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這瞬間,南宮鏡的體內突然萌生出一股近日相當熟悉的感受,無意識地發出輕輕呻吟。
時機就要成熟了!翟商殷望着她迷濛的眼兒,心裏暗道。
南宮鏡近日的眼神有別於先前,純真中閃着微弱火光,像只猶豫到底該不該偷腥的小貓兒,又像等着主人撫摸疼愛的小狗兒。
這種情況尤其在替他凈身時更為嚴重,她總是用着既單純又無辜的眼兒緊緊盯着他的那兒,紅唇半張,害得他真想不顧一切地壓下她的小腦袋,讓自己的下身徹底解放——
又例如現在,她軟嫩雙頰泛出淡淡紅暈,像誘人的蜜桃,他得用盡全身力氣克制不顧地點就揪住她徹底疼愛一番的衝動!
給她一個半月的時間也該夠了吧?
他雖然不知曉她如何看待男散女愛,但她的身子確實已經對他的身子產生反應,否則不會在睡夢中發出又低又媚的輕呢,更不會在他享受她小手套撫的當下,讓蹲曲的雙腿不住摩擦……
等到這回遊玩結束,他就要摘采這顆護在心頭已久的甜美果實。
遊玩期間,就讓她好好放鬆享受吧!
穿過連綿不絕的竹葉林,出現在眾人眼前的是兩隻巨大石獅子,一左一右鎮守在頂天立地的暗紅銅門前。
一名身着青綠衣袍、袍底下綉着暗綠色竹葉的男子,站在門前的石階上迎接眾人。
「石總管。」翟商殷上前拱手。
「翟少爺。」石總管嘴角輕抿,神情不喜不憂。「我家少爺因外務而無法親自前來迎接,是以向翟少爺表示歉意。」
「我才該要道歉,又要打擾「竹林山莊」一段時間。」翟商殷拉起寬袖,再行一禮。
石總管客氣幾句,待眾人都下了馬車,便按照翟商殷事先排好的鋪房,將眾人十人一組區分開,招來手腳伶俐的僕人,將眾人帶到鋪院,告知餐院、浴院、茅廁的方向位置。
「快,咱們到山泉瀑布那兒去!」連續來了三同的姑娘根本熟門熟路,將包袱朝鋪房裏一扔,吆喝眾人往後邊水泉沖。
由於「乾坤坊」的出遊活動並不只限於那些前頭姑娘,就算是一般的小婢也能參加,利時間,姑娘小婢們便不分身分地位全數嘻嘻哈哈地打鬧在一塊,當然,南宮鏡也不例外。
事先聽聞姑娘們有此活動的石總管,特別安排幾名婢女在通往,溫泉的小徑上等着,直到姑娘們蜂擁而過,便架起了屏風,站在屏風前把守,以免不知情的男子闖入。
至於翟商殷,等到眾人皆安頓下,便跟着石總管走到右邊最後方的廂房,與石總管確認接下來要在庄內舉辦的活動行程。
雖然,這些活動早在一個月前便已敲定,再次確認只是為了心安。
「「絕陸團」今早派了信鴿過來,信頭說,明日午時會至,因此午時過後,後頭的付林廣場必須讓給他們搭檯子,屆時我會派三名僕役守在小徑上……倘若有不妥之處,請翟少爺見諒。」
「這沒問題,按照石總管的意思做即可,我會在明日早膳時同「乾坤樓」的眾人說,讓他們留心。」
「接着是次日晚間的「萬獸園」……」
翟商殷與石總管你一言我一語地確認行程,半個時辰過去后,才全數確認完畢。
翟商殷離開廂房,順着長廊準備到自個兒的廂房去,途中環顧四周,心底再度讚歎唐揮堯佈置庭院的功力。
鮮花小草、假山巨石,每轉一處,便有不同的風味及面貌,順着長廊沿路而去,收入眼底的景緻處處不同,別有風情。
也難怪「竹林山莊」是淮都、平鳩,萬陸三城富家商人首選的旅遊勝地,且百來不厭。
