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只是,天下父母心,她對獨子的婚姻大事已經開始計劃與煩心了。
她的話,他到底會不會聽進去?雪靜是個好女孩,他到底懂不懂得把握她給的機會?
他到底懂不懂得診惜人家?
「雪靜,回來了?去哪裏了?」
另一頭,柔杏也在客廳等大女兒回來。
「媽,你累了就去休息,不用等我。」
「說這什麼話?你是媽的女兒,媽沒有看到你回來,怎麼可能跑去睡?我根本就睡不着。」
「媽,讓你擔心了,請放心,我沒事。」文雪靜乖巧地坐到母親身邊。
柔杏輕撫着她泛着淡雅香氣的髮絲,「你換洗髮精了?這味道不一樣。」
「是……試用包!」她急中生智,情急說道:「我去屈臣氏買東西有時會拿到洗髮精或是沐浴乳的試用包,最近發現快過期了就先拿來用。」
總不能說她剛跟左承翊在外頭洗澡吧?
「你身上好香……是哪個牌子的?改天幫媽買大瓶的。」
「我用完就丟了,沒有特別注意……媽,我下次會注意的。」
柔杏也不戳破她的謊言,畢竟女兒是自己生的,她說謊時耳根都會泛紅的習慣從小就有,只是她自己不知曉而已。
她今天跟淑美通電話,兩個人都特別觀察了一段時間,發現當文雪靜晚回家時,左承翊也會晚回家,一次算巧合,但三番兩次,就不是巧合了。
他們終於開始約會了!
她們當然是樂見其成,只是,女孩子畢竟比較吃虧一點,她總得替自己的女兒多設想一些。
「我今天跟你淑美媽媽聊天,希望你跟承翊大學畢業后就訂婚,然後結婚。」
「這麼快?」文雪靜既驚異又歡喜。
柔杏眼底含笑,「不快一點,媽怎麼抱孫啊?」
「媽……」尾音拉長,嬌音可人。明顯在撒嬌。「你要抱孫,不一定要找我,采蘭或是耀威也行啊!」
「長幼有序。你先嫁,下一個輪到采蘭,最後就是耀威了。」柔杏早有腹案。
文雪靜雙頰浮現紅雲,淡淡的羞紅為她細緻的五官增添一抹雅麗。
柔杏注視着文雪靜,莫測高深地微微一笑,「雪靜,你最近變得不一樣,皮膚更細緻光滑,舉手投足間也有一種小女人的嬌媚氣味了……」肯定是被承翊吃乾抹凈了,柔杏一則以喜,一則以憂,忍不住瞄向她的肚腹。
文雪靜心一驚,下意識用手摸摸小腹、揉揉腰際。
「媽,我有嗎?」她僵硬地笑了笑。她怎麼沒有感覺?
柔杏輕笑,「媽說有,就有。」這種事,戳破就不好玩了。
兩個年輕人既然不打算讓他們知道,她跟淑美就暫時當作什麼也不清楚好了。
「媽,我有,采蘭也有羅?」她順道一提。
「提到她,媽就煩心!」柔杏長吁短嘆,「明明你們兩個都是我生的,怎麼你就懂事文靜,她卻常讓我提心弔膽,無一刻放心?你在家裏待得住,她就偏要在外頭住宿舍,常常跟我陽奉陰違,實在是讓我不知該如何是好。」
「媽,你別生氣……」文雪靜輕輕地說,睫毛往下垂,「是我說錯話了。」
「媽又不是在生你的氣。」柔杏輕拍女兒的手背,「你明年畢業后媽就要你嫁人了,你在家事這方面還不夠熟練,現在每周你選一天,跟媽到廚房裏好好學學,也練習做筆記,媽有好多私房菜要傳授給你,讓你不只抓住男人的心,也抓住男人的胃。」
文雪靜一張小臉掠過潮紅,嬌嗔輕道:「媽……」
「媽有說錯嗎?」柔杏瞅視着她,「我看,真是女大不中留了!」
文雪靜雙頰彤紅滿布,嫣紅如醉,輕輕搖着頭,一臉的嬌羞。「媽——不跟你說了!」
她小女兒嬌態畢露,單手托着嬌腮,往二樓的房間走去。
柔杏凝視着她的背影,沒錯過方才她頸側一閃而逝的吻痕,雖然很快就被她的長發遮住了,但她對自己的眼力有信心,不會看錯。
「媽真的該幫你辦婚禮了……」
他的舌尖火熱,正舔吮着她光裸的圓肩。
文雪靜悸動着,渾身輕顫,視線往上抬,正好與左承翊的眼光對上。
他的眸眼灼亮,飽含興味,她馥誹的嬌胴已經完全裸裎在他的面前。
每次他找她,都是做這檔羞人的事……
她也想跟一般情侶一樣地約會啊!
