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怎麼會這樣?”
項羽翮帥氣的臉上佈滿怒火，黑亮的眼睛似乎能燒出火來。
“消息確定嗎?”斯雅豪低啞着嗓子問。
“應該沒錯!他們的專輯後天上市。”杜炅那溫雅的臉上此時佈滿陰霾，連香煙都快燒到手了，他仍毫無感覺。
“怎麼會這麼巧?我們的專輯下個星期上市，他卻偏偏在這個時候推出新作品，這擺明是要跟我們競爭。”
“關鍵問題不在這兒。”錦璇面色凝重地說，“他們這麼著急地上市，一定是知道了消息。可是發行時間我們一直在保密，除了我們幾個，誰會知道這件事?”
一時之間，所有人都陷入了沈默。
沒有人相信他們會出賣彼此，但那鐵一般的事實又逼得他們無法逃避。
“都聚在這兒幹什麼呢?外面的東西都不要了?”岑晨興奮的聲音傳來，跟在他身後的是一臉幸福的莫蘊凝。
“出了什麼事?”看到大家凝重的表情，岑晨問道。
“羅玉成公司的天王的新專輯三天後上市!”杜炅將煙丟在地上踩熄。
“消息準確嗎?”莫蘊凝亦問道。
這意味着他們的專輯必須延期，這在商場絕對是大忌，不但成本會提高，還會失去最適當的時機，而他們幾個月來的努力也都失去了意義。
岑晨臉上的神情變得陰沈，他牽着莫蘊凝坐到沙發上，點上煙，似乎在思考什麼。
“準確。”項羽翮苦笑一聲。
“可是，為什麼羅禿頂會知道這件事?難道他在這裏裝了竊聽器?”斯雅豪臉上佈滿了怒火。
“對了，蘊凝，你上次見羅玉成的時候，他難道就沒露一點口風?他……”
“羽翮!”錦璇厲聲叫住項羽翮，可惜說出的話是無論如何也止不住了。
岑晨一雙犀利的眼眸則緊盯住身旁的莫蘊凝。
“你見過羅玉成?你見他做什麼?你什麼時候見過他，為什麼我不知道?”
一句比一句嚴厲的問話，頓時讓所有人都緊張了起來。
“我是見過羅玉成，但我們是偶然遇見的。而且，上次在宴會上，大家鬧得很不愉快，我覺得我有必要和他道歉，就是這樣。我不覺得這件事有什麼好說的，更何況前一陣子你又那麼忙。”
“沒什麼好說的！？”岑晨此刻是真的發怒了，“難道你認為他的行為是對的?你這麼說，不就意味着我們全都做錯了，那是不是我也得跟着你去道歉！？我們護着你，你竟然反過來這麼做！？”
“我沒有!”莫蘊凝不自覺地提高聲音。
她不知道岑晨為什麼要這麼說，他明知道她不是那個意思，她不過是想化解爭端罷了。
“那你告訴我，我該怎麼解釋你的行為?”岑晨的口氣里有無法掩藏的冰冷。
“剛才我已經告訴你原因了，你還想知道什麼?”莫蘊凝忍不住反駁。
剛剛還說著甜言蜜語，現在卻質疑她，事情就算要變，也不該變得這麼快啊?
“我想知道你是不是說了什麼不該說的話。是不是你把發行的日期告訴了羅玉成?畢竟你是那麼急於道歉。”
岑晨的話如重磅炸彈，讓所有人都皺起眉頭，而莫蘊凝臉色則在瞬間轉為蒼白。
“岑晨，你說什麼！？”錦璇加重了語調。他怎麼可以這樣憑空猜測呢?
“我說什麼了?我說的不是你們所想的?”岑晨猛地盯住錦璇，那凌厲的目光像是要將人穿透。
莫蘊凝的目光一一掃視過每個人的臉，似乎想證明岑晨的話是否正確。
最後，她將目光又放到岑晨身上。
緩緩站起身，莫蘊凝告訴自己，不要生氣，要控制情緒，她不能就這樣任他憑空猜測。
“岑晨，你怎麼能這樣冤枉我?不要說我是你的女朋友，即使是一般朋友，你也不能妄加猜測。
我怎麼會把這麼重要的事隨便對其他人說?是你太低看我的智商了，還是你從來就沒相信過我的人格?
