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黎萬花筒
冬大的塞那河正值枯水期,河面上吹着冷颼刺骨的風,一陣一陣沒有固定的方向,儘管太陽努力的想把溫暖送到地面上,我還是覺得好冷好冷。
在TaYaBeach上曬太陽的人寥寥無幾,我漫步的看着兩岸的老式建築、風景和斜在半空的大太陽,總覺得所有的景物都籠罩着一層暗灰白色的氣息,給了我一種很蕭條的凄美感覺。
這帶點頹廢的美景和旅遊書上令人驚艷的照片,是在兩個極端點上相互對抗的美,誰也不讓誰的在我心裏對峙着。
走着走着,我慢慢掉進一個空蕩的凍結空間裏,心跳聲漸漸地可以清晰聽見,思緒也突然整齊的排列在我眼前。
我停下腳步,坐下來,點了一根煙……
頓時,我不再覺得有任何的煩惱和顧忌,就像愛美的巴黎也沒有因為這樣的天氣就躲起來,相對的它反而呈現出另一種美貌。或許,勇敢地去接受我的人生,一樣會有順其自然的美也不一定!
一根煙之後,我正準備把煙彈掉時,一個帥哥從我眼前經過瞄了我一眼。
那帥哥一身的休閑,深色夾克配淺色牛仔褲,顯得他的腿好長好長,脖子上紅色的圍巾和天冷而粉紅的雙頰相互輝映,真是可愛極了;一頭亂亂的金髮隨風遮遮掩掩他那迷人的藍色眼珠,為他增添了一份奇妙的神秘感。
我就像被一股電流瞬間貫穿整個身體,讓我連根煙屁股者拿不住,筆直的掉落在地上。
他的視線隨着煙蒂移到地上,但腳步卻沒有絲毫的停動,讓我馬上起身跟在這位酷哥的身後,希望能讓他一轉身就為我的致命微笑所傾倒,最好還能因此而來一段異國戀曲,畢竟TaTaBeacn…也是Gay的主要集散地之一。
想我一個朋友小洲也曾在這個地方釣到一個郵差,因為這樣他可省了不少的住宿費,最後郵差還追到台灣要求雙宿雙飛呢!我心裏美麗的邂逅模式已經自動排演起來,腳步也迫不及待的越跟越近。
跟過一個拱型橋底,人漸漸多了,一個只穿紅色小褲褲不怕冷的帥哥,身材壯碩的上半身斜躺在岸邊看書,讓我忍不住多盯了他幾秒鐘。
但他卻像個石膏像似的紋風不動;反倒是坐在他旁邊約五步距離的一個亞洲妹……得我好怕,要我休想搶他的菜
我回敬他一個不以為意的笑后,繼續跟上剛剛的帥哥。
經過幾個對我猛流口水的老頭后,看見不近的前方有六個人圍坐在地上說說笑笑,但有一人卻奇怪的背對著大家,自己默默看着手上的東西,右手還不時的高舉,然後放下。
我非常的好奇,故意往裏面走些,打算經過時能就近把他瞧個分明,‘縫衣服!不會吧?’我心裏的旁白一結束。
忍不住又回了兩次頭,一次又一次的確定我所見不假。
我實在想不通這是什麼情況,滿臉狐疑的停下腳步,拿出煙來點上,藉機再多瞄幾眼他到底在縫什麼……
等我滿足了內心的偷窺欲準備再跟酷哥的腳步時,酷哥已不見人影了,‘我又投有停下來很久,怎麼會……’我見一旁有樓梯,飛快的爬上樓梯找尋,但帥哥已消失在人海里,遍尋不着了……
晚餐前,我找到了巴黎最受歡迎的Opencafe.
想不到一間差不多二、三十坪的cafe居然可以擠爆到門口。
應該有上百人吧!
衝著裏頭的帥哥過了半數,我仍然硬擠進去,希望能受到帥哥的青昧。
裏頭獨特的圓形吧枱坐落在cafe中間,我點了一杯Ocangina靠在牆邊,鑒賞着合適我的帥哥。
半小時過去.帥哥們似乎都對我很恐懼,只敢看不敢過來.再加上亞洲妹突然越來越多,個個都像是老主顧一樣進來就和人親個不停,就連盯了我半天的帥哥也都和他們有一腿!
我看這樣子再待下去也是多餘,放下手中早巳只剩冰的杯子,瀟洒的走出Opencafe,一直到人比較少的地方拿出地圖來,看看自己到底身在何處,該往哪個方向去找今天的晚餐?
“你在找什麼嗎?”
一句標準台灣口音的國語突然從我身後冒出來,我回頭看見一個友善笑臉的台灣人和一個還算優的甜甜圈胡法國人,就因為這個留甜甜圈胡的法國人,我第一次接受
陌生妹子的幫助。
Kavin和他的法國男友Andre為了讓第一次到巴黎的我嘗嘗道地的美食,帶找到一家位於瑪黑區(Marais),市==(HotelDeVille)旁巷子裏的法國餐廳--philospie.
