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柜子裏的寶物

第10章 柜子裏的寶物

殺羊賣肉做羊肉泡饃的日子平淡得跟喝白開水沒什麼兩樣。日子就在這種滋味里一天一天地過。

這樣的日子,狗栓有時就會覺得很煩。

有時沒起來的時候,他想睡睡懶覺;有時肉鋪里呆煩了他想到別的地方走走;有時狗栓還想打架。鎮子東邊那個賣豬肉的三豹,看見狗栓總一副盛氣凌人的挑釁樣子,狗栓就想哪天給他兩個拳頭,把他那滿臉橫肉撕一塊下來……但要做生意,這些想法都只是想法,狗栓一直都沒有付諸行動。

其實,狗栓想的最要緊的事情他一直憋在心裏。一件就是回到勾子鎮去,打聽仇人的下落,給父母報仇;另一件就是有一天娶個女人進門,既生娃娃,又可以抱着睏覺。報仇是天大的事。君子報仇,十年不晚,說的是要等時機,狗栓就一直在等這個日子的到來。娶女人是關於家門延續香火的事,也不能說是小事。自打艷紅那個騷婆娘有意無意地把狗栓調戲了一次,狗栓感覺體內對女人的渴望是一天比一天強烈了。來肉鋪的人,男人狗栓就是作為生意人的客套。對女客,狗栓自然多了分男人對女人的熱情。尤其是年輕女子來的時候,狗栓的眼睛就顯得更有光,嘴也顯得更甜。等女子轉身走了,狗栓還要望着她們的背影痴想一陣。報仇是作為人子義不容辭的,娶婆娘生孩子其實也是父母在世時對後代的最大期望。這兩件事情如果都實現了,狗栓想自己來到這個世上那也就沒有白活。

羊肚子張賣肉多年了,肯定也攢了不少錢了。狗栓想,到時候就向他借錢娶媳婦。狗栓老看見羊肚子張會打開一個緊鎖的柜子,然後鼓搗一陣就又關上了。

那柜子在羊肚張的炕角,有四尺多高,很舊,但看上去做得很結實,上好的梨木櫃。

狗栓以前問過,那裏面是什麼呀,羊肚子張笑笑說,寶貝呀!狗栓繼續問,什麼寶貝呀?

羊肚子張說,好寶貝,小孩子嘴上沒毛不夠可靠,等你懂事了再告訴你。羊肚子張不說,狗栓就不再問了。

這天關了鋪子,吃了晚飯,羊肚子張和狗栓就坐在院子裏乘涼。

還是夏天的時光。這裏晝夜天氣涼熱變化不大,所以天都黑了半天了,人感覺還是有點熱,熱了要睡覺也睡不着,在院子裏聊聊天倒是一種歇息消乏的不錯選擇。

兩個人一人拿了把扇子,邊扇邊打時不時來襲的蚊子。扇子是草編的,做成了大戲裏神仙拿的那種芭蕉扇的樣子。

羊肚子張喝了口磚茶,說,狗栓,你也不小了,想娶個婆娘吧?

狗栓邊用扇子拍了一下正要吃自己肉的蚊子邊說,我也想呢。可哪來的媳婦那麼好找呀,再說呢,錢也是個事兒。

羊肚子張說,錢好說,人選好了,錢的事上我幫你。

狗栓說,你賣肉也不少年成了,也有不少積蓄吧?

羊肚子張說,沒多少,但幫你娶媳婦還夠。

狗栓說,錢都把那個柜子快要塞滿了吧,是不是?

羊肚子張說,哪裏會!咱這是小本生意,你知道一天能賺多少。

狗栓說,那你老開開那個柜子幹嘛呀。還有,你該告訴我那裏面放的是什麼寶貝了吧。你說我該娶媳婦了,那我還不會是小孩吧!

羊肚子張說,告訴你行,但不能對外人說,說了那可要要命的!

狗栓繼續問,那到底是什麼?

羊肚張說,你既然知道那裏面是寶貝,我也從沒有拿你當外人,那我就告訴你。走,咱進屋去。

狗栓就一起和羊肚子張到羊肚子張的那個屋子。

羊肚子張說,先把燈點上,我開柜子。

狗栓點了燈,站在一旁好奇地等着。

柜子上那個鎖是銅做的,長形的那種扁鎖。羊肚子張從褲帶上解下一把長長的銅鑰匙,哐當一聲開了柜子。柜子裏分了上中下三層。上面是一些不同季節的舊衣物,下面是肉鋪的一些賬本。中間那一層,放了一個鐵匣子,也是上了個大銅鎖。匣子旁邊,是一個不大不小的黑布包。

狗栓說,把燈吹滅!

狗栓就一口氣吹了燈。房間裏頓時漆黑一團,什麼也看不見了。

羊肚子張摸索着一層一層打那個布包。

狗栓這時候突然有點緊張,在布包沒有打開之前,他不知道裏面包著的到底是什麼東西。狗栓的心裏裝的是巨大的好奇和些許的恐懼。

羊肚子張悉悉索索摸索了一會兒說,打開了。

話音未落,突然,兩束耀眼的藍光射了出來。

狗栓呀地喊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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艷殺狗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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