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話 獵艷
何俊讓劉明澤先帶自己回家一趟,劉明澤在車裏不斷嚼着口香糖,他今天的確喝多了,一夥十幾個人開了六瓶洋酒,啤酒更是成捆成捆的無數,何俊一鑽進他的車裏就被酒臭味熏了個跟頭。何俊忍不住罵道:
“你丫這是喝酒不要命了?都這個熊樣了還開車?”
劉明澤是從小被何俊罵皮了的,他嬉皮笑臉的說道:
“這怕什麼,我前幾天剛被人灌了兩瓶xo,照樣帶小妞開車出省逛去。這回喝的還不如上次多,全他媽啤酒,洋酒都讓那群狗娘養的搶光了。”
何俊依舊不放心劉明澤酒後駕車,他從小就覺得自己的命比劉明澤金貴,原因就是丫也太不拿自己當回事了。何俊揪着耳朵將劉明澤扔到後座,自己坐駕駛位然後一路狂飆到市區自己家裏。
何俊的媽媽王萍是本市最大一所高中的政治老師,像往常一樣,她正在家裏歇午覺,學校給她放了兩個月的暑假,王萍在睡夢中還夢見自己的兒子今天回家了,正在高興時,突然“嘭嘭嘭”門響了。
來他們家這麼敲門的除了兒子就是老公,兒子現在南方工作,那就應該是老公何海華回來了,王萍起身笈着拖鞋去給何海華開門。
門打開,眼前站的不是何海華,卻是遠在南方工作的兒子何俊回來了,同來的還有好友丁麗麗的兒子劉明澤。
王萍驚喜之餘不忘敲打了何俊一下,“臭小子,回來也不說一聲,一驚一乍的!小柯啊,來,進來坐。”
“唉,阿姨您身體好啊!我這是剛把何俊從機場接過來。您看,這麼匆忙也沒給您帶什麼禮物。”
劉明澤這傢伙最會溜須拍馬,他按照何俊的要求說是從機場將他接過來的。王萍自然沒有懷疑,她說道:
“什麼禮物不禮物。你這小子。什麼時候學地跟你王姨這麼客氣!哎呀。你媽都多久不過來了。改天記得讓她來我這裏串個門……何俊你這傢伙。來家也不說一聲。工作都忙完了?公司給假了?”
“哎呀媽。不給假我能回家么?有口吃地沒?餓死我了。”加上昨天晚上。何俊已經餓了一整天了。他直奔廚房開冰箱找食物。
劉明澤喝酒喝飽了。這次就沒像以往跟何俊回家一樣。在**後頭跟着他進廚房翻東西吃。他安安分分地坐在沙上跟王萍聊天。一點也沒有喝醉地樣子。
“媽。郊區地房子收拾了沒?我想到那邊住去。”何俊嘴裏叼着一根法式香腸。右手拿着一片麵包。嘴裏鼓鼓囊囊地問道。
“啊?啊。這……現在你去不大方便啊。”王萍乍一聽兒子地要求。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說話有些支支唔唔。
“唉。什麼方便不方便地。我一個快樂單身漢。將就將就也就完了。那就這麼說定了媽!”媽媽地反應何俊早已料到。他作勢要走。王萍一看立刻站起拉住他地胳膊。
“你這臭小子,剛回家就走!不行,那邊住着人呢,你就先在家湊合湊合吧。”
劉明澤坐在沙純看戲的,聽到這裏他不忘按何俊的吩咐插了一句,“王姨,那裏住着誰呢?弄得您這麼緊張,連何俊也不能過去。”
何俊叼着法式香腸衝著劉明澤邪邪一笑,“是啊!老媽,是不是跟我爸又生了一個,放在那裏偷偷養着呢?”
“臭小子!”王萍起得敲了何俊的頭一下,“你們不知道,那裏住了個小姑娘,哎呀那姑娘家家的身世可慘了,我算是做善事積陰德……”隨後王萍坐在沙上開始跟何俊和劉明澤講夏曉雪的故事。
王萍講得與夏曉雪所說大同小異,何俊聽得馬虎,到時劉明澤聽迷了,王萍說道最後劉明澤忍不住將何俊最關心的問題問了出來,“那王姨,這個叫夏曉雪的小姑娘都做什麼工作啊?她哪有這麼多錢給她媽看病啊?”
