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沖回自己的地方,季翔捉狂的要所有弟兄出動,限他們在最短時間內找出凌真真。
吼完了,將自己重重摔進沙發上,季翔呼出了好長的一口悶氣。
“搞什麼鬼?她到底在想些什麼?”
單手撫上飽滿的額,季翔只想知道事情是怎麼演變成這樣的。
該死!什麼也沒說,就只留了封鬼信,誰懂她在想什麼嗯?對了,他怎麼會忘了還有封信?
趕忙掏出被揉皺了的信,他將它攤開在眼前——
季翔:如果沒有意外的話,這封信,將會是我們最後-次交集。
想了很久,心裏頭有好多好多話,我卻不曉得該怎麼對你說。
算算時間,我們真的認識了好久好久,也在一起了很久很久,但有件事我卻始終不懂,究竟我在你心裏算是什麼?一個玩具?一個娃娃?還是.....我其實什麼也不是?
算了,是什麼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我要離開你!我想離開你!我必須離開你!這樣,你就不用再緊緊守着那句承諾了。分開,對你我而言開誰是最好的結局。
不做你的負擔,不當你的包袱,也不願成為你的麻煩,所以我走;只要我走得遠遠的,你就再也不需為我多擔一點心。
雖然我不知道她是誰,但那個女人說得沒有錯,我是個連自保能力都沒有的女人,我不適合、也沒資格站在你的身邊,所以,不管我有多愛你,我還是得離開你。
兩個世界、不同的生活方式,我們有太多太多的不同了,你總是為了沒用的我傷神;而我也總為了衝動的你傷心,有沒有一種辦法,一種兩全其美的辦法,讓我們從此不用再為彼此牽挂?
我想了又想,卻始終想不出什麼辦法才是最好的。就在這時,教授突然向我求婚。
知道嗎?那對我而言,就好像是溺水的人遇到了浮木般,我想,只要我嫁給他,那麼我從此就不再是你的責任,你也就不需要再守着那個承諾,這樣…..對我們而言,算是最好的結果吧?
走筆至此,我已經不該再寫些什麼了,只想告訴你——謝謝你多年來的照顧!從這一刻起,我再也不是你的負擔…..
末了,願你能多珍重,再見!真真
“這是什麼東西?這到底算是什麼鬼東西!?”讀完整封信,季翔覺得自己簡直就快要崩潰。
她竟然敢說要離開他?他同意了嗎?她該死的憑什麼自作主張?
還有,她竟然敢答應別的男人的求婚"她說了愛他,不是嗎?既然愛他,就該乖乖待在他身邊,她怎麼能夠想要嫁給別人?
“可惡!”手一揉'季翔氣惱的把紙團給扔得老遠。
憤怒,無止盡的憤怒形成一把狂燃的火,在季翔的心頭上狂燒着,他說快要被那把火給焚燒殆盡。
什麼叫作他們生活在兩個不同的世界?聽她在放屁!而且,他什麼時候當她是包袱、是麻煩了?她腦子裏到底是裝了些什麼垃圾?
“你幹嘛?”
海棠才一走進來,就看見季翔生氣的扔着東西。往前走了幾步,她伸手拾起,然後將皺巴巴的紙團給攤開來看。
“她要嫁給教書的?很好啊,這種人跟她才比較適合……”看到凌真真寫的信,海棠既是訝異卻又欣喜。
只要那女人不在了,那麼季翔是不是就能完全屬於她?
