總裁,我是收發室新來的小妹。”他怎麼知道?總裁連收發室人員也管喔?“如果我有做不好的地方,還請總裁多多包涵。”
“你有不懂的地方可以請教左秘書,她會指導你。”說完,他昂首闊步朝會議室走去。
佟小黛暗吁了一口氣,她拉開距離跟在他後頭,也慢慢地走向會議室。
她開始煩惱着等一下是不是還得送咖啡給他?萬一距離太近被發現了怎麼辦?
就在她強烈的擔心時,龍天御走進會議室里,一名助理模樣的小女生匆匆從裏頭跑出來。
“謝謝你的幫忙,咖啡我來端,你去忙你的吧。”剛將開會資料發放完畢的助理,趕緊出來接手。
“謝謝。”佟小黛鬆一口氣,慶幸自己不必把咖啡端進會議室內。
把托盤交給助理之後,佟小黛趕緊轉身溜了。
誰知轉身跑太急,佟小黛的腳絆了一下,整個人往前撲過去,摔個狗吃屎。
砰!走廊傳來巨響。
“喔,好痛!”她這一摔,摔疼了鼻子,頭上的棒球帽也摔飛出去,連眼鏡都摔爛了。
後頭,迅速傳來腳步聲,從會議室衝出來一群人。
“怎麼回事?”一聽到熟悉的嗓音響起,佟小黛緊張的趴在地上不敢動,被龍天御的詢問聲嚇壞了!喔……慘了……龍天御千萬別靠近啊!
“總裁,收發室的小妹摔倒了。”接着左秘書輕柔的嗓音不冷不熱地響起。“小妹,快起來,別趴在那邊。”
“是、是。”佟小黛痛得飆淚,她慢慢的爬起來,身子僵硬得很,她希望大家只是看看戲,然後就趕回會議室去開會。
“等一下。”出現在會議室門口的龍天御,朝她走過來,突然喊道。
“對不起、對不起,我馬上離--”她心裏在尖叫!顧不得鼻子滴下鼻血,直覺想拔腿就跑!
“你還好吧?”但已來不及,龍天御的大手按在她的肩頭上,迅速將她轉過身來面對自己。
“呃……嘿嘿,嗨!”被迫轉身的佟小黛掛着兩管鼻血,驚慌尷尬地看着龍天御。
“你……”龍天御俊雅的臉龐在看見她的那一秒,俊眸一凜,一臉震驚莫名。
辦公室里,一片寂靜,鴉雀無聲。
龍天御無奈又心疼的目光緊盯着躺在抄發上的佟小黛。
十五分鐘前,他無視其它人驚愕的瞪視,無視左秘書驚訝的詢問,親自抱着她回到辦公室,會議延後半小時才舉行。
她的鼻血已經止住也處理好了,不過龍天御還是不肯讓她坐起來,硬要她躺在沙發上,用冰袋替她冰敷額頭上的腫包。
“天御……那個……”她尷尬的想起身解釋。
“躺着。”他伸手輕壓住她的肩頭,不准她起身。“這就是你的工作?你所說朋友是指天浚?不是說公司在內湖?”語氣是滿滿的無奈。
“對不起,我不該騙你。”一手壓着快滑掉的冰袋,她一臉心虛。
“小黛,你該學着信任我。”剛剛乍見是她時,他震驚到無以復加,難怪在她刻意偽裝還壓低聲音之後,他還會覺得有股熟悉感。
若不是他因為心頭覺得怪異而走出會議室一看究竟,他會繼續被蒙在鼓裏,完全不知道自己的妻子竟然就在收發室工作,還大剌剌地在他面前走動。
“天御,我也想信任你啊,可是那通電話真的讓我放不下心,那個叫艾妮塔的女人,分明就是左秘書,她的聲音跟那天接電話的那個女人一模一樣。”她這兩天來上班,證實了這件事。“你是不是真的像謠傳的那樣,跟左秘書有曖昧?你們常常在辦公室里幽會對不對?”