從我到這裏來的第一天，我就很喜歡這裏，也信任這裏的每一個人，我怎麼會背叛大家呢?”
“那你告訴我，羅玉成怎麼會知道這件事?”
“那你的意思是一定是我說的了?就因為我跟他見過面?你未免太武斷了吧!為什麼就不是其他人說的?為什麼就不可能是工作疏失所造成的?”莫蘊凝覺得自己快要承受不了了。
她剛剛確定愛上的男人，此時正口口聲聲地指責她背叛他，她不知道該怎麼消化這個事實。
“不可能!”岑晨語氣堅定得像是在給莫蘊凝判死刑，“這裏的每個人都不會拿這件事開玩笑，因為我知道他們為了這張專輯付出了多少。而如果說工作疏失，那麼最大的疏失就是帶你去參加那個宴會!”
莫蘊凝覺得自己掉進了深淵，一顆心迅速沉了下去。
他現在不是在控訴她，而是給她下了判決。無論她現在怎麼說，他都不會再信任她了。
噢，不，是他從來都沒有信任過她，否則他怎麼會不聽她的解釋，就這樣認定是她?
愛的誓言才落實，她就必須得面對夢想的破碎。如果可能的話，她希望永遠沒聽見過他說的話。
“那就是說，這件事就是我做的了?”莫蘊凝突然以一種超乎平靜的語調說。
“我還以為，這個房間裏，你最該信任的人就是我。可我的想法顯然和事實有極大的出入，這裏頭你唯一不信任的人就是我!
那剛才我們說的算什麼?我以為你是愛我的，你會保護我，可現在卻成了最大的笑話，你連信任我都做不到，怎麼可能愛我?
還好，在還沒有釀成錯誤之前，我們知道了原來我們還有很多問題沒有解決……也許我們不要在一起會比較好。”
生怕壓抑的淚水會決堤而出，莫蘊凝沒有再多停留，轉身走了出去。
“蘊凝!”錦璇趕緊追了出去，路過岑晨身邊的時候，送給他一個火藥味十足的瞪視。
匡！
岑晨砸了一個玻璃杯。
“你現在摔什麼呀?是你說話不經大腦的啊!你怎麼可以這麼說蘊凝?你比誰都清楚，她為了這張專輯付出的心血並不比別人少，她又怎麼會告訴羅禿頂專輯的發行時間?
而且，即使她說了，那又怎麼樣?她是你的女朋友，你對她不是要有更多的容忍?可你都沒有聽她的解釋，就判了她死刑!
你是不是真的沒有心啊?還是剛被車子撞壞了腦袋?這麼好的女人你也忍心傷害?
如果我不認識你，我會以為你是故意想和她分手!”項羽翮此時將所有的炮火都集中在岑晨身上。
今晚他受夠了，混蛋!
“我說錯了嗎?那為什麼她要和羅玉成單獨見面?難道這不值得懷疑?”岑晨也控制不住地與項羽翮對吼了起來。
這臭小子憑什麼資格幫蘊凝出頭!
“你還沒說錯?見面就是背叛?那你的邏輯就未免太不正常了!蘊凝是個獨立的個體，她有權利選擇與誰見面。
還有，她也只是為了減少你的麻煩，才和羅玉成談的，你不但不感謝她，還用這種態度來對她。
你沒看見剛才她傷心的樣子?你是不是真的不愛她，只是想玩玩而已?”岑晨最好別有這種念頭，否則他斯雅豪一定第一個替蘊凝教訓他。
“放屁!”岑晨這次是真的被激怒了，額上的青筋已經全跳了起來，“你知不知道羅玉成是個多危險、卑鄙的小人，她見他就等於在送死－－”
“你知道就好!她這麼做就只為能給你減少些麻煩，你應該對她更好，為什麼還罵她?
