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第六章

客廳里的桌子上,擺滿了一堆課本。

湛爰搖着筆桿,心裏卻一丁點也沒想着課本里的東西。

自從和顏非發生過關係后,湛爰滿腦子想的全是那天的事。

原以為做過後會討厭顏非,對他的愛也會減少一點,沒想到不但沒有,反而更捨不得了。

靠着想像DIY和與小非親自做,感覺真的很不一樣,那種激情狂熱,根本讓人眷戀下已,就像吃了鴉片般會上癮。

“唉!”再這樣下去不行。

但是明知道不行,卻又偏偏捨不得。

那次之後,顏非對他的態度就像他們之間沒發生過什麼事一樣,讓他有些傷心。

湛爰猛搖頭,他這是在做什麼啊,不能分心,要專心念書。

他會坐在這裏啃書不是沒有原因的,前些天,班導師叫他過去談了下,由於他上課都在打瞌睡,成績想當然耳一定不好,上次考試竟然滿江紅,班導師再也看不下去地對他下了最後通牒,要是他期未考成績再不及格就要他留級。

他的頭腦說好不好,說壞也不差,只要努力點一定能低空飛過,只是老師們上課說的話就像催眠曲,要他記住教了什麼實在很難,只好找人來幫忙考前惡補一番。

坐在對面的虎恩斯捏着他的雙頰,整張臉離他不到一吋遠,“你這小子,拜託我來教你功課竟然給我走神,我教得有這麼差嗎?”

“啊啊啊……”突然看見一張大臉擺在眼前,嚇得他心臟差點沒停掉。

房間內,聽見聲音的顏非沖了出來。

“怎麼了?”看見虎恩斯撲在湛爰的身上,他大罵:“虎恩斯,你在做什麼?”

“我……”話都還沒說完,他已經被顏非給壓在沙發上。“我又沒做什麼,真衰。”

“你沒事吧?他有沒有對你做出什麼事?”顏非將爰爰扶起來,還為他整了整凌亂的衣服。

“沒。”雖說顏非的態度沒什麼變,不過他最近似乎變得很愛管他的事。

“我都說了我可以教你。”他的功課也不差,真不知為何他非讓虎恩斯教不可。

顏非功課好、頭腦佳是毋庸置疑的,可是若是讓他教,別說念書了,連靜下心來都很難,誰教自己總是想起兩人纏綿的畫面。

“不、不、不用了,虎恩斯教就行了。”湛爰揮着手,臉紅低頭忙不迭地道。

“爰爰都這麼說了,可以請你這個閑雜人等不要打擾我們念書嗎?”虎恩斯劍眉揚起,一副得意的樣子。

顏非臉色一沉,“爰爰,要是他有任何不軌的行為,記得要叫我。”話落,轉身又回房裏。

當門關上的那一刻,虎恩斯憋着的笑瞬問爆發。

“哈哈哈……看見沒、看見沒?認識他這麼久,這可是我第一次看見他那麼鳥的表情,哈哈……”

見他取笑顏非,湛爰沒來由地給了虎恩斯一拳。

“痛,你幹嘛打我?”揉了揉被打的地方,他忍不住抱怨。

湛爰自己也不知道為何會打他,他收回手,“對不起啊!不過誰教你要這麼說顏非。”

虎恩斯狐疑的凝向他,眼神中帶着戲謔的笑容,“哼哼,原來啊!”

“什、什麼啊?”湛爰被盯得有些不自在。

“你很有那種特質,難道他也……嗯!不太可能,他那麼酷,連我都勾引不了他,莫非一個酒窩就讓他醉了不成。”虎恩斯自言自語着。

“什麼?”他怎麼凈講一些聽不懂的話。

思忖了下,虎恩斯摸了摸下巴,邪邪一笑。“我說爰爰,你和我是同一圈的吧?”

“同一圈?你在說什麼?”