說到激動處,她再也躺不住,倏地坐起來。
冰袋掉落。
“你躺好,別亂動!”他彎身拾起冰袋,再度將她壓躺回去。
“天御,你最好把你跟左秘書的關係說清楚,否則我不會原諒你,也沒辦法信任你。”他不解釋,她心頭又苦又悶。
“我跟左秘書除了上司與下屬的關係之外,沒有別的了!”他做事向來光明磊落,問心無愧。
“是嗎?”她以質疑的眼神看着他。
“你--”他不想動氣,但她質疑的眼神讓他心火頓起。
“我怎樣?我就是懷疑那個自稱艾妮塔的女人就是左秘書,她跟我說你在洗澡,我聽得一清二楚。”負氣的跟他杠上了。“你自己不也一樣,一點也不相信我說的話?你心裏也在懷疑我故意找你麻煩對不對?”她的話不被相信,她心裏也嘔啊!
“你確定那女人的聲音跟左秘書一模一樣?如果你真的確定的話,等我開完會後會再找左秘書追問清楚。”他不想跟她吵架,但這件事絕對要查清楚不可,要不他的小妻子肯定不會放過他。
撫着隱隱作痛的額頭,他起身離開沙發。“我開會的時間到了,你繼續在這裏躺着,等我開完會再送你回家。”她的工作,到此告一段落。
“不要!我喜歡這份工作,我決定繼續在收發室做下去。”調查會持續下去。
“你乖乖聽話好嗎?”他不得不放軟語氣跟她商量。
“我哪裏不聽話了?”她嘟着唇抗議。
“你……”他望着她那可愛的負氣模樣,心裏重重地嘆一口氣。“這件事我們晚一點討論,你躺好,別亂跑知道嗎?”
“我不能一直躺在這裏不做事,頂多再躺十分鐘。”她還有工作要做,怎麼可以一直躺在這裏?
“二十分鐘。”他看看錶。“二十分鐘后才准離開,收發室那邊我會讓人打電話過去說一聲。”他會叫助理找個理由交代收發室,說他要佟小黛留在頂樓幫個忙。
說完,他匆匆離開辦公室前往會議室。
等他一離開,佟小黛百般無聊地躺在沙發上,好不容易才等到規定的時間。時間一到,她立即火速離開總裁辦公室。
“小黛,你怎麼去那麼久?”頂樓發生的事,這裏一無所知。
“小黛,你的帽子跟眼鏡哩?”美麒瞪着她清秀的臉蛋。“你這樣好漂亮呢,為什麼要用帽子和眼鏡遮住這麼漂亮的臉蛋?”
“我剛剛在樓上摔了一跤,帽子掉在走廊忘了拉,眼鏡則摔壞了。”就是那一跤,害得她被龍天御認出來。
“摔跤?難怪你額頭腫腫的。”小雪探頭過來,瞪着她額頭上明顯的腫包。
“不能摸喔,這腫包很痛。”她退後一步,兩手擋在額頭前面。
“看起來也是。”美麒同情地說。“我看這樣吧,你今天就在收發室休息,送信的事我跟小雪來處理就好了。”
“謝啦。”她安心的放下雙手。
“哪裏的話,同事之間本來就要互相幫忙。”小雪笑着拍了一下她的肩頭。
這一拍讓她身體往前動了一下,額頭吻上柜子。
痛……她小臉發青的蹲下來,疼痛讓她呲牙咧嘴。
“啊,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小雪擔心地蹲在她身邊,頻頻道歉。
“你還是趕快出去吧,別在這裏製造混亂。”美麒把小雪拎起來,將一台放着滿滿信件和卷宗公文的推車交給她,把她送出收發室。“拜--”
“那我去忙嘍,小黛你好好休息啊……”小雪帶着歉疚離去。
過了一會兒,美麒也出去忙了,收發室里只剩下她一個人。
她也不好意思閑着沒事做,便幫忙整理一下收發室的垃圾、將一些還沒歸類的普通信件分發一下。
後來快遞公司送來一些包裹,她一個一個簽收,再慢慢的做分類整理,打發時間。
頂樓。
會議在十一點半結束。
“左秘書,你留下來,我有話跟你談。”在所有人都離開會議室時,龍天御讓左秘書留了下來。“關於一件私事。”
“總裁,你有什麼私事要跟我談?”左秘書臉色有點難看地站在龍天御面前。
早上收發室小妹那件摔跤意外,讓她心裏十分吃驚。
堂堂龍集團的大總裁竟然抱着收發室小妹進辦公室里,還單獨相處了將近半小時?!這件事很詭異,讓左秘書一直感到不安也極度不解。
他想談的就是這件詭異的私事嗎?