唐揮堯曾說,這是「乾坤樓」的功勞,若不是三年前「乾坤樓」帶着全樓眾人來「竹林山莊」避暑,替「竹林山莊」打響名氣,至今便不會有「竹林山莊」的存在。
翟商殷卻認為這是唐揮堯自己努力的結果,他只是稍加伸出援手,就像當年他受人恩惠一般。倘若唐揮堯一手打造的「竹林山莊」沒有能耐,即使是有「乾坤樓」從旁協助,終有一日會消沒而去,就像幾處同樣提供遊玩性質的山莊,縱然有極富名氣的商人商院協助打名聲,卻也逐一沒落下來。
旁人只能施加援手,成不成名,端看主事者本身。這是翟商殷一直以來的認為。
「主子、主子」
兩個毛頭小子從長廊盡頭迎面跑來,他們都是「乾坤樓」里奴僕的家眷小兒,平日住在「乾坤樓」後邊關給家眷專住的院落內,這回出遊也一道前來。
「主子,教咱們射箭好不?」孩子們興奮地嚷嚷。他們從未持弓射箭,頂多只能玩玩石子、打打彈弓,這回有弓有箭可玩,直想嘗試一回。
「箭園」是山莊令年新增的設施,讓他們躍躍欲試——
「不找大武叔叔?」大武叔叔是「乾坤樓」的護院之一。
孩子噘嘴道「大武叔叔跑去和其他伯伯喝酒啦!他要我們自個兒玩,別擾他們。」比起大武叔叔,他們還是比較想與主子一道。「主子……您要忙其他事兒嗎?」
翟商殷看着孩子們垮下的嘴角,揉揉他們的小腦袋瓜,打消回到誧房翻看帳冊的念頭——沒錯,他把「乾坤樓」的帳冊也帶來了。
「沒。」
「那……」孩子瞅瞅他。
「咱們現下便去。」
「太棒啦!」孩子開心地跳起來,分別抓住翟商殷的左右於,拉着他往「箭園」去。
「你們不找阿耀和小禹?」
「他們已經在箭場等啦!主子,咱們快些……」
於是乎,翟商殷便陪着這些小毛頭一整個午後,直到山莊的人敲着鑼,要眾人到餐院用晚膳,都還被小毛頭兒拉着與他們坐一道兒。
沒辦法,他們崇拜的主子平日太忙,趁着這幾口,他們定要好好纏着主子才行!
「不要!這樣……這樣好奇怪……」
「這模樣才好,哪兒怪了?你不是也想給主子驚喜?」
「可……可……」
「別可來可去的,再猶豫下去,月兒就要墜下啦!」
「可……」
「你是認為咱們姊妹的眼光不好嗎?」插腰瞪眼。
某人搖頭搖頭再搖頭。
「那不就成了。」
某人咬唇皺眉。
「努力這麼久,不就為了這一刻?莫非要因為這樣就放棄?」
「當然不是……我、我只是……」
「凡事總有頭一回嘛!反正這模樣也不是第一次,你就放寬心,勇敢地克服心頭障礙,否則縮頭縮尾像只龜兒似的:永遠成不了氣候!」
「我……」
「行了行了,別再羅哩羅唆,否則咱們姊妹就使出最終法子——直接捆了你扔過去!」
「水月姊……」
某人哀求無效,被架到某條小徑上,幾位一道謀策計晝的姑娘們站在小徑頭朝她揮手,咯咯笑着離去。
翟商殷擦乾雙手,將手巾擱在竹架上,才正想轉身看看南宮鏡的狀況,又突然停下腳步。
以往在「乾坤樓」時,南宮鏡休憩之處在他院落里的左耳房,每晚他總是習慣就寢前到她那兒看一下狀況,只是現在……不,是連續幾日,都不會有她的陪伴,因為他讓南宮鏡與姑娘們同睡通誧了。
翟商殷笑了笑。唉……「習慣」這東西還真要不得呀!
他繞過雕花屏風,來到床塌旁邊,想去黑色靴鞋,掀開薄被衾,和衣躺下,一日的勞累,讓綿密的夢迅速朝他襲擊而來……
不知過了多久,翟商殷猛然清醒,因他感覺有個物體正躡手躡腳靠近!
