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幽幽一嘆,墨言還能說什麼呢!只能再一次封住她的嘴,讓她知道他真的會嫉妒,自己的娘子竟會在意別的男人。
這種事情微不足道,可他真的會在意。
至於在他熱情襲擊下,李倩到底有沒有領悟,墨言也不指望了……
看着手中的飛鴿傳書,墨言微攏着眉。
李倩好心情的望了望外面,眼神又回到他的身上,「你怎麼了?」
他們現在在一個小鎮上歇腳,她本以為他們會馬不停蹄地趕到董家莊,不過他們這一路,看看風景,停下來歇歇,都已花去好幾日了。
當事人卻一點都不擔心,慢悠悠的。
現在一臉的嚴肅,看來是有事發生了。
「董陽失蹤了!」他面無表情地焚燒掉信函。
「什麼!」李倩驚呼一聲,「怎麼會!」
「具體事情還不清楚。」
「那我們……」
「我們繼續前行。」他冷冷開口,好友的失蹤必有隱情,否則以他的武功,絕不會鬧失蹤。
「嗯。」李倩噤口,不敢多說什麼。自她認識他這麼久以來,第一次看到他這麼認真,想來事情很嚴重。
墨言起身,將李倩拉進懷裏,和以往不同,這一次李倩乖乖地不反抗,任他抱着,「下次再好好陪你玩。」
簡單一句話,在李倩的心湖上引起了不小的波動,她沒想到,這幾日的慢行,是為了讓她欣賞風景。
更出乎她意料的,這個男人還記得那一夜,他們在月湖的承諾,她以為他只是隨口說說,原來他早有打算了,那他幹嘛不說清楚。
心底好像有股甜味慢慢地散開,讓她臉上都不由地蕩漾着甜美。
佳人害羞可愛的模樣,直勾引着墨言,幾日未與她恩愛,只是點到為止,現在她這幅模樣,是不是意只手煞風景地蓋在她的胸脯上,前一刻她還為他的話威動不已,誰知這個男人,果然不能給他好臉色看。
「啪」的一聲脆響,李倩拍掉他的手,動作俐落地一把推開,兩手叉腰,正是一個母夜叉的模樣,喊道:「你個卑鄙小人!」
「我哪裏卑鄙了?」撈撈耳朵,幾日不輿她門嘴,她便全身不舒服了。好友的事情,讓人擔憂,不遇以他的武藝,不論多大的事情,只是時間的問題。
「你!你趁人之危,亂摸我!」李倩嘟着小嘴,儼然一個撒嬌的小女孩。
「娘子。」他喊道,「我們是夫妻,你身上哪個地方是為夫沒看遇,沒摸遇的?」
「你……」她無語。論臉皮,她比不過他;論口才,她斗不通他。
一臉的怒意,她重重地一哼,趁他不注意,一個不敵,她竟將他推出了房門。
他還未反應過來,門已經重重地關上。
一把將他拉起,墨舌好脾氯地任着她拉,誰知門內傅來女人溫柔的聱音,「相公,妾身身體不道,請多擔待。」
墨言摸摸自己的額頭,唉聲嘆氣,誰讓他說話,說到她的忌諱處了,女人家總歸臉皮還是薄一些的。
所幸周身沒有人,不然叫人看去,他不是顏面盡失了嘛……
看了看禁閉的門扉,也好,現在不是兒女情長的時候,來日方長,不過娘子此舉有些過頭了,將他趕出去,那他該住哪裏呢?
眼裏閃着光,墨言狡猾一笑。
「夫人,這是您家相公托小人交給你的。」客棧小二一臉的恭敬。
墨言?李倩接過小二手中的畫軸,準備回房看,小二卻喚住了她。
「夫人。」
「有什麼事?」
「您家相公說,請你看好了,托小人回話呢。」小二樂滋滋地說。那位客官大方得很,只要幫他跑這麼一趟,就有幾錠銀兩了。
李倩心下懷疑,這個墨言到底想做什麼?
