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第十六章

男人根本對她無心無情,她還管他母親的看法做什麼呢!

原來世界上有一種愛叫自作多情,偏偏她單新妮是笨蛋……大笨蛋……愛上一個不該愛的男人……

“單新妮!大笨蛋!”哭累了,她哽咽着,身子又冷又餓,她只好起身找出租車,才發現這周圍非常寬闊,根本找不到可以搭車的地方,只能傻傻地繞着圈。

單新妮發誓,等她走出了這裏,她再也不要看到夏航軒,再也不要說紐約多繁華、多漂亮……在這裏,她得到的只是一顆破碎的心……一道亮光打在她的臉上,她伸手遮住光,看着車上緩緩走下的男人,她臉上燃起希望之光,二話不說地走了上去,“莫大哥,請你幫幫忙……”

一個小時后,單新妮坐上了莫岑哲的私人飛機準備回台灣。

在單新妮離開之後,莫岑哲釐清了被她哭鬧而混亂的頭緒,他頓時領悟自己似乎做了一件頭腦不清楚的事情。

單新妮小姐為什麼會在離夏航軒家不遠地方哭泣呢?為什麼她會一直哭呢?為什麼他之前不覺得奇怪呢?

是了,莫岑哲最怕人哭了,有人一哭,他的頭就非常大,而且單新妮還是那種像小朋友的哭法,真是要不得!

莫岑哲愣愣地看着起飛的飛機消失在廣闊無垠的天空中,“唉……”他該如何對夏航軒交代呢。

好消息、壞消息都是他說的,好人、壞人都是他在做……手指按了一個電話,電話一接通,他簡單明了地說:“阿軒,單新妮坐飛機走了……什麼飛機?哦,我的私人飛機……嗯,我肚子疼,就這樣!”掛斷,關機,一氣呵成……莫岑哲心安了。

夏航軒不敢相信地看着手機,他剛剛是不是聽錯了?該死的莫岑哲!怪不得,他派人找單新妮,卻沒有她的下落,原來她早已坐上莫岑哲的飛機遠離這裏了。

他只要一想到她一個女生在紐約,而夜晚的紐約充斥着多少黑暗和血腥,他光是想就嚇得一身汗,又想到她是一個人,更是嚇得要暈倒了,如果有什麼人能讓律師先生髮瘋的話,無疑就是單新妮。

夏航軒冷着臉把手機放進口袋裏,對着站在前面看傻了的助理說道:“我要去一趟台灣。”

助理三更半夜被夏航軒從被窩裏挖出來,什麼都沒有搞清楚,就被吩咐找一個東分女子,忙碌了大半夜卻什麼線索都沒有,在夏航軒的冷眼下,他都有自我了結的衝動了。

誰能受得了夏航軒的一聲不吭!那種安安靜靜,實則是詭異的氣氛,活像是上映恐怖電影似的。

最後一通電話解救他於水火之中,小老闆的氣焰仍在冒着,不過氣氛不再壓抑了。

頭皮麻麻的感覺再次襲來,助理終於意識到自己發獃太久了,“小老闆,你剛剛說什麼?”

“我說,我要去台!灣!”夏航軒正一肚子火,還偏偏遇上一個看不懂臉色的手下。

“我馬上去辦!”助理踩着逃命的步伐離開了。

鬼魅的聲音從身後傳了過來,“最好快一點……”

哦……上帝,他想換工作,可憐的助理淚流滿面地逃離現場。

夏航軒深吸了幾口氣,往樓下走,人還沒走到客廳,已經聽見客廳里,由貴婦化身為怨婦的夏母憤怒的指控。

“你怎麼可以這樣對我?我都已經忍受那個女人生下她,你卻還要做主婚人!你把我放在哪裏了?”夏母愛恨交加地看着丈夫。

夏父無奈地坐在沙發上,他愛這個女人,深深地愛着,甚至為了她連父親的責任都未曾盡過,就怕心愛的妻子傷心難過,可這是唯一一次彌補親生女兒的機會呀。

“我只不過是出席她的婚禮,這二十多年我都沒有給過她什麼……”

“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有偷偷地給她錢!”夏母忿恨地打斷他的話。

夏父驚愕地抬頭,“你怎麼知道的?不……這不是重點,重點是莫岑哲從未收下我的錢……”那時托莫岑哲照顧夏佳仁,莫岑哲拒絕收下任何錢。

“但你有那個心……”夏母淚眼婆娑地望着他。

夏父慚愧地低頭了,夏佳仁不是自己期盼的存在,可畢竟是一個活生生的人哪,難道要他真的一點人性都沒有嗎?