雖然她總是說不想嫁給你，可瞎子都看得出來，她有多麼在乎你，哪天不是一直陪着你到深夜。
而且，除了那一堆忙不完的檔，她還得做你的女傭，服侍你那挑剔的胃，她都從不說辛苦。
你以為每個女人都能承受這種壓力?你以為每個女人都能忍受你那陰晴不定的脾氣?她為你付出這麼多，你是不是從來沒感覺到?還是你已經不認為那是你的幸運?”東野霖站起身與岑晨對峙着。
從來沒有一件事讓他如此生氣的，如果他不了解岑晨，一定會撲過去狠狠地揍他一頓。
“你們都幫她說話?難道她做事不經大腦是對的?她隱瞞我也是對的?你們說，如果出事了怎麼辦?”岑晨現在的感覺真是壞透了，好像他是個罪大惡極的犯人。
“是啊，現在是真的出事了，蘊凝走了，以後可能不會再回來了，這都是你這個沒大腦的傢伙造成的。
如果我是你，我現在就會去追她，否則以後一定會後悔!”項羽翮極不客氣地說。
“我的事不用你們管!”岑晨覺得自己快要爆炸了。
“你做錯事，還不思悔改，今天我一定要好好管管你!”斯雅豪再也控制不住地將拳頭印在了岑晨的臉上。
戰火發展得很迅速，除了杜炅之外，項羽翮和東野霖是一邊勸架，一邊教訓岑晨，很快地，裏頭文件、物品亂飛。
“夠了!”
一聲叫喊在門口響了起來，錦璇前所未有的怒瞪着打成一堆的男人。
“你們現在馬上給我分開，快!”
在錦璇的監視下，幾個人極不情願地分開。
“岑晨，我告訴你，這次你死定了!蘊凝是哭着走的，你別指望她還會回來，而這所有的殘局，你一個人收拾!”
說完，錦璇再也不看岑晨一眼，轉而面對依舊讓她頭痛的那一群人。
“現在－－馬上回家!二十四小時內，不要讓我見到你們其中的任何一個人!還有，如果今晚我知道你們有人去和別人飆車，我就冷凍你們一年。快滾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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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月!
整整一個月的時間，帝國的主要成員分成兩大陣營，陷入冷戰。
這兩大陣營分別是由東野霖、項羽翮、斯雅豪組成的對抗岑晨派，和居中處理的錦璇和杜炅派。
雖然，錦璇對岑晨的態度稱不上冷淡，卻也不能接受岑晨對莫蘊凝的態度，因為他到現在為止，都還沒有去找過莫蘊凝，似乎要就此結束一段美好姻緣。
而岑晨也絕對好不到哪裏去。敵人太多的壞處，就是走到哪裏都碰壁，項羽翮他們見到他，就奸像是見到仇人一樣，先是給他N個白眼，然後是極輕蔑的一哼，最後是將他當作隱形人，繞過他繼續前行。
錦璇見到他就只是不斷地告訴他，他曾經犯了一個多麼不可饒恕的錯誤－－他趕走了最值得愛的一個女人。
岑晨覺得他真的快要瘋了!
不過，讓他最無法忍受的，是那隨時會偷襲他的孤寂和落寞。以往每次抬頭的時候，就會看到莫蘊凝溫柔的笑容，而現在那張椅子上，已沒有了那忙碌的身影。
少了她的辦公室里，沒有她熟悉的味道，也沒有了飯菜香，取而代之是被丟棄的檔、沒洗的襯衫、隨手亂放的咖啡杯。
岑晨從沒感覺到像現在這樣，難以忍受他的這間辦公室。這個空間的每個角落都堆滿了莫蘊凝的影子，無數次，他都覺得她還在他身邊，但當他充滿希望地尋找時，卻只是看見隨處飛揚的灰塵。
他總算明白，在不知不覺間，莫蘊凝已經佔據了他的每個細胞，變成了他思念的全部。
他從來沒說過愛她，但他卻很清楚他不能再沒有她。他想念她的笑、想念她溫柔的堅持、想念她酒醉后的嬌艷、想念她靠在他身上的滿足……從她流淚走開的那一刻起，他就用回憶填補每一分鐘。
他知道他應該去找她，告訴她，他從沒有懷疑她，只是很氣她不相信他的抉擇、不相信他可以保護她!
