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第一章

李邢一干人等在文豪推杯換盞一整夜,搞得整個文豪員工下班時間足足推遲了四個小時,直到眾人酩酊大醉,才在總經理的協助下將他們一個個扶上了車,送回了家。

本身酒量就不怎麼樣,再加上了受了些輕微的外傷,凌光一頓酒喝下來,當晚便病倒了,也不知是凌光體質過差還是應了那句“醫者不自醫”的行話,隔三差五地他就要躺幾天病床。

這不,凌光不僅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回的家,更加不知道自己半夜又是怎麼被運到的醫院……

次日正午。

凌光一覺醒來才現又住進了自己的‘公司’。

於外,身上多處軟組織受損並伴有大面積的表皮擦傷;於內,胃部被各式大量的酒液侵蝕,導致血液內的酒精含量嚴重標,也就是俗稱的酒精中毒。

凌光宴后醉得一塌糊塗,處在半昏迷狀態中的他甚至連昨晚有醫生給他洗胃他都不知道!他倒是不那麼難過了,院內好些個內外科的專家卻被他折騰苦了,夜半三更的被李邢派出的司機挨家挨戶地砸門,好些大夫是穿着睡衣上崗的。更滑稽的是,凌光從診斷到治療,只有兩名老教授在一手安排,二十幾名專家楞是待在醫院裏無所事事,直到凌光被送進了病房,他們才在李邢的授意下聚到他的別墅內探討起了任何可實時性的醫療方案,直至清晨……至於他同嬌嬌昨夜的“約定”,當然也成了被大風颳走的落葉了……

凌光躺在市一醫“豪華間”的綿軟床鋪上,右手扎着針頭接受靜脈注射,左手拿起兩顆藥丸塞入了口中。

“謝謝你,我自己喝可以了。”凌光咬着藥丸,含混不清地吐了一句,欲要去接護士手中端着的溫水。

那小護士溫柔又殷勤地說道:“沒關係凌教授,侍候您服藥是我的職責。”

凌光一臉好笑:“我又不是古代的皇帝,更不是生活不能自理的病號,幹嗎說什麼伺候不伺候的,把杯子給我吧。”

小護士甜甜一笑,像沒聽清凌光說話般:“硬是一手輕輕托起凌光,一手慢慢抬起杯子喂凌光喝下。

在醫院工作的員工,不論男女,都是不允許噴洒一些帶有特彆氣味的物體在自己身上的,譬如香水。難得這小護士身上散出陣陣體香,凌光輕輕嗅了嗅,感到一陣安逸,於是迅地喝下那杯溫水。可能喝得太快了,水流到了凌光下巴上,搞得他好不臉紅。

小護士順勢從他床頭抽出一張面紙,輕輕為凌光擦拭了嘴角的水漬。

“不好意思麻煩你了。”凌光尷尬地說道。

“沒關係凌教授,這是我的工作,習慣了。”

凌光心內好不難堪,悻悻然道:“你習慣了……看來你是把我當成中風患者或是偏癱病號之類了吧。”

“我……凌教授!”小護士呆到當場不知如何接話。

要是凌光剛剛稍微能手快一點抽出面紙,現在就不用這麼窘迫了,更不會一句無心的自嘲惹得小護士面紅脖子粗,一臉緊張不在話下。

“哈哈!”凌光爽朗地笑了笑再道:“好了沒事了,你去忙吧,有需要了我叫你。”

小護身點着頭退了出去。

“真***不夠意思,我都躺醫院了,也不見年華他們幾個人來看我,大中午的連個送飯的都沒有。”凌光躺在靠背枕上,拿起手邊的遙控器開了電視,邊隨意地翻着台邊罵著乘年華這幾個不夠意思的哥們。

“你還說呢,自己都不懂得照顧自己,還想指望別人來關心你!告訴你吧,年華他們都在你隔壁的房子裏,你把人家折騰了一整晚,這會兒還不得讓人家休息一下。”小木棍今天次說話。

凌光趕忙止住了小木棍,他知道這“棍子”又準備要對自己開始說教了,他可不想一睜眼就挨罵。

“噔噔噔。”

“請進!”

凌光話音剛落,門已被推開,李邢緩緩走了進來。看來應該是護士去通知的他,這也是李邢今早下達的命令,只要凌光睜眼便馬上通知自己。

“院長您早,噢不,中午好。”

李邢輕輕座到他的床邊,搖頭苦笑一聲:“為什麼不告訴我?早點說我就不拉你去文豪了,身體重要呀,唉都是我的責任。”

凌光知他說的是自己受傷的事情,無奈搖頭道:“是我自己身子太弱了,怎麼怪得到您,看來以後不能總宅在家裏了,我也是時候出去鍛煉鍛煉了。”

“適當的鍛煉是一定需要的,人總是病後才知健康的可貴,不急不急,等你養好身子,以後每周陪我打上幾場高爾夫,強身又健體,這次你可不能推辭了噢。”

凌光不置可否地笑了笑,他知道李邢向來愛好【高爾夫】,只要一得空,他一定會去草坪上踩踩再揮上幾桿,凌光剛進醫院工作的時候,李邢每周都有約他去玩,可他實在受不了那種沉悶的活動,說是鍛煉,可坐在車上轉來轉去的時間比在地上走的時間還多,去過一次后他便不再感興趣了,比起“開車”,他寧願宅在家裏陪小金、年華他們玩所以後來每每李邢誠邀他都委婉推辭,漸漸地李邢也就不再‘為難’凌光了。

閑聊一陣,豐盛的素宴被護士們推進了病房,凌光的病是由胃部先引起的,所以不適合那些油膩的食物,營養師為他安排了全素齋。

等護士們細心地擺好桌碗飯菜,李邢同凌光落座后,院長問道:“乘先生那邊準備好了嗎?”

護士點了點頭,又有些為難地說道:“飯菜送去了,乘先生還在休息,6先生、張先生(小金小北)都醒了,6先生說想喝軒尼詩,可咱們食堂沒有這種服務,而且是在病房裏,所以我們……”

“哈哈,這小子行,醒來就能喝酒,比我強多啦。沒關係,你去通知後勤,讓他們派人下去買幾瓶。”李邢笑着揮退了護士。

凌光一陣尷尬,臉色通紅,想說什麼又說不出來,無奈搖了搖頭,“院長,咱們起筷吧。”

向來喜好肉食的李邢難得地陪凌光用起了齋菜,不過也不算委屈他了,看看那一盤盤精緻的素菜,大魚大肉慣了,偶爾來一頓豐富的素食也別有滋味,再說了,這頓齋菜的成本可是不下於海鮮大餐。

“對了,石川河你還記得吧?”李邢邊吃邊問。

凌光好奇道:“記得呀!香格里拉的總經理嘛。前幾天還在咱們這邊玩來着,怎麼,回去了嗎?”

“沒有。”李邢搖了搖頭,夾了一片山竹筍放入口中嚼了嚼。

“他出事了?!”凌光大訝,昨天驚魂一日後,凌光的思路還沒有扳過來,什麼事都會往最壞的方面去想……

“不是的,凌醫師誤會了。”李邢又夾起一根娃娃菜,邊挑着菜絲邊說道:“昨天中午他給我來過電話,帶來了些多牧的消息,我還沒來及給你說你就病倒了。”

“多牧!”凌光放下筷子,盯着李邢一瞬不瞬。遙遠而又美麗的多牧,那片被他刻意深藏在腦海深處的潔土,此刻李邢的一句話重新喚醒了他沉澱的記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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異種--醫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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