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在生與死之間遊走 (六)

第二章 在生與死之間遊走 (六)

在李寒雪詢問醫生一百多次,你確定他沒有心臟病和精神病?

“此人當前沒有心臟類疾病,也沒有類似病情,不必繼續住院治療。”的情形下,我才能再次從醫院裏出來,繼續悠閑自得地躺在自家小床上,聽聽歌,想想美女,看看極具變態殺傷力的拐杖。始終都沒有明白這個破東西有那麼值的我頭疼嗎?至少現下是沒有持着它下床走走的勇氣,再看看今日已被大嫂和李寒雪無數次折磨,終不**形的東子時,心想你也有今天,活該之後,策劃了一場,吞寶之驚天奇謀,在兩名十分具有同情的正義之士的配合下(雖然她們僅僅是,在東子聽到此想法后表現出不滿情緒時,巧合地有一陣咳嗽,但最佳配合獎、最佳表演天賦獎,還是要頒給兩人的),兵不血刃地取得拐杖今後的絕對控制權,不用去理東子痛哭流涕的模樣和一浪高過一浪的,那是我們家祖上傳下來的東西呀,到我這裏就沒了,我對不起王家列祖列宗呀等一系列離獲得表演獎,僅一步之遙的撕心裂肺的想要騙取同情心的虛假宣傳行為。我正義目光的牽引力始終比東子的虛假表演的影響力大,李寒雪無視東子全部反抗意識的彙集成的,不知是真是假的眼淚,把拐杖藏了起來。在我面前表演了一出巾幗英雄的畫面。等待東子回過神來,明白了人多力量大這個亘古不變的正確道理時,我已經在小床上幸災樂禍地笑的直流眼淚,心裏那是樂開了花呀,至少現在是報了在醫院時,那一次捉弄之仇。越笑就越開心,最後終於在大嫂與李寒雪莫名其妙的眼神威勢下,說出一句名言:“原來人笑久了,也很累人的。”心裏頭有些虛,望着東子很無奈的表情,還是忍不住,不時讓兩聲傻笑傳出。東子帶着滿肚子的委曲離去時,還不忘眼睛裏出如懷春少女一樣的,對他們家那個破東西的思念,儘管最後的一句,你這一個比土匪還土匪的傢伙,的聲音很小還是被我聽到了,唉,看來耳朵靈敏了,也不是什麼好事。

幸福總是藏着痛苦,在不知不覺間飄來,人們來不及適應,投入到得到享受的快樂中時,它已經飄遠。

李寒雪逼迫我放棄眼下幸福的大好時光,自己從床上爬起來。鍛煉,鍛煉這已經有些福的身體。也是呀,半月沒有做什麼運動的身體盡情地吸着,來來往往,已往認識的,剛剛認識的朋友送來的補品。又天天這也不做,那也不做,不長胖是不可能的。但我極力反對她對我的形象的另類侮辱,當看到鏡子裏的人兒,戴着有毛線球的帽子,穿着厚厚的,大大的外套,一雙很保暖的大頭皮鞋,外加一根李寒雪不知從哪裏找來,可以勉強支撐手肘的,殘疾人士專用的拐杖。這樣出去不被人認為有惡疾,也會認為有精神病。她完全不能理解一個正常人,拒絕別人把自己當做傷殘人士的自強不息的偉大精神(其實我覺得這有損我在家鄉的,風度翩翩的光輝形象)還不時冒出一句,“你還冷不冷?還是再穿幾件衣服吧。”“大姐,現在好像還是七月天吧!!我是外傷,不是感冒”,卻換來她用大嫂的雞湯做威脅。我只好立即繳械,這樣子也挺好,至少不會在熱死之前冷死吧。

