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5章 單人床雙人房
“真是的,不會喝,就別喝那麼多呀。”淡嫣然口上這麼說,語氣裏帶着關心抱怨。
甩了甩酸麻手臂,偷空打量起卧室的佈置。
晚風吹打着窗口那串風鈴,出的“叮叮”聲兒清脆的響着不停,連着它身後的是連綿不絕的黑夜。星星點點,聽上去只有那些零星的蟬兒在悉悉索索的叫着,夏尾的時節快到了,不知道這段時間是不是它們最後的輝煌還是近於的暮昏的哀唱?夜風吹着園內樹兒簌簌嘩響,夏末蒼涼更勝以往。
“啊~”淡嫣然覺得嗖嗖着涼的時候,忽然覺得自己手臂一緊。嚇得自己一跳,才現是沉醉里的木兒攥着自已的臂腕不放,嘴裏迷糊不停地喃喃自語着。
“母親,不要離開我,不要離開我~”而後嘟囔聲越來越底,直至沒有。淡嫣然忽然心裏一暖,抽出手來軟握着木兒的大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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淡嫣然的心情兒特別好,手上的車鑰匙跟着她的心情,和她嘴裏哼出的歌兒,隨着一層層樓梯,一起一落着。
樓道口那線昏黃的燈火沒能掩埋她那愉悅明亮的心情。這時聽園裏的那些知了兒最後生命時光里的私語,也不是那麼的悲悲切切。悉悉索索的蟬調好似成了大象稀聲的華麗樂章。路過本是芳草萋萋的綠草地,走過一點也不漫長的甬道。開了車門,“嘭”的一聲,把她的快樂、跳佻心情勁兒全然、
一絲不漏地收進了車裏。那歌兒的舒暢、人兒的美艷!留給范堅強的——依舊是漆黑一團、毫無生氣鐵冷一片的夏夜。范堅強嘴裏使勁啵着已經燒到**頭的煙嘴,恍惚里也沒覺手指尖傳遞來的熱燙。一明一滅的煙亮和擦肩劃過的燈光顯然對比強烈而且格外落寞!
范堅強自認為自己是神一樣的男人,那是因為從小到大沒有他得不到的東西。當無度的索取變成一種習慣的時候,無端無由的失落總是排山倒海一般擁來。心似狂潮!他覺得自己心裏少了一塊肉,雖然這塊肉原先根本就不是他的。但他的憤恨偏偏控制不住,早就像決了堤的大壩泛濫成災,一而不可收拾。更像千里覆原的洪水猛獸一樣,勢不可擋!他恨死了這那個淡嫣然所謂的男朋友——木兒,他很可惡!是的,他非常可惡!!他就是一個三歲就把母親推河裏、十歲就自滅滿門的兇徒。殘忍並且可恥的擄獲了自己心上人那顆本屬於自已的芳心,自己這麼一個有着驚天動地才氣、龐然天成詩氣、一塌糊塗帥氣的男人。難道就真落得個高開低走、無人問津的慘淡景象?老天爺太不長眼了,太讓人翻白眼了!
“咳~”范堅強心裏憂鬱,口上更是堵氣,煙氣嗆得他不輕。“調查清楚了沒有?”
“清楚了,出生很簡單,沒有背景。”一個腦頂頗有衝天冒光的會計師打扮模樣的老男人恭敬小小地說道,“就是一個進城瞎晃的農民。啊……”
農民是一個奇怪的群體,他們人口比重佔大卻不大受重視,時事議論、潮流時尚也少有他們的聲音,城鎮居民看不起他們那是因為他們有醫保,農民沒有。農民有着養活他們的糧食,他們則擁有看不起農民的資本——錢!
“你個貧民窟來的農民,我才不管他有沒有背景,出生好不好。你給我聽着~”范堅強還沒等那會計講完,一腳踹了過去,把禿頂老男人從駕駛位上踢了下去。“我要整死他,慢慢地整死他!!”
范堅強歇斯底里的狠叫聲得老男人不敢吭一聲,煙**頭擲了出來砸到他那點點亮光的禿頭處也不敢叫一聲。窮得只剩錢的“貧民”總比沒錢的農民好上許多倍!
“農民!!”
范堅強開着車就像箭一般竄了出去。夜色如幕,一下子就把車掩埋在裏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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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兒坐在床旁正拿着浸了冷水的毛巾,擰乾后小心翼翼地敷在爸爸胸膈上。
費了半天才把木兒身上穿的那件T恤脫了下來,伊兒看着現在裸着上半身躺在床上的爸爸,眼瞳里的神采有些迷離。
酒醉的人因為身體機能下降,容易着涼。胸膈上再捂涼毛巾是很容易讓木兒短暫清醒過來,看來伊兒是因為經常的照顧木兒才有了豐富的護理經驗。
“伊兒,我喝…醉了?”木兒一隻手捂着頭,睡眼惺松的醒來。
“嗯,今天喝得有點多。不過沒關緊,有伊兒在呢。嘻嘻~”
“謝謝你,伊兒。下次一定聽你的話,不多喝。又讓你一陣忙了,爸爸…爸爸保證。”木兒舌頭有點打滑。
伊兒認真的淺笑甜笑着,臉上淺淺的俏色好比須臾間空山一片妖艷花兒,剎那鋪放!