天知道，當他聽到他和羅玉成見面時，他心裏的恐懼是多麼濃重。
他不能忍受她受到傷害，一絲一毫也不行!
可是現在，他不知道該對她說些什麼，他明白他當時說的話有多重，他不知道該如何面對她痛苦的眼神，也不知道該如何告訴她，他只是緊張她，不想她受到傷害……
“岑晨。”錦璇沒有敲門，就逕自開門走到岑晨辦公桌前，順便將一份雜誌狠狠地丟到岑晨的面前，“看看吧!這就是你想要的結果。”
岑晨冷冷地看了錦璇一眼，將雜誌拿了起來。
“這是怎麼回事?”一分鐘不到的時間裏，岑晨就又將雜誌丟到桌上，力道大得連桌上的文件都被甩到了地上。
玉豐音樂迎來美麗總經理－－莫蘊凝成為玉豐音樂新一代掌門人，原總經理羅玉成退居幕後。
而最讓岑晨無法忍受的，就是那張極其刺眼的照片－－該死的羅玉成，居然將手放在蘊凝的腰上！？
“什麼怎麼回事?難道你沒看見報導?蘊凝現在是玉豐的總經理。這下好了，拱手送給羅玉成一個總經理，你是不是開心了?這次你總算能證明你的判斷－－蘊凝和羅玉成之間有聯繫。
但我還是可以跟你表明我的想法。我認為蘊凝沒有透露消息給羅玉成，一定是其他人將消息露出去的，她去玉豐做總經理，一定是有什麼特別的理由。”錦璇無論如何都不相信蘊凝會出賣他們。
“我知道不是她把日期泄露出去的。但她現在這算什麼?報復?還是要自投羅網?真是個沒大腦的女人!”
“等等!”錦璇坐直身體，雙眼瞪得像是聽到什麼不可思議的事，“你什麼意思?什麼叫你知道，你到底……”
“錦璇，你看今天的報紙了嗎?”項羽翮人未到，聲音已經到了。
很快地，另外三位代表已經坐在岑晨的辦公室里，只是臉上的表情依舊是厭惡的。
錦璇不受影響地盯着岑晨，“你到底在做什麼?”
“回來再和你們說，我要去找蘊凝!”岑晨抓起車鑰匙就要往外走。
“攔住他!”錦璇命令坐在門口的東野霖和斯雅豪，“岑晨，我告訴你，今天你不把話交代清楚，就別想走出這裏。”
“現在我有重要的事，你讓他們走開!”岑晨極不耐煩地說。
蘊凝一分鐘都不能待在那兒，羅玉成隨時會打她的歪腦筋。
“現在知道着急了?可惜，晚了!你今天一定要把話說清楚，你到底瞞着我們做了什麼?發行日期到底是誰泄露出去的，我想你一定知道。”錦璇眼睛裏閃爍着堅定的光芒。
不問清楚，今天她是絕不放過他的，這件事已經害她寢食難安了。
“你真想知道?”岑晨環視着眾人，從他們的表情，不難看出他們的決心。
“好!消息是我放出去的。”岑晨一臉淡漠地又坐回椅中。
早晚都得讓他們知道，既然他們如此心急，那就滿足他們好了。
“什麼！？”
所有人都被這出乎意料的答案給嚇住了。
“你泄露的?為什麼?”錦璇實在沒想到答案會是他。
“為了這張專輯。”岑晨緩緩地道，“有一個消息你們不知道。CoCo決定最近對他們旗下的幾個歌手做全力推薦，她要先出一張合輯。
你們應該知道在宣傳方面，我們是怎麼樣都敵不過她的，一旦和她杠上，那我們的目標就很難實現，所以我就決定延遲發行時間。
而我告訴過羅玉成，說我要教訓他，所以他公司的專輯就一定要搶在我們之前推出去。”
“你是想借CoCo的力量去打擊羅玉成?”東野霖很快就歸結出了岑晨的意圖。
岑晨突然嘲諷的一笑，“豬也會思考，時代顯然是進步了。對，就是這個意思，我要讓羅玉成一賠到底!