好不容易,翻箱倒櫃找出了很久以前,可以遮住半邊臉的大墨鏡,戴上,連我自己都認不出來了,嘿嘿,我的形象至少是保住了,在從一樓飄來的雞湯味的極度誘惑下,由李寒雪扶着我下樓沒有走兩步時,就開始氣喘吁吁,人呀,不能生活太舒適。遠處,依舊是兩聲得意的叫,夾着許多歲月遺留下的滄桑,帶些怨婦的味道,小雄把頭在我腳上蹭了又蹭,話不出的情誼始終都在人狗之間存在,十年了,小雄弓着的身子已無法承受現在的我把他當馬騎了,我們都老了許多,現在他只能在前歡喜地引着路,不時跑到前,又跑后,偶爾叫上一聲調戲一下樹上的鳥兒,狂奔一陣戲弄一下公雞。卻在還沒有到達大嫂的小店門口時,就坐在那裏,伸出大大的舌頭,喘着氣。我望着他的樣子,想着童年有他的陪伴,多了的諸多快樂,那時我們還年輕,有着用不完的活力,不用為生活太多打拚,現在他已老,我已大,這應該就是生命的規律吧,沒有人情味,不論你願不願意都必須要擁有的東西吧。

要是能夠有一些異於常人的力量逃過此生命之劫,那該有多好啊。

不理大嫂和李寒雪催促的話語,我也一**坐在地上,撫摸着永遠是我的小雄的毛,手上一大把掉落的金黃,暗示着小雄過不了多久,就只能存在於我的記憶中。心中涌過一陣心酸,一位十年的朋友依然想用舌頭繼續上次未完的親熱。卻把目前比他還孱弱的我撲倒在地上,躺在水泥造就的堅硬上,眯着眼望着白晃晃的陽光。再如同以往渾渾噩噩過活,哪裏還有我的歸宿,哪裏還有我的埋骨之所?

“小雄,過來開飯了。不要理他”李寒雪無比囂張地站在門口敲着小雄的飯碗,小雄又一次敗倒在幾根雞骨頭之下,慢慢地過去,享用着一位忠誠數載的狗兒,在老時應有的待遇。我依然在大地母親的懷抱里獃著,不是我不想起來,實在是身上穿的太多,行動不便,李寒雪興災樂禍地把我拉起來時,已是在本人努力不下五次的時候了,她笑的樣子很可惡,也很可愛。

“怎麼了?”略帶關切的聲音傳來。

“沒事。”我極力掩飾着內心對生命真諦的迷茫,繼續說道,“只是覺得你越來越漂亮了。”

“其實有些事情哪有那麼複雜,庸人自擾啊。大嫂今次做了很多你想吃的菜和不可缺少的雞湯喲,算是恭喜你大病初癒吧。”

是呀,世界上的煩心事有萬萬千,哪裏又有人可以完全了卻煩惱侵襲呢?不去想太多,隨李寒雪走向那飄滿香氣的地方。我仔細品嘗着美味的雞湯,不時把大塊的雞肉分給一旁的小雄。一次氣氛和諧的美食享受卻被我一句沒有錯的話,給生生的撕出一道傷疤,“大嫂,怎麼這幾天沒有見到龍哥呢?”

“好好吃你的飯,你提他幹啥,是不是嫌棄我做的不合你口味,那下次我不做就是了。”邊說邊把一塊夾着的雞胸從我眼前一晃,放到地上小雄的碗裏,我那個鬱悶呀,難道大嫂剛剛沒有看到我高高舉起的碗裏,不單是一個碗,還飽含着我的無限等待?我趕忙找一張紙巾抹去已飛流直下二千尺的口水。旁邊,李寒雪大笑着,全然不顧什麼是淑女風範。真性情的女人,我喜歡,這個想法太邪惡了,難道同女友五年的感情比不過才認識不到一月的她?我連忙制止自己繼續思考這個問題。大口地低頭吃飯,喝雞湯。

