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章 酒後亂性
羅昕陽在酒吧里喝悶酒，她有些後悔對安迪那麼大脾氣，但是一些不好的回憶又讓她心情惡劣
“再來一杯威士忌！”羅昕陽紅着臉對酒保嚷道。酒保是個華裔，和羅昕陽很熟，他將羅昕陽推來的杯子倒扣在桌上了，已經三杯了，我可不敢讓你再喝第四杯。”說著酒保又敲了敲桌面，“把你的車鑰匙交給我，我去幫你叫輛出租車，你明天到我這裏來取車子！”
羅昕陽聽話地將鑰匙拍在了桌子上，酒保低着頭打電話，一邊撥號一邊問道：“出什麼事了，居然喝起酒來，還是因為工作上的事情嗎？”酒保沒聽見羅昕陽回答，抬起頭卻現她已經走了。
“糟了！”酒保突然想到羅昕陽喝了三杯酒，頓時感到頭皮麻。
“羅昕陽是不會被工作打垮的，不就是錢嗎，搶***！”羅昕陽在街上踩着螃蟹步。夜色已深，街上幾乎沒有行人，街邊的商鋪也都關了門。除非在洛杉磯鬧市區，其他地方的夜晚和鄉村一樣寧靜。
街邊只有一些需要深夜經營的商店還在營運，比如**用品店。羅昕陽斜倚着電杆，醉眼朦朧，瞄着對面的“性之海洋”，這家店名相對於什麼“麥克的秘密武器”有意境多了。羅昕陽是個老姑娘，能夠把一腔熱情完全投入到工作中去，不排除私生活枯燥的原因。偶爾午夜夢回的時候，她總希望可以枕在一個男人的臂彎里，但這對於姑娘來說很容易辦到的事，對她卻是一個奢望，就像老天賞給了她一個天使，卻青澀得讓她根本沒心思下手，反而兢兢業業地做起了保姆。
“我就進去了又能怎樣呢？”在街對面站了很久，用浪費的方式燃燒了兩支煙后，羅昕陽扔掉煙蒂，決定去**玩具店看看。她也許不會買什麼，但從很久以前就好奇那個地方了。藉著酒後的肥膽，她毫不猶豫，搖搖晃晃地進了那家“性之海洋”。
今夜很太平，羅昕陽這樣一個妙齡女郎喝得醉醺醺地在街上晃悠了這麼久都沒有遭到襲擊。但萬事無絕對，有時候沉默醞釀的是更加恐怖的結果。
在**用品店外邊停着一輛銹跡斑駁的小貨車，兩個胖子正蜷縮在車廂里做最後的準備活動。
“薩姆，我確定就是這家了！”肥肥查爾斯指着“性之海洋”的霓虹燈招牌說，“我們今晚要把那裏掀個底朝天！”
“好吧，我們回家吧！”薩姆拍了拍方向盤，無奈地嘆了口氣。
“你說什麼呢？我們還沒有作案呢！”查爾斯推了一下薩姆的腦袋，他這個搭檔總在關鍵時刻掉鏈子，如果今早不是他把水槍忘在家裏，跑回去拿浪費了很多時間，也許那家中餐館就被他們倆兄弟給搶了。
薩姆攤開手，有些泄氣地說：“老兄，同樣的內容你反覆說七次了，到底去不去啊？”
什麼不去，我先把連褲襪套頭上！”查爾斯磨蹭着，薩姆忍不住又嘆了口氣，“其實這個世界就是這樣，有的人天生會搶，有的人不會，我們完全不用為此丟臉，也許，也許我們根本就不是壞蛋！”
查爾斯對薩姆能說出這麼長的句子感到意外，不過更讓他感到羞辱的是薩姆居然說他們不是壞蛋，當年他們從感化院出來時侯就決心要當大壞蛋的啊。
一次查爾斯不再廢話，言簡意賅，掏出廉價買的氣彈槍，中國製造，外觀非常逼真，“天大，地大，唯我最壞！”喊了一句類似宗教口號的話，查爾斯拉着薩姆，如同兩顆滾動的桌球一樣撞進了“性之海洋”的大門。
商店裏只有一個店員，不過長得很魁梧，他正興緻勃勃地給羅昕陽介紹產品，雖然他心裏很明白，眼前這個醉醺醺地小妞根本就沒有購買**，不過他也沒打算要賣出這些假傢伙，他想等到羅昕陽撐不住的時候讓她試試自己的真傢伙。
“這個是跳蛋，日本貨，會嗚嗚叫哦，我們這裏有檸檬還有菠蘿味道！”店員指着羅昕陽手裏的小玩意兒一邊說一邊愜意地摩挲着手中的假陽情景非常怪異。
