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四章 傳奇的九班
時間過得真快,還有三個多月就要中考了,班主任劉老師天天苦口婆心的教育着,告訴大家千萬不要“少壯不努力,老大徒傷悲”,告訴大家科學知識任何時候都是很重要的。我聽了都很感動,一個年輕的男老師能對你說這些,可以說是推心置腹了。可是班上的大半學生都不當一回事,還是懶懶散散的樣子,吃准了劉老師拿他們沒辦法。
今天,他們再次成功地氣走了語文老師。我們的語文老師叫謝麗,剛從大學畢業,大家見她臉皮薄,就老欺負她。隔三差五就把她氣得抹眼淚。今天她在上面講課,下面的學生趴倒一大片,她要求學生坐端正,大家不理,還起鬨,把她氣得甩門而去。
她一走,李牧然的那幫兄弟帶頭爬到桌子上,敲起了文具盒,整個班頓時炸開了鍋。下位的有,說話的有,甚至還有人打起了球,整個班都不像樣子。我冷眼看着,心裏的怒氣在一點一點上升。
“安靜!”我“啪”的一聲就把文具盒摔到了地上。同學們似乎被我的舉動嚇蒙了,一個個愣在那裏,不知所措。
“初,初見,怎麼了呀?”前座小胖正學着孫悟空呢,蹲在板凳上都還沒來及下來。
“你,閉嘴!”我瞪了他一眼,然後冷冷地環視四周:“都回位!”我的聲音平靜卻透着威嚴。
“秦初見——”李牧然張嘴似乎想說什麼,被我擋住了,“回位!我說回位聽見沒有!”我提高聲音大聲喊道。
大家都面面相覷,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但卻沒有人動。我也沒動,只是冷冷地看着,最後把目光定在李牧然的臉上,他定定地望着我,然後深吸一口氣大吼:“都他媽的給我回到自己的位子上去。”他帶頭走回自己的座位,端正坐着。
其他人開始動了起來,三三兩兩地走回位子上,像李牧然一樣坐得端正筆直。
“你們覺得自己很了不起是嗎?除了會氣老師,會打架滋事欺負同學,你們還會什麼?啊?還會什麼?”我的目光從他們臉上一一滑過,眼神冷得像北極的冰雪。“你們以為家裏有權有勢就有恃無恐了?我現在就告訴你們,你們就是一群不學無術的紈絝子弟,是社會的蛀蟲、渣滓!是社會的敗類!是連高中都考不上的笨蛋!”
我越說越激動,越說越來氣,同樣是十幾歲的少年,他們怎麼就這幅狀態呢,只知道玩樂,卻從來沒想過責任,憑他們,我們的社會怎麼能美好?
我停住話,看着一個個低着頭耷拉着腦袋的他們,以最沉靜的聲音說:“現在,請把語文課本打開,我們繼續來學習《愛蓮說》。”
這節課我教得認真,大家學得也很認真,每個人的眼睛都在書本和我之間轉換,教室里只有書本翻動的聲音和我的講課聲。這也許是他們進入七中三年來第一次安靜聽課吧,看來效果還不錯,他們還是很有潛力的,缺乏的是我這種當頭棒喝!
劉老師來時看到的就是這幅圖景,他驚訝地嘴巴都張大了,在外面看了很久,終於沒有推門進來。很久以後他對我說:“秦初見你知道嗎?我真的很佩服你,我教了他們兩年多都沒改變他們絲毫,而你卻做到了!那天我在教室外面看到大家都在安安靜靜的聽課,我知道我多高興嗎。”
九班變了,九班的同學依然有個性,但變得懂得尊重老師,尊重別人,變得不惹事,愛學習了。每天,早早的班裏就坐滿了認真讀書的身影,下午,很晚了教室里大家還都在埋頭做題。九班變得不一樣了,前所未有的上進。
我早說過九班沒有笨孩子,不錯的,他們的基礎都很好,經過一段時間的補習都能跟上其他班的進度了,雖然還有不小的距離,但我們還在努力。
我每天都要絞盡腦汁編學習資料,給大家講各科的重點難點,忙得像個陀螺,連林雅薇都拉上了,現在有不少的同學會主動向她請教題目呢,擱在以前那是天方夜譚。秦佑也成了我們班的義務輔導員,他是去年的中考冠軍,大家都服他。
各科老師也被我們感動着,每節課每個知識點都講得特別透徹,恨不得把所有的知識都塞進我們腦中。
每個人,九班的每個人都憋着一股勁,想要證明自己,證明自己不是敗類,不是蛀蟲。證明自己是有能力的,是能學好的。九班,空前的努力,空前的團結,空前的讓所有人感動。
努力了,才能無悔,努力過了,不管結果如何,都不會遺憾!
兩天的考試一結束,我們不約而同地聚到九班,我一聲令下,大家齊奔我家的遊樂場,我請大家痛痛快快的玩一場。
你看,大家都玩瘋了,過山車上,摩天輪上,旋轉木馬上,海盜船上,大家尖叫着,笑着,喊着,每個人的臉上都飛揚着青春的異彩。他們只是一群孩子,會哭,會笑,會鬧情緒,難免也會誤入歧途,這都不怕,因為他們還年輕,還有機會改正,走向對。所以他們需要引導,需要正確的循循善誘的引導!
“秦初見快點過來呀!”正感慨着呢,有同學喊我過去了。他們在滑旱冰,有的已經滑得不錯,有的還在小心翼翼扶着欄杆練習。
“愣什麼呢,快過來滑呀!”小胖督促我,一不留神被後面的同學撞了個四腳朝天,引得大家哈哈大笑。
我換上鞋下了場,我可是高手哦,直行、蛇形、拐彎、過物我都行,我淋漓盡致地滑着,心裏無比舒暢,從來沒有的輕鬆啊,大家都興奮地給我鼓掌!
林雅薇來了,她拉起我的右手,和我並肩向前滑;李牧然也來了,他拉起我的左手,我們三個如逆風的少年,恣意地揮灑青春。更多的同學加入到我們中來,我們高昂着頭,笑容燦爛。
青春,不就是該飛揚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