等撐到肚子實在是吃不下什麼東西的時候,才現桌子上已成山的骨頭堆里乾乾淨淨,一絲肉都沒有剩,怎麼找也找不到一塊可以讓小雄感興趣的骨頭時,我抬起頭,望向端着碗,但死死盯着我看的兩人,“這味道確實不錯,只不過有一點兒脹胃,不宜於消化,你們要少吃一點兒,這種損已利人的事情下次還是由我來做吧。”見她們還是一動不動,我低頭看看自己,現自己沒有什麼值得別人行注目禮如此之久的地方啊,難道是自己這種裝扮都很有帥氣?大嫂把筷子伸向盤子時,我終於看到了桌子上,五個空空如也的盤子裏,好像還有一絲腥味出。做出一幅不知情的表情說道,“那個啥,榨菜其實也挺好吃的,你們不吃的話,我可動手了。”說完做出一幅即將繼續海吃的樣子,大嫂和李寒雪終於從我魅力影響下解放了出來,很斯文地向最後的榨菜起進攻,我打一個很飽的嗝,悄悄地溜到店門口的搖搖椅上,艱難地坐了下去,離開了雞骨頭的誘惑。

生活就是如此,當你失去期望的時候,總會給你一點兒甜頭,讓你活着可以去承受更多的痛苦。時間總是在不經意間飛逝,不論是誰,也不會因為喝的雞湯多而停留下來,等待你。

可以正常地行走時,對家鄉自然風景的美好記憶始終折磨着我,讓明天一定要去到處逛逛這個決定,作為每次同李寒雪出門和進門時必說之言,讓每一座有高度的山頭都有,子成到此一游的痕迹。讓每一處名勝都將自己的墨寶珍藏,當把這個想法向大嫂和李寒雪說起時,大嫂笑的不行了,李寒雪正經的樣子,讓我心中升起一股找到知己的感覺,知音難覓啊,我用滿帶激動的雙手握住李寒雪的手,感動的沒完沒了,卻傳來一句,“我覺得這件事情的確可行,不過你要先練練字,免得讓後人不認識你留下的筆跡,就沒有多少笑料了。”在這一瞬間,昏天黑地的感覺又回來侵蝕了。

在大街上,瞎逛時,居然有小孩子指着我說“年青的老大爺,我扶你過馬路吧。”看來還是家鄉的人情淳樸呀,正在獨自陶醉,“不過你要在我的好事薄上籤個字,我還差三個名字就夠期末可以加分的二百個了。要是能寫一封表揚信到我們學校就更好了,你只要寫xxx於今日曆盡千辛萬苦,好心好意地協助您走了好幾公里路就成。最後不要忘記寫上xxx真是做好事不留名的紅領巾。”這樣子也成,這就是家鄉的教育方式?我完全疑惑了。不恥下問道“這樣子你還不如去找你認識的人寫上去呢。”

“那不一樣,我們老師很聰明的,我能找的人都找完了,再找相同的人簽,被現了可不好。還請您老留下墨寶在此。”唉,可憐的孩子,這樣的教育真的可以養出雷峰嗎?看着那一汪本應清澈的眼睛,不知是被灌輸知識太多弄成的,還是網絡造成的,現已濃濃的黑眼圈圍繞在大大的近視鏡之下。我同情心也泛濫一回。無奈地,在他已經迅拿出的好人好事薄上,揮筆寫下公公正正的馬子成三個字,望着他興高采烈離去時,蹦蹦跳跳的模樣,心想我以後要是有兒子的話,一定不能讓他如此這般。原來殘疾人真的很難做,除了每天必須要忍受痛苦,還要聽着沒完沒了的,你要堅強啊,多穿些衣服,不要凍着了。還要時時注意,隨時可能出現的,未來的希望抓壯丁的情形。更加堅定我要自強不息的信念。對,自強不息。