“閉上你的嘴!”轉過頭,季翔惡狠狠的瞪着海棠。
海棠的話,每一字、每一句都刺耳極了!季翔一雙如鷹般兇狠又銳利的眼神直直射向海棠,巴不得能將她身上射出個孔來。
“她說的那個女人……是你嗎?”聲音,很冷很冷1.恐怕連地獄使者,都比不過季翔散發出的陰冷氣息。
“你是指說她沒用的那個人嗎?”海棠定定地回望着季翔,“我想,是我沒錯。”
還以為她還在昏迷,沒想到竟把她的話全給聽進去了!無所謂,反正她說的都是事實。
“該死!你以為你是什麼東西!?”一腳飛踹過去,季翔踢翻了前頭的木桌子。
站起身,他兇狠的朝海棠直逼近。
“她有沒可用、是不是包袱、適不適合待在我身邊,這些全是我的事!你憑什麼多嘴?你該死的到底以為你是誰?”探手,季翔毫不客氣地揪住海棠的襟口。
“我……我說的又沒錯!她是沒用,她連自保能力都沒有,除了會哭,她還會些什麼?”不願被季翔的氣勢打敗,海棠硬是相心底的話給喊出。
“她什麼也不會,干你屁事?我從來就不相想要她會什麼,她只要乖乖的待在我懷裏'這樣就好了,你憑什麼說她的不是?”聽到海棠惡意的批評,季翔的火氣就愈大。
“一樣都是你季翔的女人,為什麼她可以有特別的待遇而我就不能?我到底哪一點比不上她?”
她好嫉妒那女人!真的好嫉妒!
沉默了許久,季翔終於開口了,只是聲音里卻是一點溫度也沒有。
“你不用跟她比,因為……你永遠也比不上她!”
凌真真在他的心裏,永遠都是獨一無二的,沒有人可以跟她相提並論!
“你!”深深吸了口氣,海棠被傷得很重。“你真的很殘忍,你知道嗎?”
“覺得我殘忍?那你大可不跟我,我無所謂。”誰在他身邊來來去去都不重要,,他只要凌真真在他身邊就足夠了。
狠。她真是夠狠的!她其實並不貪心,她要的不過是他一點點的心,為什麼他卻連分一些些給她都不願意?
“她都要嫁給別人了,為什麼你還要這麼愛她?難道你心裏頭真的只能有一個她嗎?”狂吼出聲,海棠真的很不甘心。
“你醒醒吧。看看我,只要給我一點點的在意,我就滿足了啊……”海棠上前抱住季翔,想要求得他一點點的感情。
海棠說了什麼,對季翔而言都不重要,重要的只有那一句——
她要嫁給別人了。
不!絕不!他絕不讓這種事發生!
“我不會讓她嫁給我之外的人!這輩子,她只能有我,也只會屬於我!”就算要他毀了全世界,他也在所不惜!
對。就是這樣!如果失去了她,那這世界還有什麼意義可言?
甩開海棠,季翔發狂的往外直奔而去,心裏只有一個念頭——
他要搶回她!不計一切代價的搶回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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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東西不好吃嗎?”看着凌真真一臉的陰鬱,韓志文不禁感到有些納悶。
“啊?”失神中的人,被這麼一問,才猛然回過神來。“不錯啊,挺好吃的。”
說著說著,她還低頭多挖了幾口以茲證明。其實,她根本食不知味....唯一還能感受到的,只剩心裏那悶悶的痛。
他我到那封信了嗎?他能接受這樣的結局嗎?他可會在意她的離開?他……有太多太多的疑問懸挂在心上,但每一個問題卻都跟他有關。
她真的中毒太深!整顆心、整個腦子,滿滿的全是他,她根本沒辦法不去想他,往後,她又該怎樣忘記他?
“我…..”欲言又止,凌真真很難把心底的話說出。
“你既然已經答應我的求婚,就不要再把我當外人了。我真的不想看你這樣愁眉苦臉的,我是真心想為你分憂解勞,只要你肯給我這個機會…..”
“教授,你別這樣。”抽回看,凌真真不習慣跟季翔以外的男人有所接觸。
“還叫我教授?該改口了吧!”對於凌真真的舉動,韓志文只是微微一笑。
或許是他太過唐突了吧!沒關係的,他不在意慢慢來,畢竟都等這麼多年了,不是嗎?
