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傅遠耀下意識地接過奮力抵抗的女娃,殊不知這一抱讓女娃的媽又泄了春色。
少了女兒在胸前當遮羞布,阮婷驚叫一聲,在傅遠耀還沒理解之際,砰地一聲,門差點打到傅遠耀的額頭。
傅遠耀啞然失笑,都已經為人婦、為人母了,怎麼他的寶貝大嫂還是這般害羞可愛?不過,這不就是他心心念念的嬌俏模樣嗎?
他讓光屁股的女娃隨意套上一套家居服,放她自由去玩,然後再到小房間裏的衣櫥拿出阮婷的睡衣。
「阮阮,開門,我拿衣服給你,你順便洗澡吧!」
「你放在外面,先出去,我自己再拿!」她才不要再開一次門!
傅遠耀沒有回話,一片靜默無聲,阮婷沉不住氣,以為男人已經離開,便放着膽子開門。
房間內沒看到人,就連孩子也不見,她看見自己的衣服就放在傅遠耀床上,不顧自己渾身濕透,走過去取衣。
就在她轉身之際,赫然發現傅遠耀就在自己身後,她準備放聲尖叫,卻被男人的大手捂住口鼻。
「別喊!孩子在裏頭玩,你會嚇到她!」傅遠耀似笑非笑,那晚孩子在鬧,所以不是調情的好時機,而現在,他會把握機會。
阮婷掙扎着要離開,但被男人逼迫到牆邊。
傅遠耀光明正大地嗅着阮婷身上的體香,濕潤的身體有着清新純凈的味道,他放肆地靠近她的肩窩,唇尖輕點凈白的皮膚。
「小叔,放開我。」阮婷接受到男人的體熱、氣息,她的手抵在他的胸膛上想要推開,可是無濟於事。
傅遠耀輕笑着。「不放,你就會生氣,是嗎?」
他怎麼可能會放開她?同住一個屋檐下的用意,等的就是可以這樣親近她的機會,他怎麼可能同意放人?
「你這樣子對我,我就會生氣!」這男人怎麼會這般惡劣,這樣調戲她?
還說不會逼迫她,那這樣是什麼意思?
「彆氣!阮阮,接受我,這一切會很美好。」傅遠耀帶着哄騙的語氣,他的阮阮什麼時候都好拐的很,就是在道德這一步一直跨不出界。
男人的氣息太過強烈,她無處可逃。「別逼我了,小叔!」
她幾乎是用哀求的語氣,不懂男人為何就是小心眼,得不到的總是比較想他停下曖昧的舉動,炯炯有神的眼瞳直視着阮停。「阮阮,我沒逼你,你忘記了嗎?那一晚的感覺,我知道你不排斥……」
「不要說!不準說!」阮婷聽見男人說起多年前的那一晚,頓時頭皮發麻。
傅遠耀雖然心疼女人內心的折磨,但他不得不這麼做,不然他永遠逼不出她的真心。「很多事不是不說出來,就可以當作沒有發生過,尤其是我們之間……」
傅遠耀見女人沒有再更激烈的情緒,他繼續說:「嫻嫻周歲那年,我收到你的影像,你知道嗎?那時的我,好想……好想念你,我剋制不住想聽你聲音的渴望,所以我背叛自己絕不聯繫你的誓言,用盡一切方法,只想找尋你的聲音……
「我也知道你留着水晶球,雖然你從來沒有拿出來過,可是我知道你卜分愛護它,因為那是我送你的,你明白……」
在搬家時,她第一個收拾的不是自己的物品或哥哥的遺物,而是水晶球,他就知道她心裏應該有他……阮婷努力掩飾自己的心虛,她倔強地反擊。「那是你送給嫻嫻的,很漂亮,愛護是正常的……」
男人仍是輕聲說道:「那在電話里,你聽到我的話又為什麼要哭?雖然很小聲,但我還是聽得很清楚!」
「我沒有……」她緊閉上眼,捂住耳朵,不敢面對男人情深的眼神,不想聽他步步探究的話。
傅遠耀拉下她掩耳的雙手,死命地緊握在掌心。「別說謊!那之後為什麼不再用手機?你如果不想接我的電話,可以換號碼,但是你卻連手機都不用?你在逃避什麼?逃避我嗎?」
傅遠耀的逼問終於讓阮婷陷入無窮的深淵,她不想承認的東西,正一件一件被男人翻出來逼供着。「我從來沒有招惹你什麼!你為什麼就是不肯放過我?」
傅遠耀雙眼泛起血絲,脖子上的經脈猙獰浮起。「你以為我沒有放過你嗎?我已經不只一次放過你了!」
傅遠耀的眼底有絕對的傷痛,他的痛不說,這女人永遠不明白!
