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第十九章

「為什麼這麼久?」她的一雙手抓着他的背,指甲亦不客氣的刮過他的皮膚。「雷少樵,到底好了沒有?你要拖多久?」

雷少樵用自己的一雙腿強力的格開了她的雙腳,當他進入她的那一剎那,她發出尖銳的叫聲,然後雙手猛力的捶打着他。

「不會再痛了,」他用從來沒有過的溫柔語氣說:「不會痛了!」

【第九章】

洗了澡,穿回了衣服,當樓思涵來到客廳時,只見雷少樵已泡好了咖啡,他人亦坐在沙發上看着她,全神貫注的。

樓思涵的臉是熱燙的。

她搞不懂為什麼有很多女人可以把上床當是家常便飯,即使是和自己的老公、自己所愛的男人,她還是不好意思得要命……

「你……還好吧?!」

她點頭。

「第一次……一定比較不舒服,之後就不會了。」雷少樵只是想使氣氛輕鬆一些,因為她看起來很不自在,一副手足無措的樣子。「喝咖啡吧!」

樓思涵坐了下來,在克服了那股羞怯和不自在之後,決定現在該談正事了。

她斯文的問:「什麼時候辦?」她已經履行了她的承諾。

「辦什麼?」

「離婚。」

雷少樵從椅子上彈了起來。這和他之前打的如意算盤不同,他還以為只要上了床,她的想法或是心態就會改變,她會乖乖回來他身邊。

「思涵,你還想着要離婚?」

「這不就是我們上床的理由?」

「我和你上床是想留下你,不是把你推得更遠!」雷少樵勃然大怒。「你以為我是那種隨便和女人上床的男人嗎?你以為我是那種一和女人上床,下了床之後就和她辦離婚的男人嗎?」

「那你為什麼……」

「我是要留你下來!」

樓思涵卻不是這麼想的,她端起了咖啡,淺嘗了一口。她和他上床,一來是為了離婚,二來是和他做個了斷,她這麼愛這個男人,完成了「上床」這最後的儀式之後,她就沒有遺憾了,可以再繼續往下走了。

他不懂女人,至少他不懂樓思涵,雖然從她國中時就認識她,但是他完全不懂她!

「一定要這樣嗎?」雷少樵皺眉。

「說到要做到!」

「那你最好一個月之後再來談。」他冷聲的說。

「為什麼?」

「你不怕你現在已經懷了我的小孩?」不是在嚇她,這是非常有可能的。他的嘴角揚起了一抹得意的笑。「不要以為只有一次就不會懷孕,不要以為你是第一次就不會懷孕!」

「如果真的有小孩……」樓思涵出乎雷少樵意料的鎮定,沒有一點驚惶失措,「我會養。」

「你一個人?」

「我有這能力。」

「所以你不怕?」

「要怕什麼?怕懷孕?我又不是只有十二歲,所有的後果我都有能力承擔。」她沒有任何懼怕。

雷少樵此刻真的在思索着,是要把她拖回床上,然後愛到她「死去活來」,愛到她沒法再這麼冷靜自若,還是乾脆把她吊起來毒打一頓,哪一個方法有效,他就用那一個。

「沒話可說了?!」她瞅着他。

「思涵,你是真的不計一切要離婚嗎?」

「因為我要尋找新的幸福!」

「你的幸福就在這裏!」

她在澳洲待了九個月、等了九個月,那種滋味不是常人能忍受的,他若是一直把她擺在最後一位,那麼……她該找個把她擺在第一位的男人。

「我要回去了。」樓思涵道。

「你可以留下來。」

「不!」她拒絕。「雷少樵,我已經做了我該做的,輪到你做你該做的了!」

「好!」當她一再的提起離婚這件事,一再的拒絕他的真心時,雷少樵有些負氣的答應了,「如你所願!」

樓思涵聞言頓時愣住,竟然沒有那種得到自己想要的喜悅。當他答應時……她的心竟直墜十八層的地獄。

他同意了?

