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他突然萌生將她圈在懷裏寵愛的衝動,想碰碰她的臉頰,想吻吻她紅潤飽滿的唇瓣。
從來沒有姑娘能讓他有這種感覺。聽說,那種感覺正是所謂的「一見鍾情」。
他不討厭這種感覺。
再然後,他打聽出她的家世,上門提親,卻屢遭拒絕。
「爹爹為何拒絕你?」殷哥人這麼好,她真不明白爹爹的心思。
「這我便不知了。」南宮老爹從來不給他理由,就算探聽,也探聽不出所以然來。「其實不只南宮老爹,你也曾拒絕過我。」讓他好受傷呢!
南宮鏡瞪大眼。「哪有……」她哪有拒絕他?何時何地?
「我去年三月曾送上一幅我的畫像,希望你看過後能對我產生好感,沒想到你卻退了回來,上頭還寫着「蛤蟆想吃天鵝肉」這七字。」
「去年?畫像?」南宮鏡皺眉思索,然後非常篤定地搖頭。「沒有,我沒有收到任何畫像。」
聽她這麼說,翟商殷細細思量起來,半晌后恍然大陪,原來自己的畫像根本沒送到她手上,上頭的字興許是南宮老爹……
南宮鏡也想到這點,鼓起兩頰。
「可惡的爹爹!」居然冒用她的名兒!她氣呼呼地嚷嚷,卻忘記有父必有女,她自己也冒用了自家婢女的名兒呀!
「好了好了,刖這樣生氣。」翟商殷揉揉她的背,不願意她將相處的時間用來花在「生氣」一事上。
南宮鏡還是鼓着頰。「你有我的畫像,所以必須給我你的,這才公平。」
「哎呀,連我有你的畫像,你都知道。鏡花到底還泄漏些什麼秘密給你,從實招來!」他伸手呵着身上人兒的癢。
南宮鏡扭着身,搖擺躲着。
「嘻嘻嘻……別、別……人家怕癢……」這一刻,兩人對南宮老爹的埋怨全被棄置一邊。
「那便快說,否則……繼續執行酷刑」。
「就……嘻嘻……鏡花姊說,就算美姑娘坐到你懷裏,你都像柳下惠股毫無感覺,然而,這樣的你,一旦見着我勾勾手指,就會像餓虎見着小羊,理智瞬間飛光光,自己撲上來……」
不愧是鏡花,可真了解他。只是,把這件事說了出來,要他往後面子往哪兒擱?唉,真是……
翟商殷停住呵癢的手,改擁住她的腰。
「殷哥,除了我。你真的沒碰過別的姑娘呀?」南宮鏡的臉頰紅撲撲,神情之間滿是掩飾不住的喜悅。
翟商殷哼了聲,腦袋向右一歪,面頰上居然有淡淡紅潮。
「殷哥……」南宮鏡的食指在他的左頰上滴溜溜地打轉,瞧他沒回應,故意將唇湊近他的耳朵,說「殷哥,說一下嘛,我不會笑話你的……」
她伸出粉舌勾畫他的耳板,卷玩那比她還要粗糙些的耳垂。
翟商殷揪住她的手。「小壞蛋,你什麼時候學會這招?」居然懂得誘惑男人……
「春宮書有教嘛!」南宮鏡滿臉無辜。
「哦?想不到春宮書這麼好用,是哪一本?改日借我瞧瞧。」
「當然好。不過……殷哥,你別想逃避話題,方才的問題,你還沒回答我呢!」
翟商殷定定神,過了半晌才不甘道:「是,我只有對你充滿「性」致,面對除了你以外的姑娘,我根本提不起半分勁兒……這麼坦白,你可滿意?」
南宮鏡笑得如偷腥的貓。