她跟他稍微提過,他卻是睨着她,一副她不要就算了的高傲姿態。
唉!愛到卡慘死……她覺得自己就是典型的這種人。
他兩手精準地掐捏着她胸前的渾-圓雙峰,肆無己i憚地揉扁搓圓。
她微閉着雙眸,感到又振奮又羞赧。
「看着我!看着我的動作。」他不想再讓她逃開視線。
「承翊……」
楚楚可憐的姿態,楚楚動人的嬌嗓,讓他身下火熱的男性不禁跳躍了幾下。
他乾脆往前,黑眸鎖着她的眼,炙燙的源頭抵着她細嫩的腿間。
沒穿衣服的他……那麼火燙的他……那個抵着她的他……
炙熱與碩昂的觸感讓她的內心嚇了一跳,紅撲撲的臉蛋顯得無比清純。
明明做過無數次了,她的神情依然像每次都是第一次般純潔可人,讓他好想繼續欺負她,欺負到天荒地老、天崩地裂!
他喜歡與她交歡的快-感,讓他的靈魂得到滿足,讓他的身心獲得救贖。
可……他就是很討厭被父母強壓着要跟她結婚的感覺。
對,他的個性就是不願意被逼迫就範!如果沒有什麼「指腹為婚」,他會繼續跟她在一起,因為她沒有什麼不好,他也很喜歡她身上的氣味。
也許,他們會一直在一起,直到瓜熟蒂落、水到渠成,時間成熟了再理所當然地走向紅毯的另一端……
但……那是「也許」,事實上是不可能的事!
因為,他就是不要那種被逼的感覺,所以,即使她是跟着他一起陷落其中的無辜者,他也不會放過她。
要不是有她,他也不會成為被指腹為婚的當事人!
所以,她理所當然被他從心裏憎厭着,就算他沒有那麼討厭她,也逼着自己拿勉當討厭的墊背。
畢竟,要不是有她,他也不會成為大人指腹為婚遊戲下的犧牲者!
大人現在加諸在他身上的,都是因她而起,因她而生,要不是有她,他也不會落得成為眾人的笑柄!
國中時,他常被同儕們取笑他有個現成的新娘子,笑他是永遠長不大的小孩,因為他的婚姻不是自己爭取的,而是大人幫他做主完成的。
那時正值青春期,看什麼都不順眼的他,本來很喜歡文雪靜的,也因為同儕間對他的妒羨和冷嘲熱諷,讓他火冒三丈,偏偏又不知要把這股脾氣發向哪裏去,而這股憤怒不發泄出去他就愈難受、愈折騰,因此,文雪靜就成了最無辜的受害者。
從那時起,他愈看她愈覺得不順眼,把所有受到的不公平待遇全部都推給她,讓她平白無故地扛起他莫名其妙的「討厭」。
討厭、討厭……他真的討厭她嗎?