「那年我帶着你認識展維他們,只要你選擇和我一起,我就有信心追你!
我會向哥哥要你,求他把你給我,作為我人生中唯一的請求,可是你沒有留下,所以我放了你。
「我開始讓喜歡我的女生出現在你眼前,好讓你吃醋嫉妒,如果你向我抱怨、生氣,讓我知道你心裏其實也有我,那我就有勇氣跟哥搶你,可是你沒有說……」
「那一夜其實我是裝醉的……我卑鄙地想得到你,想讓我們有身體上的關係,那我就有理由跟哥要個公平競爭的機會,如果你別掙脫我、如果你別喊哥的名字,我就會繼續做下去,可是你喊了,還要哥救你,所以我放了你。」
「你跟哥結婚那天,如果你肯回頭看看我,只要看我一眼……只要一眼就好,我就會帶你離開,不管別人怎麼看,不管你願不願意,我可以因為你一個眼神就帶你走,可是你沒有,所以我又放了你……
「在你知道哥的眼病時,我無恥地希望你會因此離開他,只要當時你說出一句猶豫、不甘、不願意,我說什麼都會幫你跟哥離婚,我會站在你這裏,會帶你離開台灣,可是你沒有……
「你說執子之手,與子偕老,你說不怨慰、不悔誓,他失明你就做他的眼,哥故意瞞着你到婚後才告訴你病情,這樣的他……怎麼配得上你的愛?我是嫉妒他,我想要你這份感情,想要得快瘋了,如果當時不離開,我不知道我會做出什麼出格的事……
「是你一次一次地逃開,讓我沒有再追尋你的勇氣,是你逼得我離開台灣……是你,是你沒有好好把握機會……不對,是老天給了我一次機會,而這次,我說什麼都不會放手!」傅遠耀眼神中的堅定,是絕對不容忽視、勢在必得的決心。
阮婷蹲坐在地上,雙腿已經無力支撐自己,手也被男人牢牢緊握,淚奔流而下,而且泣不成聲。「小耀,你聽話……你配得上更好的女孩,但是絕不是我!」
傅遠耀深深嘆息。「阮阮,你和哥結婚後,我是真的放棄你了,我在紐約交過各種條件的女人,她們美麗而且大方……」
他露出慘淡一笑,自嘲地說:「可笑的是,那些和我在一起的女人,沒有一個願意陪我共度一生——」
阮婷不解,傅遠耀的笑意越來越大,卻帶着嘲諷。「因為她們都不願意跟一個即將失明的未來律師在一起!」
「你……你騙她……們?」
「呵……是啊,我告訴她們,未來的某天,我可能會失去視力,如果有人不在意就留下,在意的就離開……阮阮你說,為什麼你在意的事,他們做不到呢?」
阮婷心疼男人,為什麼要用自己的感情去試探女人的心?「那是他們不夠愛你,真的愛你的女人……完全不會在意……」
傅遠耀一喝。「錯了!那是因為她們都不是你!如果今天沒有哥的存在,如果今天有眼疾的是我,你會不會也對我不離」
「我……」她……這還用說嗎?她怎麼捨得拋下他?怎麼捨得……可是這問題她能回答嗎?這不等於間接承認,其實她心裏也有他?