“哎~”木兒晃悠地站了起來,看樣子有些艱難。踉蹌地走了幾步險撲倒,伊兒見狀緊走了幾步趕忙撐住幾近搖搖欲墜的木兒。
“爸爸,你要做什麼?我幫你。”伊兒雙手比劃道。
“爸爸…要上洗…手間…”木兒最後那三個字咕噥着沒敢大聲說出來,很小聲的似乎是自己對自己說。
“噢。”伊兒低着頭,金棕色梢垂在清純淺嫩地臉上也看不出她的表情。
最後囔囔着說道:
“我…我扶你去。”
……
正還處在青春期育階段的伊兒,扶着木兒,倍顯艱難。走到客廳時,空氣冰冷涼,木兒感到腿上一陣力乏。一個沒站穩,向伊兒身上一傾,人在慌忙之際總是下意識的能在手裏抓到什麼是什麼。木兒右手也不例外的扯住了他潛意識裏認為的比較安全的東西,夾雜着錯亂的腳步和驚叫聲里,終於又站穩。木兒為了應對這個突兀出現的險情耗費了所剩無幾的精力,臉上嚇出些許汗漬,
這才惦起伊兒來,轉過頭去又急急轉回頭來。伊兒趁爸爸轉過臉,連忙把胸前被拉下半露的睡衣整好,這種纖維質料的白格子睡衣沒有多大的伸縮力。
等木兒從洗手間出來的時間,伊兒已經換了件Q版的連裙睡衣,胸前有着幾個看似淘氣的外國字,顯得嬌俏佻脫。
“爸爸沒事,伊兒別擔心了。”伊兒執拗地扶着木兒回房,手裏攥得緊緊地。生怕木兒又跌倒。
伊兒手腳麻利地讓木兒躺好,幫木兒掖好被子。轉身出去又抱了自己的被子進來放在木兒的另一邊鋪好,自己為自己蓋好被子,笑眯眯地看着木兒。
“睡覺~”背過身,讓木兒幫她解了文胸。
木兒從被窩裏伸出手在胸罩帶上摸着胸罩的位置,手上抖索着費了老大的勁也沒解了背扣。木兒的手觸在伊兒後背上有癢,空氣有點涼,伊兒忽然嘻笑扭摩着背。
“癢~啊啾~”還忍不住打了個小氣的噴嚏。
木兒慌了,忙拿出另一隻手終於解了那該死的扣子。
伊兒解下文胸隨意地放在一旁的床頭柜上,像一隻美人魚一樣滑進被子裏。滾了兩滾被子壓在木兒的被上,如氣如蘭的小嘴湊到在木兒的臉上小小的親了一口,又倏的縮了回去。
“晚安,伊兒~”木兒輕輕淺淺地體會着這個小吻,木兒覺得有一種淡淡的雜味從心底漸漸涌了起來,有甜,有酸,有澀,再有甜。這種感覺,叫幸福!
單人房雙人床,兩個人,兩床被。
一整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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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還蒙蒙亮,只能隱約看見周圍的物事,沒能看見成束的陽光剌穿空間的距離照進他的心房。陽光總是在早間精彩!剛想用勁兒的時候才現胸前讓伊兒壓得死死的,一點勁再也不敢用了。伊兒正合著時不時顫抖的睫毛香甜甜地睡着,白嫩嫩的臉蛋壓在木兒胸前顯得圓嘟嘟的。有些凌亂的直遮了一半在臉前,隱隱約約的美感只傾顯一半,美感里又夾雜着讓人猜不明想不透的神秘感。
整個胸脯匍在木兒胸前的伊兒一手放在木兒的肩上,一隻肩兒全搭在木兒的胸上。隨着呼吸起伏,木兒感到了那件睡衣的滑膩絲柔。透過睡衣的間隙看見狹小胸間的那抹雪白,還有喘息間伊兒胸部的圓潤變化,這種隨着高低起伏帶來的壓力讓木兒感受愈加深切。
木兒忽然回想起自已的孩童時,天天也是如此的膩在母親懷裏,心裏不由覺得一痛。
每個人的心事深藏在心底有時候比頭絲還要多,傷口也許永遠不會癒合。回憶像是控制不住的毒癮,忍不住揭開不可能好的傷口,在上面灑鹽。一次又一次的忍不住,傷口一次又一次的被撒上鹽,一次又一次的受到傷害!傷害之後還是念念不忘的想着,憶着,接下來還是傷害。
所以,我們要學會不回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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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怎麼樣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