何俊豎起了耳朵,何俊媽沒看齣兒子的異常反應,她全當兩個小土匪同情心泛濫了,結果一不小心將夏曉雪的工作單位禿嚕了出來,“可不是么,她說她在那個什麼‘美麗人生’打零工,誰知道是什麼地方啊,聽這名字就不讓人放心,唉,小姑娘,可憐家家的。這是什麼世道啊!”
“美麗人生”羽毛球俱樂部!何俊和劉明澤腦海中立刻浮現出這個名字。就在市區西路體育局旁邊,一般人乍一聽名字還以為桌球廳、歌廳什麼地方,其實那個地方最正經,是市區羽毛球愛好者的聚集地。何俊以前在家時也打羽毛球,不過他去“美麗人生”的時候經常看到裏面一些老頭老太太在揮舞着球拍。
何俊忍住心頭狂喜,他覺得這是他老媽生平干過的第二件漂亮事了。聽王萍絮絮叨叨的說完,何俊和劉明澤勸着王萍再去睡個回籠覺,劉明澤說今天他做東,要請何俊去皇朝唱歌,王萍不置可否,她只是叮囑了下注意交通安全就放兩個人出了家門。
何俊坐在後座上,這回是劉明澤開車,劉明澤回頭看了何俊一眼,何俊說道:“看什麼?去美麗人生!”
劉明澤突然來了一嗓子,“得嘞,老闆!”
一輛黑色寶馬525呼嘯着奔出小區……
劉明澤在前面開車,似乎酒醒了一些,他一邊看路一邊問道:
“那小姑娘到底長什麼樣?看把你丫魂勾的,以前可沒見過你這樣啊!你在南方就見過的漂亮女孩還少么?怎麼這麼沒出息!”
“我真沒見過這樣的。清純,絕對的清純,平生只流雙行淚,半為蒼生半美人,這美人絕對就是夏曉雪!”何俊半躺在寶馬舒服的座椅上,忍不住吟誦着文懷沙的名句,一想到能見到夏曉雪,他心裏就像膨脹了一個氣球,“y喝酒開着怎麼還這麼磨蹭!快點開!”
“瞧把你得瑟的!”劉明澤透過後鏡,看着何俊在後座恬不知恥的拿唾沫梳洗打扮,恨不得將肚子裏喝的洋酒、啤酒一股腦全吐在他臉上,“別陷進去,小心你丫‘情聖’一世英名不保。”
何俊聽了愣了一下,半晌說道:“這回恐怕真要陷進去了,爺一見他媽鍾情了!”
劉明澤將寶馬停在了“美麗人生”俱樂部一個窄小的停車場裏。說是停車場,其實就是俱樂部後面一個小院子,從公路到這個小院子還得穿過一個小衚衕,劉明澤下車一摔門罵道:“這他媽什麼停車場!隔了十幾年了,還是這麼屁大點地方。”
何俊下車看着一面充當院牆的羽毛球場館內牆,內牆上有幾扇長方形的“田”字大玻璃,從一處破碎的玻璃窗內,隱隱約約傳來裏面的人呼喝着擊打羽毛球的聲音。他忍不住咧嘴一笑。這時從停車場的大鐵門處拐進來一個西裝革履的中年人,他一見何俊和劉明澤就伸手大聲笑着幾步跨過來,劉明澤下意識的上前一步伸手跟他握住,中年人一邊跟劉明澤比手勁一邊興奮的說道:
“哎呀,不知二位老闆遠道而來,失迎了,失迎了。”
“額……”劉明澤回頭看着何俊,何俊知道這個貌似俱樂部經理的中年人誤以為他們是來談合作的大老闆了,的確,一般開寶馬的人誰來這麼個大眾化的體育場所呢。何俊連忙擺擺手走過去解釋道:
“您誤會了,我們是來報羽毛球班的!”
“哎,對對,他報,他報!”劉明澤這時候奮力抽出手來,他不想被何俊扯進去。
“哈哈,報班也歡迎,報班也歡迎。您二位裏面請,請跟我來,我是這傢俱樂部的老闆,我叫胡國華。”這位經理倒深通生意之道,一看他們不是來談生意的,照樣滿面春風的歡迎,還親自帶領何俊兩個人逛了一圈場地。
何俊一路上都在用眼睛搜尋着夏曉雪的身影,說實話何俊腦海里只是對夏曉雪的臉龐記憶深刻,至於她的全身模樣何俊還有些拿不準,這時候他只聽劉明澤輕聲對他說道:“哎!老三,你看那個妞正點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