她心裏其實有點懷疑,那位收發室小妹會不會就是……龍天御的新婚妻子佟小黛?
“左秘書,你的英文名除了貝蒂之外,還有艾妮塔這個名字嗎?”龍天御直視着左秘書的眼睛,他希望手機事件趕快落幕,真相能夠儘速查明,但她若不肯承認,他根本查不到真相。
“學妹,我現在以學長的身分問你,我希望你能夠老實回答,只要你肯誠實回答,這件事我可以當作沒發生過,我會回去跟小黛好好說明清楚。”他會當她只是開了一個小玩笑。
她愣了一下。“學長……”龍天御突然又問起這件事,還提到小黛,這印證了她心頭的猜測。顯然,那位被抱進總裁辦公室的小妹,就是佟小黛。
“學妹,我一向信任你,不管你做這件事的動機為何,或單純只是開學長一個玩笑,我都不會計較,學長希望你能據實以告。”他想知道學妹做這件事的動機為何?
“學長,我……”面對質問,她猶豫的喔緊雙手。她可以否認到底,但繼續否認下去又如何?學長永遠看不清她對他的感情。“學長,沒錯!艾妮塔就是我,那天是我擅自接了學長的手機,故意讓佟小黛產生誤會。”
“為什麼?”沒想到他所信任的秘書真的會做這種事,龍天御頭更加痛了。“你為什麼要這麼做?”
“因為我愛學長,愛了很多年了!我一直在等學長發現我的心意,但學長顯然只在乎我的工作表現,一點也沒發現我對學長的心。我等了這麼多年,沒想到卻等到學長將佟小黛娶進門的消息,這讓我感到很痛苦。我很嫉妒佟小黛的好運氣,為何像她那樣一個沒本事的女孩,卻能獲得學長的心?”她鼓起勇氣全盤托出。“前天是我唯一能接觸到佟小黛的機會,我不想放棄,我不甘心學長莫名其妙的被她搶走。”她肯承擔一切的個性讓她全部坦白,而這一坦白,她也有了離開龍集團的心理準備。
“學妹,我必須讓你知道,我娶小黛是因為我愛她,我愛她才可能將她娶進門。”龍天御從位子上站起來,他看着這個讓他信任的學妹,一直被他視為得力助手的能幹秘書。
他信任的人竟然真的是企圖破壞他和小黛感情的元兇,讓他傷透腦筋。
親耳聽見龍天御說他愛佟小黛,左陶麗臉色慘白,打擊很大,腳步往後顛了顛,右手及時扶住會議桌才得習站穩。
“學長怎麼可能會愛上小黛那種單純又毫無能力的女孩?為什麼學長的眼裏一直沒看見我?這麼多年來,我每天都渴望獲得學長的青睞,在學長結婚的那一天,我生平第一次去夜店買醉,我喝得爛醉如泥,但還是無法撫平我內心的痛,學長,你知道嗎?”
“感情的事沒有一定的道理。”他對她只有同事情誼,即使她痛苦得無法接受他已婚的事實也一樣。“學妹,我已經結婚,我跟小黛的感情不容破壞,我希望這件事就此落幕,往後不要再發生。”他需要繼續仰賴她的工作能力,這件事只要能順利解決,他可以當作沒發生過。
“我不要!”她得不到學長的感情,她不甘心。“我不會放棄學長,我相信終有一天,學長會發現佟小黛並不適合學長,我才是最適合的那個女人。”她驕傲的認定自己才有足夠的條件配得上龍天御。
“學妹,你冷靜下來。”他皺起眉頭,看着失控的左陶麗。“這件事我們好好談,私事跟公事不要混為一談。”
“我沒辦法冷靜下來,我也沒辦法再繼續留在學長身邊工作,我要辭職,立即就走。”將抱在懷裏的開會數據往桌上一擺,左陶麗頭一回任性的做出如此不負責的事來。
“學妹,千萬不要衝動行事!”他起身喊住她。
“我想清楚了,既然得不到你的心,那我寧可離開。”腳步停頓一下,她冷冷表明離去的決心之後,就頭也不回的離開會議室,回到辦公桌前將一些私人用品匆匆收拾好,便離開了公司。
她要讓龍天御知道,失去了她,絕對是他的損失。
她要龍天御領悟,她才是他需要的女人!
她會等着,等着龍天御親自請她回來,回到他的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