Kavin極力推薦一道法國南部鄉村的名菜--蜂蜜鴨腿。
光聽菜名並不覺得有什麼特別的,但禮貌上我還是聽了他的建議。上菜期間,餐廳有供應無限量的法國麵包。
可能是我餓了吧!覺得這麵包格外的好吃,嚼得我好起勁,等我再仔細的品嘗才發現它外皮薄、硬又脆,裏頭鬆軟有點濕度,扒的時候有一種神奇的韌度形成一股彈力;咬的時候硬脆、鬆軟、彈力等滋味全綜合在嘴裏,外加濃濃的麥子香氣,難怪能讓人好起勁。
突然.我想到在台灣吃過的法國麵包,都只有看起像而已,吃起來根本不是這麼一回事;真不知道台灣的麵包店是為了迎告台灣人的口味而稍作改良,還是在發揮台灣人特有的“半調子”民族性。
蜂蜜鴨腿上桌后,我期待驚奇的拿起刀叉插住猛切,想不到鴨腿肉居然可以輕易地被我手上的刀叉剝下來。
驚訝之餘我還是先送了一口到嘴裏,準備好好咬咬鴨肉獨有的咽勁時,鴨肉竟然一下子就彈開了。
這雖然不同於雪糕的融化,但它的確在我口中化開了,肉汁和風味獨特的蜂蜜,交叉刺激着我的味蕾,讓我陷入一種無法自拔的境界。
此時的我只能不停地把鴨肉往嘴裏送,因為我的味蕾不停的跟我說它還要,而且還要我動作快一點。
這種讓人失控的滋味實在是無法形容,也很難想像是怎麼做出來的,就外觀來看,有點像煎的,又有點像烤的,但最令人費疑猜的是,他們不知用了什麼秘方讓鴨肉能入口即化。
總而言之是好吃的不得了,比起台灣著名的烤鴨三吃有過之而無不及。
意猶未盡的吃完鴨腿后,在閑聊之餘才知道,Kavin和Andre可是歷經愛情長跑才在一起的,而不是單純想到法國而到法國結婚的那種。
一直到現在,他們彼此仍在考驗他們之間的感情,兩人都是很認真面對愛情的稀有動物。就和我一樣!
另外Kavin也告訴我,他的一個已經嫁到法國多年的台灣朋友--小米,聽說小米就是那種為了待在巴黎而簽結婚合約的一號人物。
對於這種人我並沒有多大興趣聽,還好甜點送來了。
看上去沒什麼兩樣的雪糕,在我嘗了一口后,又再度忍不住想學電影《食神》中的薛家燕,睜大眼睛然後聲音渾厚的大喊一聲“好!”讓這一聲“好”在這家餐廳里不斷的產生迴音。
原來這平淡無奇的檸檬口味雪糕里,摻雜了小丁塊腌漬過的檸檬皮,輕咬下去時所散發出來的香味和酸感,讓我的臉不自主的皺了起來,直到那不是奶做的水雪糕慢慢釋放輕而爽的甜昧,我的表情開始轉變成陶醉、忘我。
此時我真的差點流下眼淚,雖然我知道這不是什麼加了洋蔥的黯然銷魂飯,但我真的怕我以後想吃的時候,吃不到怎麼辦!
享受完難忘的一餐后,已經快十一點了。Kavin送走了他的男友,帶我到坐落於香榭大道上,巴黎最知名的舞廳--“LeQueen”。
我們到的時候,小米已經在那恭候多時了;一番自我介紹后,我們將身上的大衣、毛衣,全脫在小米的車上。三個人只剩一身背心勁裝,發抖地走向LeQueen的門口.見五個大陸男女正在和守門的保鏢爭執…
“怎麼了?”
我躲在小米和Kavin後面,不明就裏的問。
Kavin側過頭來輕聲的說:“那光頭不讓那些大陸人進去。”
我好奇的又問為什麼。
小米跟着也側過頭來說:“他們穿的太‘俗’了!”
我擔心地看了一下自己的穿着,抬頭想問自己會不會也被拒於門外時,那個大塊頭保鏢對上了我的視線.他將那群大陸人撇在一旁,向我們這邊走過來,和他們對了幾句我聽不懂的法文後,大塊頭就帶我們穿過那些大陸人,直接進去舞廳了。
我理所當然的給了個適當的微笑當作謝禮,但大塊頭一手卻一直有意的搭在我背上,試圖用法文跟我溝通,不過很抱歉,我並不會說,所以只是笑,直到我們買完票要下樓了,大塊頭才回到他的工作崗位去。
LeQueen的硬體設施和台北十幾年前的Kiss有些雷同,是以兩層樓作為主體;第一層是個超大舞池(應該有比kiss大).而第二層則是鏤空設計,只沿着建築物做了一圈走道,讓人可以站在走道上看下面的人跳舞。
可能是它給了我一種熟悉的感覺吧!讓我在這樣的舞池上顯得特別放得開,即使放的歌都不是我常聽的歐陸舞曲。
很快的我們便開始受到矚目,雖然引人注意是一件很爽的事,但要是他們敢直接過來搭訕就更好了。
一、兩個小時的熱舞累得我直不起腰,我們上到第二層樓喝一杯、喘口氣,一邊盯盯舞池上的帥哥。
在看到整個舞廳的全貌后,我不解為什麼舞池上的一個角落圍着繩網,裏頭一桌桌的客人鮮有站起來跳舞的,他們只是喝酒、談天說笑;看樣子有點像台灣正流行的LoungeBar。
但還是有些人不時的往外頭瞧,然後頭微微的跟着音樂點,而外頭也不乏有人就直接趴在繩網上往裏頭望,形成了一種難以理解的現象。
據小米的說詞,繩網裏可不是一般人可以進得去的貴族區。
我想或許可以用貴賓席來形容吧!