“我……我…….”我了老半天,凌真真卻是我不出個下文。
“沒關係的,突然間要轉變關係,的確是有點難以適應,我不勉強你,我們可以慢慢來...”韓志文的話還沒說完,凌真真的臉色卻突然變得慘白。
“怎麼了?你…..”話末竟,一記又硬又重的拳頭卻已經招呼到了韓志文的臉上。
“啊——”全場一片驚呼,所有人全被這突來的暴動給嚇了好大跳。
“你倒有種!我的女人你也敢碰!?”韓志文還來不及搞清楚狀況,就已被人給緊抓住了衣襟。
“季翔!你住手!”
驚嚇過後的凌真真終於回神,這才趕忙衝上前去想要制止季翔粗暴的行為。
“住什麼手?他敢動你的主意,他就該死!他以為他是誰?我季翔的女人什麼時候輪得到他來沾?”
又來了?為什麼總是這樣?他為什麼老是這麼野蠻?這就是他的世界,暴力跟拳頭就是天、就是一切,這她都知道!但她的世界並不是這樣啊!
夠了,真的夠了!她受不了,她真的不要再這樣下去了......
“那你又是誰?你憑什麼處處管我?”抬眸'淚光閃爍,凌真真滿臉的悲傷。
“我是誰?”橫眉豎目,季翔狂聲朝凌真真吼着:““我是你的男人!而你是我的女人,我怎麼不能管你?”
“我是你的女人?哈哈哈…..”忍不住苦笑出聲,凌真真有着滿腹心酸。
“這有什麼好笑的?”
她是他的女人,這根本是毋庸置疑的事!她做什麼要笑成這樣?季翔氣惱的怒眼瞪住凌真真。
“你的女人有那麼多個,你從來就不是非我不可,為什麼卻不肯高抬貴手的放了我?”
唇邊的苦笑斂去,凌真真的眸里寫滿了愁怨。
“為什麼你還要出現?我都決定好要離開你了啊,你為什麼還要追來?為什麼….”雙手不停的捶打在季翔的身上,凌真真崩潰了。
面對這一幕,眾人全都際聲不語。一是不敢參與,怕被惡狠狠的季翔揍;二是…..人嘛,都有好奇心的啊!
不過,韓志文的沉默可就不是因為這樣了。凌真真這反應只說明了一件事——她心裏在意的,還是那個野蠻人。
“你決定要離開?你該死的以為你說了就算嗎?你把我季翔當成什麼了?告訴你——我沒答應放你走,你就不準走!”
隨手一扔,季翔把韓志文丟到一邊去,現下他只想專心吵架!
要吵是不是?那大家就來吵!光是想到信里那一長串的字,他就一肚子的火!正好,現在吵開來,他就可以把所有的話給一次吼完。
“我…..”凌真真想回話,但季翔卻是搶先一步的繼續狂吼。
“你腦子裏到底是裝了什麼鬼東西?什麼叫作“分開對我們而言是最好的結果”?我根本不同意你這種自痴說法,因為我從來就沒想過要跟你分開!”
“你….”張口,凌真真想說話,但季翔還是自顧自的暴吼。
“還有,我什麼時候說過你是我的麻煩、包袱跟負擔了付我從來就沒有那樣想過,你為什麼要自己在那邊胡思亂想?”真是愈罵愈火,愈火就愈想罵!
“對!你是沒用1.你連自我保護都學不會,老是被人欺負、老是要靠我去救但那又怎樣?我就是愛你什麼都不會,這樣也不行嗎?”
獅吼咆哮而出,震傻了所有人,也震呆了凌真真。
他…..他是不是說了“愛”這個字?
“你不是只是因為承諾才…..”凌真真心跳加速。他對她…..也是有着那樣的感情嗎?
“你自痴啊!是因為你'我才會守着那個蠢承諾,不然你以為我會鳥幾個字湊成的一句話嗎?”
笑死人了!不過是幾個字,也想綁住他季翔?少蠢了好不好?當然是因為承諾的對象特別,他才會遵守到現在啊!