他真的同意了?!

翁睿群還以為那個男人是死都不離婚的,但是沒有想到三天後,樓思涵卻訴他,她已經恢復單身了。

「你確定?」想到那晚和雷少樵吃飯時他的霸氣,似乎是沒有任何人可以左右他,他居然會放思涵自由,這不是太詭異了嗎?

但若真是如此……翁睿群露齒笑了。

「戶政機關都去過了。」她有氣無力地說。

「所以不會再冒出還有婚姻關係那種事?」他一再確認。

樓思涵沒有回答,但是她心裏清楚,她和雷少樵之間是真的一刀兩斷了。

「他為什麼肯離婚?」翁睿群又問。

「離了就是離了。」

「但是那晚他的態度──」

「翁睿群!」樓思涵不得不出聲制止他,她的心情已經夠糟了,雖然雙方的父母都沒有說什麼,但是那種尷尬和難過是可想而知的,他們年輕人做的決定,長輩卻無法插手!

「那麼我們可以回澳洲了?」

「我的家在台灣。」

「可是,你如果接受了我的追求,不是就該嫁到澳洲嗎?那裏就會變成你的家了。」他看着她。「難道你要我留在台灣?」

「翁睿群,八字都還沒有一撇,你為什麼要想那麼遠以後的事呢?」樓思涵心亂如麻,離婚得到的不是解脫,而是更多的煩惱。現在雷少樵已恢復了自由,那麼他的下一步呢?

「你自由了!」

「所以我要好好的享受這份自由。」

「但我只有兩個星期的假,我必須回去工作。」

「那你回去啊!」

「思涵──」

「是你硬要跟我回來的!」她平時不酋這麼尖銳不客氣,但是她發現自己好像不只失去了一個丈夫,還失去了她的世界,沒有雷少樵,自由又算什麼?

「是我臉皮厚,你是這意思?!」

「翁睿群,給我一點時間好嗎?」

「可是夜長夢多啊。」

她真是有點服了他,明明在澳洲土生土長,但是成語還知道不少!不過在確定自己是不是懷孕之前,她什麼決定都不會做。

「該回去的話,你就回去吧。」

「萬一……」不是他愛嚇自己,而是他絕不敢低估雷少樵那個人。「你和他複合了呢?」

「如果會複合,」樓思涵做着違心之論,「那麼我們又為什麼要離婚?」

「所以,如果我回澳洲去,不會突然來個豬羊變色?」翁睿群實在太有危機意識了。

她又不吭聲了。

「那我先回去等你。」兩人對決他先投降,這時他突然看着她的手。「思涵,我可以握一下你的手嗎?你已經不是某個男人的老婆了。」

猶豫了下,樓思涵伸出了手。對於追了她半年多的翁睿群,就算給他握一下她的手也無妨,反正她不管在法律上、感情上都不屬於雷少樵了,她一定要每天一醒來時,就這麼的告訴自己一遍。

「思涵……」握着她的手,他心情非常的激動。「這樣我就比較放心了!」

「這樣你就放心?」

「之前我連你的手指頭都碰不到。」

「翁睿群,你那麼痴心做什麼?」

「因為你值得!」

為什麼雷少樵無法像翁睿群一樣愛她?樓思涵的心在無聲的淌着淚。

「離婚?!」何品豪咆哮。

雷少樵正坐在高高的吧枱椅上,酒一杯接着一杯,他不是馬上就說出此事,而是把自己喝到三分醉了才說出口。

「你和思涵離婚了?」還是不敢置信。

「可以小聲一點嗎?不需要全世界都知道吧。」雷少樵還能消遣自己。

「為什麼你的結婚和離婚都這麼戲劇性?」

「因為和我結婚與離婚的人是樓思涵。」他當時也是賭那一口氣,她依約和他上床了,那麼他就把她想要的給她。

只是他沒有想到,她真的是要離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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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做一年閑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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