“你喜歡的是男人對吧?而顏非正巧是你的菜。”

“我……不是。”他怎麼會知道?他極力否認,可臉上的表情已背叛了他。

“依我在這圈裏多年的經驗判斷,絕對錯不了的,這又沒什麼好不能說的,倒是……”他頓了下又說:“對象是顏非就不行了。”

他的表情、行為有這麼明顯嗎?既然他也是同道中人,那自己也沒什麼好隱瞞的了。“為什麼我不能喜歡顏非?”

“你和他住在一起這麼久,難道不知道嗎?顏非他是異性戀,而且還有個交往兩三年的女朋友。”

“女朋友……”該不會是……“方妍熙?”

“你認識她?”虎恩斯感到有些意外。

怎麼可能會不認識,那時候她就已經是校園第一美人,現在應該出落得更標緻了吧。湛爰垂下眼睫,點了點頭。“嗯!”

“那你就該知道她和顏非很配,所以你還是放棄顏非吧!他是不可能的,倒是我,你要不要考慮看看,保證不錯。”

湛爰苦澀一笑,他不是不知道顏非是個不會愛上他的人。不過他不想讓虎恩斯看出自己傷心的情緒,開玩笑地道:“就算我是圈內人,我也不會選你這隻種馬。”

“啐!你實在太沒眼光了。”虎恩斯雙手一攤,做出不選他可是他的一大損失的表情。

“或許吧!”他也想過,要是自己不要對顏非那麼死心眼不知該有多好。

虎恩斯眼睛直往他臉上瞧,“從剛才我就覺得你的臉很紅。”

“有些熱。”摸了摸臉龐,沒汗,他卻覺得很熱。

“熱?冷氣都開到十幾度了,你還熱!”他都覺得快冷死了,連外套都穿上了。

“嗯!”也不知道為什麼冷氣就是愈吹愈熱,頭也愈來愈昏。有點口渴想倒杯茶喝,卻發現茶壺裏已沒了水。“我去倒杯茶。”

才站起身來,一陣暈眩襲來,湛爰眼前一黑,無力的倒下。虎恩斯見他不對勁,連忙抱住他倒下的身子。

“喂!爰爰、爰爰……”

房內的顏非聽見叫聲,立刻沖了出來,見躺在虎恩斯懷裏的爰爰,急衝過去。

“你對他做了什麼?”他拉着虎恩斯的衣領怒問。

“喂!搞清楚,他是昏倒,我可沒對他做什麼。”哪來那麼大的火啊?奇怪的傢伙。

顏非抱過爰爰,感受到他異於常溫的熱度,摸了摸他的額頭。“好燙,虎恩斯,快叫醫生。”

***

拿着醫生開的處方箋買了葯回來的顏非,拿着葯和一杯水走至床頭,放下手上東西,擰了條濕毛巾放在湛爰的額頭上。

虎恩斯坐在床邊,指着爰爰小麥色肌膚上快淡掉的痕迹。

“你和他做了。”

顏非毫不隱瞞的點頭。

“為什麼要碰他?你不是對男人沒感覺。”

“你喜歡爰爰!”顏非會錯意,以為他在吃醋。

“我是喜歡他。”

顏非氣憤地道:“不准你碰爰爰,他是我的。”

“你的?笑話,你喜歡爰爰嗎?那你一直思戀的那個人又算什麼?”

“我……”

“我勸你,既然不能給他什麼就別玩弄他,爰爰很純情,他會當真。”虎恩斯站起身,揮了揮手,“我回去了,你最好想清楚自己真正喜歡的是誰,要是你傷了爰爰,我就和你斷絕朋友關係。”

顏非摸着湛爰的臉龐。

“我對你是什麼感覺?你能告訴我嗎?爰爰。”

自從和他有過關係后,他明白自己完全迷戀上了他,好幾次都衝動得想再擁抱他,卻因為他冷然的態度而作罷。

“可惡!”爰爰,我該怎麼辦?

***

半夜,湛爰轉了個身,放在額上的毛巾掉落,他慢慢睜開眼皮,看着昏黃的四周。

這是房裏?他怎麼會在這裏?

他偏過頭,瞧見趴在床邊睡着的顏非,他怎麼睡在這兒?

“顏非、顏非……”他輕搖他的身。

“嗯……”低吟了聲,顏非睜開眼,“你醒了。”

“現在什麼時間了?”

