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他覺得是自己眼花看錯了,她怎麼會看着他不捨得的哭了呢?她迷惑人的伎倆太多了,淚水就是其中一項。
但他仍舊想要她。
他身體裏屬於男人的慾望只要一碰到她,就像火般灼熱不受控制。
他俯首狠狠吻住了她柔嫩的小嘴,懲罰似地用力吮吻,將她兩片唇瓣吮得快要出血了才放開。
好疼!
白川馨蹙起一雙秀眉,忍住了沒喊疼,低下頭沒敢直視他,怕他看見她眼眶之中快要盈溢而出的淚水。
「你不需要我對你太溫柔吧?你心裏根本就不希罕,是不?」唐鈞風冷冷地說道,揪住她纖細的手腕,大步地往床鋪走去。
「我……」她張口欲語,又硬生生地將話給吞回肚子裏去。
她當然想要他對她好。
可是她不知道該用什麼顏面要求他,她根本就沒有資格要求他再多施捨任何一點溫柔給她。
或許,被他粗暴地對待,是她應得的。
唐鈞風在床邊停下腳步,回首斂眸俯瞰着她,「把你身上的衣服脫掉,然後,躺到床上去。」
他放開她的手後退了兩步,坐到了一張單人沙發上,似乎準備要欣賞即將上演的「春宮秀」。
白川馨剎那間慌了手腳,她沒料到他會突然教她這麼做,一時之間,羞恥心盈滿她的心頭,差點就讓她想要挖個地洞躲進去。
「不……我辦不到。」在衣服全部脫完之前,她一定會先羞死的。
「你不是要獻身嗎?難不成,還要我服侍你嗎?」他濃眉一挑,深綠色的眼眸藏着嘲諷的味道。
「不需要。」她知道這樣的自己很自甘墮落,但他說的都是實話,她是自己主動要獻身的,根本就沒有資格談條件。
白川馨顫着手解開外套,一件接着一件脫掉身上的衣物,她的動作很慢,因為她實在顫抖得太厲害了!
她可以感覺到他的視線,因為不敢直視他,所以並不知道他正用什麼眼光在瀏覽她的身體,但光是如此,就已經讓她的乳尖綳翹起來,她害羞地弓瑟起身,不想讓他看見她身體的「反應」。
「躺到床上去。」他以低沉的嗓音命令道。
她乖乖聽話躺到床上去,光溜溜的就像個初生的嬰兒般,她別開臉蛋,不敢直視着他,一張雪白的小臉此刻嫣紅得像顆蘋果。
唐鈞風表面上不動聲色,但他的喉頭緊繃著,可以看出他正努力地在壓抑,不想讓她看出來他想要她,已經到了疼痛的地步。
她很美,比他記憶中還要雪白無瑕。
他站起身走到床邊,一邊脫下外套,解開襯衫的扣子,一邊斂眸徹底打量了她赤裸的嬌軀一遍,「把你的手放開,不要遮。」
白川馨起初有點遲疑,最後還是乖乖地挪開遮住重點部位的雙手,任由他飽覽她身上每一寸肌膚。
她感覺他的視線正在染指着她,觸碰着她,讓她忍不住身子漸漸發熱了起來,心口麻癢不已,小腹深處彷彿有股火苗在燃燒。
「碰我,不要只是看着,用你的雙手碰我。」她揚起美眸,對上他的視線,眼神之中充滿了祈求。
唐鈞風喉頭髮出一聲低吼,如果,他原本還殘存一絲理智,也都在上一刻全數毀滅了!
他扯掉了襯衫,赤裸着精壯的上身覆落在她上面,一掌揪住她的長發,吻住她紅嫩的小嘴,另一手則握住她腴嫩的嬌乳,以雨根長指夾玩住她頂端的嫩蕊,他狂暴地吮吻着她,幾乎快要將她玫瑰花瓣般的唇給吮得出血。
在一番肆虐之後,唐鈞風放開她,褪去身上所有的衣物,一絲不掛地上了床,修長高大的身軀無論是一舉一動都充滿了男人魅惑的氣息。
白川馨屏住氣息,差點不能呼吸,她的心裏仍舊害怕着未知的經歷,但另一個她卻期待成為他的女人。
……
神智還停留在激情高潮的白川馨怔住了,水亮的美眸不相信地看着他,看到的是他冰冷如寶石般的眼眸,不帶一點感情地反覷着她。
「既然我們以後再也沒有任何關係,我還是別在你的肚子裏留種,保險一些,也省了我的麻煩。」
他冷冷地說完,立刻翻身下床,不再理會她,逕自走進了浴室,不一會兒裏頭就傳來淋浴的水聲。
白川馨一個人孤零零地躺在凌亂的床褥上,怔愕的表情就像被人悶擊了一棍,痛得她好半晌說不出話來。
被他拋下的空虛排山倒海向她席捲而來,令她快要無法招架,她知道他說的話一點都沒錯,但他沒有回應她的要求,是徹底地拒絕了她。
過了今晚,她就什麼都沒有了!
