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下苦功吧，櫻木！
全國大賽預選賽如火如荼地進行着，對於強隊來說，爭奪的是那兩個出線名額，而對於弱隊來說，不要被打得太慘是唯一的目的。湘北隊已經連續幾場贏過對手百分，已經被有心人打上了強隊的標籤；可是就在這支強隊裏，卻有一個每次都有出場機會，但每次都沒過一會就被逐出場外的傢伙。
當然，他就是櫻木，一個在外人眼裏的丑角。他每次都能逗得人家哈哈大笑。
籃球隊差一點又爆出打架事件，不過這次櫻木軍團及時趕到，沒有給櫻木出手的機會。（我把這個時間提前了一點）然而櫻木又一次五犯離場。
“叮咚――”
“這麼晚了是誰呀？”黃奇問道。
陳定國起身去開門，說：“誰知道呢。”腦海中閃過一雙靈動的大眼睛。
門開了，後面不是那雙大眼睛，是一頭紅頭。
“陳君~~”
陳定國毛骨悚然：“不要這樣叫我！你有什麼事？”
“你有沒有什麼辦法，讓我不再犯規？”
陳定國笑笑，回身把門關上。
“想要不犯規，只能不打球。不管你防守有多強，都避免不了犯規。”
“可是……可是……我不能再被罰下了！”
陳定國搖搖頭：“櫻木，進攻上我可以教你必殺技，但防守，真的是沒有任何捷徑可走。你平時最討厭的步法練習，正是防守上最重要的東西。如果真的有訣竅的話，進攻怎麼可能存在必殺技呢？其實以你的天分，你要是經過整整一年的基礎練習，就不會再出現這種情況。不過，赤木他可是等不起了。”
“什……什麼意思？”
“無論是我，還是流川楓，在赤木心中的地位，都及不上你。赤木的目標，是全國稱霸。說實話，憑他還有流川楓、宮城、三井再加上我，爭取縣內兩個出線名額是沒有任何問題的；可是一旦到了全國大賽，湘北的內線就會出問題。儘管赤木號稱神奈川第一中鋒，可是到了全國大賽，不到兩米的身高會成為一個致命弱點！
“自從有了籃球以來，得內線者得天下，櫻木，你就是補強內線最重要的基石，是可以圓赤木夢想的傢伙！有了我、流川楓、三井，可以去打全國大賽，甚至可以取得一個不錯的名次，但有了你，才真的有了稱霸全國的希望！
“赤木已經三年級，這是最後的機會了，他已經沒辦法按部就班地訓練你，只能通過比賽來刺激你迅成長。你不要看他每天都罵你蠢貨、白痴，其實他心裏不知道多高興呢。“
“是……是這樣嗎？”
“當然。你看你第一場比賽，三分鐘就被罰下了；但是第二場比賽就延長到四分十一秒才罰下；第三場比賽達到了五分零三秒。這些數據，說明你真的是以肉眼可見的度成長！這樣的成長度，等到了全國大賽，你就真的變成了可以委以重任的傢伙！
“所以，不要被這種表面的東西所影響，被人笑兩聲又不會少塊肉。我知道你擔心晴子看不起你，其實沒關係，晴子國中的時候可也是籃球隊的一員呢，怎麼可能看不到你的成長？
“不過，如果你還是覺得你成長度過慢，我倒是可以幫幫你。“
“真的？”
“我什麼時候騙過你？我教你的必殺技，不是連赤木也防不住么？但是，你要下苦功，做得到嗎？”
“沒問題！”
陳定國回去拿了一個籃球，來到附近的一個有燈光的籃球場。
“我倒忘了問你了，你是怎麼找到我家的？”
“打聽打聽不就找到了……”
“你來之前找過大猩猩沒有？”
“我當然找過，他居然告訴我什麼以眼殺人的絕招，幸虧我又來找你了。”
做了做熱身運動，陳定國對櫻木說：“今天我們只練習如何防人突破。先你要確定他是不是一個喜歡突破的傢伙。這幾天你不太可能出場，我給你一個任務，那就是在場下的時候對場上所有人進行分析，然後在比賽后交給我。比如說，你分析出來，流川楓，擅長突破，投籃也很准，弱點則是傳球極少。這樣一來，你就可以做針對性的防守，不用太管他傳球，只要防他的突破和投籃就好。還有，你可以通過他的投籃分析出在哪個位置他投籃最不準，然後你只要把他逼到那裏再讓他投，他自然就投不準。
“我們再說喜歡突破的傢伙，那些人絕大多數投籃都不太准，所以在防守的時候，你要盡量遠離；但也不要太遠，你貓下腰，伸出手來，能夠到他，這就最好。在你上場之前，你要確定一件事，那就是他到底是左撇子還是右撇子。有信心突破的人，通常兩隻手都很好用，但那隻不過是假象，不習慣的手用多了，失誤總會增多。他突破了你一次兩次的，不用着急，相信自己的判斷，他總會失誤的。
“防守一個右撇子，你就盡量逼他從他的左側，也就是你的右側突破；被突破了不要緊，你背後還有大猩猩，他用自己用不慣的手面對大猩猩一定會被蓋下來。左撇子則恰恰相反。
“突破的人腳步都很快，所以你一定要牢記，你一定要站在他內側。他不可能直接朝你撞上來，那是犯規的；你只要站在他內側，走的路程就比他短，就可以跟住他。當然你的腳步也很快，可你早晚會遇到和你一樣快，甚至比你還快的傢伙。
“你在防別人的時候，不要看他的手，不要看他的腳，更不要看籃球，那些都不可靠。你要看他的腰和肩膀，那才是不會騙人的。如果一個人連腰和肩都會騙人，那你就不要防他了，誰也防不住的。光看那些也沒用，你不但要看，還要記住，真正的投籃，腰和肩膀是什麼樣，假的又是什麼樣；真的突破是什麼樣，假的又是什麼樣。看到了，記住了，再採取行動，無論什麼人都會對你的防守感到頭痛。
“說了這麼多，也不過是紙上談兵。下面我就來突破，你防守，讓你感受一下。”
“來吧！”
陳定國一舉手，櫻木就跳起來。
“笨蛋，這是假動作！”陳定國輕鬆上籃。
“再來！”
陳定國這回作勢往右突，把櫻木騙了過去，然後一個變向，又輕鬆上籃。
“這種交叉步變向，是用的最普遍的，但是用好了，也可以算是一種必殺技，因為從來也沒有人真正意義上防住過這招。你要看我的腰和肩膀，判斷出我真正想要突破的方向。”
“呼――，再來！”
……
“不對，這是犯規，不要以為裁判看不見！”
“可惡，再來！”
……
“走內側，你聽不明白嗎？我度可不比你慢！”
“再來！”
……
寧靜的夜空下，一雙大眼忽閃忽閃的看着天空，眼前忽然浮現出一張不英俊，也不寒磣，帶着三分淡定，三分戲謔的笑容。
“現在，他在幹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