“可是那個人…..她說我沒資格站在你身邊……”
這句話真的傷她很重!她不否認自己之所以會決定離開,這話是佔了最大的因素。
“什麼資格不資格?有沒有那個資格,那是我說了才算好不好?別人隨便說說,你就信,那我算什麼東西?
我警告你,不要再給我提什麼兩個世界不世界的鬼話!你跟我現在不就站在同一個地方,呼吸同一種空氣嗎?哪來的世界不同?”見鬼了,還不都是活在同一個空間、同一個地球上,哪裏不同了?
季翔生氣的吼完最後一串話,凌真真卻已哭紅了眼。
他是在意她的吧?她可以這麼想吧?要不,他怎會特意跟她解釋這一長串?
“哭什麼?有什麼好哭的?”嘴上是這麼說,但季翔為她拂去淚水的動作卻是無比的輕柔。
他說了好多好多,她真的想對他投降了,但...淚眸飄到了立在季翔身後的韓志文身上,凌真真最終還是只能推開季翔。
“我已經答應教授的求婚了,你…..還是走吧!”背過身去,凌真真無助的哭泣着。
如遭雷極,季翔覺得火氣已經直攻上腦門。大手一抓,他用力的把她的身子扳回,強迫她面對着自己。
“你答應了,我可沒答應!你別想我會讓你嫁給他!”
她竟然敢當著他的面說要嫁給別人!?季翔直覺自己的心正被狠狠撕扯着。
“你不要這樣!”凌真真試着想要掙脫開季翔的錯制,無奈她的力道卻是太薄弱。
“你都已經有這麼多的女人了,多我一個不多、少我一個不少,不是嗎?那你又何必非要留下我不可?”一旦察覺自己其實也是小心眼的人後,她就再也沒辦法裝作什麼都無所謂了。
“你說那是什麼鬼話!?”聽見凌真真說的這段話,季翔險些被氣到炸。
“我說,你反正多我一個不…..”凌真真還來不及把話給重複一遍,季翔卻已經氣急的堵住了她——以一記狂熱的吻。
嘩——這麼開放啊?。觀戲的眾人一陣傻眼。當然,韓志文也是傻住的其中一名。
“唔、唔唔……”季翔的吻太過祖暴,凌真真不依的捶打着他的肩。
久久,季翔才停止了這懲罰性的吻。低着頭,幽黑的瞳眸里寫滿了憤怒,瞪着滿臉嫣紅的凌真真。
“不準再說這種話!你明明知道我誰都可以不要,就是不可能不要你!”
他對她有多麼的在意,難道她一點也感受不到?
“你…..”她是不是得了幻聽?不然他怎麼可能會說出這種….甜死人的話?
“我不會讓你嫁給別人!你是我的,你一輩子都是我一個人的!要嫁,你只能嫁給我!”伸手,他以拇指輕撫過那被他肆虐過後的紅唇。
“你你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他要娶她?劇情突然的逆轉,凌真真覺得很不安。
聽着凌真真的問話,再看着她惶惑的神情…..季翔沉默了一陣,旋即卻是莫名的笑了開來。
老天,他怎麼會這麼蠢?明明就有這麼一個好方法,能夠把她永遠綁在自己身邊,而他竟然不曉得要用它?真是蠢斃了!
“你沒事吧?”他怎麼會突然笑起來?凌真真不免有些擔憂的望着季翔。
“你想嫁人是嗎?好,可以,我同意,但——你只能嫁給我!”不理會凌真真的問題,季翔逕自說出心中的決定。
沒錯!就是這個方法!只要她在名分上、實質上都屬於他,他就不信還有人能搶得走她!
