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在生與死之間遊走(十)

第二章 在生與死之間遊走(十)

“好吵,還讓不讓人睡覺了,李寒雪,幫忙把窗戶關上,外面好鬧,我還要睡覺。別弄了,不要用羽毛撓我,我不怕痒痒的。”我在迷迷糊糊間感到有人在弄我胳肢窩,還以為是李寒雪又以這種方式叫我起床呢。正打算翻過身,繼續昨晚驚險刺激的闖迷宮美夢。突然聽到,馬子成,開飯了。一下子清醒了過來,見四周這麼多人都出一樣的眼神盯着我看,暗想,難道魅力最近達到男女通殺的境界了?但看到周圍那個變態的老頭和猥瑣的老頭都在,全想起來了,昨天晚上,那不是夢,那是真的,我被石像砸到了,怎麼感覺眼中的整個世界在晃動,我低頭一看,我日呀,原來我被綁着四肢,吊起來了,怪不得我感覺怎麼老是在晃悠呢,我不是被壓到了嗎?怎麼會被吊起來,而且,而且,這些沒有人性的傢伙還趴了我的褲子,怪不得我還感覺下面有點冷呢!“你們馬上放我下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呀,我繼續說道,“那個,諸位前輩呀,我一看你們都是有道之人,一定不會同我計較這麼多的,有什麼事情,先放我下來再說好不好?”完完全全的懇求的語氣一定可以打動這群滿口仁義道德的傢伙的,我這樣子想着。

“又不是我們把你捆上去的,我們怎麼好放你下來呀。”弟弟劉武用含糊不清的腹語說道。

“是啊,又不是我們把你吊上去的,我們怎麼好放你下來呀。”周圍的老老小小起鬨地,異常整齊地重複着。還要不要人活了,這下子我死的心都有了,這要是傳到山下,說我馬子成三更半夜被脫光吊在這裏,盪鞦韆玩,那我以前數年的光輝形象不一下子全都沒了嗎?那他們還不都笑死呀,不行,一定得想一個萬全之策。

看周圍眾人笑聲還沒有停止下來的跡象,裝着萬分委屈地說道,“我從小到大,連蚊子都沒有打死過幾隻,是正經的老好人了,現在好人都被你們欺負,這個世界還有沒有公理呀,放我下來吧。”

“你還好人?欺負劉文劉武?那這個世界上不就沒有壞人了。”冷不丁地一句話冒出來,我羞得無地自容。

“你們既然知道我不是什麼好人,就不怕我報復你們,我可心狠手辣了。嘿嘿,嘿嘿。”我見裝好人無效,鼓着雙眼看着周圍,那咱演壞蛋試試,說不定對上這群人有用。

“要報復我們,你得先下來再說呀。”弟弟劉武一幅天不怕地不怕的樣子,讓我覺得,我一定是上這兩小人的當了,悔不該當初,驅狗行兇,留下改不過來的惡人形象,現在都不知怎麼才能讓自己雙腳可以站在離身體僅有百十厘米的地板上,既然這群人間渣滓可以忽略掉我出的全部求救話語,只好大聲地衝著門外叫着,“來人呀,救救我。四方觀眾人非禮優秀青年了。”

“阿美姐,剛剛我好像聽到馬子成的聲音,你聽聽。”李寒雪邊站在鏡子前梳着頭,對正在洗臉的大嫂說道。

“沒有呀,那個傢伙肯定上山來不會用爬的,依我看啊,說不定現在他正在山下的旅館裏面等待着什麼時候有上山的纜車呢。”

“不會吧,我看他信誓旦旦的樣子,不像說假,但他扛的東西也太多了,我們一起吃個三五天都吃不完的。”李寒雪替我辯解道。

“那裏面有我帶給圓大師的東西,希望這次,他老人家可以誇我幾句我做的雞肉,你可不知道。。。(省略大約五千字左右對圓大師的逢迎拍馬)”大嫂洗漱完,招呼李寒雪過去,一起食用剛剛送過來的可口糕點。並再次對圓大師大獻讚美之詞。

“哎,小師傅,剛剛我聽到有人叫喊,還挺大聲的,不知生什麼事情了?”李寒雪對着進來收拾東西,並且笑的無比燦爛的小道童說道。

“不清楚是哪一位師傅昨天夜裏抓到一個擅自闖進神堂的人,現在還被脫了褲子吊在那裏呢,大家都去看熱鬧了。看上去挺年輕的。。。。”小道童子還想繼續揮人類願意把一些不是秘密的高興事同人分享的本性,被大嫂打斷,“那個人長什麼樣?”