“快六點了。”

湛爰一驚,“什麼?六點,慘了,快遲到了。”他正想起身,卻被顏非給壓了下去。

“你想去哪?”

他理所當然的回答:“打工啊!”

“你都累成這樣了,還想着打工,不準去。”對他滿腦子都是工作的事,顏非不滿地一吼。

“我才不累。”

“不累會昏倒?你該不會不知道自己昏倒了吧!”他拿醫生說過的話來警告他,“你有嚴重的疲勞過度,又染上風寒,得好好休息才行。”

經他一提,他這才對自己昏倒的事有點印象。原來他感冒了,難怪這麼不舒服。“我睡了會兒,已經好多了。”

顏非不顧他說的話,逕自說著:“你睡了一天,應該餓了,我弄點粥給你吃。”

還以為只睡了幾個小時,沒想到竟然睡了一天,慘了,無故曠職非被炒魷魚不可。“不用了,我要出門打……工。”被他的厲眸一掃,湛爰不由得頓住。

“都病成這樣了還打什麼工,躺着,我去拿粥。”

一會兒后,顏非拿了粥進來。

他坐下后,舀了一杓粥,輕吹直冒的熱氣。“不熱了,吃吧!”

“我自己來就行了。”太久沒讓人伺候,實在很不習慣。

“我來吧!你病得沒力氣了,不是嗎?”

他倒是真的頭昏眼花、沒什麼力氣,趁着病了享受一下被人服侍的感覺也好,他不再堅持。“是你要喂我的,我可沒求你。”

“吃吧!”顏非溫柔的一口一口舀給他吃,不久,碗已見底。“還要嗎?”

“飽了。”他甜甜一笑,心想病了也不壞,至少可以享受到顏非對自己的溫柔。

“先休息,待會兒我幫你洗澡。”

“洗……”他是很享受顏非的伺候沒錯,可是洗澡必須赤身裸體,會讓他想起兩人纏綿的事情。“我自己可以。”

“你不可以,我來。”

“我都說我可以……”沒等他講完,他已經被抱得騰在半空中,“你做什麼?放我下來,我自己洗。”

顏非沒理會他的抗議,直往浴室走。

將他輕放在浴缸邊坐着,他開始動手解開他的扣子。

“我自己洗,不用你幫忙……”湛爰拉住胸前解着扣子的雙手,紅着張臉有氣無力地大叫。

“你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哪能自己洗。”不管他的反抗,顏非兩三下就將他身上的衣服脫得只剩一條內褲。

凝視着他略帶小麥色的肌膚,上面還留有上次他印上的淡淡吻痕,他忍不住伸手撫摸。

“嗯……”不知道是不是發燒的關係,感覺特別敏銳,被輕輕一碰進發嘴裏立刻逸出誘人的聲音。“別碰。”下半身一股燥熱直竄而起,他怕自己過度的反應被瞧見,身子反射性的往後退了退,手不自在的遮住凸起的地方。

顏非輕笑着。“不碰,我怎麼幫你洗,過來。”

“不要。”

“別耍性子了,快過來。”他伸手招了招,就像在叫着小狗般。

要是再讓他碰觸,自己肯定會抑制不了下身的衝動,他不想讓顏非看見自己如此欲求不滿的模樣。“我不要。”

“我是沒差,不過你全身光溜溜,再不過來沖熱水,病可是會加重的。”他露出笑,一副看你能忍多久的表情。

毫無遮蔽的肌膚感受着空氣中飄動的空氣,不一會兒湛爰便冷得直打哆嗦,他本想忍住,可真的太冷了,堅持沒三分鐘,湛爰就投降了。

他扁扁嘴,“我沒力氣,抱我。”

“好。”顏非走上前將他抱起,坐在矮凳上,讓湛愛坐在自己的大腿上。

湛爰冷得身子直顫抖,感受到顏非散發的熱氣,雙手環住他的頸子直往他身上靠。

“冷嗎?馬上讓你溫暖。”顏非拿着蓮蓬頭,打開水龍頭,熱水不斷往孔中噴洒而出。

“好溫暖。”湛爰身子漸漸有了暖意,這才發現因為淋浴讓顏非的衣服完全濕透。“你都濕了,得快脫下來才不會着涼。”

