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好,你夠潑辣,我就喜歡你這個味兒!」他色心已起,怎可能就這樣被逼退,他張開雙臂,撲身朝沐容夏抱去。
「三皇子請自重!」擔心會傷了他,引來麻煩,沐容夏只能一路閃躲。
「等你成為我的人,再自重也不遲。」南宮瑾一個出其不意的奇襲,竟然就這麼抱住她,將她整個人困住。
沐容夏臉色慘白,只能奮力掙扎。「放開我!我已經是有夫之婦,三皇子莫要這樣糾纏,請三皇子快點放開我!」
他此刻美人在抱,哪裏有可能放手。「哈哈哈……沐容夏,大勢已定,你就跟了我吧!」
眼看他就要吻上自己,沐容夏心中一急,正猶豫着該不該出手,房門忽被一把利劍劈開。
砰然巨響,殷實的房門應聲倒地。
司徒朗手握長劍,挺拔的身影迅速移動,如行雲流水一般,一眨眼便已經逼近南宮瑾,手裏的劍也橫在他頸子上。
「南宮瑾,放開我的妻子。」司徒朗目光如炬,鐵青着俊臉,咬牙切齒的說。
「朗哥,你千萬別衝動。」沐容夏心急的開口。
「司徒朗,你想幹什麼?我可是皇子,你不過是平民,你敢傷我一分一毫,我定不會輕饒你。」南宮瑾面露驚恐的往後退,但是抵在頸上的劍卻如影隨形的跟着。
「容夏,過來我這邊。」司徒朗一手持劍,一手朝她伸去。
沐容夏的堅強與勇敢,在這一刻總算可以卸下,她目眶泛淚的握緊了他厚實的大掌,順勢偎到他身邊。
「你沒事吧?」司徒朗焦灼地看着她,氣自己來得太晚,讓她受了委屈。
「我沒事。」沐容夏搖動螓首,勉為其難的微笑。
「司徒朗,是你的小妾不知羞恥勾引我,你還敢對我動手動腳,還不快點把劍拿開!」南宮瑾大言不慚的嚷林宛婷也裝模作樣的在丫鬟的攙扶下,兩手扶着額頭,一臉虛弱的走進來。
「發生什麼事了?方才有人在我的茶里下了迷藥,我暈了過去……容夏,那杯茶不就是你端給我的?你還要我替你引見表哥,所以我才會讓表哥進府。」
「表妹,你來得正好,告訴他們,這全是沐容夏一手設計的。」南宮瑾與林宛婷一搭一唱,欲將紅杏出牆的不頁罪名硬冠在沐容夏頭上。
司徒朗自然是一個字也不信,他聽着南宮瑾與林宛婷搬弄是非,目光充滿鄙夷與輕蔑。
「南宮瑾,你貴為皇子,卻想強佔我的妻子,如果這件事情傳到皇上耳里,你想皇上會怎麼想?」司徒朗充滿惱恨的臉色相當懾人,握住劍柄的那一手,完全沒有鬆手的打算。
「司徒朗,你想烕脅我?」南宮瑾嘴臉可憎的冷笑,「沒用的,只要表妹替我作證,是沐容夏勾引我,你想父皇會相信誰?」
「南宮瑾,你別欺人太甚!分明是你與林宛婷一起設局,想毀我名節。」饒是沐容夏再怎麼冷靜自持,聽見這番話也忍不住動怒。
「根本就是沐容夏想勾引表哥的,夫君,你怎麼可以錯怪表哥?」林宛婷裝腔作勢的指責起沐容夏。
「林宛婷,你故意引狼入室,想欺辱容夏,你以為我會輕饒你嗎?」司徒朗眼神甚寒的掃了她一眼,手中的利劍鋒芒閃爍。
林宛婷嚇得往後一退,雙腿發軟的跌坐在地。
「藺淳,將人帶進來。」司徒朗一聲令下,藺淳隨後壓着兩名守門的家僕進門。
「給我跪下。」藺淳兩手往那家僕的背上一壓,兩人雙雙跪地。
司徒朗目光森寒的看着家僕。「我早就發覺司徒家有內鬼,沒想到竟然還是衛氏的人。」衛氏便是衛皇后的娘家,是當前朝中第一大的外戚勢力。
「就是這兩人在暗中搞鬼,一再泄漏我司徒家的消息給有心人士,如今又與外人勾結,將淫賊放進門來。」
「司徒朗,你嘴巴放乾淨一點,你說誰是淫賊!」南宮瑾惱羞成怒。
「不只我說你是淫賊,還有人可以幫我在皇上面前指證。」司徒朗眉頭一揚,俊臉露出自負的笑。
「我是什麼身分,誰敢在父皇面前指證我?司徒朗,你嚇唬不了我的!」南宮瑾惡聲惡氣的大喊。
司徒朗看着南宮瑾直冷笑,手勁一催,橫在他頸子上的劍又靠得更近,南宮瑾立刻嚇出一身冷汗。