“啊?”目瞪口呆,凌真真沒料到竟會聽見這麼誇張的話。
“就這麼決定了!走!”拉着人,季翔就要往外邊的方向步去。
“走?走去哪?”被拖着走的凌真真,着實被季翔莫名的行為給弄得一頭霧水。
“公證!”他向來是個想到就去做的人,拖拖拉拉不符合他的個性。
公證…..公證斗凌真真被這句話給炸得當場傻眼;至於韓志文,他在更早之前就傻了,而且還傻得徹底。
從頭到尾,他就只看得出一件事,那就是——凌真真的心裏只有那個野蠻人,根本就沒有他。
“你在發什麼神經?”拚了命的想甩開季翔的手,無奈她根本敵不過孔武有力的季翔。
“我沒有發神經。”回答得簡潔有力,季翔繼續拖着人往前走。
旁人的圍觀,他統統都不在意,反正他現在心情極好1.
“你沒發神經,那你怎麼會說要娶我?”雖然她內心其實是很高興的,可是他這樣真的太不正常了啊!而且現在公家機關老早就下班了,他要上哪去公證?
停下步伐,季翔再度低頭看着凌真真。
“只要在你身分證上,寫下我季翔的名字;只要你的手指上,套住了我給你的戒指,那你就永遠都是我的,再也沒有人可以把你搶走1”
他要娶她,難道前只是因為他不要別人來搶走她可-凌真真又是高興又是難過。
高興的是,他竟會想娶她,但難過的原因,也是因為他要娶她就只為了不想讓別人搶走她而要娶她,還有什麼能比這更傷人的。
“到底….我在你心裏頭,算是什麼東西?我不是娃娃,我不是沒有心的玻璃娃娃,你懂不懂啊?”
“你是我的娃娃,你不直都是我捧在手掌心上呵護着的玻璃娃娃,這是不可能改變的事實…..”季翔的話還沒落尾,凌真真卻已經再度滴下了眼淚。
“不要……我不要這樣,我不要永遠只是娃娃阿!”她是個活生生的人,怎麼可能甘願做一個沒有靈魂的娃娃?
“拜託!你又哭什麼?”
哭哭哭,他的心全被她哭摔了!她能不能好心起了停掉那些煩人的眼淚?雖然是這麼想,但他還是溫柔的將她攬進了懷裏。
“季翔,算我求你好不好?”在他懷裏抬起頭,凌真真好傷心的說著,“不愛我就放了我,至少我不會這麼難過…..”
什麼?她說了什麼?瞪大了眼,季翔再度被惹惱。
“我哪裏不愛你了!?”雙手抵在凌真真肩上,季翔的咆瞎聲再度響徹雲霄。
呃?他這句話是什麼意思?凌真真一時傻眼,淚也忘了流。
“不愛你'幹嘛要這麼在乎你?不愛你'做什麼還要來追你。不愛你'鬼才會想要娶你!你他×的給我說清楚,我哪裏不愛你了!?”嗯?愈說愈順,他果然是很愛她。
“你是說……你……你愛我?”凌真真還在怔傻中。
“廢話!看起來不像嗎?”
他可是個鐵錚錚的硬漢,要他承認愛她,已經讓他夠難堪了'她要是還敢不信,就給他走着瞧!
“是…..是不像啊!”要是早知道他也愛着自己的話,她又怎麼還會如此傷心等、等一下!就算說他說了愛她又怎樣?他還是有其他女人啊!
“你的愛,未免太過廉價!我不要!”
她已經下定決心要離開他,所以絕不能因為他幾句的甜言蜜語就昏了頭!除非她是“唯一”。
哇咧!她說那是什麼鬼話!?季翔簡直快氣爆了。
忍住!千萬要忍住!他雖然會動手打女人,可是眼前這個……他不能動!動了她,他恐怕會心疼死;但,不動她,他覺得自己會被氣死!
“你最好給我說清楚,什麼叫“我的愛太過廉價”!?”拷!也不想想,他可是為了她,才會承認自己有那種娘娘腔的感情耶!她竟然還敢嫌棄!?
“難道不是嗎?因為我是你的女人,所以你愛我!那其他女人呢?你也一樣愛她們對於嗎?這種愛根本不是愛!”