顏非的唇靠近他的耳邊,吹着熱氣,“你這樣是在誘惑我嗎?爰爰。”

直撲耳垂的熱氣,讓湛爰臉色霎時緋紅。“我、我沒那個意思。”

或許是因為生病的關係,湛爰的雙頰透着粉色,眼眶中飽含氤氳之氣,微張的朱紅唇瓣,看來格外誘人。

自從那次之後,顏非腦海里總想着兩人交纏的畫面。這些天他的內心不斷掙扎着,也明白自己心裏想要的是什麼,他就是忍不住想再佔有他。大手隔着內褲撫握住凸起的物體,戲佞笑道:“哦!不然什麼意思?”

“不,嗯……啊,別這樣。”別再摸了,好熱,頭好暈,股間的衝動都快爆發了。

“你這兒可是比你的嘴巴老實多了,你想要了吧?”他伸出舌尖舔舐着他的耳垂,邪佞地加重握着的力道。

“唔啊……不要。”不要再摸了,我真的快受不了了,為什麼要這樣折磨人。

這時門外突然傳來一聲門鈴。

顏非本來不想理會,可是電鈴卻像奪命般一直響個不停。

他關掉水龍頭,拿起掛在杆子上的大浴巾包裹住湛爰的身於,將他抱到床上。

“我去看看。”

顏非有點不悅地走到門口打開門,一道美麗倩影隨即映入眼帘。

“妍熙!”她的出現讓顏非有些驚訝。“你怎麼來了?”

“我聽說你病了,所以來看看。”她高舉手上的水果籃,笑得極甜。“不請我進去坐坐?”看他遲疑的表情,她直截了當地道:“不方便嗎?聽說你家來了個寄宿者,不介紹我認識一下嗎?”

顏非向來不讓人在他家過夜,更別說寄宿了,她滿是好奇的想一探是何方人物能讓他破例。

沒等他的回答,她硬是闖了進去。

放下手中水果籃,看着四周並沒有人。

難道在房間裏不成?

見她直往房間走,顏非大喊:“你做什麼?”

“她在裏頭吧!我很想知道誰有那麼的大榮幸能住進你這裏,是女的吧?”她擺出女朋友姿態,醋勁十足地問。

“不是。”

“那就讓我見一見他有什麼關係。”實在太可疑了,做他的女朋友這麼多年,她可從來沒見過他為誰這麼緊張過。

她推開他,硬是將門打開。

房裏頭的湛爰聽見他們的爭吵聲,正想找衣服穿,門卻在這時打開,他有點愣住,動作定格住。

“你……”自己的男友全身濕答答,而床上還有個只圍着條大浴巾的男人,她簡直傻了眼。

方妍熙簡直氣炸了,走上前,二話不說就給湛爰一個巴掌。

“不要臉,竟然拐我的男朋友。”

“我……”撫着熱燙的臉龐,湛爰無話可說,畢竟他真的和顏非有了親密關係。

“你這是做什麼。”

“我做什麼,我還想問你們在做什麼?”

“我們能做什麼,他生了病,我幫他有什麼不對。”顏非自覺有些心虛的反駁。

“生病,幫他?”

聽過顏非的解釋,三人來到客廳,方妍熙馬上換上亮麗的甜美笑容。

“對不起,我打得你痛不痛?你也知道看見你們那種情形,很難不聯想到那種事嘛!誰教現在那種事太普遍了,來,吃個蘋果,算我給你陪不是。”她將削成兔子形狀的蘋果遞給他。

對她的反應,湛爰可以理解,畢竟顏非可是她的男朋友。他咬了口蘋果,乾笑着。

方妍熙瞧了瞧湛爰,“你……你好像我認識的一個人。”

湛爰一怔,難道她看出是他。“不、不會吧!我們是第一次見。”

“是嗎?”她半眯起迷人的水眸,“你的酒窩……”觀察着他表情的變化,心中已有了底,甜甜一笑。“很美、很特別。”

在她說出這句話之後,湛爰頓時鬆了口氣,看來她是沒認出我來。“謝謝!咳咳……”

“你還好嗎?”看他發著燒,顏非不忍他多勞累,“爰爰也該休息了,你就先回去吧。”

“也好,那就不打擾了,顏非。”方妍熙在他臉上偷親了下,笑道:“那明天學校見。”

送她出門后,顏非走了回來。

“怎麼了?”