聽着浴室里傳來的水聲,她感覺熱辣的淚意就要湧上眼眶,想要好好的痛哭一場,把一直忍住的淚水全部流干。
白川馨,你不準哭!
她在心裏大聲地對自己喝斥,想將淚水給喝止住,至少……不是現在,她還需要最後一絲力氣離開這裏,等到只剩下她一個人的時候,她才能夠痛痛快快地哭出來。
她伸出雙手掩住了小臉,盈眶的淚水還是滿溢了出來,心愛的男人就在隔壁的房間裏,但她還是覺得好空虛,禁不住地,她翻身將自己蜷成了一團,無聲地輕聲哭泣了起來……
【第七章】
那天,當他從浴室里出來的時候,她已經穿好衣服離去了。
在那一瞬間,他覺得房間好空,心也好空。
唐鈞風知道自己立刻追出去的話,可以及時將她追回來,但他沒有,一個人坐在房間裏,什麼也沒法子想,空氣中薄薄地泛着她馨甜的氣味,倒是讓他徹頭徹尾的將她想過了一遍。
他後悔自己為何要賭一時之氣,心想他應該在她肚子裏留種的,如果她真的懷孕了,他可以名正言順將她娶進門,如此一來她就再也離開不了他。
但立刻他又覺得自己好窩囊,他唐鈞風什麼時候墮落到要用這種方法來留住女人了?!
只是她不是別的女人,她是白川馨,這輩子唯一令他心動也心痛過的女子,值得他用這卑鄙的方法來「留人」!
表面上,他當做一切事情都沒有發生似的,正常地過日子,但只有他心裏知道,他根本就忘不掉她。
唐鈞風一回到家門,進入客廳,就看見他五弟唐冽風坐着在插花,這小子一個禮拜前突然來到東京,每天所做的事情就是在宅子各處添上一盆他的「傑作」,搞得屋子裏到處都是花香味。
「四哥,你回來了。」唐冽風入境隨俗,以日語問候他四哥,大男孩般的笑容看起來隨和而且無害。
「嗯。」唐鈞風在另一張單人軟椅上坐下,綠色的眸光停留在散落桌面的花材上,他看見了一朵白色的花,不由自主地又想到那張白凈的臉蛋。
唐冽風看了他四哥一眼,手裏正在修剪一支菖蒲花,狀似漫不經心地開口問道:「對了,我聽下人說前些日子好像有個女孩子經常出入咱們家吧?」
「她已經跟我沒關係了。」唐鈞風冷淡地回答。
他不想問也並不在意他五弟為什麼會知道白川馨的事情,下人們人多嘴雜,能說的話可多了。
「那就好,照這種情況看起來,你們之間沒有關係是比較理想的。」
「冽風,你到底想說什麼?」唐鈞風瞪着他五弟。
「你沒聽說嗎?她要結婚了,對象是某位大臣的兒子,那個男人條件很不錯,除了外表和學歷之外,職業是醫生,年收入大概有幾千萬日圓吧!那個女孩子命不錯,她未來的老公應該可以給她過好日子才對。」
有一瞬間,氣氛僵凝到了極點。
唐冽風還是笑笑的,他非常懂得賣弄他陽光般的微笑。
「你不需要鉅細靡遺對我說明每一件事情,唐冽風,你到底來日本做什麼?我看你好像什麼事情都沒做,別說你是來這裏旅行的,這樣我們幾個哥哥會為自己的『勞碌命』感到萬分難過。」唐鈞風不悅地眯細綠眸。
從小,他們義父就對老五凡事都不要求,他的成績普通,念的學校普通,興趣是種花插花,到現在也沒有正式進入集團工作,義父對待他的方式,比對自己的親生女兒熙恩更加放任!
但唐鈞風心裏知道,令他生氣的原因並不是這個弟弟遊手好閒,而是聽到了白川馨要與別的男人結婚的消息。
她的動作可真快,才不過跟他分手不久,竟然已經找到了結婚的對象!
唐冽風怎會不懂呢?他這四哥一副陰鬱的表情,看起來好像大受打擊的樣子,光看到他這種表情,就覺得這個消息得來全不費功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