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第十九章

因此,他深深感到納悶,到底是誰傳出去?又為什麼原因?這件事若曝光,誰會從中得到好處?

「如果你沒有說漏嘴,他們怎會找上我?」所以她采討厭大小姐這綽號,偏偏每個人一瞧見她,總不約而同的喊上一句:大小姐。

秦亞弓痛恨打小就跟着她的小名,可卻擺脫不了它,那是親近家人對她的昵稱。

「我……」

「我看是他作風太猖狂,痞得很混蛋,老是張狂地嗆記者不長進,連大小姐是誰也查不到,所以人家為了雪恥,發憤圖強,以李昌鈺博士的辦案精神抽絲剝繭」看吧!得罪人的下場。

「小金子……」平日我待你不薄,你竟狠心掐我於不義!莫西雷咬牙切齒,狠瞪忘恩負義的小女子。

「小玉說得不無道理,不過也不能排除和你有過節的人。對方的目的不是要護你身敗名裂,而是找出你掛在嘴邊的那個人,藉著媒體的力量將你們分開。」分析得有條有理的女聲從身後傳來,一道美麗的身影緩緩走入眾人視線中。

「媽。」

「秦媽媽。」

「女神。」

女神?

這聲獻媚到極點的稱呼到底是誰說的?

眾人梭巡的眼看向神色愜意,擁着女友大談葡萄的莫西雷。

「這段時間肯定會鬧得沸沸揚揚。接下來不是有十天長假,你們到山上的民宿住幾天。」避風頭,也避血光之災,希望避得過。

「你們?」金詩玉眼泛希翼。

婉約優雅的秦媽媽輕撩髮絲,「當然是你們,我這什麼都不會的女兒要是少了你和青青,她就跟斷手斷腳的殘廢沒兩樣。」

有人發出笑聲,有人不滿地抗議。

「媽,我沒你說的那麼糟糕好不好。」凡事一定要自己動手嗎?媽也一樣呀!什麼事都由爸代勞,嬌貴得像一摔就碎的水晶。

杜千桃垂眸一笑,「是不糟糕,不過我還是得感謝小雷,你的眼光真獨特,相中這塊璞玉,以後的琢磨就是你自個兒的事嘍!別說美玉滑手,受人窺探。」

好高深的說法,明褒暗貶,指女兒是瑕疵品,賣貨的不識貨,貨物既出,概不退還。

「對了,小弓,我不是說過言語傷人嗎?你今天在學校做了什麼?」

身子忽地一僵的秦亞弓臉色微白,手指輕顫地抓着裙擺,一身傲氣瞬間消散一空,只剩下令人疼惜的楚楚可憐。

言咒,是種以語言形式施咒的術法,中咒者毫無感覺,只會依詛咒的內容產生變化,發生一些非常理所能解釋的現象。

秦亞弓的外曾祖母鬼島茉子就有此能力,但她不想以言語傷人於無形,故而從未使用。

而她的女兒伊秋水、孫女杜千桃並不具備這項才能,她們各有各的天賦。

沒想到多年後,秦亞弓還傳到了。但她不知道言咒的可怕性,一直到她差點高中時的校長。

第一次使用言咒時,是有雙兇狠的野狗追着當時十歲的她,她驚慌地拿石頭丟它,指着他額頭大喊:再追我,你就會被車撞死。

狗聽不懂人話,當然窮追不捨。

結果她的話應驗了,野狗發出凄慘的慘叫聲,一輛明明開得很慢的小貨車碾過狗身,它一命嗚呼,當場死亡。

第二次是十四歲那年的校外寫生,學校規定要交一副大自然圖畫,她架起畫板畫了老半天,總繪不出池塘野鴨的姿態,認為她們游來游去讓她畫不好。

這時候,大小姐脾氣又犯了,手指一比,要鴨子乖乖排好隊,等她畫好,否則她們全見不到明天的太陽,一夜暴斃。

言咒的威力着實驚人,隔天清晨,上百雙鴨子全死,查不出死因,鴨屍堆滿池塘。

此事還上了當地報紙,不少學者專家紛紛發表言論,探討鴨雙集體暴斃的原因。

本來她只以為是巧合,但當高中校長也差點死在她的言咒之下,她才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