“啊!沒、沒有。”湛愛沒有想到親見看見顏非與別人親吻心會這麼痛,淚水早已在眼眶中打滾。被他一問,忍不住的落了下來。

“怎麼哭了,哪裏不舒服?還是哪裏痛?”顏非緊張的上前瞧了瞧。

痛,是啊!他好痛。就算知道他愛着別人,就算知道他有女朋友,就是捨棄不了對他的情,真想為自己過分執著的感情痛哭一場。

湛爰搖了搖頭,哽咽道:“沒事,只是有睫毛跑到眼睛裏。”

“我瞧瞧。”他撐開他的眼皮,輕吹了幾下。“好點沒。”

“嗯!”凝睇着他,又想哭了。不要對我這麼溫柔,我真的會放不下。“我累了,想睡了。”他根本沒有睡意,裝睡的躺在沙發上。

顏非瞧了好一會兒,終於開口:“和我一起睡吧!”

湛爰耍着脾氣說:“不用了。”

他看得出愛爰在生氣,可不明白他為何生氣,於是好言道:“你是病人,睡沙發對身體不好。”

“我沒那麼軟弱。”

知道他不會聽話,顏非一把將他橫抱起,直接往房裏頭走。

“你到底想怎麼樣,我不要睡這裏。”

輕放下他,顏非也鑽進被窩中。

“你……你為什麼也睡上來?”湛爰就像在躲病菌般,直往床角閃。

“這是我的床,不睡這,睡哪?”

“你睡,我到別的地方睡。”

拉住他,厲眸一掃,口吻帶着命令:“病人只能睡床,聽見沒有?”

“知、知道了。”咽了口口水,他知道顏非一向很好說話,除了他堅持的事外。要是他也堅持,今天肯定不用睡了,只是他生着病,真的太累了,沒有體力和他耗。

雖然依了他的話,但還是有着小小的反抗心,他拉着被子,側身睡到床邊去。

顏非對他小孩的行為輕笑了聲。“棉被只有一條,你睡那麼過去,很難蓋。”

“那給你蓋好了。”

“說什麼話,睡過來點。”

“不用了。”

見他不從,顏非硬是將他拉進懷中,雙手像抱睡枕般抱住他。

“顏、顏非……”

“睡吧!”顏非頭靠在他的頸邊,沒多久便發出平穩的鼾聲。

依偎在他的懷中,要他如何睡得着。

小非,你一點都不了解我的心。

出了顏非家,坐在轎車內,方妍熙美顏立刻蒙上一層鐵灰色。

“哼!想騙我,就算你不再像之前那麼肥,變得像排骨般,就以為我認不出你是誰?竟然裝着不認識想要再污染顏非是嗎?他可是我相中的男人,別以為我會這麼輕易讓你得逞。”

倒是看顏非的神情,似乎真的沒有認出他來,既然如此,只好采速戰速決,讓這個障礙消失。

她立即撥了通電話。

“是我,志崇表哥。”

“妍熙,有事嗎?”

“之前你不是跟我提起有一個你一直追不到的人,好像叫什麼爰爰是不是。”

“怎麼你遇到他了?”那次事件后,成志崇就對湛爰一直懷恨在心。“快告訴我他在哪?”

“天底下可沒有白吃的午餐啊!志崇表哥。”她邪魅一笑。

“果然像你的作風,說吧!想要我怎麼做。”

“是這樣的……那麼事情就這麼辦了。”她說了心中的計畫。

“好,只要讓我上了他,什麼都好談。”“就這麼說定了,到時候我會安排,拜了。”掛掉電話,方妍熙露出一抹邪笑。“敢妨礙我的人,都得消除,呵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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單邊酒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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