十天後的早晨,四川閬中附近某一名山。

當言語上的空談,換不來行動的巨人這句話,印證在沒有爬幾步就已經失去,對征服高山的**的我身上,才明了,纜車真是一種不錯的明。望望坐在纜車上面,一覽眾山皆小的眾人,那個後悔呀,要是當初不說出,其實我覺得爬上去方能盡顯英雄本色,這句沒經過深思熟慮的屁話。也許我也可以悠哉悠哉地在上面,翹着二朗腿,抽着煙,笑看天下苦命爬山的人們。空嘆也不是辦法,我提起自告奮勇搶過來,真的很沉重的野餐裝備和小雄患難與共,一步一步向那在雲層深處,看不到山頂,很高很陡的山峰,做着一切可能縮短人和山頂距離的移動,當像小雄一樣用上四肢,斷斷續續攀爬數小時,到達一處還算平整的地方時,終於看到了可以休息一下的石頭做成的烏龜,靠在那裏,全力動大腦和視力,尋找着可能的捷徑和傳說中的活雷峰,雷峰同志始終沒有在應該出現的地方附身在人身上,卻被現龜背上的石碑有一句很潦草的,遠遠同我的書法無法相比擬的,此地離四方觀還有二千七百米,這樣一句話給狠狠地,打擊了一下脆弱的心靈。現在明白了古人糊亂塗寫的東西也擁有可以把一個人震的,如同字跡一樣東倒西歪的力量。

天色漸晚,終於,在和小雄共同努力下,解決掉攜帶的全部真空包裝的雞肉后,整個人輕鬆不少,忙趕慢行,挪動的身軀終於出現在四方觀一千零八步石梯前時,依稀可見依然潦草的,牌坊上幾個大字-四方觀是如此的親切。山上低低的溫度刺激着我把最後一個,已經拿在手中許久,殘留着溫度的雞塊放進嘴裏后,“山啊,真***高。”連同噴嚏呼出,“還真***冷”記不得是怎樣爬到門前的了,站起身子,一張大幅的雪白貼在色彩斑駁的木門上,湊上去,揉了又揉眼睛,看清了不應該看清的東西。

本觀已經實行八小時作息時間制度,接待遊客時間為8:oo-12:oo,14:oo-18:oo逾期不候,另本觀善名遠播的智遠大師提供前程預測,風水偵測,個人未來歸划。有意者請來電來函,索取相關材料(每份僅收成本費12元,香火費另計)其它收費均符合國際統一標準,並經物價局審核通過,現公示如下:xxxxxxxxxxxxxxxxxxxx全球最知名道教文化傳播協會中國物價局特別審核組中國xxx道教文化傳播有限公司我呆立五秒鐘,莫非這就是如同網絡中那樣,無所不在,無孔不入的廣告???我頂他肺,不會的,我的天啊,我可不想在這看不到燈光,看不到人影,荒涼的山頂,同小雄露宿在外接受自然的考驗。還不能排出有大型動物在此出莫的可能,也許它們會為了我們,而通通選擇吃吃肉,喝喝血什麼的,來改善改善伙食。“有沒有人啊,快開門”我用盡所有的力氣大聲地吼道。

“外面的人在鬼叫什麼?不要打擾老子們清修。”一個聲如洪鐘的傢伙低聲宣了一下道號,繼續在那裏瞎掰,“看來我心中雜念未除盡,要到外面好好地去歷練一翻,方能修成無量功果。。。”

“我有大量現金,大師,噢,不,我受人之託,帶大量現金前來為他求個平安。還請大師額外開恩,容我進屋一敘衷腸。要不我寢食難安啊”

“我見你心誠且志堅,允許你進來敘話。莫要驚擾他人了。”

如果哪一攝製組需要刀斧手的話,門口的這位仁兄一定是最佳的人選,連化裝的工序都省了。當他打開門時,昏黃的如同燭火的電燈,從石頭雕像里漏了出來,把整個院子都撲滿星星點點,幾經曲折來到大殿,周圍的一切都給人一種想要膜拜的感覺,三清像乾乾淨淨地立在高處,望着無數來此捐香火錢上當受騙的云云眾生,周圍亂七八糟的像立了無數,卻沒有一個可以從記憶里拉出與之相比配的,但是最後的那四位越看越像忍者神龜,經不住心中好奇的折磨,向那位得道高人問道“這四位是?”