當那些所謂的貴族正在往外鄙視低俗的平民時,外頭那些所謂的平民,也正把有錢人當稀有動物的在觀察他們的生態。
我看得確趣極了,突然旁邊傳來幾聲呻吟,我們不約而同的把頭轉向一旁陰暗的角落,隱隱約約的可以看到兩個人影,一蹲一站。
我目不轉睛的盯着問:“他們是在……那個嗎?”
Kavin和小米居然異口同聲、輕鬆地說:“這根本就沒什麼啊!”我沒再問下去,只覺來到了一個不可思議的地方……
在舉世聞名的巴黎鐵塔前,我料想不到在這麼冷的天氣里仍有數不盡的觀光客,一早就大排長龍的搶着上鐵塔頂端。
我默默繞過人群,走到鐵塔前完全沒有花草的花園旁坐下,靜靜欣賞着這座雄偉傲人的建築物……它的美讓我無法想像,為什麼當初法國人會覺得這是個丑又沒格調的東西!
就臨場感而言,它這瘦長型的比例還有顏色,的確是比華麗的東京鐵塔略勝一籌啊……或許,是在我剛認識巴黎鐵塔的時候,就被教育這是一件美麗的藝術品吧!
抑或……我不該讓生活只局限在自認為已開化的觀念里;畢竟,我是生活在這個地球上的,而不只是在那小小的台灣島而已!
下午,我欣賞完白天的凱旋門后,悠哉的走在香榭大道上,不知哪裏殺出了一個大陸同胞,拜託我到一旁的LV專賣店幫他買東西。
我想這只是舉手之勞,但我又不會法文,所以就打了一通電話給Kavin,正巧他剛好在附近,就答應了那個大陸同胞。
在等Kavin的同時,大陸同胞拿出一本目錄,仔細的要我記清楚他要的款式和數量。
Kavin到,我就和Kavin走進那貴氣的LV專賣店。
有Kavin流利的法文做後盾,我也顯得沒那麼畏畏縮縮,大方的用英文要店員拿這個、拿那個,最後還說了一句夢寐以求的台詞--
“通通給我包起來!”
事後Kivin向我解釋,大陸人通常都會被LV店員瞧不起,因為他們不會法文,英文又很爛,即使他們花得起大把鈔票,還是會被冷淡的視線給逼出店外。
另外Kavin還說,這種忙還是少幫為妙,因為曾經有人幫了大陸人還被誣陷偷錢的事情發生…一
Kavin不斷碎碎念着大陸人在巴黎的惡行惡狀,而我大概也猜到了會是什麼情形,但我還是覺得什麼樣的人在什麼樣的地方都有,所以我還是獨自沉醉在,自己居然有機會可以說出那句“通通給我包起來!”里。
買了一瓶高級香檳,我受邀來到小米和他老公位於巴黎市東邊高級住宅區的住處,準備參加他們舉辦的跨年Party。
一進門看見滿滿的一屋子人,大約有十來個人吧!雖然我只認識小米一個人,但還是得依照習俗一一和他們左親右親的打招呼。
第一次參加Party的我,在小米的仔細解說下,對法國人的習俗才有租略的了解。
一般所謂的八點晚餐,早到可是不大禮貌的,最好是能在八點到八點半之間到;這期間一但有人到了,香檳就開始無止盡的供應。
大家喝着香檳,吃點鹹的小餅乾,擠在客廳沙發、地毯上,閑話家常,等那些還沒到的客人。
一直到九點多,人也應該到齊了,才到餐廳就座。
當我看到長長的餐桌上擺滿了餐盤、刀叉和每人三個不同的酒杯,才知道西洋電影裏的用餐場景並不是為了拍電影而裝場面的。
我被安排在主人右手邊的第一個位子,使我想起以前“公民與道德”里有教這個位子的意義,應該是來賓中的第
一順位貴客吧!我倍感榮幸的同時,也感受到法國人對我這樣一個陌生人的熱情。
大家坐定位后,小米開始為大家倒餐前酒;這裝餐前酒的酒杯蠻小的,大概只有一百西西的容量吧!