「小壞蛋,這件事居然讓你這麼開心?」拍了下她的翹臀,以示懲罰。「你可知道,自從我知曉你的存在後,每回只要想到你,便渾身火熱得難受,但又苦於無處發泄,如此受罪了好些年。」
「哪有好些年?才三年而已……」南宮鏡吐吐粉舌。
「三年而已?三年對於慾望強烈的男子來說,已經很漫長了,何況你進入「乾坤樓」后,我還必須抑制自己的慾望,深怕一時衝動嚇壞你,沒想到你居然這麼冷血,說才三年而已……」翟商殷故作哀怨地說。
「好嘛,我不該說「才三年而已」,我跟你道歉?」南宮鏡揉揉他的眉心。
「光是道歉,怎能平息我心頭的創傷?」
「不然,你說該怎麼辦?」南宮鏡直直看着他。
「你覺得呢?」翟商殷眯起鳳眼。
南宮鏡眨眨眼,低頭在他耳旁說了句話,令翟商殷雙眼火熱起來。
「我這幾日讓你欺負,當作補償?」
他定定地看着南宮鏡。「所謂的「欸負」,可是與我想的意思一樣?」五爪捏住她的翹臀。
「嗯……應該一樣。」南宮鏡眼波流轉。她喜歡他昨日待她的感覺,既愉悅又痛苦,彷佛她與他融為一體。
娘曾經說,只要懂得對自己負責,就別當偽君子,把喜歡故作為討厭。
她喜歡他,她喜歡和他交融一起的感覺。
「既然如此……」他揚起邪笑。「來,讓我瞧瞧你讀了春宮書後,學起來多少?」
「嗯?什麼意思?」她不懂。
「欸負你呀!」他的手往下延伸,從她的翹臀後方,猛然揉上她的後庭,惹來南宮鏡一聲低喘。「你方才說要由我欺負,可不能反悔。」
他邊說,邊惡意地摩挲着那後方的小菊穴。
「昨夜都沒發現,你這兒真小真緊。」他下回一定會記得特別關照這裏。「來,動動你的身子,讓我瞧瞧春宮書教會你多少。」
南宮鏡眼兒一轉,回想着春宮書里教導女子撫慰男人的「漫戲前曲篇」的內容,微微撐起身子,調整身體位置,讓自己的豪乳尖端對着他扁平的乳頭,然後雙手捧着乳房開始移動。
第一下,她尚未蘇醒,微軟的尖端擦過他的。
第二下,因為情慾而開始萌芽的尖端,誘惑地滑過他。
第三下,第四下、第五下……
漸漸地,兩人如豆子般硬生生挺翹在空中的尖端不住相互摩擦,既柔軟又堅硬,每擦過一回,快感便激升一回。
……
兩者交融於一,再也分不開。
令日是「乾坤樓」關門休憩的最後一日,昨日眾人風塵僕僕返抵「乾坤樓」,依照翟商殷的計劃,大伙兒可再多休一天。
然而,舟車勞頓並沒有影響到眾位姑娘,一夜過去,日頭升起不久,大夥便興緻勃勃拉着南宮鏡,把她拖到藏書閣「逼供」。
「如何如何?」干紅雙手撐在桌面,身體朝前彎傾,雙眼眨巴眨巴,滿心期待接下來的八卦。
南宮鏡被眾人團團圍住,露出揉合著清純與明顯被男人狠狠寵愛過的媚態,瞧得姑娘們紛紛捂着心口,低低喘口氣。
小鏡的樣貌雖然摸不着美人的邊,只能類屬在平凡清麗一掛,但是經過連積幾日的「調教」,清麗還是清麗,卻又隱隱揉合一股成熟媚態。
她既單純又嫵媚的模樣,讓她們一干姑娘瞧了都心兒怦跳,何況是男人?
唉,只可惜這般矛盾模樣無法透過學習來獲得,否則她們一乾姊妹早就所向無敵啦!