“你連這四位都不認識?這幾位就是,三清道君三人最近合全力才收服的,遙遠的他江之四隻小神龜。道君念其已經皈依我門,才法外開恩,允許留守在此學高深莫測之法。那可是他們八輩子也修不來的福氣。”我連忙打斷想繼續神吹下去的胖子,“你看我們家小雄可有機緣學此高深術法?他可是出生於山下的,有着比四隻小烏龜,不,比四神龜還要好的血統。”在他說一切要等待明日智遠大師定奪后,我結束這段沒有營養的談話,“我看天色已晚,不如明日,我親自把巨額香火錢捐給貴觀吧。”胖子還算懂事理,連連稱是,還承諾將我帶到最好的廂房去享受一晚道家只有三清下凡才能享用的最高待遇。

什麼跟什麼嘛,弄得比真的還真,還不是騙小孩子的玩意兒?我也沒有點破,只是小心地把自己的錢包往裏塞了又塞,我可不想在這時讓胖子知道咱身上只有現金八塊七角錢,跟着胖子,不知繞了多少個彎,過了多少座橋,在我迷糊前終於到了目的地,一座稱之為金碧輝煌也不為過的仿古式建築立在有假山流水環繞的地方。好意境,有山有水有人家,好奢侈,有燈有酒有電腦。這還是不是道觀了?整個一高級酒店嘛。太他媽懂得享受了,這群神棍,我不得不佩服他們忽悠人的本領了,這要多少錢才可以在陡峭的山頂修建如此奢華的廂房呀,“這群人間垃圾。”我趁胖子不注意時小聲地嘀咕一句。不知又經過了幾拐幾折,在一個小門口進了去,一看雖然比不上前面裝扮的華麗無比,但別有一番奇特風味,如果說前邊是一位珠光寶氣的貴婦人的話,那這裏的裝飾則把小家碧玉的秀氣,表現的暢快淋漓。不知是出自哪一位名家之手,可惜呀,把大好才華用在這種事情之上同人渣一樣的高手,似乎好像有人說過我也是一個人渣?

“貧道先行告退,先生好好休息。不打擾了。有事的話不妨打電話叫我,號碼在床頭的夾子裏。。。。。”

還不等像送瘟神一樣送走胖子,小雄已不客氣地,把泥土在乾淨的地毯上留下星星點點,讓胖子心中無比氣憤,正準備教訓兩句,被在一旁表現出對四方觀無比虔誠的我,明日即將帶來的傑出貢獻給生生變成了,那個小傢伙還真好動。

揮不去的,還是那一身的塵土和疲憊,坐在木頭製成的椅子上,大口地狂灌着龍井茶,抽着煙,讓全身沉浸在似真似假的夢境中,小雄同吃了興奮劑沒兩樣,還在那裏不知疲憊地自己追逐自己,試圖咬掉他後面的毛絨絨的東西,唉,這隻笨的可以的狗兒。我可真累壞了,不去想及其它,沉沉地在椅子上睡去。

========================================================================不知在這裏看我小說的,有沒有喜歡狗狗的同好人士,喜歡與他一起跳,與他一起同貓追逐,與他一起享用骨頭帶來的快樂,也許快樂就是如此,只是忙碌的城市讓我們開始忘記過去的美好,忘記世界裏不可缺少的情誼。希望坐在辦公室里,坐在教室里,呆在房間裏的人們,都可以到外面去同陌生人打一聲招呼,說一句你好。微不足道,也可彙集成和諧,只要你我努力,就一定達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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詛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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