“什麼這種愛那種愛?我不懂愛到底有分哪幾種,我只知道我愛的人只有一個,就是你凌真真!”十指緊扣住她的肩,季翔用力的吼着。
怔住、傻住、呆住1.奇怪,好奇怪,心裏頭原本的那個破洞,竟然在一瞬間就被填滿了。
“你只愛我?”是真的嗎?她可以相信可信嗎?豆大的淚珠,緩緩滑出眼眶,落到了白皙的臉頰上。
“廢話!”本-來是想吼回去,但一看到她臉上的淚水,他的心就又軟了。
“那其他女人呢?她們在你心裏是什麼樣的地位?”
她知道自己太貪心,可是她真的好想好想當他的唯一,而不是其中之一….
“什麼她們。也不過就是幾個暖床的女人而己,哪能有什麼地位?”
“暖、暖床付這種話你也說得出口?”面紅耳赤,凌真真險些被季翔給氣死。
“這有什麼好說不出口的?正常的生理需求啊!”
“你、你下流!”他竟還敢說得這麼理直氣壯?凌真真氣怒的捶了下他的胸膛。
喂!什麼下流?你還敢說,要不是因為你一直不讓我碰,我又怎麼會去找別人?”
前塵過往,一一回想,他才發現,原來自己早在八百年前就對她有非分之想了,只因為她太過矜持,害得他不得不去找別人試!
這麼一想,他才終於明白,原來自己在很久以前就已經愛上了她,只是發現的比較晚罷了。不過,也還好沒白痴到今天才發現,所以他也不算太蠢啦!
“你…….你這是什麼理由啊?”哪有人這樣說話的啦?
“嘖!管他什麼理由,反正那些女人一點也不重要!碰過你之後,我對別的女人就一點胃口也沒了,誰還會去記得她們是什麼身分地位?”
煩!光她一個人的事,他就快瘋了,哪有空去記別的女人?
老實說,他這樣的行為真的很令人髮指,但……為什麼她現在卻是滿心歡喜呢?她,果真是愛慘他了!只要他的幾句話,就能令她如此心滿意足。
這樣的她,怎麼離得開他呢?垂首,她將頭頂在他胸前,聲音有些悶悶的。
“我是你的唯一嗎?”
“廢話!不是你'會是誰?”不耐煩的回答着,但伸出來抱住她的手卻是無比的輕柔。
忍不住的,淚又落了下來。
她知道自己很笨,也很傻,可是哪個女人不是呢?只要愛上了,大抵都會像她一樣吧…..只要男人的一句話,女人就很容易被收買。
“永遠水遠都只有我嗎?”貪心的想要得至更多因為她已經給了他…..她的全部!
呼——這樣無聊的問題,什麼時候才會結束。季翔有些不耐煩的翻了下眼。他想,他知道她要的是什麼了。
“從現在開始,除了你之外,我將不會再有其他女人。”抬起凌真真的臉,他認真的說著。
淚水狂奔,凌真真這次是喜極而泣。
等到了,她終於等到了......
“可以走了嗎?”兩手為她輕拂去淚水,他實在快被她的眼淚給弄得心疼死了。
唉,是誰說女人是水做的?不管他是誰,說得還真是該死的對極了。
猶沉浸在感動中的人根本無法應話,只能拚了命的點頭。
只要他愛她,他心裏有她,當她是唯一…..不論是天堂還是地獄,她都跟着他去。
接收到凌真真的回應,季翔忍不住在心底直呼——
太好了!二話不說,他把凌真真打橫抱起,快步往外走去。然而,就在快到門邊時,季翔才突然記起有件事還沒辦。
回過頭,季翔惡狠狠的瞪着仍呆望住自己的韓志文,大聲的喝道:“警告你!以後別讓我看見你出現在她身邊,否則我一定會砍了你!記着,我季翔向來說話算話,想活命就別再打她的主!”語落,他帶着人瀟洒的離去。
哇咧?他都失戀了,還要被威脅哦?
嗚嗚……韓志文傷心的收拾東西,在眾人同情的注視下,黯然神傷的結帳、離開,回家去撫慰自己受傷的心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