我知道這次CoCo是打着必贏的目標來做這張專輯的，所以一個月之內，她將會是整個娛樂圈的焦點，搶在這個時機出牌的人，就是傻瓜!我把這個機會留給羅玉成。”
“對呀，我說要打電話給她，她也說沒時間，原來是在做這件事。”錦璇一臉的恍然大悟。
“還有，不久我們就會和CoCo簽約，到那個時候，我們實力增強，再推出全新大碟，我們的發行量一定會激增，何必和羅玉成搶呢?”
“邪魔，你太狠了點兒吧?這麼狠的手段也只有你想得出來。這次羅玉成豈不是死定了?”斯雅豪的語氣中有掩飾不住的幸災樂禍。
“那你為什麼不早告訴我們?你要早說，又怎麼會弄出這麼多事?現在連蘊凝都走了!”項羽翮還是不能對莫蘊凝的離開感到釋懷。
“你們給過我機會說明嗎?”岑晨冷冷地看了那群混蛋一眼。
噢，胃又開始痛了。
“這還是不對呀!那你為什麼要冤枉蘊凝?你明知道不是她泄露的消息，還那樣指責她，你到底在打什麼主意?”錦璇第二次皺緊眉頭。
“我沒打主意，我只是氣她為什麼要單獨和羅玉成見面。你不知道瘋狗會亂咬人?羅玉成對上次宴會上的事，一直耿耿於懷，他怎麼會因為蘊凝的幾句道歉，就和我們和解呢?
如果他要是想和我們和解，就不會在我們出專輯的前一星期推出新碟，他擺明就是要和我們杠上嘛!
你們這群豬，鬧不清狀況，還幫着蘊凝，她是新手，你們也是剛出道啊?”岑晨愈說愈生氣，連胃也愈來愈痛，他不得不用手緊緊按住。
一時間，所有人都陷入沈默，他們不得不承認，岑晨說得對!以羅玉成對帝國的憎恨，他隨時都會對蘊凝不利，尤其是在他的公司即將倒閉的時候。
“糟了!現在蘊凝做了他公司的總經理，那不是隨時都得防備羅玉成，如果他真的破產了，那第一個倒榍的不就是蘊凝?”斯雅豪擔心地說道。
“所以，我現在要去找她，你們還攔着我幹什麼!”岑晨的語氣開始惡劣起來，這次的胃痛比以往更加讓他無法忍受。
“你確定你去找她，她會願意見你?岑晨，我雖然不是最了解蘊凝的人，但我卻知道女人的想法。
你那天說的話實在是太重了，蘊凝說得對，這個世界最相信她的人應該是你，可你卻傷她最重，換作是我，也會離開你的。
況且，你當時沒有解釋給她聽，她今天又怎麼會聽你解釋?”錦璇忍不住嘆了口氣。
為什麼每對戀人都要經歷這種無謂的考驗呢?幸福就不能來得簡單些嗎?
岑晨沒有說話，英俊的臉上佈滿了陰霾，黑色的眼瞳里埋藏了無法淡化的痛楚。
是啊，該如何告訴她，他一直都相信她，在他傷了她之後?
“要不，我們去和蘊凝說吧!畢竟我們去說，會減少許多尷尬。”項羽翮自告奮勇地說。
“不行，你們只會愈搞愈麻煩!”錦璇不加思考就給予否定。
她很清楚，如果讓那三個沒大腦的傢伙去說，只會愈來愈糟。
“我要自己去。”岑晨不想讓別人插手他和蘊凝之間的事，但是現在他的胃真是太不聽話了。
“你的胃不是又開始痛了?如果你再挑食，我保證，很快你就會得胃癌。”錦璇只要看岑晨的臉色，就知道他的胃病又犯了。
“算了，我幫你去找蘊凝，但我不能保證蘊凝一定會原諒你，不過我一定會把她帶回來給你。現在，你們三個押他去吃飯，我可不想有其他麻煩了。”說完，錦璇站起身，朝門口走去。
“錦璇，謝謝你。”岑晨是真的很感謝錦璇。
錦璇回頭給岑晨一個微笑。
現在這對怨偶能否複合，就看她的本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