聽說現在有種橡皮人是電動的，據說有模擬布拉德.皮特的是嗎？”羅昕陽打了個酒嗝，身體已經搖搖晃晃站不住腳了，那店員看到她這副模樣，狠狠地咽了口唾沫，乾笑道：然有，不止布拉德.皮特，連史努比.林都有！”
“是嗎？”羅昕陽醉了以後臉頰緋紅，聲音更是嬌媚，拍手笑道：“那給我看看，給我看看！”
“好啊~！”店員的回應也頗為**，還故意甩了甩肉球似的腦袋上那不多的幾根毛。就在店員轉身準備找充氣娃娃的時候，門被大力撞開了！
“幫我把錢拿出來！”大胖子查爾斯根本就沒有看店裏的人在哪裏，一進門就舉着槍大叫起來。二胖子薩姆也跟着跌跌撞撞地闖了進來。
“你腦筋出問題了嗎？想要打劫我？”店員搖了搖手，看起來彷彿混過，臨危不亂，而且他的身材比兩個胖子壯碩多了。在平時也許他會扔個百十來塊把這倆肥肥打了，可是現在當著羅昕陽的面，他那雄性的尊嚴就不容侵犯，只聽她怪叫起來，“媽的，你們***敢搶我！”雖然他並沒有做出反擊的動作，但至少在言語氣勢上沒有落在下風。
爾斯，我剛給我們的幫派想了個名字，你覺得火炮幫怎麼樣？要不然屁簾幫？”薩姆一邊說，一邊也將氣彈槍掏出來。此時查爾斯已經把槍頂在了店員的腦袋上，他雖然是個笨賊，但好歹混了這麼多年江湖，扮豬吃老虎的凱子他也見過幾個，但眼前這個店員明顯是豬鼻子插大蔥，“少他媽跟我唧唧歪歪地，否則老子打爆你的頭，快點把錢交出來！”查爾斯惡神惡氣地嘶吼，他這樣子讓那個魁梧的店員的腿開始打哆嗦，好在藏在櫃枱下邊沒有人看到。
薩姆注意到了邊上的羅昕陽，有些欣喜地說：“瞧啊個妞，我們順便劫個色吧！”劫財劫色，這在薩姆看來就是做壞蛋的至高境界。不過他是個自認為紳士的大盜，雖然身上的西服很不得體，但他還是故作優雅地靠近羅昕陽，微微彎下腰說：“小姐，你覺得我們的幫派應該叫什麼？”
羅昕陽的酒量只有三杯，據熟悉她的酒保稱，過這個量之後就非常危險。雖然暫時還不知道這個危險指的究竟是什麼，不過在商店裏上演搶劫大戲的時候，羅昕陽又從兜里拿出一小瓶威士忌，瓶子非常小，最多不過二兩酒，但這丫頭居然仰着脖子一飲而盡。所以面對薩姆的時候，她的酒勁兒已經非常強烈的。
“攪屎棍幫，你們就配這個名字！”羅昕陽突然吼了一句，處在醉醺醺地狀態中，她早就沒有理智了，想起了安迪要去做人妖，看到面前又遇到了罪犯，她生命中最討厭的兩種人都出現了，她怒了，狠狠一巴掌將薩姆扇了個一佛升天，二胖子不可置信地一個踉蹌載倒在地，目瞪口呆地看着羅昕陽，磕磕巴巴地喊了句，大，這娘們打我！”
“**，你連個婊子都打不過！”突遭變故，查爾斯作為帶頭大哥表現得很冷靜，將槍頭轉向羅昕陽，故作冷酷地說：“臭娘們，自己把內褲脫了塞嘴裏，然後雙手背在**後邊，否則老子就……”
大胖子的威脅話語還沒有說完，羅昕陽突然衝到他面前，一把拽住他的領口，檀口一張，“嘩啦”一大灘穢物把查爾斯噴了個二佛出世。大胖子連哼都沒哼一聲，直接躺倒在地，一邊口吐白沫一邊狂打擺子。此時，站在櫃枱里的店員完全驚呆了，看羅昕陽的眼神已經不是肉慾的窺伺，完全是敬若天人。姑娘是女啊！”他砸吧了一下嘴。
“我說你們是怎麼回事，做什麼不好要做賊？”羅昕陽並沒有因為嘔吐而清醒，反而更加癲狂，用袖口擦了擦嘴，一邊踩着醉八仙，一邊憤憤然地踹着趴在地上的兩個胖子。查爾斯完全被羅昕陽噴廢了，但二胖子薩姆還有一戰之力，然而就在他勇敢地向羅昕陽撲去的時候，羅小姐一個乾淨利落地過肩摔，也不知這妞怎麼那麼大勁兒，把薩姆那二百多斤肉當成死豬一樣重重地放倒在地板上。薩姆揉着腰，連大氣都喘不上來。
