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切磋

“米歇爾，你的度和角度，都可圈可點，最大的不足，就是力道。”流氓一邊閃避，一邊指出她的不足，並提醒她，以巧補拙，無法做到沉猛，就在巧和狠方面多下功夫。

“先生的氣能，並不強大，為何可以避開所有攻勢？”15o秒內，米歇爾攻了18oo次，每秒平均12次。早盡全力，連他的衣角也沒有摸着。自信心直線下降，第一次對自己的格鬥術產生了懷疑。

“我用的全是巧字訣。”流氓放慢度，進一步解釋，“沒有想過和你正面相碰，心中只有一個念頭，就是閃避你的攻擊。”

“為什麼？”米歇爾停止攻擊，從絲麗手中接過純白色的新毛巾，遞給陳明，“先生，把汗擦了。”

“我不想打擊你。”流氓一邊抹汗，不想隱瞞她，“你提出這要求時，我就反覆衡量過，你無法承受我的重擊。”

“我明白了。”米歇爾點頭，替他補充，如此一來，她可以盡情揮，不必顧忌，全力出手，展露所有動作。

“你悟性不錯，氣能和動作，完全不協調，這是怎麼回事？”陳明扔了毛巾，彎腰坐在水泥柱上，不解的看着她。

“以東方人的說法，我是混血兒。”米歇爾坐在另一根水泥柱上，看着灰濛濛的月色，道出一段身世之秘……

26年前，她母親方麗華和許多年輕人一樣，大學畢業后，按着在校園裏編織的藍圖，開始了夢幻之旅。她的機遇和別人不同，被騙到了美~國。最落泊的時候，遇上她父親大衛。

大衛對方麗華，可說是一見鍾情。方麗華身感大恩，以報恩之心嫁給了大衛。婚後，她現大衛真的愛她。第三年，方麗華生下了米歇爾。

米歇爾4歲那年，一次車禍，奪走了方麗華的生命。思念故鄉，她決定回國，一直住在舅舅家裏。大衛為了彌補她心中的傷痛，在物質方面，從不限制。

米歇爾三字，既非西方專用人名，也不是東方人名。她的故鄉在米縣，是她母親臨死前給她取的，希望她記住故鄉。

“難怪，我在食堂里尋找，沒有純正的歐美絕色。”流氓恍然點頭，“你不思念大衛？”

“每年的探親家，我一直在美國。”眼中閃過一絲苦澀，她詳細解釋，“為了這事情，舅媽他們一直不高興。將母親的死，全怪在大衛的身上。”

“你沒有怪大衛。”流氓明白她的心情，無法割捨血脈親情。

“你怎麼知道？”米歇爾側頭，眼有迷茫之色。

“你真的怪大衛，就不會回去陪他了。”流氓笑了，沒有迴避，“不管你母親是怎麼死的，大衛愛她，這是不爭的事實。你舅媽他們，沒有理由責怪大衛。”

“我也是這樣想的，卻無法說服舅媽她們。”

“你的格鬥術，是誰教的？”細細回想她的動作，的確可圈可點，在氣能方面，多下功夫，必可成為一流高手。

“我的家鄉，過8o%的人，都會傳統功夫。”想到故鄉，她笑了，很迷人，“我受不了那種苦，不肯學習。長大了，參看一些格鬥和搏擊方面的書，適當加入一些傳統的攻擊動作，形成一套獨有的格鬥術。”

“哦……”流氓點頭，總算明白她的動作偶爾不協調的原因了，圓接之處，生硬明顯，破綻百出。遇上高手，趁機反擊，必然崩潰，全線失手，“米歇爾，你進入了格鬥誤區。”

“怎麼說？”米歇爾也明白，有時動作不連貫，無法形成渾然之勢，一直找不出原因。

“去蕪存精，直接簡單，快捷有效。這才是格鬥的要領。”陳明站起，一連做了三個動作，全是她方才用過的，前面兩個動作是現代搏擊動作。

後面一個，是傳統的進攻方式。連接之處，他放慢了動作，指出其中的破綻和不足。沒有相輔相成的作用，反而格格不入。無法圓接上一個動作的余勢。

最後，總結解釋，不管是現代格鬥，或是傳統進攻，一定緊記“精簡”二字。去掉所有的花俏動作，一切不利於攻敵的東西，全部砍掉，以最簡單的動作，用最直接的方式，在最短時間內，擊倒對方，這才符合格鬥精髓。

“多謝先生。”米歇爾站起，張臂摟着他的脖子，在前額吻了一下，“米歇爾一定不忘先生指點，會刪去那些夾雜的傳統招式，並精簡現代格鬥動作。”

“唇吻？”嗅着她身上迷人的紫羅蘭香水味，流氓身體劇烈變化，衝動不已，張臂環腰，張嘴印了過去。

“先生，請原諒。”米歇爾一驚，右肘側擊，在左邊軟肋碰了一下，趁機脫離他的扔擁抱，“家母臨終之時交代我，要慎重對待愛情，絕不能兒戲。”

“小妞，我只想唇吻，又不是真的……”

“先生，真的抱歉！”米歇爾後退，眼有戒備之色，“我的願望是，將所有美好的給我的丈夫，沒有殘缺。”

“我用強，你能避嗎？”流氓真的衝動了，這小妞的唇太迷人了，身子更香，聞之側迷。

“先生不會。”米歇爾笑了，隱去眼中的戒備之色，“按我們國人的說法，會咬人的狗不叫。”

“小妞，這比喻是不是太狗血了？”

“米歇爾沒有侮辱先生之意，只是比喻。”她笑了，迷人至極，“先生說出口了，顯然不會走這步。你想米歇爾的一切，得讓我心甘情願。”

“小妞，我實話告訴你，你是我所見的美人，最容易令人衝動的。”流氓悲鳴，有種回到從前的願望。那時的他，早就開始……

那像現在這樣，磨磨嘰嘰的，還要培養情調，像戀愛一樣，一步步的來。扯淡！這樣子爽女女，哪叫流氓啊？這是普通人的爽女方式。

“多謝先生。”米歇爾上前一步，在前額印了一下，趕緊後退，“先生對米歇爾的讚譽之言，我會記在心裏。”

“小妞，這是什麼動作？”她主動親吻，引流氓野性，張臂環腰，落空了。米歇爾和動作，有點像泥鰍一樣。

“這是偷學一個日~本朋友的柔術，沒有深入，只在危急之時使用。”迷人小妞一邊後退，一邊解釋。

“危急之時？”流氓笑了，是淡然苦笑，“米歇爾，你行啊，把我列為危險人物。”

“先生之能，米歇爾親眼所見，不得不防。為遵守家母遺訓，還請先生體諒。”她微笑，拉着絲麗，向電梯入口走去。

“我們是朋友，或是？”

“不是……”米歇爾回頭，對他拋飛吻，眼閃曖昧，“我們是密友，你是第一個知道我全部身世的外姓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