將手中畫軸攤開,卻見那小二低下頭,不看。
心中的疑雲更為濃厚,待她粗略一看,臉色變得鐵青不已。
趕緊將畫軸卷好,溫言道:「勞煩小二哥,告訴我家相公,請他速速回房。」
小二連連點頭,帶着李倩的話,回頭拿他的賞銀去了。
不消片刻,前一刻還被李倩給趕出房的男人,正慢悠悠地回到房中,無視於李倩一臉的憤怒,拿起茶壺,斟上茶,細細地品茗。
「你……」
「娘子,這麼急地叫為夫回來,是有何大事?」
「……」李倩死瞪着他。
「嗯?」墨言假裝糊塗。
「你這個卑鄙下流無恥的小人!」李倩深吸一口氣,罵出了她有生以來最長的一句混話。
「嗯,為夫又是做了什麼事情惹得娘子不開心了?」
一把將手中的畫軸扔到桌子上,力道過猛,畫軸緩緩地展開。映入眼中的是一副活色生香的春色畫。
女子纖弱嬌美的身軀未着寸縷,平躺在圓桌上,一隻纖纖小腿架立在桌上,另一隻則被纏繞在男子腰間,兩隻小手掐着桌際,男人是背對的姿勢,衣服整齊,下擺撩起,一隻手放在女人一團玉蒲上,一手扯着女人的腰,女人揚頸高吭。
此畫做得好,極妙。將沉溺於魚水之歡的女子之容描寫得相當細膩,雖看不起男子的容貌,但更引人遐想。
「好畫!」墨言看着桌上的畫,點頭贊道。「沒想到娘子如此雅興,願與為夫一同欣賞此畫。」
真想拿那畫狠狠地捶打他幾下,強忍下心中的火,「你送這畫是什麼意思?」
抬頭看着怒火中燒的佳人,墨言誠實道:「娘子不讓為夫進房,為夫只能使出這上上策了。」
什麼上上策,根本是小人伎倆!
仔細一瞧畫,便能發現畫中的女子與李倩有着幾分相似;男子雖看不見,可那衣着打扮,與墨言相似。
李倩氣到想殺了墨言,因為此畫此景,不是憑空想像,而是……
「娘子,還記得成親第二天,我與你纏綿悱惻,房中各個場景都留下了我們相愛的痕迹,可最叫我滿意的,還是這幅畫中的場景呀!」
墨言狀似在回味,不斷地點頭。
如此銷魂的畫像,他可是寶貝得很,可他也不想給別人瞧去,剛才可是再三囑咐小二要小心,還一路目送小二。
若這畫被別人瞧去,那他大概會捶胸頓足,畫中的佳人是他獨藏的美味,哪能與他人分杯。
「你!」她就知道,這個老狐狸怎麼可能心甘情願地讓她為所欲為,趕出房門。喏,這不,讓她還主動請他回來!
「娘子莫氣,此畫除了我們兩人,無他人見過。」墨言好聲好氣地安慰道。
臉蛋一片通紅,從見了這畫,她的臉就像瞬息萬變的天,都不知道變了幾次天了。可不知道為何,再大的怒氣,在他亂七八糟地解釋下,竟會一一釋懷。
唉!在老狐狸身邊,這脾氣竟已練到如此高的境界!從小被欺負到現在,她多少有些心得了,他要欺負她,行,順他意。
而她可以偷偷地欺負回來……
「娘子……」墨言來到她身邊,撒嬌地喚道。
「……」她不理。
「娘子……」叫沒用,那就手腳並用。
她坐在凳子上,他站立於她身後,手從身後伸到她的小腹,妖媚地在她的小腹前打轉,只手則隔着衣料,輕揉慢捏着她的胸脯。
李倩「嗯嗯」出聲,卻不動,墨言以為她還在生氣,嘴巴也不泄氣,直接含着她的耳垂,讓她差點敏感地尖叫出聲。
「娘子,不要生我的氣,好不?」墨言在她耳邊輕輕地說道。
李倩不做聲,由着男人在她身上放火。
得不到李倩的回應,墨言蹲下身,對上她一雙水眸,「娘子……」
「你欺負我……」她哽咽道。
心中一震,伸手將她摟入懷中,奈何她顫抖的身軀始終抖動個不停,他安撫拍拍她的肩背,不停地耳語。過了一會兒,墨言一顫。
該死的!