小米還在倒我就已經聞到濃濃的酒香氣了,淺嘗一口,甜甜的沒有任何辛辣昧。
放膽的再喝一口,果子的香氣濃郁的在嘴裏跳躍:咽下的時候,極為順暢沒有討人厭的刺鼻感。
我好想問小米這酒的口味、功用以及價錢,可惜他坐在遙遠的女主人位子上,我只好先收起所有的好奇心,只管盡情的享受和融入其中……
法國著名的鵝肝醬塗抹外硬內軟的道地法國麵包當前菜,排除了我長年對鵝肝醬的懷疑。
記得在台灣總常聽到人家說鵝肝醬是法國獨有的高級料理,但我一直覺得真有那麼特別和高級嗎?果然在我嘗過之後,已經不惜一切願意為它掛上保證。
不過餐桌上另有一盤裝滿各種顏色的起司,被大家傳來傳去,有的人單純抹了一種在麵包上吃,有的則是混合了多種口味,還有的人是和着鵝肝醬吃。
我邊吃邊盯着那盤起司,希望它能傳到我面前,好讓我也試試它的味道。
我右前方的帥哥似乎看穿了我的心事,主動將起司遞給我,異常熱絡的跟我講了一串法文,像是在跟我形容這些起司的吃法。
我笑着用法文說謝謝(Merci),然後接下起司盤,興奮地把每一種起司都塗一點在我的麵包上。
為了掩飾我想狼吞虎咽的心情,我故作優雅地慢慢麵包送到嘴裏,輕輕咬下去的那一刻.我發現有部分的人奇怪的看着我,而此時起司的味道沖了上來,一股臭酸、難聞無比的黏昧,不停地在我嘴裏擴散,讓人想吐!
但面對這麼多雙注視的眼睛,我先裝出微笑來回應它們的注意,再繼續以空咬來表示我很享受那令人作嘔的起司.
當我被嗆得忍不住紅了雙眼時,小米察覺不對勁,過來拉我一起到廚房幫忙上下一道菜.我才沒在餐桌上出糗。
我問了小米后,才知道歐洲的起司和我在台北常吃的起司差很多;突然間我覺得剛剛坐我右前方的帥哥一定是在告訴我這件事,而其他人一定是想看看,一向不怎麼被東方人接受的起司是不是會被我吐出來。
回到餐桌上,我又看了那盤起司一眼,突然發現有一點一點綠綠的那塊起司,並不是我所想的蔥花口味,而是長了綠綠毛毛的黴菌……
所幸在漱過口后,起司並設有影響到我後來的胃口;雖然兩道主菜是龍蝦和烤雞,還蠻家常的!
但分別配上白酒和紅酒,整個感覺就太大不同了(PS:法國人認為水裏游的都算白肉,而地上爬的、飛的就都算是紅肉)。
法國人對吃的講究,除了不同的酒要用不同杯子外,盤子也是;每吃完一道菜就換上新的盤子,為的是怕混雜了食物的味道。
不過說也奇怪,法國人居然是在主菜之後才上生菜沙拉,然後甜點!事後小米告訴我,他老公說這整套晚餐的細節、順序等等,是比較傳統也比較正式的。
明明旅遊書上說冬天是巴黎的旅遊淡季,但是從坐滿滿的飛機到人滿為患的巴黎鐵塔、羅浮宮、香榭大道,甚至到了巴黎近郊的凡爾賽宮都還是人擠人,我實在不覺得巴黎有所謂的淡季。
我一看到滿是人的凡爾賽宮就本能的避開人群,習慣性地往裏頭走走、看看,幸運的發現凡爾賽宮並不是只有一個觀光人口;閱讀了其他幾乎沒人排隊的觀光入口看板后,我決定來一趟瑪莉皇后的故事之旅。
整趟行程,是從介紹瑪莉皇后剛嫁到法國王室時所住的密室開始,我之所以把它稱為密室,是因為它非常簡陋、不見天曰,一點也不像是皇后住的地方。
我想瑪莉皇后之所以會在後期極盡的奢華,不解人民疾苦,納悶沒有麵包吃的貧民為什麼不吃蛋糕等等的脫稿演出,或許就是她過怕了黑暗的曰子吧!
當然我也欣賞了瑪莉皇后後來豪華氣派的起居宮殿,但我發現不管是卧房、客廳、書房或餐廳.都是豪邁的開放空間,使整個宮殿看起來更加的氣派,而門只有在牆上才隨處可見;輕輕的打開門,裏頭都是深不見底的小密道。
聽解說員說這些小密道是專門給僕人使用的,因為王室不認為僕人可以在這麼高貴的空間裏走動。
所以當王室貴族需要任何服務的時候僕人只能在密道里奔走,從最接近的門出現,以最短的時間做完服務就得馬上消失。
由此可見,當時的法國王室貴族把自己的地位看得有多崇高,相對的,貴族以外的人就可能從來沒有被當作人看待了。
後來我參觀了一個畢生難忘的地方,那就是瑪莉皇后的浴廁。
好奇心驅使,我研究着瑪莉皇後用過的馬桶,它坐的部分和現在的馬桶沒差多少,只差在以前是拿木頭當材料而已。
至於下面的部分,以前則是用木桶來代替現在的排水首。
儘管這意味着以前有負責挑屎尿的僕人但我卻只在意為什麼它的味道可以這麼持久:我不得不佩服法國人保存古物的決心、毅力還有方法,真希望我們也能學學人家那一份保存古物的決心和毅力。
不過說實在的,那臭得有些腐壞的味道還真是“惡”呢!