他一驚,揚手就要朝已來至上方的物體一掌劈下——
「是我!」
聽到這熟稔到不行的嗓音,翟商殷硬生生止住攻勢。
「你……怎麼在這兒?」想到自己險些劈上她的頸子,翟商殷捏了把冷汗,將她壓至懷中,同時撐起上半身。
「我……呃!」南宮鏡緊張地猛咽喉頭。
黑暗中,翟商殷的手落在南宮鏡滑嫩的肩頭上。
他因為手裏的觸感而眯起眼,南宮鏡卻猛然低下腦袋。
「哦!」好痛,她撞到他的鼻樑了!
「噗——」翟商殷噗笑出聲,左手尋到她的俏鼻,來回揉撫,好讓她快些止疼。
「你還笑!」南宮鏡握拳捶他。原先想用鏡花姊教的辦法吻住他的嘴,現下卻出師未捷身先死,撞疼了自己的小鼻子……這接下來該怎麼辦?
翟商殷不痛不癢地任由她捶了兩下后,握住她的小拳頭,坐起身子.黑眸在暗夜裏格外明亮。
兩人沉寂一陣,最後翟商殷起身,將她抱放在床榻上,移動步伐走到落地燭台邊,換了支燭芯後點上燭火。
他轉身,背對着燭火的身子顯得格外巨大。
他看着跪坐在床上的南宮鏡,只見她一身火紅,潔白的肌膚在燭火的照拂下分外誘人。
「你穿成這樣,是什麼意思?」他屏着氣,僵硬地問。
他生氣了?南宮鏡因為他又低又沉的嗓音而縮縮肩膀。是不是她打擾他睡覺的關係?聽說有些人在睡夢中突然被吵醒,性子會格外粗暴……她從未打擾他休憩,所以不知他是否有這樣的性子?
「我……要誘惑你。」
「誘惑我?」翟商殷的眼神閃了閃。
呵,這回居然讓她搶先一步。沒想到她這麼迫不及待,虧他還想讓她這幾日好好遊玩,瞧來他的好意是多餘的……
既然她今晚有這樣的決定,他當然也用不着客氣!
「站起來。」他說。
南宮鏡十指不斷相互攪動,最後用力深吸口氣,心一橫,腳板伸向地面,離開床榻,站立起來。
「站在那兒別動。」翟商殷命令,南宮鏡只得乖乖杵在原處不知所措,拿着無辜眼兒看着他。
翟商殷細細打量起南宮鏡。她的穿着與首次進入「乾坤樓」后所更換的衣裳相似,一改她平日的寬鬆,穿的是緊而貼身、足以將她一身姣好身材凸顯出來的衣物,只是這回更是大膽,露出了大半肌膚。
她的下身穿了件紅紗高腰窄裙,裙身貼在她的腰上腿邊,隱隱約約能瞧見她的修長腿兒、小紅褻褲以及可愛的小肚臍,裙頂則用束帶綁起個結。
她的上身了件紅綢抹胸在胸乳上,因為窄裙束帶的關係,豐乳被高高挺起,再加上抹胸的效果,讓兩隻乳房中央被邪惡地擠出一條深邃溝兒。
那兩隻乳房的上緣飽滿地裸露在半空,彷佛隨時會因為擠壓得太過火而蹦跳出來。
「你知曉等會兒會發生何事嗎?」他的語氣又輕又柔。
「我看過春宮書,所以……」天,他這般瞧着她,讓她緊張得快要不能呼吸……
「姑娘們給你看的?莫非是……我送你發墜的那陣子?」看見南宮鏡點點頭,翟商殷恍然大陪。難怪那陣子這丫頭看書時總躲着他。
呵!原來如此。
「殷哥,你生氣了嗎?」他的臉好緊繃。
翟商殷揚起眉頭。「為何我要生氣?」
「就……」南宮鏡摸摸鼻頭。「我打擾到你睡覺?」
「我不是被打擾到便生氣的人。」翟商殷說著,步伐凌亂地走到南宮鏡身前,瞧她半揚的小腦袋兒看着自己,舉起右手,用拇指摩挲她的唇兒。
「可你瞧起來好似……」
「我只是興奮。」他的手順着她的下顎滑下她的頸子。「你不是不愛穿這種輕飄飄的衣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