伸手一拉,果不其然,懷中的女子正笑個不停,剛剛的脆弱,是他自以為是。
「看我怎麼懲罰你!」說罷,掄起兩隻手在她身上各個敏威處搔癢,「叫你笑,讓你笑!」
「呵呵……不要!癢死了……」李倩忙不迭地站起身,推開他。
墨言不鬆手,將她逼近了床沿。
「啊!」一個不留神,被他推到在床……於是,一幕火辣辣的春色上演。
男人赤裸全身,女人只着一件肚兜兒,一件褻褲。
……
他的手越來越往下,靈活的舌頭也越來越調皮,玩弄過她的胸脯,又逗弄過她的小腹,迷人的肚臍,甚至想探訪她的秘密花園。
李倩一個激靈,抱住了他,不讓他繼續往下。女人難得的主動,讓墨言樂開了懷,也不計較,伸手抱住了她,手掌放肆地大摸特摸。
「嗯,等等……」李倩氣喘吁吁道。
等,等什麼!他已經等不下去了,一嘴堵住她的,不讓她在吐出任何讓他不喜歡的話。
嘴被堵上了,她的舌頭都被男人邪氣地卷進了他的嘴裏,哪還有力氣說呢。
男人一把拉下女人的褻褲,然後……然後停住了。
「這是什麼?」墨言大驚。
「夫君……」
這一叫,讓墨言心裏一個冷,李倩平時不叫他夫君,稱他為夫君,絕不是什麼值得歡呼的好事。
「妾身剛剛就想跟你講,可你偏偏不聽。」她的氣息還是有些喘。
墨言死死地盯着她的私處,接着冷冷地抬頭,「你來葵水了?」
李倩嬌羞地點點頭。
然後墨言一聲低低的咒罵,拿起衣服,胡亂地穿上,男性還未消褪,衣服也遼不了多少。
同手同腳地往門外走去,邊走邊罵,還不時地撞到了一旁的桌椅。
等一切聲響靜下,李倩才放聲地大笑,她就是故意的,誰讓他總是用這種手段欺負她,讓她難以抗拒,又有些害羞。
這還是她第一次看到冷靜文雅的墨言,如此失控地跑出房,還邊跑邊罵,真是笑死人了,哈哈……
好不容易止住了笑意,被冷落的身軀也有些冷意,趕緊拉過棉被蓋上,這是她成親以來第一次獨睡。
身體的熱度漸漸散去,私處有些空虛,看來,她也變壞了,中毒不淺呀。
大大的床上,少了一個人,好像缺了什麼,在床上扭來扭去,想來想去,心裏得意,他今天還不是被她趕出房了嘛。
看他以後還戲弄她不!
終於睡意開始朦朧,耳邊好像傳來聲響,不一會兒,驚,莫非是……行竊!
一個人影在她的旁邊晃來晃去,她一還未做什麼,熟悉的懷抱,止住了她欲起身的動作。
原來是他……
他的肌膚涼涼的,大概是沖澡了,想必是冷水澡,嗯,初冬剛至,肯定很冷,把她都有些冷到了。
抖了抖身體,想離開他一些,可他偏偏不放手,扭動幾下,也放棄了,省得他剛滅的火又熊熊燃起。
「等你好了,看我怎麼罰你。」他在她耳邊如是這麼說著。
語氣中的狠勁不讓人害怕,不理他,安心地乖乖地閉眼。
這一次,沒花多少時間,她便沉沉睡去了……
兩個人的床,一個人睡,終究是大了點……
兩個人剛剛好……
「過了這個山頭,再過個小鎮,就能到董家莊了。」
「那不是還要一天的路程?」坐了好幾天的馬車,加上天氣灰濛濛的,讓人提不起勁來。
「怎麼了?」墨言問道。
搖搖頭,她沒說什麼,連着趕了好幾天的路,她嬌弱的身體有些吃不消,疲憊一陣陣襲來。
「過來!」墨言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