這對夫妻的爭吵不但解決不了問題,根本是一點效果也沒有,夏航軒已經聽不下去,他的手緊緊地拽着一份文件,他花了很長的時間都無法解決父母之間的矛盾,而現在他已經不想管了……

夏航軒走進客廳,看見一向是模範夫妻的父母頓時消了音,他覺得可笑,他們都鬧到這個地步了,還想給他樹立什麼榜樣呢?

夏航軒把手上的文件扔在桌上,他神情冷淡地說:“這是一份離婚協議書。”

抽氣聲響了起來,夏母愣怔地看着自己的親生兒子,眼前該是最熟悉的兒子卻變得陌生,“阿軒,你在做什麼?”

夏航軒看了一眼沉默不語的父親,收回目光,冷淡地說:“我累了,不想再聽你們吵下去了,如果要一直吵下去的話,還不如現在就離婚,免得你們兩個成了仇人。”

在還沒有造成傷害之前離開對方,是最有智慧的選擇。

夏母捂着嘴,她說不出話,她只是在耍任性,但她並沒有真的要……她只是發泄自己的不滿,這是她的權力不是嗎?她掉頭看向坐着的夏父。

她略略吃驚,他在不滿?不……他該是愧疚的,毫不保留地忍受她才對呀!

夏母正要開口,兒子又一把抓住她的手,將她拉至角落。

“阿軒,你瘋了嗎?”夏母那張有着華麗妝容的臉開始扭曲。

夏航軒陰着臉,並沒有因為母親的憤怒而緩和,他給出了致命的一擊,“在你嫁給父親前的那一個月,發生了什麼事情?”

夏母的臉上出現一種奇怪的神情,她結結巴巴地說:“你……你在說什麼?”

那是她年輕時的事了,她與夏父並不是因為戀愛而結合的,他們是家族婚姻,而她年輕不服氣,在結婚之前與一個不認識的男人發生一夜情,但是她沒想到她會在婚後深深地愛上夏父,她以為這是她心中永遠的秘密,沒有人知道……

夏航軒壓低了聲音,“不僅我知道,父親也知道……”父親愛着母親,不代表可以任由母親愚弄,只是沒想到這個世界上,有一樣叫愛情的玩意可以令高傲的父親放棄了尊嚴。

夏航軒鬆開母親的手,冷着聲音,用着所有人都能聽見的聲音說道:“不管你們要怎麼鬧,請自便!到時候只要告訴我結果就好了。”

他也許太過強硬,不尊敬父母,可他沒有時間花在上一代的恩怨上,他有預感如果他不快一點的話,也許那個傻女人會躲在台灣某個地方,讓他永永遠遠找不到。

他無法承受這樣的結果。

“阿軒,你走吧……”沉默着的夏父開口了,“我們的事情我們會解決。”

“謝謝爸爸。”他的歸心似箭,父親已經察覺到了。

夏父擺擺手,沒有說話,背對着他們,看着外頭黑漆漆的夜。

夏航軒轉身離開,不再逗留,他想,很快就會有結果,至於是好是壞……他不應該過問。

現在,他只想着那個逃跑的女人,那個沒把話聽完整的女人,那個該被他狠狠揍一頓的女人。

單新妮,等着吧……最好乖乖地不要動,否則他一定要好好教訓她!