“帶着只有一隻鏡片的眼鏡,穿着一條牛仔褲,對了,聽師兄們說,他昨天挑事的時候,還有一隻大黃狗跟着。”

“還有一隻大黃狗跟着!?”大嫂和李寒雪不約而同地問道。

“對呀,那隻狗可不得了了。。。。。”小道士還想繼續同美女們吹水,卻見大嫂和李寒雪已經跑出門去了,只好邊撓着頭邊自言,“怎麼那麼多人都喜歡看熱鬧?男人不穿褲子真的有那麼好看?”

一群人繼續盯着我看,可憐的我,費了好多的口水,也無法讓這一群人中出來那麼一個好心人把我放下來。也許人就有一種破罐子破摔的潛意識吧,我閉着眼睛,看吧,看吧,你們這群人,要不要換我姿勢再看一遍,用極Bs的眼神看着蹲在地上的劉武,撇過頭去,哼,走着瞧。小蛇也有化龍的一天。

突然而來的一隻粉嫩的,帶着特別味道的手抬起我低垂下去的下巴,正想破口大罵,卻聽到熟悉的聲音傳入耳朵,“真是你”然後一大串比周圍眾人人還誇張的笑聲,讓我無可奈何,耷拉着腦袋,不去看李寒雪和大嫂。

“這人你們認識?”

“是呀,認識,還知道他腦子有點兒問題,這次上山就是找你們圓師伯,給他看看腦子的。”大嫂一本正經地說著話,直把旁邊的李寒雪聽的一愣一愣的,馬子成腦子有問題?同他在一起這麼久,都沒有看見他犯過病呀,難道這病是間歇性的?可憐的人兒呀,年紀輕輕地,就同父親一樣被病痛折磨,生病了,心情還這麼好,去打架還特別興奮,原來是有病呀,怪不得,怪不得。

“噢,那你們可要離他遠點兒,要不然他也會把你們整的精神上有問題的,沒問題也會有問題。”

“你怎麼說話的,你。。。”李寒雪氣不過他說的話,想反駁幾句,被大嫂拉到一旁,指使她叫周圍人去找東西割斷繩子,要是把這件事情鬧到觀主那裏,就不好收拾殘局了。

“哎喲”隨着一聲響,我終於從腳不沾地的空中下了來,氣憤無比地對着一群人渣叫着,“你們這群混蛋,不可以輕點嗎?我骨頭都快閃掉了。”大嫂和顏悅色地走到我跟前,用手揪起我的耳朵,說道:“你怎麼就不可以消停一會兒呢?別再鬧了。”我打掉大嫂的手,十分傷心地說,大嫂,你沒有看到他們剛剛故意把我在離地還有二十多公分高時,就全部放手了,我的鼻子都蹋下去了,這可是鷹鉤鼻,這樣子的我以後還怎麼在美女面前混呀。本來還有極大篇幅的責罵的話語有待說出來。但聽了大嫂的一句“我要是把今天的事情告訴東子他們,你以後就一定有得混了”話后,全部的全部都同苦水一起收回到肚子裏,告訴東子,那不就是全城的人都知道了?同李寒雪抱在一起,狠狠地揩着油,她為什麼不反抗?自己的脆弱的受傷的心靈需要安慰嘛!我以此為動力同李寒雪抱着不放,沒想到,大嫂神出鬼莫的揪耳無敵手又把耳朵一陣虐待。可苦了我的耳朵兄弟,蹦的老高之後,同大嫂一步三回頭地走出這個充滿邪惡勢力的地方。

