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暗藏殺機
天麟大酒店,當地最為豪華的五星級大酒店之一,地處黃金地段,樓高過二十層,仰視眺望,別具氣派,今天岳清風像上次一樣身穿一套劉傅郡為自己傾心挑選的那件黑色西裝樣式的禮服。
人靠衣裝、佛靠金裝,岳清風穿上后全身散發著一股迷人的男子魅力,舉手投足間儒雅之氣更甚,不像學生,也不像修真者,反而更像是一名偷着一股濃郁書卷氣的學者。
反觀劉傅郡,一身藍紫色晚禮服簡直就是為她量身定做一般,尤其在她的精心打扮下一雙迷人的雙眸更加水靈,配上耳環和項鏈,顯得神秘、高貴、和性感,清妝的劉傅郡本就十分靚麗,現在更加別具一致,有種出淤泥而不染的感覺。
李雲國舉辦的就會位於天麟大酒店第十層,裏面裝飾金碧輝煌,一座碩大的冰雕赫然在立,裏面社會名流三三兩兩在一起暢談聊天,其中不乏一兩名各界明星,不過對於岳清風而言根本微不足道。
“畢大哥……呵呵,好久不見了。”岳清風一眼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那人叫畢法、畢治廣的兒子,衣裝革履,精神頭十足,留着一個平頭,樣子看起來有種農村的樸實和城市的氣質。
畢法同樣看到了岳清風,向身邊的朋友打了個招呼後面帶微笑的來到了岳清風身前,遞給他一杯酒水,誇道:“清風老弟,好久不見了。”岳清風謝過後結果畢法遞給自己的酒杯,笑着道:“畢叔叔也來了嗎?”畢法把頭轉向後放,示意道:“我爸在跟那些生意朋友聊天呢。”
畢法又看了眼挽着岳清風胳膊的劉傅郡,贊慕道:“呵呵,想不到傅郡又比過去漂亮了。”女孩子最喜歡聽的話便是有人說自己漂亮,就連已經身為修真者的劉傅郡都來者不拒,她微微一笑道:“畢叔叔的生意發展的如何了?”
畢法伸出了一個“OK”的手型,回道:“一切都已經步入軌道了。”岳清風和劉傅郡的出現吸引了大多數人的眼光,男才女貌,猶如珠聯璧合一樣般配,令不少人羨慕不已。
這時候,一個身着乳白西裝,頭髮豎立的油光的年輕人強顏歡笑的走到了劉傅郡身邊,極力壓住心中的火氣,沖岳清風笑道:“呵呵,想不到你還真的來了。”這人不用猜也能知道,他就是哭追劉傅郡的李傳人,副省長兼霸天重工董事長李雲國的兒子,看着劉傅郡跟岳清風二人關係曖昧的樣子,李傳人笑得分外猙獰。
岳清風不屑一顧道:“為什麼我不能來?”劉傅郡接過話來反駁道:“就你這紈絝的啃老族、富二代有什麼出息,以後多向我家清風學習學習,好好對比一下你跟他的差距到底有多大。”
“呵呵,好啊,如果還有機會的話,還有客人要應付,一會兒再來跟你們繼續交流。”李傳人面帶微笑的舉起酒杯輕抿一口后朝另一側走去。李傳人前腳剛走,畢治廣笑着來到了岳清風身邊。
“岳大仙,哈哈……”畢治廣笑着道:“怎麼樣,在成都生活的還習慣嗎?”岳清風恭敬道:“謝謝畢叔叔關心,這裏挺不錯,剛才聽畢大哥說您的企業在成都已經步入軌道了,可喜可賀啊。”
“呵呵,對了,徐旭光昨天去我買下的要建工廠的地盤看風水時發現了一點情況。”畢治廣說到這裏,岳清風恍然大悟起來,笑道:“原來光光是給您的地盤看風水啊,看來畢叔叔的生意越做越大了。那裏只是出了一點小事,我們剛才就是從過那裏回來的,那裏已經初步解決了。”
岳清風沒有跟畢治廣細說,畢竟他這一屆凡人對修真界的事情並沒有干係,知道多了反而會帶來不好的影響。劉傅郡詢問道:“畢叔叔,我父親來了嗎?”畢治廣點頭回答道:“恩,你父母早就來了。”
岳清風一聽這話心中頓時升起一陣不安,也不知是自己的直覺、或許是自己太掛記於心的緣故,總覺得今天這場酒會有點不同尋常。尤其是李傳人臉上流露出的那種發自肺腑的自信,一想到這裏岳清風不由得擔心起來。
“清風,去看看我父母吧,除了修鍊以及工作,好像已經有半個多月沒見到他們了。”劉傅郡委婉的徵求岳清風的意見,後者“恩”的點了點頭,贊同道:“呵呵,好啊……”岳清風跟畢治廣寒喧兩句后暫且別過。
酒會裏播放着和諧潤耳的輕盈舞曲,劉傅郡在岳清風的悲痛下從左向右邊走邊尋找父母的位置,不過在轉了兩三圈之後仍然沒有發現半劉傅郡父母的半點人影。
喝完一杯酒水,岳清風把杯子遞給漫步在人堆的服務員手中的酒盤裏,岳清風準備再拿起一杯的時候,那名服務員眼前寒光一閃,特意彎下腰將手中的酒盤向內轉了半圈,然後鞠躬道:“謝謝飲用。”
岳清風並沒有在意到一名服務員身上,謝過後端起一杯最為接近自己的酒杯繼續陪同劉傅郡尋找劉父、劉母。已經賺轉了第四圈了,沒有找到父母身影的劉傅郡明顯有些焦急不安,向岳清風呢喃道:“真奇怪,爸、媽都去哪了?”