左承翊捫心自問,卻不願意回答。
他吮住她左胸上的蓓蕾,吸得又重又大聲。
軟熱的胸口興奮又害怕,她不由得挺起下腹,讓兩人之間毫無間隙地抵在一起。
「啊嗯……」他在咬她……
左承翊用他的唇齒含-住了她敏感尖挺的蓓蕾,輕嚼一下,她就抽顫一下,重吮一下,她也痙攣一下。
這麼敏感的小東西!他得意地輕笑一聲,恣意妄為地吮弄她兩邊嬌乳。
文雪靜神智迷離,身子隨着他的舉動而跟着擺動起來。
他總能讓她變得不像自己,身子好敏感,敏感得像要融化似的。
低沉的嗓音命令道:「現在,看我!」
文雪靜抬起眼看着左承翊那張佈滿激-情的俊臉,星眸迷濛。
「是看這裏!」把她的頭往下壓的同時,他也重重頂進她的花心。
「呃啊……」酸疼而飽滿的感覺盈滿只腿之間。
「往左邊看!」他指示道。
她迷惑地微微轉頭向左看,大面鏡子裏反射了她跟他真實的面貌,他的古銅映襯着她的雪白,他的剛健結實映襯了她的柔嫩細緻。
他特意進出她的身子,讓她可以清楚看到他一再沒入她的身子裏。
那麼強悍的他,那麼荏弱的她……
她一次又一次地容納着他……
文雪靜震驚、興奮又羞恥,她伸出手,想要掩蓋自己,卻不知從何下手,她最重要也最脆弱的地方正被他饑渴地蹂躪着,一想到這裏她就全身發熱。
他兩手握着她的細腰,一下又一下地深入淺出,伯把她的腰給折斷了。
她是如此嬌弱,卻又如此溫熱……
「雪靜……感受我!」
……
是他教會她男歡女愛的!
是他讓她從中得到無止盡的歡愉的!
他的目光濃濁,輕拍她的嬌臀,「換個姿勢。」
她像一具美麗動人的裸體娃娃般任他擺佈出許多羞人的姿勢,也讓他以各種角度進出,最後,他選擇讓她背對着他,打算以此姿勢結束這一回合。
縱使再有不舍,他都認為那是習慣使然。
是的,因為他把第一次給了這個小女人,也讓她的第一次葬送在他手上。
也許是這一層關係,讓他對她有點罪惡感!
嗯……再加上這麼多個月了,他要她,她就主動送上來,才會讓他產生了捨不得的心態。
不過,再多的不舍與要他現在走入「指腹為婚」的婚姻里,兩件事放在同一個天平上來秤,他要的是哪一個,已經是昭然若揭了。
一個挺身,他鑿進她的身體裏,聳動巨昂的火龍。
她尖啼出聲,因為他又沒有任何預兆就進入她,讓她瞬間達到高-潮。
……
她重重喘息,體力耗盡,眼皮快要閉上。
「雪靜,我們之間結束了!」他冷絕的聲音,適時傳進她的耳膜里。
她的心,霎時冷透!
文雪靜沒有吵,也沒有鬧。
因為痛楚正無邊無際地啃噬着她,咬得她體無完膚,噬得她鮮血淋漓。
滿腔的悲憤與不公讓她用恨眼瞪他,卻感覺到他似乎鬆了一口氣。
原來,他希望她恨他!
蕙質蘭心的她同樣也是冰雪聰明、善解人意的,傷痛至極的她氣自己一片痴心付諸流水。
他就是那無情的流水……
他要她恨,她偏偏不恨!
只是這痛,讓她撕心裂肺,讓她痛澈入骨!
委屈與傷痛一起湧上心頭,讓她的眼裏迅速盈滿了淚水,淚液洶湧而出。
她抬起淚痕斑斑的臉凝視着他,以一雙無比悲凄、無比哀痛的淚眸注視着他的眼睛。
左承翊見她慘白而毫無血色、淚水蜿蜒的臉龐,心重重一抽,眉心皺起。
他後悔了……他傷她太深了!
他伸出手想要挽回他說過的傷人言語,但手到半空中卻遲疑了數秒鐘,然後,他死命地握緊拳頭,努力地把手縮回來,開始着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