「堂堂三皇子是怎樣利用外戚勢力,再勾結遠房表妹,意圖染指我的妻室,想必你應該都明白得一清二楚了,出來吧。」司徒朗撇首,望向房門口。
一道修長的人影緩緩走進房內,南宮瑾面色一窒,驚恐的瞪大雙眼。「你怎麼會在這裏?」
「瑾弟,你真是太胡來了,連別人的妻室都想染指,為兄怎能坐視不管?」斯文俊逸的南宮兆真,面帶微笑地迎上南宮瑾驚惶失措的瞪視。
南宮瑾愣了好半晌,才明白自己反被設了局。
原來司徒朗與南宮兆真早就知道他與林宛婷的計謀,他們故意不聲張,好讓事情發生,這樣他們就能當場逮住他的小辮子。
南宮瑾既羞惱又氣恨。「南宮兆真,你竟然聯合司徒朗一起算計我?!」
南宮兆真只笑不語,更沒辯駁什麼。事實上,想出這個一網打盡之妙策的人,是司徒朗。
他早就懷疑府中有內賊,卻沒明目張胆的調查,而是暗中觀察,雖有懷疑人選,但始終沒有實證。
直到此次,林宛婷與這兩名家僕勾結,暗中密謀讓南宮瑾進府,並且設計容夏入局,意圖玷污她、毀她名節,他才真正確定了兩人的細作身分。
想必先前他上大漠的事,還有他帶着沐容夏一起到隱月山尋無名的事,也是這兩人輾轉泄漏風聲出去的。
司徒朗心思縝密,用計大膽,他既是經商奇才,更是不可多得的謀策之士,為了讓這些人一同現形,當場罪證確鑿,他忍耐已久,甚是沉着。
然而南宮兆真並沒有將這些事說出來,司徒朗無心為官,對官場的事更是不願沾染,倘若要是讓南宮瑾知道,這一切都是出自司徒朗之手的絕妙良計,恐怕有禍無福。
與其這樣,倒不如他自個兒擔下來,就讓南宮瑾以為是他設的一場局。
出於保護好友之心,南宮兆真故意對着南宮瑾道:「瑾弟,這局是我設的,但是會有今天這場局,也是因為你心生歹念,仗着自己是皇室子弟就任意妄為,根本是目無法紀,我一定會將此事上稟給父皇知情,讓他嚴加懲治。」
「南宮兆真,你這個卑鄙小人!」南宮瑾惡人先告狀,羞憤的怒吼。
「恐怕要論卑鄙,誰也不及三皇子半分。」沐容夏不以為然的反駁。
「跟這種人,沒有什麼好說的。」司徒朗拿開抵在他頸上的劍,一臉不齒的斜睨着,「三皇子,這裏不歡迎你,請移動尊駕,滾出司徒府。」
「南宮兆真、司徒朗,你們敢算計我,這筆帳我一定會連本帶利討回來!」狼狽的撂下狠話,南宮瑾旋即奪門而出。
「既然事情已成,這兩個家僕就由我帶回宮中,一塊兒送到父皇面前當證人。」南宮兆真看了那兩名臉色發青的家僕一眼,「有了這兩人,皇后那邊想必也不好交代,說不定這次能給衛氏一個迎頭痛擊。」
「但願如此。」司徒朗語重心長的說道。
南宮兆真又看向一臉毫無血色的林宛婷,眼神多了抹不屑。「至於你的家務事,就交由你自己發落,誰也插不了手,不過,要是有人想回娘家告狀,讓事情鬧到父皇跟前,我可不會坐視不管,定會將實情公諸於世。」
林宛婷聞言,身子不禁抖了抖,明白太子這些話是衝著她來,早無血色的臉蛋當下更顯狼狽。
「我先走一步,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儘管告訴我。」南宮兆真拍了拍司徒朗的肩,喊來門外的貼身侍衛,將兩名家僕壓走。
「謝謝太子。」司徒朗目送好友離去,然後才轉過身冷眼看着跌坐在地上的惡毒女人。
林宛婷被他銳利的眼神看得心虛發寒,一抽一噎的哭了出來,「夫君,我不是故意的……我是被表哥所逼,你一定要相信我!」
「勾結外人,意圖毀人名節,光憑這些罪名,我就能私下辦了你。」司徒朗一點也不同情這個內心醜惡的女子。
「朗哥,就饒了她吧,她也是因為太愛你,才會這麼恨我,繼而做出這些傻事。」沐容夏心地良善,非但沒有落井下石,反而心生同情的代為求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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