一壺茶,一張桌,二個聽眾。

我把二天來的全部曲折經歷,經過本人小小的加工整理之後,用精美的語言告訴她們兩個人時,看臉上寫滿了的崇拜之情的她們,暗自告訴自己千萬別讓她們知道真相。當說到,我以一人之力敵對方過百之人時,那場景,那架勢,十二分的壯觀呀,她們深受感染,非要叫對方一個當事人來,說什麼要看看他被揍的嚴重程度,開什麼玩笑,他來了,那我剛剛編的故事,不就沒有吸引力了。連忙用肚子餓了,打斷這件天地驚,山川變的真實描述,草草收尾。但也足可以讓其感泣流涕,以身相許了。

“大嫂,看你的樣子,同他們很熟悉?”

“認識其中一兩個人罷了。”

“如果你認識這群人渣的頭子的話,一定要叫他來好好修理一頓這些人間的敗類。。。。。”

“嗯”

我見大嫂沒有繼續談論下去的念頭,聲稱昨天晚上沒有睡好,現在要好好補一補,並告訴她們,小雄不知跑哪兒去了,我們的行李,看門的胖子知道后,不知不覺,就在桌子上枕着溫熱的茶壺睡著了。

李寒雪正要扶我去床上躺下,大嫂卻說“別管他了,我們去要回行李,看盾小雄在哪兒,再一起到觀主那裏問問到底是怎麼回事,賠個不是之後,這件事情就這樣算了。”李寒望着口水快流到桌子上的我的不雅睡姿,想着又有哪一個人兒住進了他的夢中呢?把一件外套披在我身上,同大嫂出門去了。

醒來時,望着身子上的印着桃子的李寒雪的外套,笑笑,如果她沒有當過小姐的話,說不准我已動心。想這麼多做什麼,感情的五年培養難道比不過野花的一月春光?

站在門外,望眼欲穿地等待着大嫂和李寒雪的歸來,頭都快伸斷了,終於她們有說有笑地出現在我的視野。

咚,所有的行李結結實實地放到了桌子上,“現在知道老實了吧”

我看着大嫂,嘿嘿,傻笑兩聲,說,“大嫂,這裏有廚房沒,我又想吃你做的雞肉了。”

“原來你還沒有吃飯吶,這包里不是帶了很多嗎?自己拿着吃吧,別客氣呀。”大嫂用手掌扇着風,笑着看看我說道。

“那個,其實,帶上來的的雞肉,在來的路上,我同小雄,全分完了。”我就像一個知錯的小孩子一樣,手指在胸前繞着圈,低頭說著。

“什麼?”李寒雪差點兒被茶水嗆到。

“什麼?你。。。“大嫂半天沒有找到一個可以形容的詞彙,“我對你是無語了,我們三天的野餐糧食全都被你一天吃完了,怎麼沒有把你給撐壞呀”

“嘿嘿,嘿嘿”除了傻笑之外,實在是找不到可以讓大嫂消氣的話說了,那可是她辛辛苦苦烤了大半天才烤好的,沒有想到的是,信誓旦旦說要扛它上山來的我,居然監守自盜了,把它一下子全部送進了五臟廟。

“我快被你們兩兄弟給氣死了。”大嫂喝着茶說道。

見大嫂是沒有出去拿點吃的的念頭,只好向李寒雪使使眼色,示意她告訴我廚房的準確位置,沒有想到這個傢伙居然裝着沒有看見,繼續在那裏悠哉游哉地喝着茶。只好又坐在下來,大口地灌着已經喝了一上午的形同白開水的茶。

也許是大嫂心情好了,也許是老天爺開恩讓人轉了性子了,大嫂雖然用沒有好氣的語氣說道,“給你做烤雞吃,你得給我去燒火。”但還是聽起來蠻溫暖的,我納悶,這什麼年代了,還有人用柴火做飯,而且是在這座裝修堪比高級酒店的地方有人用?心中有無數個問號在跳動,也不敢出聲,怕一個不好,大嫂就改變了主意,現在終於明白,龍哥為何在大嫂面前,溫順的像只貓一樣。我讓你把我做的可口飯菜吃上癮,你敢對我不好,嘿嘿,自己去外面吃形同垃圾的食物吧,想吃,沒門。