不信任他的下場就是被他狠狠地大罵一頓,接着他要用滿清十大酷刑,讓她知道他不是好惹的。

單新妮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回到家裏的,莫岑哲真的很夠朋友,不僅派飛機讓她回台灣,還派了車子給她,安安全全地把她送回了家裏。

一路上她享受到了貴賓級的服務,一把鼻涕一把眼淚地回到自己的武館,她關上門,上好鎖,蹣跚着往廚房走,即使她真的很想睡覺,即使她真的累到可以倒頭就睡,可是不行!因為她好餓,寶寶在肚子裏抗議着。

哥哥說她一點害喜反應都沒有,只知道吃……一下子就胖了好多,可是她仍然覺得餓呀!走近冰箱,看着那些食物,她卻實在沒有胃口。

單新妮隨意地拿了一些零食抱在懷中,她坐在沙發上,吃着薯片,喀喀地吃個不停,又喝了好多水。

解決了所有的零食后,她迷迷糊糊地進浴室解決生理需求,又躺在了床上,眼皮又酸又疼,她整個人都好累,眼皮重重地壓下來,臨近睡覺前,她輕輕地罵了一句說:“混蛋!該死的律師先生!”

小手輕輕地覆蓋在小腹上,愁眉不展的臉頓時又笑開,“寶寶,晚安……”

熟悉的環境、熟悉的被子,疲憊的身子一下子就軟了下來,單新妮沒有花很多時間便睡著了。

當夏航軒風塵僕僕地趕來時,還是一樣的情形,他不知道為什麼同樣的情形會上演兩次!他們之間不過是將近二十個小時沒見罷了,再一次見面,她仍在睡覺。

她是得了嗜睡症嗎?

真的很恐怖,他嘆了一口氣,他一點睡意也沒有,而他們之間還有事情沒有解決,他輕輕地想要搖醒她,但效果並不是很好,她仍然睡得不知天高地厚。

夏航軒積聚在心中怒火也慢慢地熄滅了,發現她已經睡死了,像一頭豬一樣。

“要把我關在外面,也要先換鎖呀,笨蛋!”他輕輕地揩走她臉上的淚痕。

光是看她憔悴的模樣,他就知道她哭得有多傷心,他幽幽一嘆,低頭輕輕地吻着她蒼白的小嘴,在小嘴變得紅潤之後,他才鬆開了她的嘴,滿意地看着自己製造的效果。

“傻瓜,以後不要偷偷摸摸地聽別人講話,知不知道?也不要沒聽完就跑了……”他在她耳邊悄悄地說,眼底噙着冬雪春化的柔意。

單新妮嚶嚀一聲,頭往他身上靠,無助的模樣實在讓夏航軒很難再苛責些什麼。

夏航軒緊緊地擁住她,像是要怕這塊寶又偷偷地消失。

“不要離開我,知不知道?”他深深地說。

女人被男人擁得太緊,不舒服地推推他,輕聲地罵了一句:“混蛋!”

呃……在睡覺還不忘記要罵他嗎?

夏航軒笑了,笑得得意至極,要是不愛他,她也不會這麼傷心了,雖然這場傷心是多此一事,可被人在乎的感覺很棒!他輕輕地咬咬她的嘴,“不準亂罵未來老公,知道嗎?”

單新妮掙扎着要逃離他的懷抱,不斷地扭着扭着,夏航軒久未解渴的身子被她磨蹭着起了火,他低頭看着睡得香甜的她,心裏的慾火燒得更烈了,她不醒來,那他就以另一種方式叫她起床吧!他喜歡這種叫她起床的方式……

單新妮在一片溫柔的陽光中緩慢地蘇醒過來,身體舒舒服服,下身似乎有一種飽滿的感覺,漲漲的,卻不會疼。

她緩緩地睜開眼睛,從床上坐了起來,低頭一看,發現自己身體全裸,她心頭一驚,抬頭一看,看着空調吹出陣陣暖風,怪不得她裸睡不冷,原來她昨天開了空調了。

不過她一向沒有裸睡的習慣呀!她臉紅地穿回睡衣,確定不會覺得冷,才關掉了暖氣,肚子餓得慌,想要吃東西。

“嗯……”身體軟軟的沒有力氣,而私處好像有種縱慾過度的感覺,腦海里閃過一些畫面,太快了,她抓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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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剽悍小姐同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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