「你在胡說什麼,你胳膊比柳枝還細,提點重物的力氣也沒有,怎麼可能害死一個大男人。」莫西雷失笑地擁緊懷中的人兒,親吻她泛着發香的頭頂。

被新聞媒體一鬧,秦亞弓和金詩玉等幾個好友被連夜送上山,住處老秦經營的民宿,一群女孩子可開心了,嘰嘰喳喳聊了一整夜。

隔天早上,莫西雷也不請自來,他行李一丟就去敲門,要女友趕快起床,恭迎他的大駕。

其實他有排得滿檔的工作要做,可是思及她臉上落寂神情,天大的事業拋諸腦後,他用電話和經紀人交代一聲,天沒亮就搭早班車上山,而且立刻將手機關機,把難以應付的記者會丟給經紀公司處理。

很不負責任的做法,他居然優哉游哉的晃了好些天,每天陪女友發獃,望雲,聊天,吹風,日子愜意得讓他不想下山。

「他死了,真的。」停止呼吸長進八小時。

「可是我參加你的畢業典禮時他還笑呵呵地頒給你市長獎」身材富態,紅光滿面,健康的很。

「因為他後來又活過來了,」是母親朝他眉心一拍,時候未到的他才又回魂轉醒。她忘了因何事和校長起衡突,當時她很生氣,衝著他鼻頭一指,叫他立刻去死。

在她說完后,校長毫無徵兆的往後直挺挺一倒,兩眼大睜,似還停留在指責她的當下,可是心臟已經停止跳動,全身冰冷。

當時金詩玉也在場,她和她一樣嚇壞了,不知所措的兩人害怕得不得了,不敢回家,也不敢告訴其他人,躲在女子更衣室發抖。

後來母親找來,告訴她那叫言咒,她的一句話可以置人於死。

她錯愕極了,發誓再也不使用這害人的言咒。

所以當她一時怒極開口詛咒時,清楚言咒之可怕的金詩玉才馬上臉色大變,驚慌不已的想阻止她。

「你做夢了,大小姐,哪有死人又復活的道理,這是殭屍片才有的情景,」他取笑她被電影影響,老作荒誕的怪夢。

「你不相信我?」她嘟起嘴,模樣嬌俏。

莫西雷順勢一啄,「信呀!我不信你還能信誰,你可是我最寶貴的大小姐。」

「哼!你的眼睛分明在笑我想多了,鎮日胡思亂想,天馬行空」要不是她親身經歷,她也不信世上有那麼多玄之又玄的事。

好在她不像媽看得多,不然她一定會煩到睡不着,愁眉不解地被當成瘋子。

「沒錯,你是想多了。整天不動才會想東想西的,走,去爬爬山,運動運動。」多曬點太陽人才會健康。

她瞪大眼,一副你瘋了的神情。「我看起來像熱愛運動的人嗎?」

她——抵死不從。

「就因為不是才更要運動。人要活動筋骨,氣血才會通順,跟我跑商幾百公尺,你的手腳就不會冰冷,得吃什麼人蔘薑糖補身。」會動才是人,不動時植物,

「我不要。」秦亞弓頭一甩,任性地耍起脾氣。

「不要嗎?」他上唇一揚,深邃的眼瞳閃着狡光。「大小姐,你知道四下無人適合做什麼嗎?有種運動你不必動,我動就好,要不要試一試呀?」

「莫西雷,你好下流。「她暮地雙腮發燙,染上微暈的桃紅色。

他故作不解的眨着眼,「哪裏下流,我背你到果園看大家摘果子,你有現成的人橋還抱怨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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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小姐二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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