“呵呵,可能他倆有事離開一會兒吧。”岳清風生怕劉傅郡焦急,一邊安慰一邊繼續尋找劉父劉母的身影。“咕咚……”一聲,岳清風覺得自己心臟突然劇烈跳動了一下,內心悸動引得自己渾身一陣輕微抽搐。
岳清風身體很輕微的一顫沒有逃過劉傅郡的注意,更何況他倆距離如此之近,“清風,怎麼了?”岳清風平扶內心,調整了自己正常呼吸后裝作若無其事道:“呵呵,沒事,就是突然打了一個冷顫而已,呵呵……”
事實果真就是這樣嗎?岳清風現在正在強顏歡笑而已,剛才微微的一小口酒水下肚,似乎剛流進胃裏的時候便有種燒灼一般的疼痛有心而生。岳清風極力壓制自身天元力的波動,緊咬牙關裝作若無其事的陪同劉傅郡繼續尋找起父母的身影。
與此同時,兩股真元力波動從門外傳來,岳清風跟劉傅郡二人幾乎在同一時刻把目光轉向那裏,只見兩名身穿一黑、一白的燕尾服男子從門外走了進來,一人腦袋光溜溜的猶如燈泡般錚亮,另一人頭扎發簪,跟一身燕尾服完全不相稱,給人一種不倫不類的感覺。
“是他們!”眼前這兩個人岳清風再也熟悉不過,就算他們化成灰燼自己都能認得出來,看到他們二人,岳清風體內天元力不由得隨感情發生了一陣波動,他直立的站在原地,雙眼猶如迸發出熊熊烈火一般一眨不眨的怒視着他們。
“清風,怎麼了?”劉傅郡發現了岳清風的感情突變,關心道:“清風,說話啊,發生什麼事情了!”岳清風在劉傅郡努力搖動了幾下胳膊后,“哦”的一聲才回過神來,不過他雙眼依舊死死等着對方,向劉傅郡傳音道:“就是他倆,老師就是被他倆生擒桌走的!”
“什麼……”劉傅郡聞言神色也不禁緊張起來,要知道能從岳清風眼前輕易逃脫的人少之又少,這足以說明對方的實力絕對要在自己之上,暗地裏,劉傅郡做好了時刻喚出飛劍的準備。
突然,岳清風的聚法環里傳來了董忠文的鬼力波動,岳清風將神識探入進去,只見他在精魄靈石里心情激動的大叫道:“就是他倆把我重傷的……就是他倆……”看着對方二人眼神驚愕的注視着自己繼續向裏面走去。
“哼……霸天山莊……果然是你們所謂!”岳清風雙手緊攥成拳,“噼里啪啦”的骨節聲隨之響起,好在整個酒會中始終充斥着舞曲,恰好壓過了骨節聲響。對方二人的出現倒是引起了周圍不少人們的注意,不過嘲笑多於誇獎。
岳清風拉着劉傅郡在一旁的位置上坐了下來,不過他們二人一直仔細聆聽對方的話語,可能是他們怕被岳清風聽到,所以跟對方交談始終是通過傳音的方式,而對方那人明顯沒有任何修為,即便是最細小、最輕微的聲音都能被岳清風和劉傅郡二人聽到。
“嗯?竟然抓了幾個修真者?”“還有六名身受唐門蠱毒的平民?”“袁長老要出關煉器了?”劉傅郡一眼瞧出說話的人是誰,於是傳音給岳清風道解釋:“那個肥頭大耳的中年男子就是李傳人的父親李雲國。”
和諧動聽的舞曲驟然聲音放大,節奏也由先前的輕緩變得有些急促起來,岳清風經歷過一次舞會,自然明白接下來的意思。這時候李傳人再次出現在劉傅郡身前,彎下腰伸出右手邀請道:“傅郡,今天你應該不會拒絕我的盛請了吧……”
“白日做夢!”劉傅郡只是說了這四個字便把頭扭向岳清風,道:“清風,咱們去跳一支舞。”岳清風默認的剛要起身,結果李傳人的一句話讓他倆身形一顫,不得不重新做回位置。“劉父、劉母在我那裏有吃有喝,好像還不太想回來……”
“你說什麼!”劉傅郡一聽到自己的父母在李傳人那裏,心裏不由得一陣火大,“卑鄙,竟然拿我父母來要挾我!”李傳人微微一笑,目光轉向岳清風那裏,從口袋掏出一部電話,笑道“這部手機想必閣下應該不陌生吧!”
李傳人的樣子令人作嘔,他的笑聲更讓人有種揍他一頓的衝動,岳清風聞言內心亂作一團:“老大、光光和鐵漢法身什麼事情了?難道被他們……”又看了眼在對方兩名修真者陪同下正向自己走來的李雲國,一股不祥的預感用心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