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我和張澎常到香港,他有許多生意都在那裏。
一次趁着有空預約了一位很有名氣的大師,請他為我們算上一算。
天相命理,真的可算?
問卦是單獨進行的,張澎和大師在室內單獨呆了很久,他出來了,才輪到我進去。
紅光滿面的大師。
我讓他看我的臉和手掌,又讓他為我占卦。
我問:“什麼時候可以有一個了結?”
既然是玄學,我問得自然就玄一點。
大師說:“了結什麼?”
既然是大師,不是應該一問就透的嗎?
我臉上不信任的神色已經帶出三分。大師不慌不忙,對我說:“風不動而心動,你若想了結,現在就已經了結,你不想了結,今生今世也沒有了結的時候。”
我跳起來,一臉氣惱:“這算什麼!不過是串通!”
摔了門出去,指着張澎罵:“何必做這樣的事情,找個神棍串通來耍我!”
張澎瀟洒坐在椅上,怡然自在。
“穗揚,大師哪一句話錯了,請告訴我。”
我啞然。
沒錯,他說的話沒錯。不想了結的是我,若我死了心,又何恐徐陽文不死心?
不管如何,我還是動了怒氣,扔下張澎獨自回廣州。
在母親家小住幾日,張澎打電話來。
“穗揚,速來香港,十萬火急。”
我嗤笑:“又請一個大師?還是又有徐陽文會參加的酒會需要我去撐場面?”
張澎的聲音沈而嚴肅:“這個時候不做意氣之爭,徐陽文出了車禍,他要見你。”
我一愣,說:“他缺了腿還是毀了容?徐陽文要見我,你做什麼好心來傳信?”
“他如果只是小傷,我又怎麼會幫他傳信。這個電話不打給你,你日後必定恨我入骨。”
我的手已經開始發抖,寒氣侵入骨中。
“快點,我的私人專機已經在白雲機場等候。”
不祥之兆隱現心頭,我飛撲機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