「你們怎麼了?」南宮鏡不解為何大夥都有志一同地捂着心口嘆息。
「啊,沒什麼,沒什麼。」水月揮手,要她別在意,然而半途卻又抬手摸了摸臉頰,心頭好生感嘆。嗚,真希望自己也有這樣的資質,如此便不用花費什麼力氣,就能將男人玩弄在掌心之中,隨她揉圓搓扁……
不過羨慕歸羨慕,她們也同時慶幸南宮鏡不是同她們的身分一般,在青樓為妓,否則她們的生意就不用做了。
鏡花輕咳一聲,拉回眾人思緒。
「小鏡,主子的功力如何?猛小猛?厲害不厲害?」
「嗯……要如何才算威猛厲害?」南宮鏡一臉認真,認為自己要先確認好「威猛」的定義,才好回答問題。
姑娘們吃吃笑了起來。
「比如說,一夜三次、五次,每回你直討饒他還是不放過你,不住扯纏着你,直到他解放才罷休。又或者,他總是弄一些讓你心兒怦跳,又是喜歡、又是害羞的姿勢,讓你心醉神迷。不然便是他總愛在奇奇怪怪的地方同你歡愛,而你雖然羞赧,卻也樂在其中……」千紅解釋。
威猛厲害,不是指男人為了展現自己的能耐而奮力戳搗當然男人的持久性也是很重要啦,總不能抖兩下就不成了吧——而是指男人懂得顧惜女子的感受,給予她最刻骨銘心的歡愛。
就拿「坤樓」的客人為例,有些客人,為了展現自以為是的勇猛,每次都不停戳戳搗搗,弄得姑娘又疼又無奈,必須昧着良心說謊讚美。又有些客人,雖然沒那麼壯碩猛烈,卻懂得如何揉弄撫摸,而不是急呼呼地抽抽插插,如此一來反而獲得最美好的成效,讓姑娘心醉不已。
然而,第二種客人實在少之又少,簡直是絕跡了。
南宮鏡聽完,明白地點點頭。
「欸,別只顧着點頭,倒是說一下看法呀!」某位姑娘推了推南宮鏡的肩頭,
「殷哥……」南宮鏡回想起前幾天的時光,忍不住又露出牡丹似的笑,如痴如醉。「算是威猛吧?」
姑娘們紛紛發出嘆息。瞧南宮鏡這副幸福的模樣,就足以知道主子的「威猛」程度為何。
真好,真羨慕呀!能夠在心愛的男人身下獲得滿足,是多麼美好……
只可惜,這等福分已經離她們太過遙遠,讓她們再也不敢奢求,再也不敢幻夢,所以只能將這份遙不可及的心思,轉移到主子身上,盼望他獲得幸福,希冀他能擁住心儀的姑娘……
「小鏡小鏡,我後來教你的「雙玉揉撫法」有使用開來嗎?」站在後頭的青衣嚷嚷着問。
「有有有。」南宮鏡猛點頭。「殷哥好喜歡呢!」
青衣得意地挺挺胸。那手法雖然春宮書里有寫,但其中訣竅卻是她好些年的經驗,是獨門秘技!
「啊,你好狡詐!先前問你這手法有什麼訣竅,當時你明明說這法子不外傳……好呀,你是不是對我有意見,所以不肯傳授給我?」水月喳呼。
青衣朝水月吐舌扮鬼臉,惹得水月直跺腳,兩人於是打打鬧鬧起來,一路鬧出藏書閣。
鏡花搖頭,覺得這兩個人實在有些幼稚,三不五時便要鬧個幾下。以前她還傻裏傻氣,花費精力勸阻,日子久了發現勸阻無效,再也懶得理會,放任她們胡鬧去。
「欸,不過……這些天小鏡都陪着主子,好多時間都沒能參與我們。」
「是呀是呀,像放煙花的那晚,小鏡似乎不在……那時的煙花,燦艷艷的真是漂亮,柑較之下,以往城內燈會放的煙花便遜色許多。」一名姑娘回臆着說。
她還記得,當時為首的是一點光圓發射於空中,隨即轟隆炸開,散成一朵大牡丹,緊接着牡丹墜落,化為一朵朵白睡蓮,緊接着,白睡蓮又翻成杏花數朵,在眾人眼前紛紛閃耀。
另外還有龜兒,鶴仙樣式的煙花,其中最令人為之讚歎的,是最後放出的那四十九隻喜鵲,高高低低飛在半空,光彩耀眼,眩目動人。
南宮鏡聽着眾人描述當時情景,不由得摸摸鼻子。
其實她也有瞧見那場煙花,只是並不在大石廣場上,而是與翟商殷處在右後方的高閣上,在璀璨的煙花下承受着他邪佞挑弄——
「嗚哼……討厭,人家要看……」她呢喃抱怨。
「好,你盡情看沒關係,瞧,現在是桃花呢!」男人吻着眼前纖細的背脊,一手穿過身前小女人的腋下,捉揉她的飽滿渾圓。「你小尖兒的顏色,與那桃花顏色一般艷麗,你可知?」他啃上她的細緻耳珠子,挑逗再挑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