冬天的巴黎真的好冷,雖然我沒看見有下雪,但不少路面卻不知何時結上了一層薄冰,在太陽底下閃閃發亮。
我拉緊大衣決定到三溫暖去暖和下,順便看有沒有愛的奇迹出現。原本想去傳說較多帥哥的KeyWest,但幾乎零度的天氣加上刺眼的大太陽,讓我臨時換了家比較近市區的UniverselGym。
它就在羅浮宮旁,一條不到三米寬的小巷於里;其實這家也是很Hito的,只是裏頭常有怪老頭出現罷了。
一進到UniverselGym,我等自已有點發紫的雙手漸漸回復血色后,才寬衣解帶,開始熱的受不了的巴黎。
享受完一般三溫暖設施后,我物色起裏頭的男人;來來回回幾趟小房間、大暗房和視聽室,居然沒有半個我看得上的貨色。
我坐在視聽室旁的椅子上抽煙,突然小米從我身旁出現,我有所顧忌的問他:“你怎麼會來這裏!”
他卻輕鬆自在的告訴我:“反正我老公也不會知道!”
我心裏不斷的要我問他:‘結婚對你而言,到底代表着什麼意義呢?’
但我就是開不了口,獃獃的看着小米,而小米還很興奮地在向我報告他剛剛的戰績:聽說是個肌肉異常發達的健美先生,光是二頭肌就和小米的頭差不多大。
聽着傳奇的事迹,突然一個我愛的帥哥類型走過來。
小米一發現我的視線不在他身上,馬上循着我的眼光看向那個帥哥,而那個帥哥也正有意沒意的在打量我。
小米很識相的迅速離開,消失前還丟了一句,“這個不錯!”
大概三十分鐘吧!小米又出現在我旁邊,他淫笑的問
我:“有吃到剛剛那一個嗎?”
我有些氣的說:“那個‘俗辣’只敢在我面前走來走去的瞄,就是不敢過來!”
“……”小米緩緩吐了一口氣說:“其實你可以主動過去跟他打招呼啊!”
我無法解釋為什麼我不想主動小米接着又說:“你看這裏的泰國妹搶得有多厲害,如果你再不採取行動就沒得吃了……其實,主動也沒有什麼,再說,我看他對你也有意思啊!還是我幫你去跟他說好了。”
我緊張得趕快喝阻小米超強的行動力“算了,再看看吧!如果要去我自己去就可以了。”
小米客套的說“好吧!你自己要放開一點。好了,我想去看看能不能再做一個。”
我假裝放得開的調侃他:“難得出來偷吃,不打個兩炮哪划得來!”
“……”小米停了一下才自信又淫蕩的說:“第二炮剛剛已經結束了啊!你看不出來我又沖了一次澡嗎?”
“……”這話讓我有點嚇到,“那就……那就……無三不成禮了。”
小米邊走邊聽我大舌頭,我一說完他向我點了一下頭,再把頭甩向我愛的那位帥哥,就快步離開我的視線,完全不浪費時間。
我坐在原位沒動,又抽了幾根煙,正當我想嘗試拋開那些中國人獨有、三貞九烈的老掉牙教條時,傳說中的怪老頭出現了,他大膽又令人倒胃的直接過來摸我,我連續用力地撥開他的手兩次.他還繼續伸過來。
我受不了要起身走人,他卻一手拉住我,一手拿出一張不知從哪生出來的十歐元鈔票在我面前晃。
當時我真希望能對他說、你憑什麼認為十歐元就可以讓我就範的法文。
還好在拉扯的時候小米又出現了,他替我把那個臭老頭給趕走。
小米說對付這種老頭一定要用狠勁,否則他會跟你糾纏不清。
除此之外,看到你和老頭有任何交談或拉扯的人,不管他有多帥、對你再有興趣,也都不會再靠近你半步。
隨即小米拉我去看難得一覓的泡泡Party,所謂的泡泡party就是在一個房間裏灌了半滿的泡泡,然後有許多人在裏面只露出個頭或半個胸膛,大玩性愛遊戲。
小米一直問我要不要也進去玩,而我卻只想知道,為什麼我從來沒聽過巴黎三溫暖有這種Party。I
據他所說,只有這家三溫暖才有泡泡party,一般好像每個月第二和第四個星期四會舉辦一次;不過也不是很一定啦!