當第一步跨進四方觀的廚房門時,真的讓我以為這裏一定是着火了,濃濃的水汽在沒有抽煙機的循循善誘下,到處擴散開去,一切都沉浸在白茫茫中,看到正中冒着最多白煙的大的蒸籠時,我都無法合上嘴了。觀四方觀上上下下,加起來有多少人,不過百十來個,一個人吃三個饅頭的話,也才三百個,他用的這蒸籠,光高度就有十來米,方圓三五米左右,遠遠出在電視上看到的,少林寺專有的大鍋,有必要用這麼大的工具嗎?這是我看到此的惟一想法,李寒雪也呆在那裏,卻沒有太大的驚訝,獨自在那裏同這個大鍋陶醉,如果不是大嫂上去拉她的話,大有在此用手機照個沒完沒了之勢。

吃驚,還是吃驚。大鍋,大鏟子,大勺,什麼東西都用最大的,連烤雞用的棍子都是非常長的。讓我有進到少林寺廚房之感,如果擁有明版權的少林寺狀告的話,四方觀一定倒霉。忘記了肚子,忘記了時間,穿過放置這些東西的大堂,來到還算雅緻的裏屋,不一樣的裝修,不一樣的感覺。沒有電器化的東西,卻也聞不到一絲油煙,一套套完完整整的烤肉的器具擺在長桌上,牆上掛着的不是裝着雞的盤子,就是盤子裏放着的雞的圖案,再無其它東西,可以看出,做此的主人一定同我一樣有強烈的把雞肉放入肚子中的**。千金易得,知音難求呀,以後找到老婆的話,少說也要讓她在此學會一種雞肉的做法,忍無可忍了,站在畫著雞的圖片下,我狂吞着自己的口水,在腦子裏把這滿牆壁的雞肉都吃了一遍。當李寒雪用胳膊肘拐我時,我還沒有任何反應,當她掏出的紙巾放到我的嘴邊時,我才明了,原來我的哈喇子大有流到地上之強烈的勢頭。接過紙巾,轉到一邊去,猛擦一通,卻怎樣也除不盡似的,乾脆不去管他那麼多了。繼續盯着滿牆的美味,意吃個不停。

大嫂搖搖頭,嘆口氣,見我幫手烤肉是無望的,把旁邊的李寒雪當成替代,和她在一起忙碌着。看着永遠不能解攙的牆壁,這人呀,太有才了,能夠把雞想到如此之多的不同種做法,想不叫人佩服都是不行,太強悍了。找了一個還算遠離油煙,但又可在第一時間聞到雞香的地方坐下來,看她們繫着圍裙,彷彿食神降世般,精心地烹制着,當然,幫不上手,稱讚幾句是免不了的,直把大嫂做的美味說成是天上有的,地上無,她是笑的樂開了花,連連稱道,有可能快趕上圓師傅了,圓師傅?徒弟都能把雞肉做成這樣子,那師傅做出的還不攙死人不償命呀。哈喇子瘋狂地流着,心想,有機會一定要好好地與他親近親近,嘿嘿,嘿嘿。

滿意地把肚子填到脹的程度,看着前面一大堆的骨頭和她們有些誇張的眼神,倖幸然道,大嫂呀,你做的東西始終都是那麼可口,要是我以後的老婆有你一半就好了。李寒雪低頭不說話,大嫂也學會了傻笑,只有我一個人還算正常,我說我未來的老婆關你們啥事呀,瞧你們那點兒出息。在大嫂的每次見到雞肉,比小雄還能撐下,皆大歡喜地結束這上四方觀來,吃的最好最開心的一次。

人活一世,到底是為了些什麼?難道非要說成是為人類社會的前進貢獻自己的力量這麼偉大?世上又就多少偉人存在?至少我就不是,胸中無大志向,故而只有吃吃可口雞肉,睡睡甜美懶覺的習慣。這才是生活吧,我想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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詛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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