“笨蛋，你們***不會開槍啊，連做賊的基本素質都沒有！”羅昕陽踉蹌着撿起查爾斯丟下的氣彈槍，沒頭沒腦地朝查爾斯開了幾槍，大胖子殺豬似的哀嚎了幾聲，但沒見血。
們他媽拿假槍來搶我？”店員看到這一幕勇氣上來了，怎麼也不能讓一個女人搶光了風頭，他轉身將牆上掛的來複槍取了下來，跳出櫃枱怒吼，“***，大爺讓你們嘗嘗真傢伙的味道！”他也不敢真的開槍，但是耀武揚威的滋味很爽，還藉機靠近羅昕陽，笑呵呵地說：“女，幹完這兩個雜碎有沒有興趣打一炮？”
“**，你們說，你們失業了嗎，你們有房貸要還嗎？”羅昕陽根本就沒回答店員的問題，完全陷入了瘋魔狀態，她的問題非常犀利，兩個胖子都忙不迭地搖頭，失業？他們哥倆從來就沒有就業過。
“那你們***還搶個屁啊，老娘失業了，房子都快被沒收了都還沒有走上犯罪道路！”羅昕陽哼哼道：“算起來，老娘比你們還應該去搶劫，去***美國夢！”
“可是我們根本就沒有房子，我們已經把電視機賣了，我連家裏的小狗都養不起了，我可憐的小花啊~~！”查爾斯聽着羅昕陽的數落，開始反駁起來，“你他媽好歹就業過，知道俺們底層人民生活的多造孽嗎？”
是那話，想起被迫送去當種狗然後脫力而死的小花，二胖子也淚眼婆娑起來，“你知道沒有電視看有房子睡大街的滋味嗎？不做賊，你也會跟我們一起睡街上！”
“我靠，不可以睡我這裏啊！”聽到這裏，店員忍不住揮了揮槍桿，羅昕陽卻愣住了，不過只呆了一秒鐘，她突然抽風似的一把將店員手中的來複槍給拽到了手中，猛地朝天開了一槍，“媽的，他們說得對，你快把錢交出來，你知道的，這是真傢伙！”
“小娘們員不可置信地看着突然翻臉的羅昕陽，羅昕陽此刻已經紅了眼，一槍托打在了店員的腿上，那力道驚人的大，可以清晰地聽到骨頭斷掉的聲音。“我是說真的，把錢放進袋子裏！”羅昕陽一邊說，一邊將兩個胖子帶來的袋子放在了櫃枱上，然後狠狠地踹了店員一腳。
“噢耶，早就該這樣了嘛！”查爾斯抹了抹臉上的污穢，掙扎着站了起來。薩姆也拍手叫好，劇情的反轉讓他有種比嗨/葯還要興奮的感覺，他靠近羅昕陽，輕聲道：“女，幹掉這個雜碎打一炮怎樣？”
托飛舞，二胖子那肥碩的身軀直接被羅昕陽掀到了櫃枱裏面，羅女此刻完全是殺生降臨，朝地板開了一槍，吼道：“還有你們倆，把錢也給我拿出來~！”
此時，夜雨降臨，天空劃過幾道刺目的閃電，羅昕陽俊俏的臉蛋在三個大男人眼裏異常恐怖，而且這個瘋子還拿着槍瘋狂地射擊着，一個仿西耶那.米勒的充氣娃娃就被打爛了。這就是羅昕陽恐怖的地方了，為什麼她直到二十五歲還沒有男朋友呢？因為和她交往過的男人都讓她喝了過三杯酒！
“哥們，你如果想把你的骨頭葬在洛杉磯的話，請聯繫我吧，我代理玫瑰崗墓地！”薩姆將身上僅剩的九十美分放在了櫃枱上，同時將一張名片遞給了正哭喪着臉開收銀機的店員……
“轟隆~！”閃電過後又是滾雷聲，加州的天氣就是這樣，滂沱暴雨總是在夜晚降臨。
在一處墓地里，一個灌木叢被連根拔起，一條正翹着腿撒尿的野狗被遠遠地扔到了一邊。大雨瓢潑，安迪拿着一把匕在墓地的草皮上劃了個大大的正方形，一邊劃一邊沖路過的墓碑道歉，“對不起啦，借來用用，有錢的時候我會還給你們！”隨着匕的划動，草皮就像蘆席一樣捲動，慢慢捲成一個如同大樹一般的粗筒。
來！”安迪招了招手，喜兒不情願地跑到了他身旁，安迪將草皮卷子固定好，慢慢地放在了喜兒的身上，“老子有割草皮的智慧，你就只能出力氣啦~！”
“那智慧還不是我的！”伊米爾咕噥了一句。
“你丫閉嘴！”安迪啐了一口，揮了揮手，帶着喜兒如同偷地雷的鬼子，在雨幕的掩護下，悄悄撤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