因為我明明是星期五去的,一樣也遇到了泡泡Party。
我在想,為什麼人家可以這麼花招的在經營Gay的澡堂,讓人慕名而來。盡興而歸,而台灣卻光是聽人家說就喪失了想去的慾望,真是有待改進!雖然我後來怎麼也找不着那個帥哥,但我還是覺得不虛此行。
在每周二、五才有營業的LongYangClub里,我有點後悔進來,因為這裏八成以上不是老頭,就是那種很油條的人。
我和Kavin在小小的舞池上環伺剩不到兩成的帥哥觀光客,一個審過一個之後,我只能當作自己是來這純跳舞的,還好這裏的歌放得還不錯,有流行也有復古,當然也少不了Gay的一些國歌。
在重新設定對LongYangclub的期望后,我也就沒有那麼失望了。
無視旁人的存在,我盡情的陶辭在音樂和自己的舞步里……
突然我感覺到右前方有個奇怪電波,我循着電波找到發出電波的主人,原來是個勉強算及格的半調子帥哥。
我還在解讀他的電波的同時,和他面對面跳舞的東南亞妹閃電般的回頭瞪我,僅僅兩秒鐘的時間,我看到他眼裏充滿了無限的敵意;接着他故意用雙手扣住那半調子帥哥的脖子,然後使勁將半調子帥哥的頭轉向他自己。
我被這張冷冷的戰帖凝結了舞步,一個回神,我憤憤不平地告訴Kavin剛剛的被瞪事件,順便也告訴Kavin我準備給那個瘦巴巴的骷髏妹好看。
從那刻起我釣人的眼神就一直停在半調子帥哥的身上,等他一和我的雙跟接觸,我就咬咬嘴唇,-副要吃了他的神情;不管那骷髏妹是不是有回頭,我都保持一臉的賤樣。
幾次之後,半調子帥哥的視線已經黏在我的身上不動了.而骷髏妹顯然也受不了這樣的情況再繼續下去,拉着半調子帥哥的手刻意向我走過來,渾身散發著一股殺氣和示威的意昧。
在和我擦身而過的時候,骷髏妹對我翻了翻白限,好像在告訴我,那帥哥他是吃定了,就算我想搶也搶不過他!
我不理會骷髏妹的心戰喊話,保持我的眼中只有那半
調子帥哥,在他和我錯身的時候,我柔情似水、淫蕩又不失端莊的眼神,讓他停在原地好幾秒,任骷髏妹不斷的拖扯;最後半調子帥哥給了我一個微笑才被拉走。
“Kavin看到這個情況對我說“你太誇張了,萬一等一下被揍怎麼辦?”我不在意的像打了一場勝杖,洋洋得意的回嘴……
“是他自己先瞪我的!”
Kavin沒有再多說,但幾分鐘后,半誦子帥哥和骷髏妹又回到舞池上;不過骷髓妹已經搭上另一個男人,而半調子帥哥則是獨自一人,盯着我,出沒在我身旁。
這時Kavin對我說:“唉--你可以過去了啊『”
我面無表情:“不!我不會再看那個男人半眼了。”
Kavin也許無法了解我的做法,但這純粹只是一個報復行動罷了……
羅浮宮旁的一十小廣場上,聚集了一堆直排輪的熱愛者,大家輪流穿梭在一長排的可樂罐間。
有些愛現的一個不小心就四腳朝天,有些愛撒嬌的總是要人牽着才會溜。
三點鐘,我在廣場上公共電話亭旁的第三根柱子、一家象Marionnaud前等Kavin,抽着煙看着廣場上的人嘻嘻哈
哈,心裏有點惆悵……
突然一個銀髮高挑帥哥向著我的方向,嘰哩咕嚕的講了一串法文。
我確定了他是在對我說話后,先仔細的對他上下看一眼,心裏想着一這是我要的型,看他臉上只有幾條小紋路,應該只是有四十歲上下吧!身上這件長到小腿的西裝外套,還蠻帥氣的嘛……
呦!手上還提着公事包,剛下班是不是?
從他給我的第一印象,我已經給他八十分了,所以趕緊接話:“你可以說英文嗎?”
“哦,現在幾點了?”他的口音不重,我還聽得懂,但他是指了一下手腕上掛手錶的地方。
“我沒帶表,不過應該三點了吧!”
這時我發現他往我的胸部瞄了一眼,我馬上挺起胸膛讓他看看清楚,我是男的,可不是小奶妹a
他把視線轉到廣場上,我正在想他是不是來措訕的,他又對我說:“你是從哪裏來的’”
“……”我欣喜若狂地認定他是來措訕的,笑着回答:“台灣!”
“是來……”
“來旅行的。”
我有點懊惱自己幹嘛答得這麼快。
這時,他又瞄了一下我的胸:“你有空嗎,我想請你喝一杯咖啡。”一
“當然有!不過我在等一個朋友。”
“是你法國男朋友嗎?”
‘男朋友!他已經知道我是Gay了嗎,還是他把已然看做女人了?’我嘀咕了一下,“
……不.是一個台灣朋友,他在這邊念書。”
“哦!你們等一下要去哪?”
“我也不知道?我朋友說要帶我四處逛逛。”
“你住在他家嗎?”
“沒有,我住在旅館。”
“你可以給我你旅館的電話嗎?”
“可是我旅館房間沒有電話耶!”