男人抓到她眼底無法掩藏的心疼,不免得意起來。「你的眼神已經出賣你了,你怎麼可能會丟下我不管,因為你是阮阮,所以不會……」
阮婷不由自主地狂搖頭,眼淚又一滴一滴地掉,激動地扯住男人的衣袖,加重解釋。「小耀,聽我說,有一天,也會有個女人這樣全心全意對你,你只是一時迷失……」
對於阮婷的一再逃避,傅遠耀再也聽不下去了。
「我知道這些事你都不明白,如果哥還在,那份感情一輩子我也不會對任何人說起,但是哥走了,他走了!難道還不能讓我住進你的心嗎?」他不是沒有住進過她的心,只是被她狠狠拔除了。
他不是沒有在她心上駐足,只是被她深深埋葬了。
她有太多必須顧慮的事情,婆家的、娘家的、孩子的、還有眾人的目光與耳語,她知道這些拒絕的理由,一向堅持信念的他都不會接受,但最重要的是,她配不上他……以前配不上,現在更配不上,以後也不用說了。
試問,一個二技生堪配律師嗎?
試問,一個帶着孩子的寡婦能高攀年薪千萬的精英份子嗎?
傅遠耀見她哭得上氣不接下氣,濕透的衣服還平貼在她的肌膚上,跟着她喘息的呼吸上下起伏。
他話也不說,將女人一個攔腰抱起,輕輕鬆鬆走進浴室,讓她坐進浴缸內,小小的浴缸只夠容納她一個人。
「別哭了,我說這些不是要讓你哭的。」他邊說邊伸手碰觸她的領口。
阮婷被驚嚇住,按住正在解扣的手,淚眼汪汪地看着男人。
傅遠耀表情嚴肅,他現在最不需要的就是女人的拒絕,他不肯也不接受說服。「放手,我不會跟你做愛,我只想看你,我想碰你。」
男人平靜卻說著赤裸裸的語言,女人羞得漲紅面頰。
他的話在女人心裏重擊,此時的她有如受虐的小動物,無力反抗施虐者的對待。
她失去說話的功能,任由他一顆一顆解開襯衫的鈕扣,在男人強勢的作風下,她很快就一絲不掛了。
女人白皙的肌膚,襯着發的黑,唇的紅,眼神帶着脆弱的迷惘,欲語還休地勾着人,在在挑逗男人的視覺。
他先替阮婷洗了發,將濕潤的髮絲盤起固定,對她說:「長發綰君心,你焉知我心?」
如果兩人身在古代,他多希望這頭烏黑長發是為自己而綰,由他來完成讓她成為人婦的象徵。
他用輕柔的洗顏泡沬在她臉上來回揉摸,大手溫熱輕撫,斯條慢理地清潔,等到清水沖凈,他捧起她的臉說:「白雪凝瓊貌,明珠點絛唇。」
阮婷又羞紅雙頰,從來沒有人對她說出這樣露骨的情話,就連逝世的丈夫也沒有過……傅遠耀的雙手滑過她身體的每一寸肌膚,連最私隱的位置也沒有放過,從她的肩背到乳房,手臂到指尖,腰腹到圓臀,再到柔芳萋萋的腿間處。
修長的手掌探進花唇內,來回輕柔撫慰,他觸碰到女人最為敏感的花蒂,邪惡地在上面逗留不走,拇指揉搓到花蒂鼓漲,讓她的下腹湧出熱流。
阮婷雙腿緊閉着,想放鬆也不是,就這樣夾緊男人的手也不好,直到她的身體起了陣陣的戰慄,終於發出嚶嚀。「小耀……不要……」
她將手放在她腿間的手腕上輕輕推拒,類似求饒的撒嬌語氣,無奈男人視而不見,還順着她體內流出的滑液,讓食指與中指進入她的體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