“那你住哪家旅館?”
“就……我不知道怎麼念也不知道怎麼拼,只知道它在一號線往東的倒數第三站附近。”
“……”他皺了下眉,又瞄了我的朐說:“其實我是想開車帶你四處走走,不然我給你我的電話好了……”
他邊說邊打開公事包。
“可是……我明天就要回台灣了!”
“呃……不能延期嗎?”
“我的機票是不能延期的票!”
我的語氣顯得無奈。
“那……你想和我做愛嗎’”
“……”我被這句話嚇退了一步,站穩后馬上清高的回:“NO!”
“真的嗎?”
“……”我不知道該說什麼,只是搖搖頭。
“……”他嘆了一口氣,“好可惜!不過你真的很漂亮。”說完他微笑的跟我點了個頭,然後就走了。
我看着他頭也不回的離開,心裏不斷的浮現懷疑;因為無法確定他到底是不是把我錯看成女人!也無法預期自己是不是有勇氣,跟一個完全沒有感情基礎的帥哥上床
對了!他該不會像我在荷蘭的時候一樣,把我當作……
我還在胡亂猜一通之時,剛好Kavin出現了。我沒頭沒腦的問他這個附近是不是有“雞”在站?
Kavin狐疑的看着我,一臉嚴肅的說:“這附近是很高級的區耶!雞是不可能在這做生意的。”
“……”我的眼睛轉了一下又問:“那你有沒有遇過,陌生的法國人當街就問你想不想做愛的情況?”
感覺上Kavin刻意用比較沒有瞧不起的口吻來跟我說:“其實……你太大驚小怪了,做愛對法國人來說是沒那麼壓抑的,我剛來的時候雖然也不太習慣,但慢慢的我才了解慾望是每個人都會有的,只不過是看你想用什麼樣的方式去把它表現出來。”
“法國人的性觀念是可以像喊肚子餓一樣說出來的,不像我們從小就處處被限制、隱瞞,導致現在許多的年輕人不是大起就是大落……”
“什麼大起大落?”
“你不覺得有些人開放到已經不知道要保護自己了嗎?”
“對!那……大落要怎麼解釋?”
“……”Kavin看了我一眼,緩緩的說:“就是那些食古不化的的人嘛!”
“……嗯!”
我羞愧的低下頭去,的確,我希望自己是冰清玉沽的.
每當這個理想和我的慾望相衝突的時候,我總是說服自已要矜持,不管慾望的熊熊烈火如何在我體內亂竄、找不到出口.我還是忍痛成全那不知從何而來的高尚情操。
或許……我是該在大起和大落之問,找一個適合我的點才對。
Kavin帶我到一個結合舞廳和小暗房的地方。在大白天走進暗暗的空間裏,眼睛全瞎狀態了一時,等漸漸看清楚的時候,音樂也開始震耳欲聾了。
這裏的音樂少有流行是走那種只有音樂沒有歌詞的風格!
走到地下室就顯得更加昏暗了,一條小小的走道,兩旁林立着小房間,有的人半裸站在走廊上等自己喜歡的人經過,或是眼神暗示、或是偷摸一把.有的則全裸躺在小房間裏弄大自已的寶貝,等人自動進去尋寶。
對於這樣一個特別的地方,我完全沒有心思投入,因為我還在思考Kavin說的那些話,再加上這裏的人,沒有一個比得上剛剛羅浮宮旁的那位帥哥
晚上,我原本該回旅館收拾行李,準備打道回府的,但小米極力推薦我得去BahiaCare轉轉,因為這是我唯一還沒去過的一家GarBar。
我故意提早到kookai旁的“好運來”前面等小米,為的就是想看看能不能遇上曼玉;聽說張曼玉特愛這家港式料理,便宜又很有香港風味,連成龍都被她介紹來吃,而且還在店裏留有照片和簽名呢!(現好運來已不知搬往何處了)
冷風颼颼凍得我直發抖,我突然覺得自己好白痴,居然會想在這裏堵張曼玉,我根本連她在不在巴黎都不知道,還天真的以為自己有第六感。
十點多小米到了,他帶我繞到“好運來”後方的Bananacafe.
一開始我不覺得這家有什麼特別的,一樓只是有沙發、桌、椅的一般Bar;而地下室則有個小舞池,有兩個人在現場表演,一個彈鋼琴,一個彈結他,不過他們的歌聲還真不賴。
他們的表演主要以西洋流行歌曲為主,不然就是那種一聽就能上口的知名法文歌曲。
聽他們一首接一首的唱,不知不覺已經十二點了,小米趕緊帶我到一樓去,到了一樓,我才開始了解這家Bar最最特別的地方……
吧枱里先出現丁一個露奶的肥女,左右搖擺着很垂的雙奶,接着她牽出四個裸露上身的猛男,分別站在四個角落的桌子上或吧枱上。
站定位后,猛男開始隨着音樂扭動,褲子和配件也一件一件的脫;場上過半的女性和妹子開始瘋狂尖叫,而剩下的老頭則奮力的往四個角落擠。
原本我以為三角褲已經是極限,誰知他們圍上準備好的白色中型毛巾后,三角褲也被無情的甩向人群了。
我有些呆住的不知道要往前擠,馬上就被一群饑渴的女人越擠越後面,我想,也許在某個時刻,女人真的是比男人來的色吧!
小米為盡地主之誼,拉着我一點一點的前進,眼前的猛男居然拉了一個女人的手進到毛巾里把玩;一旁的一個拉丁妹見狀也主動出手,但卻被謝絕觸碰。
小米說這些猛男是不會讓人隨便摸的,尤其是男人,但只要是他自願被你摸的話,你還連錢都不用塞呢!不過倒是可以私下和猛男交易,據小米說,大約一千五台幣就可以和他們打一炮了。
我前面的金髮女摸得渾身發騷,冷不防直接掀開毛巾把頭埋進去,在場的人沒有一個不把嘴張得大大的,不過
她馬上就被請出來了。我看她滿臉通紅、盪意十足的和猛男使使眼色才轉身走人。
剛好這時我就遞補上她的位置,在十公分不到的距離,看着猛男的好傢夥挺起毛巾扭來扭去,我有點臉紅,但還是盯着不放。
突然,猛男抓起我手要往毛巾里去,我反射性的產生一股抗拒力量,抬起發燙的紅臉和猛男四目相接,猛男笑笑的鬆開我的手,我才深深的喘了一口氣.
我像逃難般的模樣,看得一旁的拉丁妹火冒三丈,所以又試圖主動偷雞,但還是被拒絕。
我轉頭走出人群,和小米在吧枱邊喝杯詞酒壓壓驚,小米沒說半句話,而我也還沒準備好開口,眼前突然出現一個高大壯碩的帥哥。他先是對我笑,然後就直接的跟我搭訕,可惜我不會法文!
不過小米在幫我開口前,很聰明的先問我:“你要嗎?”
“……”我支支吾吾的不知道該怎麼辦。
小米接着又問:“好啦!你覺得他怎麼樣?”
我嘟着嘴說“還不錯!”
“那就好,反正他也只是跟你聊聊天而已,又不會怎麼樣。”
小米沒等我回答,跟帥哥也不知道講了什麼,講完告訴我,他也要去找一個來吃吃就走了。
我們客套的用英文聊了一會各自的基本資料,這個名叫艾奎爾的帥哥就開始進人主題,問我要不要跟他回家。
我以明天要回台灣為理由來婉拒他,但他卻以為我是在和他玩遊戲,從後面緊緊的抱住我,一邊對我甜言蜜語,一邊親我的脖子、耳朵,還進一步隔着褲子在我後面亂頂一通。
這一連串的攻勢讓我有些輕飄飄,突然,一個想法閃講我的腦袋裏,‘在巴黎的這十幾天裏,我一直找不到讓自已走出去的理由,但為什麼一定非要有個理由呢。’我開始和他接吻,他的舌頭不斷在我的嘴裏攪動,口水遍佈了我的嘴角、下巴……
老實說第一次和外國人接吻還真有些不習慣,我心裏在想,他一定會覺得我是個BadKisser吧!
近兩分鐘的舌吻,我顧不得難看不難看,只覺得要趕快把嘴角和下巴的口水擦掉,但他好像還蠻喜歡我含蓄的吻法,性致勃勃的看着我,然後拉着我往廁所走;我低着頭.心跳開始兩倍、三倍的加速,感覺真的就要做什麼了
我們鎖在一個小小的空間裏,又是一陣熱吻,他的手也開始慢慢在我身上到處遊走,當他想脫我的衣服時.我還是本能的抓住他的手暗示他不行;他又嘗試了幾次,還是不得其門而人。
不知為何,他彎腰把馬桶蓋蓋上,要我坐在上頭,然後在我面前拉開拉鏈,彈出他那早已堅挺的太東西;我深深吸了一口氣,決定做了。
終於,我在馬桶上邁向了我人生新的一個境界……
半個小時過去,我們一前一後走出廁所,一路上我不得不咬一下自已的食指,然後步履躪冊的跌跌撞撞,因為我覺得我好像Madonna在JustifyMyLoveMV里的角色。
小米看我走出來的樣子馬上就覺得不對勁,向我逼問發生了什麼事。
我自信的告訴他,我和艾奎爾在廁所里幹了那檔事.期望他能給我一個肯定的眼光,但他卻異常嚴肅的要我注意安全。
我很急的要他別擔心,因為沒有套子我是不會做的更何況我們根本連衣服都沒脫,只是拉下艾奎爾的拉鏈而已。
後來艾奎爾還是不斷的要求我去他家好好的玩一玩。
但我還是覺得不妥,僵持之下他還是帶不走我,只好又拉着我往廁所去;這次沿路我不再低頭害羞,反倒是放蕩的左右環顧眾人的目光!
進到廁所里,他開始扒光身上的衣服,我看着他漸新光溜溜的面對我,就像看到自己也脫掉了一層厚厚的沉重包袱……
《全書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